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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挽心 16大总管(十五)

作者:暮序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13 16:22:55 来源:就爱谈小说

裴行奕护驾受伤留在府中休养,可朝中大事却依然牢牢地把握在手中,而他在宫外的府邸,门前车水马龙,前来探望问安的、回禀政事的官员络绎不绝。

宫里的太医也奉旨每日前来为他诊治。

龙乾宫中,小皇帝脸带薄恼:“那阉贼明明一早就得知那里埋伏着刺客,可仍然让母后前往明觉寺祈福,其心当是可诛!”

“那些刺客分明是冲着他而去,他偏要拉上母后,可见是打着让母后替他挡灾的主意,阉贼当真欺人太甚!”

“阉贼排除异己,陷害忠良,雍州知府罗大人忠心耿耿,一心为民,可却教奸臣迫害至死!朕、朕……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范太傅眉头紧皱,沉声劝道:“如今阉贼爪牙遍布朝堂,势力庞大,朝中不少人唯他马首是瞻,皇上如今又未亲政,需避其锋芒,韬光养晦,切莫与之撕破脸面。”

“太傅所言,朕都记在心上了。”小皇帝敛下恼意,正色道。

登基多年,他早就认清了形势,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阉党抗衡,朝野上下均知,他这个皇帝不过是傀儡。明明身为一国之君,可却是过得万般憋屈。

殿外,卫沅神情恍然,垂眸片刻也不知在想什么。

“娘娘?”见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旁的小太监有些疑惑地轻唤。

她很快便敛下心思,扬着柔和的笑容迈进了殿中,而里面,得到回禀的小皇帝迎了上来:“母后怎的过来了?”

裴行奕伤势痊愈后再次踏入荣寿宫时,已经数月之后。

他不紧不慢地龙乾宫离开,完全无视身后那几位太傅难看的脸色,转了个方向,背着手踱着步往荣寿宫方向而去。

小皇帝与范太傅等人打着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只是无意多作理会。

他没有想到进了荣寿宫会看到这样的一幕——那位尊贵的太后娘娘脸蛋红扑扑的,眨巴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委委屈屈地扯着汀兰的袖口,软软地哀求:“我还想要……”

汀兰如同哄小孩子般柔声道:“那酒后劲大,娘娘着实不宜多饮。”

“我还要……”

“这是怎么了?”裴行奕讶然。

“娘娘方才饮了几杯今年新进贡的果子酒……”汀兰连忙上前行礼,语气略有几分无奈。

裴行奕望了望双颊飞着红霞,整个人瞧着懵懵懂懂,分明已经醉了的卫沅,揉了揉额角,低声喝道:“那还不取醒酒汤来?!”

汀兰吓得一个哆嗦,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道:“汀、汀梅已经去取了。”

本是乖巧地坐在榻上的卫沅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往他胸膛上捶了一记,生气地道:“你不许凶她!”

裴行奕纹丝不动,眉头皱得更紧。

这般大胆,看来果真是醉了……

“我讨厌你,你不许凶她!”卫沅鼓着腮帮子,晕晕酡酡地强调着。

裴行奕揉了揉额角,余光瞄到汀梅捧着醒酒汤急急迈进来的身影,耐着性子道:“先把醒酒汤喝了。”

卫沅眨巴眨巴眼睛,似是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之人,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胆大包天地道:“不喝!”

裴行奕被她一堵,瞪了那两名宫女一眼,汀兰与汀梅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扶着卫沅重又坐下,一个捧着青瓷碗,一个柔声劝道:“娘娘,先把醒酒汤喝了吧,娘娘……”

卫沅已是醉得晕晕乎乎,鼻端嗅着那醒酒汤的味道,一撇嘴:“难喝,不要!”

“娘娘,喝了醒来才不会头疼。”

“不要!”

“娘娘……”

裴行奕额上青筋跳了跳,终于没忍住上前一步,沉声道:“到底喝不喝?!”

哪想到对方瘪了瘪嘴,更大声道:“不喝,就不喝!”

裴行奕的耐性终于宣布告罄,冷笑道:“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便不用管她,把东西拿下去!”

汀兰与汀梅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迟疑,可又见他脸色阴寒,到底不敢逆他的意思。

已经醉糊涂了卫沅此刻哪还有平日的端庄持重,见他凶巴巴的模样,顿时更加生气了,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去:“你、你敢凶我?拉、拉出去斩了,斩了!”

