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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盗了老公的墓 第65章 撩僧记07

作者:鱼虾丸子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9:09:19 来源:就爱谈小说

秋鹿下定决心要把一身厨艺传授给元臻臻, 而元臻臻化爱情为动力, 勤奋刻苦, 进步神速,很快就能亲手做一桌素斋了, 秋鹿只需要在旁稍加指点即可。

只是她的刀工还远远不如秋鹿,元臻臻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黄瓜啊山药啊在秋鹿刀下就特别乖顺听话, 在她刀下就滑不溜秋跟要逃命似的。

这日午后, 两人正在厨房里忙活, 一个僧人忽然过来说:“有位夫人很喜欢今日的饭菜, 想请掌勺的过去叙话。”

他有些为难地看看秋鹿, 又看看元臻臻:“是府衙同知的夫人, 不好拒绝。二位……哪位同小僧走一趟吧”

元臻臻擦擦手:“我去吧, 秋姨您切完菜先歇会儿, 这些面疙瘩等我回来再处理。”

秋鹿点点头:“除了秘方不可外传, 其他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手腕一转,手中菜刀飞起, 在空中翻转几圈后, 稳稳地插入刀架。

元臻臻:……我大概还需要再练十年叭。

元臻臻跟着那僧人绕到西侧院, 这里有清池假山,蜡梅盛放, 幽静非常,是给来进香的贵客休息用的。他将人带至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前,早有丫鬟在门前迎候:“厨娘来了快请进吧, 我们夫人早就等着了。”

僧人把她送到这里,就避嫌告退了,令元臻臻诧异的是,那丫鬟也不进房,等她踏入厢房,丫鬟便将门合上,站在外面守着。

厢房里萦绕着淡淡的花香,一位贵夫人正倚在榻上修剪一枝含苞待放的蜡梅,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脸来,只这一眼,元臻臻就惊呆了——那女子长着一张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庞!

明明五官只有几不可察的微妙区别,可是凑到一起,整张脸就大相径庭了,这女子虽然也称得上是个美人,却远远比不上景臻明珠生辉般的完美面容。

那女子一见她就站了起来,面上又激动又像是不敢确认一般,只灼灼地盯着她看。

元臻臻脑海里立刻跳出许多画面,是了!她就是两个月前,这具身体刚刚去探望过的人,景臻的亲姐姐景袖!

记忆里,这对亲姐妹的关系极好,元臻臻迅速把感情酝酿到位,摘下面纱,泪光盈盈地望着对面的胞姐,娇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姐……姐姐……”

景袖冲过来一把抱住她,泪水滚滚而下:“臻臻!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姐妹俩抱头痛哭,元臻臻像终于找到巢穴的小兽,把头埋在女子怀里,呜咽抽泣:“终于见到姐姐了……那些官兵和流民好可怕,杀了好多人……”

“不怕不怕,有姐姐在呢。”景袖爱怜地拍着她的背,心疼极了这个幼妹:“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都瘦了好多。”

元臻臻擦擦眼泪:“姐姐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景袖拉着她到榻上坐下:“你们走后第三日,你姐夫就接到消息,说爹爹下狱了,女眷全部充入掖庭。我们急着去追你,想……想先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结果半路上听说你们已经被官兵抓了,还遇到了流寇。”

“你姐夫带人赶去现场,说那里尸横遍野,只找到了景菱和几个丫鬟的尸身,没有找到你的。我们以为你被官府带上京了,可后来找人打听,却说官府上报的是囚犯悉数被截杀,只有几个捕头逃回了上雍。”

“我们便猜测,你大约是侥幸逃脱了。好在上雍那里也没有再追究,你姐夫暗中查访你的消息,最近才打听到,梵天寺新来了一位厨娘,形貌都有些像你。所以我特地赶来确认,没想到真的是你。”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扑簌簌掉下来,砸得元臻臻也一阵难受:“姐姐小心眼睛,我这不是死里逃生了么,你该高兴才是。”

她也把逃亡的经过讲给了景袖听,得知是梵天寺的僧人救了妹妹,景袖感慨万千:“多亏菩萨保佑!也怪我平日上香不勤,否则家里也不会遇到这些祸事了。今后我可得拉你姐夫多来这里参拜,保佑我们全家别再再受苦受难了。”

说到姐夫,元臻臻便道:“这次父亲的事也连累姐姐了吧姐夫家那边,可有苛待你”

