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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 第410章 做了炮灰

作者:长生千叶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9:00:43 来源:就爱谈小说

原文若本想来敬酒的, 上次林让还他清白,原文若还没有感激,他站起身来, 刚要走过去,就被原攸拦住了,说:“叔父……”

原文若奇怪的说:“怎么有什么事儿么, 为何如此吞吞吐吐”

原攸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鬓角,说:“叔父,我看……我看鲁州刺史醉酒, 现在不是很舒坦, 要不然, 咱们就先别过去了。”免得尴尬。

原攸算是看出来了, 毕竟他父母早亡, 漂泊在外, 见识的比较多, 而原文若虽聪慧逼人, 但在这感情之事上, 比较木讷,不知道开窍。

原攸也不好直说, 便隐隐晦晦的这么一说。

两个人正在说话, 一个人影便“哈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攸远!

攸远显然已经喝醉了,满脸通红, 拉着几个汉东郡的官员,肆无忌惮的笑着说:“你们可知道,若是没有我,骠骑将军是到不了汉东郡的,在燕州就被陈继打败了,多亏有我啊!”

汉东郡的官员并不知道攻打陈继的情况,听攸远这么说,半信半疑的,毕竟攸远的口气太张狂了,而且还饮醉了,魏满就在上首坐着,就算是攸远的功劳,那也不能如是说法,这不是打主公的脸,找着被记恨么

那些官员不敢在攸远面前久留,赶紧便找借口走开了。

攸远一看,身边的人都走光了,便随便抓起案几上的杯子,大步朝着原文若走过去。

攸远看不起原文若,这谁都知道,就连原文若自己也知道。

攸远站在原文若面前,脸色酡红的厉害,语气十分挑衅的说:“哎呦,别部司马!司马大人好啊!你看看,我这亲自来给你敬酒了,喝!”

原文若看着攸远,拱了拱手。

原攸知道攸远是纯粹来挑衅的,便抬起手来,将原文若拦在后面,对攸远说:“叔父不胜酒力,这杯酒,晚辈替叔父饮了。”

他说着,要去拿攸远的羽觞耳杯,攸远却突然劈手闪开,怒目看着原攸,说:“怎么刚刚当上别部司马,就不给面子了想当年咱们在陈继营下供职,我身为谋主,也未曾这般狗眼看人低过,是吗”

狗眼看人低

原攸一听,有些愤怒,攸远这已经张口骂人了,原文若是个文人,这种话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绝对侮辱性的话。

原攸怒目瞪着攸远,说:“攸远先生若是来敬酒的,晚辈便代替叔父饮了,如是来找茬儿的,恕我们不欢迎了。”

这话成功的把攸远激怒了,攸远冷笑起来,说:“原攸,你是什么东西哦是了,看起来你是原文若身边的一条走狗啊!”

“你!”

攸远眯着眼目,原文若听到侄儿被羞辱,心里十分生气,但如今他们刚刚入了魏营,绝对不好和人产生冲突,无论谁是谁非,一来自己不好做人,二来也给魏公招惹不便。

而且这次庆功宴是引导舆论的,万一爆出魏营麾下不和的传闻,恐怕不好。

原文若拉住原攸,说:“攸儿,咱们去那边罢。”

原攸这个人很能忍,毕竟他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但方才攸远咒骂原文若,他一时有些冲动,差点坏了事儿,如今被原文若一提醒,便醒了神,说:“好,叔父。”

两个人就要离开,哪知道攸远一把拉住后面的原攸,都不等旁人反应,“哗啦!”一声,直接将酒水泼在了原攸脸上。

原攸眼睛进了酒水,登时火辣辣的烧的疼,连忙捂住眼目,原文若吓了一跳,说:“攸儿!”

