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是源赖光 第 32 章

般若是一位有一点特殊的妖怪, 关于他的诞生的说法有多种。

曾经源赖光认识一位妖怪般若，正是由人类化生为鬼的存在。

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 眼前的般若与他记忆中平安时代的那位, 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仅看面孔的话。

不过,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只有人类十三四岁的样子, 称不上是什么大妖怪。

也不知道这里的妖怪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和理解把这个模样的少年送到他手边。

然而，让源赖光委屈自己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过弹拨片刻, 眼前的般若少年已经拖得仅剩一件半长的白色里衣，只不过稍微盖住了臀部。

他白皙的小腿有着极其好看的弧度，肌肤的感觉看上去便很棒, 脚踝处的铃铛带着几分亟待玩弄的诱惑。

便是没有那一类癖好的源赖光也必须承认, 这画面确实是很香艳的。

在平安朝, 也有将小孩送到大人身边，作为谋士或者武士的备选进行培养的情况, 为了稳固这种忠诚和联系, 与这种十几岁年龄的少年“玩耍”一番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左右不过是玩物，被主人亵玩不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吗——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即是如此。

更何况眼前的般若本就不是真的那么纯洁的那一类情况呢？

源赖光向他伸出了右手, 般若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在他的右手上凝聚片刻，竟是有几分愣神。

但随后, 般若依然以无懈可击的笑容，温软着身子, 靠近源赖光。

就在两个人的手即将相触的刹那, 只听“嘭”的一声, 整个屋子都震颤了一下。

源赖光神色一厉，立刻收回了调笑作乐的动作，转而直接拿起童子切安纲，太刀倏然出鞘，将无数恶鬼人类斩于刀下的太刀散发着相当恐怖的气息。

在察觉到主人可能会有危险之后，太刀本能地震慑着可能的威胁。

锋芒毕露的气势瞬间压过一屋子的妖怪。

不说那些弹拨着的被吓出原型疯狂逃窜毫无教养的妖怪，便是靠得最近的般若也发现了不对。

离得最近的他一下感知到了危险，却生生地软了腿脚，在源赖光的身边竟是连逃窜的能力都没有了。

他苍白着脸，浑身只有一件短薄的衣衫，颤抖着身子依偎在源赖光的脚边，显示着自己的弱小，以企图不被直接杀死。

源赖光抬头看去，烟雾中一道身影渐渐靠近。

在太刀出鞘握于手中的一刹那，源赖光一身阴阳师与武士的凌然气势，便没有隐藏分毫。

疯狂肆意的霸道，还有无与伦比的实力。

这是大妖和阴阳师之间的气势上的对抗。

源赖光不过冷哼一声，对于这种挑衅反应淡淡。

他连大江山鬼王的都敢杀，这帮妖怪几百年前的祖宗都被他干掉了，何况是什么战国时代的妖怪呢？

平安时代可是各路鬼怪的顶峰，不论是数量还是实力，都是日本历史上最为夸张的时候。

在那个时候称雄一方，让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不敢说一个不字的源赖光，怎么可能会畏惧这种挑衅和战斗？

“你是谁？”

那妖怪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这样的程度可能并不能够威胁到源赖光。

就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种级别的阴阳师了……

“你是为了这个小妖怪来的？”

在杀生丸被惊醒想跑之前，源赖光先抓住了他，杀生丸白毛完全炸开了，想跑又跑不掉。

他这一路没有掩饰杀生丸的气息，在花街这里更是过分地直接用了小妖怪的妖气，会被找上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源赖光打量着眼前面有焦色隐隐有些担忧看着杀生丸的男人。

实力尚可，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兴许是难对付的对手，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毫无一战的资格。

在确认了对手不过了了之后，源赖光便基本失去了兴趣。

他并不想和不够资格的妖怪打架，哪怕是单方面的碾压，对他来说也没有兴趣。

何况这时候和这种级别的妖怪打，基本会改变历史，他还不想把这个世界搞崩溃了。

显然，他之前做的小动作已经有了效果。

不然鬼切之前呆的那座被肃清的山，也不会出现空间不稳定的情况。

这也是源赖光回头才想到的事情，大约是和他有些关系的。

正因为他做了些手脚，才会让时空穿梭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本来应该稳定的世界发生。

