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晏今天确实要加班,但刚过九点,他就离开公司了。
手机上的某个定位,从七点开始就固定在了一家酒吧。很巧合的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他正好认识。
他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过去,路上还给青欢打了语音。
七夕近在眼前,但刚好是工作日,她在问会不会加班。
岑岁晏当然不会加班。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他可不会抱着电脑过。
rab酒吧
薛梓言今天很得意。
今儿有几个公子哥聚会,本来以她的段位是攀不上的,但是上次沈奇巴结的那个京城贵公子童楼彧特意点名要她作陪。
听说童楼彧对女人一向大方,她要是能哄好点,这轻轻松松一套房是稳赚啊
她精心打扮,从头发丝精致到脚指头,确保任何状况下自己都是完美无缺,这才拎着包包赴约。
结果到达包厢,气氛好像有点怪异。
童楼彧散漫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拿着酒杯,晃一晃,喝一口。
“你谁啊”童楼彧眯眼。
“童少您可真爱开玩笑,我是薛梓言啊,上次我们见过的,我是沈奇带来的人。”薛梓言连忙回答。
“哦,是你啊。”童楼彧恍然大悟,“行。你等等啊,有人要跟你聊聊。”童楼彧指着沙发角落,“别客气,坐啊。”
薛梓言拘束地坐下,不清楚这公子哥卖的什么药。她以前没接触过这个档次的,不敢调笑得罪。
“让那个女人上来。人都给她叫来了,还忙什么兼职。”童楼彧似有不满。
薛梓言更懵了。
怎么跟女人挂钩了
保镖离开包厢,没了外人,童楼彧倒酒只能亲自动手。薛梓言连忙小跑过去,小意蹲在童楼彧脚边,柔和了表情和语调:“哪能让您亲自动手我来吧。”
童楼彧挑眉,倒也没拒绝。
薛梓言将酒喂到他嘴边,他也喝了。
同一时刻,包厢门打开。
钱多多面无表情走进来。
童楼彧指指薛梓言:“是这个人吧”
“是。”钱多多一边走,一边取下脖子上的领结,挽起袖口。
薛梓言还想这人谁啊,就突然被钱多多一把揪住头发,迎面就是一个巴掌。
“啊你有病啊”薛梓言顿时尖叫出声。
童楼彧烦躁地皱眉,保镖立刻很有眼色,随便取了块毛巾堵住薛梓言的嘴,将她双手背在身后,让钱多多又扇了一个巴掌。
“唔唔唔”薛梓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钱多多。
钱多多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揉揉自己手心,好久不动手,有点生疏了。
“听说你指使那个肥婆,拿了青欢的照片卖福利”钱多多掐着薛梓言下巴,强逼着她抬头,“你还要告青欢,要她赔偿你名誉损失费”
薛梓言惊恐地睁大了眼。
“我寻思,你的名誉好像也不值几个钱”钱多多微笑,“听说你想嫁富二代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
薛梓言疯狂摇头。
“不要啊”钱多多很遗憾,“可惜了。”
童楼彧嫌弃地看了一眼被眼泪和口红糊了一脸的薛梓言“啧,这么脏你也下得去手。”
钱多多淡定地擦手“比不得童大少出身高贵。我是烂泥里的人,怎么会嫌别人脏。”
她把擦手巾扔在薛梓言脸上,点着她的脸颊“听说你辞职了挺好了。记得以后看到青欢就圆润的滚。要是再让我从她嘴里听到你的名字,就不是两个巴掌可以解决了。嗯”
薛梓言猛点头。
“楼下还有几个公子哥儿呢,你要去陪陪他们吗”钱多多微笑,“我可以帮你引荐哦。”
薛梓言一张脸都肿成猪头了,哪敢再碍钱多多的眼。她最是识趣,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也怪她看走了眼,吃准了青欢是个软柿子,以后能随便拿捏。却没想到青欢虽然好拿捏,可这个贱人背后还有几分人脉。
连童楼彧都要给面子的人,她可惹不起。
“你处理完了”童楼彧朝保镖扬扬下巴,“带走,看着就烦。”
包厢里只剩下钱多多和童楼彧。
钱多多重新扣好袖口,戴上领结。
“喂,我帮了你。”
“所以”
“不该报答我吗”
钱多多淡定地对着镜子整理发型“我记得上次是你自己说,欠我一个要求的。现在咱们两清了。”
“钱多多,我真挺喜欢你的,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北市吧,我送套房给你。”童楼彧突然说。
“童少,你这话一听就是忽悠小姑娘呢。这赠与的物品,你是随时可以收回去的。我跟你去北市,人生地不熟,到时候被你卖了我都没地儿哭呢。”
“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童楼彧是这么小气的人”他失笑。
“你既然这么大方,楼下不少失足少女等着你拯救呢,别客气。”
钱多多生平最爱钱,小时候穷怕了,没钱是个什么滋味,她太清楚。
这钱带来的踏实和满足,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
她长得不算特别出众,但五官很耐看,唇很薄,眼睛是很有味道的丹凤眼,看着就冷心冷情。
但她非常社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要是想从男人身上捞钱,以她的段位,几套房真的轻轻松松。
不过这种钱,她钱多多还真看不上。
“今儿辛苦童少,这瓶酒我请了。”钱多多将一瓶青岛啤酒放到童楼彧面前,“听说你明儿就要回北市了一路顺风啊。”
“葛朗台。”一瓶五块钱的啤酒就把他打发了。
可是这个女人,确实够味儿。
薛梓言躲在酒吧厕所里,遮遮掩掩给自己上了无数阴影遮瑕,才勉强挡住脸上的伤痕。
那个女人手劲简直比男人还大。
“嘶”一不小心又碰到嘴角的伤口,薛梓言又恼又狠。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恨自己没有再低调点,打狗之前没看清主人。
厕所门突然被保安推开,薛梓言不耐烦地回头“搞毛啊,眼瞎吗没看到这里是女厕啊”
保安沉默上前,一把压制住薛梓言,不顾她的挣扎自己把她扛起来就走。
薛梓言刚要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巴。
“就是这个女人”酒吧老板和岑岁晏站在阴影角落,看着薛梓被被扛出酒吧,若有所思地转着自己尾戒,“难得啊,居然能有人劳你亲自吩咐动手。她怎么惹你了”
“她没惹我。”
“嗯”
“惹我媳妇儿了。”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