场面登时有些混乱起来,魏满全程围观,眼看着二原打算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以为就可以了事,哪知道攸远竟如此嚣张。

魏满冷笑一声,便要起身过去,却被林让拉住。

林让还是躺在魏满腿上,虽然醉醺醺的,双眼迷离,但却透露着一丝丝清明。

魏满被拉住,奇怪的说:“为何不让孤去”

林让声音温吞吞的,看起来还是醉的,但言辞有条不紊,说:“麾下们小打小闹,若是主公上阵,那就变成内部分/裂了,事情会越来越严重。”

他说着,便看了一眼段肃先生。

段肃先生是个明白人,心里就跟明镜儿一样,而且比旁人多了一副心窍,立刻会意,说:“主公放心,卑臣这就去。”

攸远把酒水泼在原攸脸上,其实他瞬间也懵了,有点心中打鼓,方才是一时冲动罢了,如今忐忑难安。

这时候段肃先生便走过来,说:“哎,这是怎么回事儿,攸远你的酒量也太小了,都拿不住耳杯,还饮什么饮快别饮了,回去歇息罢。”

段肃先生出来做和事佬,攸远正害怕,因此一句话不说,赶紧转头便逃走了。

段肃先生又赶紧拿出干净的帕子来,亲自给原攸擦了眼目,说:“原先生,酒水有些烈,还是快去清洗一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我的面上儿,千万别往心里去。”

原攸虽生气,但一直忍耐着,段肃先生可是目前魏满营中的第一谋臣,十分受宠,原攸听说过他的名声,这次段肃亲自来做和事佬,原攸知道,必然是魏满的意思,所以也不好多说,便点点头,说:“多谢段先生的帕子,在下洗净之后归还。”

段肃点点头,说:“不值什么,快去罢。”

原文若赶紧扶着原攸往大堂外面去,去洗眼睛了。

段肃见大家散了,暗暗松了口气,方才万分温柔和煦的笑容,也瞬间垮在脸上,消失不见。

段肃先生准备回去复命,一回头,“嘭!”一声便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原来是夏元允。

夏元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段肃后背,声音低沉地说:“元允……也想要先生的帕子。”

段肃先生一愣,随即听明白了夏元允的话,脸上渐渐有些发红,抿了抿嘴唇。

夏元允显然是吃味儿了,他方才看到这边骚乱,本来想过来帮忙,没成想段肃先生没需要任何人帮忙,就把两边拉开了。

而且还“送”了一条帕子给原攸,不止如此,还帮着原攸擦脸上的酒水。

夏元允是个正经的老实人,不过占有欲还是很强烈的。

段肃先生说:“我……我晚些送给夏将军,如何”

夏元允拉住段肃先生的手,低声说:“不送帕子,把先生送给元允,也可……”

段肃先生又是一愣,这夏元允竟然也会说上情话了,而且配合着他低沉的嗓音,简直是满分。

魏满眼看着那边的混乱终于散了,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骚乱,暗自松了口气,低声说:“这个攸远,真是蹬鼻子上脸。”

林让还是躺在魏满的腿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尖儿,抬头痒着魏满的下巴,闹得魏满一张严肃的脸都挂不住了,他本就是不怎么严肃之人,因为在军中需要,总是板着一张主公脸。

如今林让用头发痒他,几乎痒到了魏满地心坎儿里,“啪!!”一声,魏满一把抓住林让的手腕,低声威胁的说:“你再敢闹孤,孤就叫你好看!”

林让笑眯眯的,扬起一个肆无忌惮的微笑,这样的微笑平日里可看不到,应该属于醉酒专利。

魏满气的肺都要炸掉了,头疼不已,感觉自己不能和醉鬼较劲。

林让的确醉了,反应很慢,慢吞吞的说:“你想要铲除攸远,这还不容易么”

铲除

是了,一劳永逸是最好的办法。

魏满说:“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或者名正言顺的将……”

魏满说到这里,震惊的说:“林让林让刺史醒着么”

魏满伸手拨了拨林让面颊,林让已经睡死过去,还挺香甜,翻了个身,抱着魏满的膝盖,还“唔”了一声,含糊的说:“小蛮……别吵……”

魏满:“……”话还说一半呢!

明天要是断片儿,是不是想不起来今天说什么来着

魏满十分无奈,但还是抱起林让,走出府署大堂,带人回舍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让这才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胃中也不是很舒服,抓了抓头发,披头散发的从榻上坐起来。

林让头晕脑胀,一坐起来,差点大头朝下栽下去。

“嘭!”一声,撞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就听来人焦急的说:“撞疼了没有快让孤看看!”