话音刚落,忽地一个踉跄,重心不稳,整个人便朝着裴行奕扑了过去。

裴行奕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

“咦?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耳朵红红的?”卫沅直勾勾地盯着他,打了个酒嗝,胆肥地伸出手去欲揪他耳朵。

裴行奕如同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般,一把将她推开,汀兰与汀梅二人连忙伸手去扶,却没能将她扶稳,三人同时摔倒在地。

“娘娘,娘娘……”二人急忙去扶,却被醉鬼拍开她们的手。

“呜呜,你凶我,你凶我,你怎么这般坏,呜……坏透了,坏透了……”卫沅抹着泪,哭得甚为伤心。

娇娇软软的哭声夹着宫女的劝慰声在殿内响着,裴行奕不停地深呼吸,努力克制着脾气。

她醉了,醉鬼是不讲道理的,他大人有大量,不能和她计较。

这般想着,他忍耐着道:“莫哭了,快起来。”

“不起来,谁让你凶我……”

裴行奕气结,再忍不住厉声喝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不许哭!”

哭声顿止。

紧接着,便是‘哇’的一下更响亮的哭声:“我就哭,我就哭,呜呜,偏要哭,就哭……”

裴行奕目瞪口呆,平生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胡搅蛮缠之人,一张俊脸顿时憋得通红,冲着同样呆住了的汀梅与汀兰怒道:“还不扶她起来!!”

汀梅与汀兰打了个寒颤,半扶半强迫地把卫沅扶到了榻上,可那嘤嘤的委屈哭声却是怎么也劝不住。

裴行奕薄唇紧抿,那一阵阵哭声钻入耳中,让他感到头疼欲裂。

“不许哭了。”

回应他的仍是那一阵阵抽抽噎噎的哭声。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怒气,深深地呼吸几下:“那你要怎样才不哭?”

“侍候哀家洗漱。”话音刚落,他便听到对方口齿清晰的声音。

他陡然抬眸望去,可不是仍看到那张醉意朦胧的脸,险些以为她方才不过是假装醉酒戏弄自己。

“娘娘,还是奴婢侍候您吧?”汀兰心口一紧,硬着头皮小声道。

“我不要你,就要他,就要他!”卫沅不高兴了,嘴巴一扁又要哭。

裴行奕很想拂袖而去,不再理会这个醉鬼,可不知为何双腿就是迈不出去,唯有按了按青筋跳动的额角,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行上前去,接过汀梅手中干净的帕子,望着那微微仰着的脸蛋,动作有些迟疑,一咬牙,将帕子放入盆中打湿。

卫沅醒来的时候,已到了点灯时分。

她静静地躺在帐内,视线落在帐顶,也不知过了多久,唇角微微上扬。

宫外的裴府,裴行奕怔怔地坐在书案前,脑子里不停地闪过白日荣寿宫的那一幕幕,良久,他忽地灵光一闪,诧异之后,自言自语般道:“竟是教那只小白兔给骗了。”

语气却是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愉悦。

再次被请去念奏折,卫沅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乍一对上案前裴行奕那意味深长的神情时,不知为何突然有几分心虚,连忙别过脸去,若无其事取过案上的折子,只当她低下头去,却发现那并非奏折,而是一封密函,忙不迭地把它放了回去,只是心跳却渐渐加速。

方才大略扫了一眼,她便看到上面有‘雍州知府’、‘处死’几个字。

裴行奕仿佛没有注意这一幕,好整以暇地道:“今日还要劳烦太后娘娘了。”

卫沅胡乱地应了声,接过他递过来的折子,因心中存了事,读着读着便走了神,两刻钟快要过去了,竟是连一本折子都未曾读完。

终于,她放下了折子,鼓起勇气将视线投向正静静地望着自己并不出声打拢的裴行奕:“雍州知府罗大人,是不是你……”

裴行奕挑眉,并不意外她会问起此事:“是不是我杀的?没错,确是我杀的,我让人拷问了他三日三夜,才终于给了他一个痛快。”

卫沅脸色煞白:“你、你怎能、怎能这样……”

“我怎能不这样?一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杀了便杀了,还能怎样?”裴行奕浑不在意地道。

卫沅轻咬着唇瓣,突然失去了再问的动力,低着头揪着裙面,一言不发。

裴行奕叹了口气,缓步她身前,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你觉得我滥杀无辜,陷害忠良?”

“我不知道。”卫沅避过他的视线,本不欲回答,想了想,却还是说了答案。

裴行奕却对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眼眸微闪,语气也放柔了几分:“朝堂诸事你不必理会,我自有主意。”

说完,鬼使神差地,他手指一曲,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端。

卫沅愣住了,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裴行奕做出那个动作时也有些不自在,只当他看着那张明显比他还要不自在的脸时,不禁轻笑出声。

卫沅被他笑得愈发不自在,嘟囔着道:“不许笑!”