虽然不至于穿梭空间，往来于不同的世界，但是同一条时间轴上，这个世界的前后出现了可以穿越的可乘之机。

那个井，大约也是被影响的存在之一，又或者是本身就具备一些特殊性，但很难说清楚这和源赖光所做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但反正最后都会扣到时之政府的头上，源赖光做起来毫无压力。

最后，名为犬大将的妖怪付出了相当的代价，还损失了最重要的心头之血，才换回了自家儿子杀生丸。

杀生丸明显生气极了，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神秘又强大的阴阳师拿着重要的妖怪的名字和鲜血离开。

被阴阳师拿住了这两项，简直像是把命和自由都送到了对方的手里。

但是他们没有办法，犬大将大约也察觉了对方并没有斩杀他的意思，宽慰地揉着儿子额头短了一点的毛，让他放松别担心。

源赖光本来应该直接回本丸的，但不知为何，他又想过去的时空转了一转，到了鬼切的时间线上。

他是被这个世界承认的存在，加上他做的一点掩饰，世界意识是不会抗拒他的。

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鬼切。

在地府的时候，同样有通道可以到达现实的世界，但是倾尽源赖光所有，他都没有找到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和时空。

他只能不断地打败其他世界的自己来壮大自己，让自己往更高的位置不断地攀登，不断地变得更加强大。

以这种方式，他逐渐将其他人甩在身后，比如那个同样在地府的讨厌的安倍晴明，还有那个成日被安倍晴明忽悠被耍的团团转的源博雅。

只是渐渐地，他对自身的执念便又重了几分。

曾经在他离开世界之前的那一点疑惑和执念——鬼切怎么不见了？

这样的念头又一次浮上心头，源赖光想要找回自己最出色的那振创造，一个人登顶的滋味未免太过孤寂。

便是连对手都没有的话，人生即使充满着战斗的**，也无处发泄。

纵然他自信自己的心从不会也永不会老去，他会永远保持最强的状态，却也忍不住又想要做一些其他人从未做到的事情。

曾经他带领源氏成为了最强的家族，现在他不为任何人或事而战，即使是为了自己，也该寻些风雅的行为去做。

有意思的事情，他感兴趣的毕竟不多。

经过长廊的时候，隐匿气息走在源氏老宅的源赖光突然听到了老不死们议论他的声音。

若不是提到了鬼切，又说起了他，他也不会有兴趣停下来听一听他们的废话。

“源赖光怎么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呢？”

“怎么可能……”

“真是骇人听闻啊……”

“……”

源赖光撇了撇嘴角，为自己停下来的举动感到无语，他真是脑子坏掉了才回去听这帮废物的言语。

于是，他抬脚就往自己房间走去，这个时候，鬼切应该正在房间里静坐，进行武士精神上的训练。

鬼切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旁边，属于侧室，是为了更近一步地保护他。

曾经源赖光是不放心其他的武士，所以不开侧室。

有了鬼切之后，因为对契约的能力无比信任和自信，所以他才允许鬼切守护在一侧。

鬼切是他特殊的创造品，哪怕过去的他并不觉得鬼切对自己有太多特殊的情感，但他从不怀疑鬼切对他在契约束缚情况下的忠诚，尽管同时他对鬼切这样的妖怪也保持着相当的警惕。

但无论如何，鬼切作为第一个创造品，这是无可抹去的特殊。

“造物这样的事情，是只有神能够做到的啊……”

身后突然传来了老不死的的声音，是熟悉的腔调，源赖光思索的脚步突然一顿。

“源赖光亵渎了神明啊……”

“就算我们不信神……”

“不能说这样的话！”

“可是将鬼切这种怪物创造出来……”

“只要能够为我们所用，那又如何呢……”

“……”

又是那些老生常谈，源赖光的表情却渐渐地变了。

“今日是什么时候？”