林让扶着头坐起来,说:“阿满……”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浓重的宿醉感觉,而且还拉着长声,似乎特别可怜儿,特别委屈。

魏满一听,心里哎呦喂的心疼,赶忙坐过去,搂住林让,说:“乖,是孤不好,让你饮那么多酒。”

魏满出门去取醒酒汤了,赶忙把醒酒汤给林让饮,饮了之后养胃,会好受一些。

魏满又给揉着头,简直无微不至。

林让像是地主一样躺在榻上,十分悠闲的捋着自己袖子上的线头,过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好点子,说:“昨天……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你说”

魏满一听,林让可算是想起来了,便说:“是啊,你昨日给孤出谋划策了一半,就睡了过去。”

林让说:“什么出谋划策”

魏满低声说:“就是孤想神不知鬼不觉,或者名正言顺的弄死攸远,你说该怎么办你昨日里说还不简单么,说了一半就睡了过去。”

林让眯了眯眼目,那表情十分之果断,看起来已经有了什么抉择。

就听林让说:“让……说的”

魏满点头,说:“自然!”

林让淡淡的说:“哦……不记得了。”

魏满:“……”

魏满心里真是后悔的要死,怎么就给林让饮酒了呢真是千不该万不该!

林让在魏满懊悔不已之时,淡淡的说:“其实……想让攸远名正言顺的死掉,不需要记起昨天的事情,让也有办法。”

魏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说:“当真”

林让看向魏满,说:“让什么时候骗过魏公”

魏满:“……”呵呵,林让的嘴,骗人的鬼!

林让见魏满表情古怪,便咳嗽了一声,说:“攸远虽有才华,却不抵他的过失。攸远此人爱财贪财,魏公只需要给他一个‘机会’,攸远定会报答于魏公的,不是么”

报答……

魏满听了,似乎明白了什么,眯了眯眼,说:“还是你聪明,让孤……奖励你一个,嗯”

今日魏满要在府署召开议会,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个议会的内容,必然就是商议两座归降的小城,该如何分配的事情。

之前解救原攸的事情,不只是小郡,还有两座城池也因为惧怕魏满的威严,已经选择了投诚。

原本的城池中都是陈仲路的人,因此魏满一定要替换掉原班才行,便准备物色两个人,前去小城交接。

众人纷纷来到府署大堂坐好,段肃先生从外面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系上的原文若和原攸。

段肃先生记得昨日里原攸眼睛被酒水泼了,便走过去顺口问:“原先生,眼睛没有大碍罢看过医师了没有”

段肃先生就是这么一个圆滑的人,不知情的以为他是个善意又温柔的人,很关心身边同僚,但是知情的人就知道段肃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士,连伪善都省了,因为段肃先生关心别人,纯粹是为了拉拢干系,日后好多加利用罢了。

原攸是那个不了解段肃先生为人的人,赶紧用手说:“多谢谋主,攸已无大碍了。”

段肃先生还要再说话,他知道,魏满很看重这二原先生,如果能打好关系,那日后……

他还没想完,突然有人从后背拉住了他的手,转头一看,是夏元允。

段肃先生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脖颈,他的衣领子扣得很高很高,已经遮住了喉结,看起来十分保守禁欲,其实……

段肃先生看到夏元允的目光有些闪烁,夏元允拉着他在对面找位置坐了下来,低声说:“先生,元允知道原先生俊美,但先生不要与原先生多说话,元允也会吃味儿。”

夏元允说的如此直白爽快,段肃先生听了,反而脸上有些发红,咳嗽了一声,轻声说:“可无论如何,在段肃心中,夏将军才是最俊美的那个。”

夏元允登时睁大了眼睛,十分吃惊的看向段肃先生,眼睛里闪着狼一样的光芒,如果不是因着这里是府署大堂,估摸着段肃先生已经“不好过”了。

魏满与林让来到府署门口,还没进门,魏满耳聪目明,便听到了段肃先生说夏元允最俊美这样的话。

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啊,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一眼林让。

虽大家表面看起来,段肃先生把夏元允吃的死死的,夏元允对段肃先生可谓是死心塌地,被骗身骗感情都至死不渝,但是其实呢,相熟的人都知道,其实段肃先生才是被夏元允吃的死死的那个。