“好,不笑了。”他从善如流。

卫沅的脸愈发红了,偷偷抬眸望了他一眼,却看到一张如沐春风的笑脸,连忙别过脸去,少顷,唇边便也漾起了浅浅的笑容。

“咦,又出来了!”身边一阵惊讶,随即便有人往她嘴角处的梨涡戳了戳。

她一巴掌拍开他作恶的手,飞快地瞪了他一眼,又像是怕他恼一般,提着裙裾便逃也似地跑掉了。

裴行奕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一阵笑。

走出殿外,卫沅脸上的笑容渐渐便敛了起来。

“娘娘。”汀兰抱着斗篷走了过来,小心地替她披上。

“回宫吧!”她淡淡地道。

时光荏苒,仿佛不过眨眼间,当年的小皇帝已经成长了翩翩少年郎,朝中请求皇上亲政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年轻的皇帝端坐御书房宝座上,下首立着几名他的心腹臣下。

他冷笑着扔掉手中密函:“是朕小瞧他了,到底还是让他逃出生天。”

伴着亲政呼声而来的,还有立后的声音。卫沅身为太后,自然担起物色皇后人选的重担。

此刻,她含笑望着身前那几名花骨朵般的姑娘,最终将视线投到最左侧那名身着玉青衣裙的女子身上,笑容愈发慈爱温和。

那是范太傅的嫡长孙女,也是她与皇帝看中的皇后人选。

在场的命妇都是人精,一看她这模样便知道这皇后之位十之**会落到范家姑娘头上了,心中有些失望,但很快便调整了心态。

皇后之位没有了,可四妃之位倒还是可以争一争的。

站在范家姑娘身边的女子,趁着没有人留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好孩子,你过来。”卫沅朝着范家姑娘招招手,示意她到身边来。

范姑娘脸上带有几分羞意,只还是落落大方地行至她跟前,朝她福身行礼:”太后娘娘。“

卫沅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愈发看得她俏脸发红。”皇上驾到!“内侍唱喏声响起,很快地,年轻的皇帝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目光落到卫沅身边女子身上,脚步微滞。

卫沅心中好笑。

到底年轻啊!一听闻心上人进了宫,忙不迭地便过来了。

她有些唏嘘,只又有几分欣慰。

”大人,若是让范家女当了皇后,只怕日后咱们的处境……“裴行奕心不在焉地轻敲着书案,并没有留意下属的话,脑子里想着的却仍是手中的印记。

这几年下来,印记的颜色已经深了不少,只是不知为何他却仍不能离开。”嗯,知道了。“他随口应了一声,想的却是当初那声音一直没有再出现,让他想要问个究竟也不得法。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抬眸时却发现下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他想了想,仿佛方才听下属提到什么‘皇后’。

随着皇上年纪渐长,朝中保皇党也渐渐壮大,这几年他的势力已经被削减了不少。只是他并不在意,皇上成长得愈快,皇位坐得愈稳,于他而言也是好事,与他的初衷相符。

若他能从自己手中夺回权势,那也是他的本事,反正这天下原就是他的。至于什么皇后人选……他就更加不在意了。

皇帝在金殿上亲自将手中代表‘皇后之位’的玉如意交到范家姑娘手上时,便代表着皇后人选的正式确立,差的也不过是一纸圣旨。

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终于要成婚了,卫沅长长地松了口气,吩咐汀兰取来库房的册子,打算亲自给未来的儿媳妇挑选聘礼。”娘娘,范、范姑娘出事了!”

这一年秋,‘准皇后’范家姑娘陪祖母外出时被贼人所掳,待其兄长带着人前去相救时,却只看到衣衫不整呆若木鸡的妹妹,未等他上前,范姑娘却是猛地起身,一头碰死在他的面前。

消息传回太傅府,范老夫人当场晕死过去。

“混帐,谁准你动她了?!!”裴府内,裴行奕重重一巴掌扇在心腹下属脸上,只扇得他半边脸瞬间便肿了起来,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裴行奕脸上一片杀意,只恨不得当场便将此人斩杀。

那人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裴行奕胸口急促起伏,可也知道事已于此,不管他再怎么恼怒也于事无补,唯有勉强压着怒气准备善后之事。

龙乾宫中,双目通红的皇帝死死攥着拳头:“是他,是那个阉贼,必是他害死了清柔!”

卫沅心如刀绞,强忍着心中悲痛劝道:“此事必要彻查到底,必不教……”

“你还要护着他?!事到如今,你竟还要护着他!”话音未落便被皇帝打断,她心口一窒,望向一脸愤怒的皇帝。

“这些年你与他做了什么,难不成以为朕不知道?他生性多疑残忍,可你每每从他那里盗取……”看着卫沅脸上血色一下子便褪了下去,身子晃了晃,他的指责嘎然而止,脸上一阵痛苦。

“母后,对不住,都是我没用,若不是我,你也不需要在那阉贼跟前委屈求全。”

卫沅勉强冲他笑了笑,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她也不知怎样回到荣寿宫的,看着身边忙前忙后的汀梅,忽地道:“我要见他。”

汀梅微怔:“娘娘要见的是谁?”

“就是你要向他汇报哀家一举一动的那个人。”

她陡然瞪大眼睛,看到了一张冷漠的脸,双腿顿时一软,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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