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马”
仆人脸色一寒。
“公子,这小子分明是有意勒索,咱们现在就只剩下这匹马还值点钱财了,决不能给他啊”
“老黄,把马给他”
“公子,这”
“给他”
“哎”
老仆长叹一声,揭开了缰绳。
“哼,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放心吧,少爷我平生最讲信用,不信你问田老板。”
田征“qngb”
“嘿嘿,骑马的感觉果然比牛车好多了。”
吕良翻身上马试了试。
“大家看我帅不”
“少爷帅炸了。”
“少爷太帅了”
二狗几人一波马屁拍的吕良心情大好。
“吕吕少,我是不是能走了”
田征目露期待。
“打断左腿吧”
“哈”
田征惊了。
“住手”
张良彻底怒了。
“兄台,我们可是说好了,我将白马送给你,你放过他,现在怎么能出尔反尔,子曰人无信无以立,难道你没有丝毫信誉可言吗”
“说谁不讲信誉呢,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吕良幽幽一笑。
“我的确说放过他的腿,可也没说放过的是左腿,还是右腿啊”
“你”
张良气炸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究竟要如何”
“咳咳,我瞅你那剑似乎也挺不错的嘛”
“我他嘛”
张良想骂人了。
马给你也就算了,但这剑可是自己的家传之宝,是他祖父在韩国为相时,国君亲自所赐,岂能随便给人。
“你想都别想。”
“那就是没得商量咯”
吕良摊手“二狗,给我打断田老板左腿,十折那种。”
“好勒”
二狗当即论起了长凳。
田征吓尿了。
“公子,救我啊公子。”
“我们可是同乡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听着田征的哀嚎,张良一咬牙。
“够了,剑给你”
“苍啷”
吕良接过宝剑,拔出敲了敲。
长剑铮鸣,寒芒闪烁,最重要的是剑鞘上可是镶嵌着不少宝石金玉。
“好剑,好剑”
“哼,现在能放人了吧”
吕良抬眼在张良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定这小子没什么油水可捞,当即挥手。
“放人”
“吕良,我曹你大爷”
田征骂了一嗓子,撒丫子跑的无影无踪。
张良背着手,脸色发沉。
“兄台,山水有相逢,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说完,他冷冷看了吕良一眼,拂袖而去。
“少爷,他好像还没给酒钱呢”
“我看他这身衣服也值点钱,要不要追上去给扒下来”
听到二狗几人的话,张良麻了。
这他嘛都什么人啊
他当即走快了几步,生怕名节不保。
“行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嘛,还是要善良一点好”
吕良郑重的沉吟一声。
听到他的话,周围众人白眼直翻。
你嘛这也叫善良,好好一个小郎君,就应为说了两句公道话,就被榨干了,丧尽天良有木有。
看到没热闹可看,周围路人纷纷散去。
“那个谁”
“吕公子,小的名叫六子。”
六子躬着身子一脸谄笑。
“咦,你认识我”
“小的是牛洼村刘老汉外甥女儿的侄子的表兄的弟弟,曾经见过吕少爷几次。”
“哦,既然是自己人,那以后这酒馆你就接着干吧”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六子搓了搓手欲言又止。
“就是不知道这月钱”
“你以前月钱多少”
“一月三个大钱。”
“什么三个大钱”
吕良惊了,这可是咸阳城啊,随便在路边吃碗面也得一个大钱吧。
一月三个大钱,这田征可真刑啊,资本家听了都流泪。
看到吕良表情,六子欲哭无泪。
“两个,两个大钱也不是不行。”
“刑什么刑啊,你当少爷真是那种丧尽天良的资本家啊,从今天起一月一两。”
“一一两”
六子惊呆了,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两银子可是等于一百秦半两。
好家伙,瞬间月钱涨了三十倍。
“嗯,不光如此,若是这酒肆的营业额超过预期,你还可以从中抽取红利。”
“什么”
六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三年,自己等了三年,终于等了今天。
“噗通”
六子当即倒头就拜。
“少爷,六子从此一定对少爷唯命是从,绝无二心。”
“嗯嗯,起来吧,带我去看看店里的酒水吧”
吕良摆了摆手。
这酒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第一份产业,员工福利自然要跟上。
并且这小子一看就是机灵人,若是能激发他的工作热情,最终赚钱的不还是自己。
“少爷,咱们铺子里的酒有八种,分为上中下三品”
六子侃侃而谈,对酒水知识十分清楚。
倒是让吕良大致了解了一下咸阳城中的酒水行情。
“咱们铺子中品质最好的自然就是这五粮春了,此酒由五种稻谷酿造而成,醇香四溢,酒甘而烈,这咸阳城中几家大酒楼跟咱们合作中这五粮春占据了大头。”
“少爷,您尝尝”
六子倒酒。
吕良品了品。
“嗯,的确不错”
这五粮春虽然还比不上后世的高度白酒,但跟现在其他酒水相比已经算够烈了。
“少爷,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您不该赶走田征啊”
“哦,为何”
“田征那老王八虽然可恶,但这五粮春只有他会酿,铺子里仅存两坛五粮春还被他砸了一坛,没了这上品之酒,那些酒楼恐怕可不买账啊”
六子一脸忧郁。
“就这也配叫上品”
吕良冷笑一声。
“六子,听过三碗不过岗吗”
“哈”
六子“”
“可恶,这咸阳城真是刁民横生,可恶至极啊”
老仆边走边骂。
张良却是面色如常。
“这便是暴秦只重律法,不重教化的结果,秦人皆蛮夷粗鄙,等着吧,这天下早晚要乱,他们会自食其果的”
“哎,公子,话虽如此,可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呵呵,谁说我们没住的地方”
张良淡淡一笑,看向远处高大恢宏的府邸。
那府邸台告三尺,门口放着两只石狮子,数名甲士守卫两侧,看起来威严无比。
门中间牌匾上写着两个鎏金大字。
“赵府”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