无论用什么办法,坑蒙拐骗,段肃先生都想得到夏元允,之前甚至不惜伤害自己,差点奄奄一息,用这种法子博得夏元允的同情和关注,也算是拼了老命了。

魏满心中就想了,林让也不是不爱见自己,明摆着对自己很是爱见,而且也同样至死不渝,可为何林让就不能说出“魏公最俊美”这样的话呢

魏满哀怨的看了林让两眼,林让奇怪的说:“魏公,身上不爽俐要让给你问诊”

魏满:“……”

二人进了府署,大家都到齐了,但唯独不见攸远。

魏满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就在他马上要开始议会,不再等人的时候,攸远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还笑着说:“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卑臣起晚了,一不留神,哎呀睡过头了,希望主公不要怪罪。”

“咔吧!”

魏满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一攥拳,登时发出脆响声,几乎要将攸远分尸一般。

不过魏满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反而笑起来,说:“这有什么都是一家子人,不要计较这些,快快入席,咱们开始议会了。”

攸远一听,还以为魏满真的不在乎这些,便大摇大摆,在众目睽睽之下,比魏公还要压轴的登场了,施施然走进自己的席位里,让众人看看,自己迟到了,也能得到魏满的重用。

这下子终于可以议会了,魏满说:“想必诸位都知道,今日孤叫诸位过来的意图,便是想要选出两位能人,前往两个小城交接。”

这两个小城,虽然地里环境不好,城池也很小,但是有一点子,那就是相当的富裕,富得流油那种。

因此去交接两个小城,应该是油水活计!

攸远一听,自己便想去了,正准备毛遂自荐。

魏满已经开口说:“大家都知道,孤近日里刚刚收归了原文若先生,这个时候正好是考验文若先生的能力之时,不如,这其中一座小城,就交给文若先生来交接。”

这可是肥差,魏满让原文若去做,攸远登时便不愿意了,气的他头晕脑胀,眼目赤红,感觉下一刻就要发做出来,硬生生憋着,腔子忍耐着。

“攸远。”

他还在忍耐着,魏满突然又说:“攸远跟着孤也有一段时日了,孤可是全力相信攸远你的,这另外一座小城的交接工作,便教给攸远你来完成,如何”

攸远还在生气,不服不忿,哪知道着好事儿突然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登时“噌!”的站了起来,兴奋的拱手说:“是!攸远领命,定不负主公所望!”

攸远欢心的跟什么似的,还挑衅地看了一眼原文若和原攸,根本不知道鬼门关将近,这可是林让给他下的一个圈套,只等着攸远自己钻进来,与人无尤。

议会很快就散了,攸远得到了一个肥差,心里欢心的厉害。

这个小城可是富得流油的那种,自己刚刚给了将领一千万钱,已经倾家荡产,而且还借了很多外债,如果能去小城赴任,就能瞬间把债还清楚甚至能再捞一大笔油水。

攸远笑眯眯的从府署出来,瞬间扬眉吐气,昂着脖颈,便看到了林让。

魏满与其他人有话说,因此便留了一会儿,林让自行现出来,站在外面等着魏满。

没成想这个功夫,攸远竟然过来挑衅。

攸远站在林让面前,昂着脖颈说:“刺史大人,您与主公不是走的很近么怎么最近不见主公重用于您呢就连交接小城这种油水活计,也没有交给你来处理,啧啧……刺史大人怕是,要失宠了罢”

林让没说话,很冷漠的看着挑衅的攸远。

攸远见自己打在了石头上,十分生气,干脆不与林让说话,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走过去的时候还使劲撞了一下林让。

“嘭!”

林让身子一歪险些向后摔倒,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一把捞住林让。

“多谢……”

林让转头一看,原来是原攸。

原攸与叔父原文若正好从府署出来,便看到攸远挑衅林让的模样,哪知道攸远临走的时候,还狠狠的撞了一下林让。

原攸将林让扶起来,搂住林让的腰,只觉林让也太瘦了一些,看起来并不觉得,但这一碰之下,只觉瘦弱的想让人再塞他三大碗饭。

魏满与旁人说完了事儿,从府署之中走出来,正巧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原攸搂着林让,林让靠在他胸口,相对于原攸的高大,林让简直“小鸟依人”!