眼神一转，源赖光看向墙角一处，在他的压迫之下，那小妖怪不得不现身。

在源氏老宅里，距离他房间不远，他自己也布置了许多这样的妖怪。

被镇压在这里，它们没有反叛他的能力。

当小妖怪报出一个日子之后，源赖光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这是……”

“大……大人，不向天皇大人述职吗？”小妖怪战战兢兢地问。

随后，女仆也看到了他，连忙行礼，并且告诉他进宫要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

源赖光脑子里炸开一团，但随后他反应了过来。

“知道了。”他看起来仍然镇如常。

在他的记忆里，他记得很清楚，这时候他应当是被困在了距离平安京不远的地方。

尽管只被困了一日，但是这对他来说是无比屈辱的历史。

也因此，回去之后，他立刻做出了讨伐大江山的决定，并且加快了制作其他怪物的动作——正是大江山的妖怪戏弄了他，才促使了这一切。

他被困的时间，非常糟糕。

刚巧是天皇给他任务的最后时限，但是等他第二日脱困回到了源氏老宅的时候，他们告诉他事情已经汇报办妥了。

他只以为是源氏用了傀儡之术，或者找了其他方法，替他向天皇完成了觐见领赏等，确保源氏履历上没有任何问题和不足。

因为被妖怪困住一整日才回到平安京对他来说是无比糟糕的情况，所以他从未主动提起过这段事情。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也许不是傀儡呢？

如果，真的是“源赖光”去向天皇完成了述职，未来的源赖光完成了这一切，并且加倍地得到了天皇的喜爱和赏赐？！

源赖光感到自己的心潮都澎湃起来，他为自己的发现感到震颤又惊喜。

不论这是真的，还是这是他改变历史之后，世界对相关情况做出了修正——改变了一部分他的想法，这都说明了他一直以来的努力方向都是正确的。

源赖光改变了自己的历史，又或者是本身未来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必然和应当。

于此同时，另一个事实浮现在他的心里。

“主人？”

鬼切有些惊喜地看着他，却被他突然激烈的情绪吓了一跳。

主人从来都比较内敛，很少有这样喜形于色的时候，鬼切有一点惊讶，又有一点担心。

“帮我换。”

源赖光屏退了其他人，鬼切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伺候他脱衣穿衣。

因为源赖光的配合和指导，两个人的动作倒是格外和谐。

他注视着鬼切的眼神里，终于不再掩饰那种**，像是察觉了什么，鬼切本能地避开。

鬼切是源赖光创造出来的。

但是，他之前一直以为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这话虽是拗口，但坦然来说，是源赖光一直以为是过去的自己创造出了鬼切。

但是眼前的鬼切，是未来的源赖光改变了历史之后的创造。

已经是审神者的源赖光确信过去的自己并没有创造出眼前这样的鬼切。

眼前的鬼切，是被未来的审神者源赖光创造出的，有着一丝世界的力量——这反而成为了区别其他鬼切的标记。

这会让鬼切比他记忆中的还要更加强大。

过去的鬼切按照记忆和历史发展的顺序，已经压制不住这样一振鬼切了。

所以，能够完成全部历史轨迹的，只有审神者源赖光。

源赖光找了恰当的时间从这个世界脱离，在被假死之后，他直接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不是随发展地不断地逃窜躲避残存，他无法忍受这种结局和命运，也成为了那唯一一位做到脱离命运轨迹的源赖光。

在他离开之后，在那时间点之后，属于他那一分支的选择的世界，直接毁灭，就像其他被他杀死了之后的有源赖光的世界一样，而眼前的世界比较特殊，因为这是选择之前、分支之前的“树干”部分。

最重要的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未来的源赖光，已经在适当的时机——那个辞世时间被审神者源赖光杀死了、彻底毁灭了。

换句话说，另一个分支也被他处理掉了。

源赖光回到了最原本的时间点时间线上，他开始控制和占据这最原本的枝干，而不是分叉的枝丫。

不论历史原本如何，他已经开启了改变的按钮，一切都已经开始，他不会停下来，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