景袖脸蛋微红:“你姐夫待我是没得说的,我又随他外任,没有长辈需要伺候。京里头的婆婆去年过世了,公爹年纪大了,如今都是大伯掌事,你姐夫不是嫡长子,又在外做官,只要他自己态度强硬,撑住这个小家,就没人能说得了我什么。”

元臻臻笑着点头:“还是姐姐嫁得好。”

景袖望着元臻臻那张掉落尘埃也不见逊色的面庞,忧愁道:“臻臻,你既然逃脱,为何不回来找我们你这姿容,到底显眼了些,这梵天寺声名在外,万一有京里贵人到访,只怕一眼就能认出你来。”

元臻臻不好意思说自己恋上了一个僧人,便找了个借口:“我日日用面纱遮着,寻常人也看不到。梵天寺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又暂无去处,所以便想用帮厨来报答。”

景袖叹息着握住她的手:“可怜的孩子,你本是千金小姐,若不是爹爹犯下大错,何以委屈你在油污里讨生活……”

她说:“我和你姐夫商量着,若真是你,就把你秘密接走,你姐夫曾经救过一个商户,那人在长青山里买了一座小庄子,一直空闲着,答应借给我们住。我想,你去那儿避祸几年,是再好不过了。”

元臻臻说:“不必麻烦姐夫了,我现在在这里也挺好的,生活充实,还练了一身厨艺呢。姐姐过来看我也方便,不过是进香、与厨娘讨论厨艺罢了,不会引人注意的。”

景袖见她坚持,也不再劝说,大不了她每月过来两次,多看顾着她便是了。姐妹俩又凑在一起说了会儿体己话,见时候不早了,元臻臻才和她含泪惜别。

回到厨房里,秋鹿正在剁饺子馅,两把菜刀舞得光影翻飞、虎虎生风:“怎么去了这么久”

见她愀然不乐,秋鹿心里一顿,站起来:“可是那夫人为难你了”

元臻臻摇摇头:“那夫人与我相谈甚欢,这才多陪了些时候。先时还谈厨艺,后来听她说起家事,她也是个可怜人,家中遇上难事,才来进香祈福的。她觉得我做的菜好,说日后还要来找我闲聊。”

秋鹿松了一口气:“达官贵人家里的肮脏事太多,你知道得越少越好,这个就算了,以后再叫人,还是我去罢。”

“嗯。”元臻臻又找了些别的事儿,才把话题岔开去。

半个月后,到了释迦牟尼佛成道日,梵天寺又是人山人海,香车宝马,景袖趁着人多过来进香,照例派人把元臻臻请过去闲话。

元臻臻明白是姐姐来了,但秋鹿不知内情,只道忙得四脚朝天了,还有客人不知体谅,把厨房主力叫走,心里便积了些怨气。

景袖这次来,把夫君赵同知也拉来了。赵同知的大哥在京城,消息传递很快,他把京里的情况同元臻臻说了一番,如今的大秦皇帝白鸿病入膏肓,已经无力处理政事。景家的女眷充了一部分进宫,剩下的诸如元臻臻她们,死了就死了,皇帝自顾不暇,既不会追究到底,也不会派兵去剿匪。

所以元臻臻可以安心,只要她不作死跑到熟人面前去,就不会再有生命威胁。

因为实在太忙,元臻臻说不了几句话便回去了,景袖夫妻也没有再留。正好秋鹿出来找人,看到三人从侧院里出来,她刚要喊元臻臻,目光落在戴着帷帽的景袖身上,脚步微微一顿。

这位夫人的身形,和元臻臻几乎一模一样。

秋鹿心思微转,悄悄跟在后面,直到那对夫妻登车而去、元臻臻也返回了,她才来到山门前迎客的小和尚身旁,假作不经意问:“刚才那车客人郎才女貌,好一对璧人,小师父可知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小和尚望了一眼:“是知府的赵同知和他的夫人呢。”

秋鹿说:“原来是他,我听说赵同知不是盛州人氏,可知他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小和尚挠挠头:“这俺哪里知道呀。”

旁边一个挑担卖橘子的老妪忽然笑道:“这个老妇人我知道!赵同知和他夫人都是京城来的,赵夫人还是上雍大官景家的姑娘呢!”

秋鹿一愣:“你刚才说什么景家同知夫人姓景!”