魏满:“……”

魏满立刻冲过去,打掉原攸的手,把林让扶起来,说:“跟孤来,孤有话与你说。”

说着,便急匆匆的拽着林让走了。

原文若不知情况,还有些担心的说:“这鲁州刺史,可是得罪了主公”

原攸:“……”

原攸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自己方才可能是做了炮灰,毕竟他隐约明白了魏满与林让之间的干系,所以……

原攸有些哭笑不得,说:“叔父,得罪主公的那个,应该不是鲁州刺史,而是……侄儿。”

原文若一脸奇怪的看着他,说:“为何是你”

原攸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这不提也罢……”

过了几日,原攸与攸远就要分别启程,前往小城交接,魏满亲自送行,将两支队伍送到了汉东郡的城门口。

魏满看着攸远志得意满的背影,不由挑唇笑了一下,说:“攸远看起来很是得意。”

林让轻声感叹说:“若不升到云端,又怎么能体会到堕入黄泉的可怖呢”

此时此刻的攸远,正处于至高的云端。

攸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小城,他早就思忖好了,并不是如何交接小城,如果治理小城,而是如何搜刮油水!

小城听说有人来交接,因此特意迎出城门,攸远派头很足,前呼后拥的进了小城的府署。

不止如此,进了府署还不下马,一路走马入内,小城的官员也不敢多说什么,全程低头哈腰的谄媚。

一边的将领似乎有些看不过眼去,但是他们上司都这么低头谄媚,自己又能怎么样

进入府署之后,官员立刻拿出账目来,擎到头顶,递给攸远,请求攸远过目。

“大人,这就是城中全部的账目了,府署之内的珍宝、粮草、辎重,全都记录在案。”

攸远拿起两卷账目,笑了笑,根本没看,“啪!!”一声脆响,便把其中一卷账目重重的扔在地上,笑了一声。

众人都有些发懵,低头看着扔在地上的账簿,不知什么意思。

攸远一脸“清高”的说:“烧了。”

他这话一出,在场很多人都哗然起来,烧了

烧了是什么意思

那官员则是非常上道儿,立刻捧起地上的账簿,一打叠的应声说:“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把这卷账簿烧了,大人您放心,这卷账目上的一个字儿都不会透露出来,那卑臣……”

官员谄媚的说:“那卑臣一会子……就把账目上的细软,全都给大人搬到房间去,还请大人笑纳、笑纳!”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小城一共只有两卷账目,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小城入账情况,攸远一上任,竟然直接贪了小城一半的东西!

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了,巨贪!

攸远因着日前被咔嗤了一千万钱,所以简直是穷怕了,他又特别爱财,今日来赴任,可不是要把之前损失掉的全都赚回来么

官员谦卑的说:“请大人您放心,放心,这事儿……绝不会有任何人知晓的。”

汉东郡府署内。

魏满与林让坐在席上,林让正在看药典,魏满手里拿着文书,不过并没有专注于文书,反而偷偷瞥着林让,心里像是揣了一只毛兔子一样。

因着天气转暖的缘故,林让穿的越发单薄,身子骨不好还贪凉,再加上衣衫稍微有些大,衣领子向后背着,露出一段雪白雪白的颈项……

魏满看的心思飘悠悠的,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的飞着,在空中飘荡,就是落不着地。

魏满咳嗽了一声,见林让看的专注,便悄无声息的抬起手来,一点点儿,一点点儿的将魔爪伸向林让,似乎想要品味一下那雪白的甜度……

“主公!”

就在此时,有人大踏步走进了府署,魏满正在做坏事儿,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把手缩回来,还打掉了案几上的竹简,“哗啦!”一声,掉了一地,尴尬的不得了。

林让的男神嬴子云从外面走进来,便看到了这样一幕,林让被对着魏满他当然不知道,但嬴子云就……

嬴子云一进来,便发现了自己进来的不妥,但是此时退出去已经晚了,反而会更加尴尬。

林让见到嬴子云,眼神登时亮了起来,说:“子云将军。”