而眼前的鬼切，就是属于他的、属于未来的他、由已经近乎成神的他创造出来的鬼切。

他是如此强大，又如此美丽。

“等我回来。”

源赖光大笑着，手指抹过他的唇。

鬼切一下子愣在那里，源赖光便干脆自己把最后一件外套穿好。

这个动作暗示性太强，而鬼切也不是最初那个懵懂什么都不知道的鬼切了。

鬼切曾跟着主人一道参加一些贵族的聚会，自然也看到过其他的贵族对一些女人做这样的事情，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也十分清楚。

主人因为极度的自律和自信，也从没有碰过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

但是，如果对他做这个动作，意思是……那个吗？

鬼切心里有些烦乱，他不知道理由。

觐见天皇，是不能够佩戴武器的。

便是武士，也要格外注重。

带着大批封赏和荣誉回到源氏宅邸的源赖光，顾不上和这帮老家伙们扯皮。

那副虚伪难看的嘴脸，他早就已经生厌了。

往御所跑了一趟，只让他胸膛中的情绪愈发燃烧起来。

宛若熊熊欲火，近乎将他焚尽。

他像是发现了珍宝的恶龙，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的宝贝打上自己的标记。

鬼切完全无法抵挡，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对主人的一切，都不具备反抗的能力。

主人掌握他的一切，他的全部。

……

情动之时，源赖光更是倍感意气风发。

他从未如此快乐，便是之前任何的欢愉，都抵不上此刻的愉悦。

源赖光感到了无限的满足，既为这种绝美的充实感，也为自己更加强大的实力。

不论真相如何，究竟一切是如何规律运作的。

有一点是分明的。

称霸而永生的源赖光，只有他一个。

将时间停驻在此生的巅峰，将实力不断地从他历史轨迹、人生轨道上的最强点向更高的地方推去。

从地狱前往更多的世界，将更多世界的自己打败，从此成为更为强大的存在。

打败无数个自己的，只有他。

做到这一切常人不敢想之事的，只有他。

将鬼切创造出来的，只有他。

逆行时空，干预历史，直接将世界的力量注入鬼切体内的，只有他。

做出唯有神可以做到的创造生命之事，永不衰败、永远强大的，只有他！

鬼切，我将这个世界送给你。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思及如此，源赖光便更加觉得心情激昂。

无限的思绪与情感在胸膛内鼓动，他的动作便也愈发凶狠。

鬼切嘤咛的哭喊只让他觉得更加兴奋。

无论他如何压抑，源赖光只想加倍地强迫他喊叫出来。

“鬼切，我是你的神。”

源赖光俯身，在鬼切的耳边用带着凶恶的语气轻声道。

肆意，得意，褪去了开始的温柔，他的急躁里都带着股糟糕的蛮横。

没有人可以抵挡的，没有人。

他言语中的霸道与张狂完全没有掩饰。

承受着的鬼切身躯微颤，显然将话明明白白地听了进去。

……

尽管初涉愉悦的鬼切对于源赖光的任何攻势都无从抵挡，尽管他对于他的任何行为都没有防备，但面颊已是通红的鬼切仍是强迫自己保持那一点微薄的更让人觉得爱怜的镇定。

鬼切强迫自己不要沉浸在那不该的快乐之中，并且努力地睁大自己的眼睛凝望着眼前近在咫尺又彼此过分得相依、互相存在的源赖光。

源赖光察觉了他的情绪，甚至纵容地一笑，时间很长还有很多，夜色与月色也是正好，他不介意纵容自己身下的小家伙任性地想要掌握一点主权。

即使最终的一切，都只会被他握于手掌中。

然而鬼切只是在这微弱的喘息的空档，固执地伸出了手，与源赖光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

源赖光愣了一下，压着他的动作一顿，低头看去，鬼切金色的眸子宛若阳光，却带着皎皎月色的温柔，竟让他有几分灼痛的感觉。

心头微麻的时候，只见鬼切执着地注视着他，一字一顿满是认真地道：

“是，主人！”

这是鬼切对源赖光的回应。

我对您，永远只有服从。

您是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