魏满心中警铃大震,赶紧大步走过去,很“自然”的插足在二人中间,凭借自己高大的身材,把林让堵得一个严严实实,无论他向左还是向右,根本无法看到嬴子云。

魏满笑着说:“子云,可是有什么事情禀报”

嬴子云看着魏满闪来闪去,挡着林让,只觉太阳穴狂跳,如果说出去,杀伐果断的骠骑将军童心未泯,估摸着都不会有人相信。

嬴子云说:“从小城传来的消息,据探子禀报,攸远已经开始贪赃,而且数目巨大,一切都在主公的掌控之中。”

日前林让说,给攸远一个机会。

其实机会就在面前,攸远贪财爱财,最近又损失了一千万钱,如果把他放出去,还是放在一个油水充足的地方,攸远会怎么做

当然是贪赃枉法,贪到撑得爆裂!

一旦他们抓住了攸远贪赃的显形,还需要什么其他理由,去整治攸远么

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魏满说了算

攸远也算是不负众望了。

魏满一听,说:“好,好一个攸远,当真是没有叫孤失望过。”

他说着,又对嬴子云说:“子云,你吩咐下去,点一队兵马,随孤快马加鞭赶往小城,孤……要抓攸远一个显形!”

嬴子云拱手说:“是,卑将这就去!”

他说着,赶紧退出府署,走了没几步,便突然停住,说:“出来。”

一个人影儿从兵器架子旁边绕了出来,身材只到嬴子云胸口,可不就是小孔明么

小孔明绕出来,扒着兵器架,微微笑着看向嬴子云,说:“都告诉过你,现在进去尴尬,你却非不听劝,可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儿”

嬴子云进去的时候不算是最尴尬的时候,如果晚一点子,可能林让便沦陷在魏满的魔爪之下了……

嬴子云可咳嗽了一声,说:“见到为师,都不叫师傅的么”

小孔明:“……”

当天晚上,魏满与林让,并着嬴子云的一队兵马,快马加鞭便悄悄出了汉东郡,神不知鬼不觉的扑向小城,准备杀攸远一个措手不及。

小城中的攸远,根本不知道城中有细作,已经向魏满禀报了所有的事宜,包括攸远贪赃枉法的证据。

攸远进入小城之后,立刻贪走了一半的账目,不止如此,他还觉得不够,似乎这种感觉会上瘾,总是引诱着他,无度的搜刮。

于是攸远想了一个办法,进入小城之中半个月,攸远突然要给自己开一个接风宴。

没错,是接风宴。

这次接风宴在府署举办,但是请来的不只是府署的这些人,还有城中最富裕的豪绅们。

大家都有些奇怪,豪绅虽然富裕,但是商贾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这些人突然被邀请,也有些奇怪。

众人全都落座,攸远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府署大堂,笑眯眯的说:“今日各位能赏脸,我攸远面子上也有光啊!”

“大人抬爱!”

商贾们赶紧站起来,拱手山呼。

攸远说:“坐坐……快坐啊,你们这是做什么都坐下来罢,别累坏了。”

大家依言坐下来,不解的看向攸远。

攸远举起酒杯来,说:“先敬各位。”

众人不敢有违,赶紧端起酒杯来,回敬攸远。

攸远饮了一杯酒,便幽幽的说:“今日聚集各位过来,其实是有一件要事,想与各位商量。”

大家伙儿力肯屏住呼吸,倾听攸远的说辞。

攸远笑眯眯地说:“各位也知道,咱们魏公,也就是骠骑将军,现在正在与陈仲路这个反贼作战,哎呦喂,这连年战乱的,民不聊生,想必各位是最有体会的。”

豪绅们没有接话,他们当然知道连年战乱,但是他们不知道,攸远说这个做什么,因此根本没有胆子接话,谁也不敢做出头鸟不是

攸远又说:“如今朝廷需要咱们,大家伙儿虽然大多是商贾,但这天下大义,也需要各位商贾鼎力相助啊!”

众人一听,似乎有些明白了,攸远这是……

准备抢钱

豪绅们一听,纷纷有些退缩,谁也不想言语。

毕竟了,他们也听说过,这个攸远刚一上任,就贪了很多,他们捐钱的确是可以的,但问题是捐上去,肯定不会用做打仗的粮饷,最后都被攸远贪了。

豪绅们不得已,你看我我看你的。

攸远便“嘭!”的拍了一下案几,说:“怎么大家伙儿为什么都不说话难道你们这些豪绅,想要为富不仁么老百姓们正出于水深火热之中,正在受苦受难,难道你们看不出来么却在这里饮酒作乐,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豪绅们登时有些窃窃私语,似乎不太服气。

“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明抢罢。”

“今儿个要是不捐银钱,是不是走不得了。”

“你说呢!算咱们倒霉!”

攸远见他们还是没人动作,便幽幽的说:“诸位可能不知道,日前有个商贾,就是为富不仁,后来你们猜怎么样来了个仙人,给他一看,哦原来脑袋后面生的一块反骨,只要把天灵盖翘起来,将反骨挖下来,那就没干系了。”

“什么……”

“要把脑袋打开那还能活么”

“这分明是威胁咱们!”

“都已经进了府署,不孝敬点子,看来咱们是出不去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商贾们有些本是愿意捐钱的,但如今看到这场面,心里也不愿意了,毕竟这钱是他们自己赚来的,交给朝廷,还能打仗用,交给攸远,那就是喂了狗!

但如今到了这个场面,他们只是商贾,也没有自己的军队,硬拼都拼不过,最后的结果不是鱼死网破,而是鱼死网没事!

攸远掸了掸自己的袍子,说:“怎么样各位,到底像是捐,还是不捐啊”

豪绅们左右为难,就在此时,之前就看不惯攸远的将领,突然站出来,说:“大人,你这不是明抢么咱们军中的确缺粮,但取财也不能明抢啊,这要是传出去,日后百姓谁还会爱戴大人”

攸远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哪知道突然杀出一个坏事儿的,立刻“嘭!!”一拍案几,站起身来,冷声说:“什么明抢你可曾看到本官伸手去抢了捐不捐钱,全都看他们对朝廷的忠心,与本官何干!”

那将领十分不服气,冷声说:“忠心大人用反骨说事儿,还什么忠心不忠心,这不明摆着,不捐钱便要砍了脑袋么谁摘了天灵盖还能活着”

攸远冷笑一声,说:“好哇,我看你是诚心与本官唱反调!真是好,那本官今日里不防与你们直说……”

他说着顿了顿,站起身来,昂着头,一脸傲慢的模样,说:“本官今日还就是明抢了,如果有不捐钱的,那就是脑袋后面生了反骨,立刻给本官拿下,砍掉他的脑袋,如果捐钱太少了的,那也好,同样拿掉反骨!”

攸远又看向将领,说:“把这个陈仲路派来的细作给本官拿下!”

将领吃了一惊,说:“卑将不是细作!”

旁边好几个将领一看,也赶紧求情,说:“大人,饶命啊,他只是一时口快,刚才撒了癔症,还请大人饶命啊,饶他一回!”

“你们无需求他!”

那将领似乎铁了心,冷笑说:“攸远,你贪赃枉法,强抢百姓,算什么官我呸!”

攸远睥睨着将领,冷声说:“官你说的好,我不是官,在这个城池中,我就是皇帝!”

“大胆!攸远,你口出狂言,对天子不敬,就不怕魏公派人来拿你吗!”

攸远不屑的说:“皇帝老儿尚且管不着我,魏满一个小儿,还要仗着我建功立业,又能奈我何!”

“是么”

攸远傲慢的话音刚刚一落,就听到“踏踏踏踏”的脚步声,府署大门轰然被撞开,一队兵马从外面快速开进来,瞬间将整个府署包围在内。

一个轻笑声,随着兵马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攸远心里“咯噔!”一声,睁大了眼目。

就见黑暗中,一个身穿骠骑将军官服的高大男子,从外面施施然的走进来。

魏满!

魏满面上带着微笑,笑容却不达眼底,身后跟着一脸冷漠的林让。

二人被团团的士兵簇拥着,来到攸远面前。

攸远吓得登时脸无人色,“咕咚!!”一声,腿脚不听使唤,竟然瞬间跪在了地上,颤巍巍的说:“主……主公……”

“不。”魏满笑着说:“你可别叫孤主公,孤受不起,毕竟……你连天子都不敬重,又怎么会敬重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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