老妪说:“没错,风景的景,我老姐姐的三儿子的外甥女就嫁到了上雍,说景家在朝中是做大官的,景家的女儿尤其貌美,你没看到刚才赵夫人戴着帷帽么估计是长得太好看了,所以才这般遮掩呢……”

她后来再说什么,秋鹿已经听不进去了,她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带血的大字:景……景……

景这个姓氏很少见,在朝为官的景家也只有那么一家。关于景氏女的美貌,上雍早就流传着“南言北景”一词,就是用来形容住在城南的言氏女和住在城北的景氏女。景家夫人早年曾带一双女儿来沈府做客,秋鹿见过那两位美人,尤其那位小美人,才三岁多,已经能看出将来容貌之盛——

等等!秋鹿忽然心神一震,眼前蓦然出现一张倾国倾城的少女面容!

元臻臻!

电光石火间,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第一次见她就觉得眼熟了!这女郎和那个害死了沈氏满门的大奸臣景裕长得太像了啊!

而她又和方才离去的赵夫人身姿仪态十分接近,赵夫人姓景,所以……

所以这个元臻臻,其实就是景家二小姐!

秋鹿被这一连串的巧合冲击得浑身冰凉,转而又觉得不可思议:景氏女郎那样的贵人,怎么会变成难民出现在盛州呢还被流寇追杀、最后落难到梵天寺来

若真是意外落难,那同知夫妻就该把元臻臻接回去,可是看赵夫人的样子,又像是要放任她在这里长住的,这是何故

秋鹿咬了咬牙,先把这事埋在了心底,转身回厨房去。

元臻臻在包馄饨,秋鹿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元臻臻倒是没看出什么,还和以前一样笑吟吟道:“秋姨回来啦我刚才没见着您,就把香菇馅儿拌好了先包起来。”

秋鹿点点头,想了想,说:“明日我休沐,要去城里买点东西,顺便看望一位老友。指不定何时才能回来,你自己先用饭,不必等我。”

她们俩是轮流休息的,毕竟厨房里离不开人。元臻臻不疑有他,还说:“那真是可惜了,我打算明日做几个个炸桂花糕给你尝尝呢。”

秋鹿勉强勾了勾唇:“心意我领了,你炸了给圆崇他们几个小的吃吧。”

翌日天一亮,她便叫了辆牛车赶去盛州城,此去当然不是为了采买东西,也没什么老友可以相看,她只是去打听一下,上雍的景家有没有出什么事。

打听的结果让她大吃一惊:时任户部右侍郎的景家家主景裕,竟然因为贪墨修堤款而被问斩了!

景家高楼一夜倾塌,男子为奴,女子为婢,外嫁的长女不追究罪责,幼女在押解上京的途中,被流寇杀害了。

秋鹿躲在街角的牌坊后面,捂着嘴,浑身战栗,又哭又笑。人在做天在看,景裕……景裕……终究恶有恶报,死有余辜!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也能聊以慰藉了吧只可惜没能为老爷的冤屈平反,这仇只算报了一半,也不知她秋鹿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公子回到上雍,重整沈家门庭。

想到公子,她瞬间明白了一切——元臻臻,不,应该说景臻,大概是遇到流寇后侥幸逃脱了,之后被青澄他们所救,才会走到今天的境地。而官府抓不到人,生怕回去被责罚,便上报了死亡。

她果然是景裕的女儿!她就知道,她长得那么像那个恶人,还和同知夫人景氏来往密切,怎么可能干净!

佞臣之女,怎么不和她爹一块儿去死呢怎么不被流寇先奸后杀了呢她家公子活在眼盲的痛苦中,她景臻凭什么能逍遥快活!

还想和公子在一起!她做梦!

气恨的毒液在心底里蜿蜒弥漫,秋鹿满心愤懑,只想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公子,同时把那个女人赶出去!

然而回去的路上,她又冷静下来,想到些别的:如果现在就和景臻摊牌,无非是逼她离开,那么她只能去投靠赵同知夫妻。而赵同知为了永远掩埋景臻逃亡的秘密,极有可能将自己这个唯一的知情人灭口,那样她就得不偿失了。

若是她报官,只怕官府并不会理会,之前已经上报朝廷说景臻被杀了,如今再冒出一个景臻,岂不是自己打脸么,何况还有赵同知在里面周旋,只怕这条路也走不通。

而她是绝不会让景臻这么快活地苟活着的,公子遭过哪些罪,她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秋鹿动不了同知夫人,难道还动不了景臻这样一个弱女子么!

打定了主意,回到梵天寺后,秋鹿第一件事就是去寺里找青澄。

天色已近黄昏,就快要做晚课了。秋鹿见青澄从厢房里出来,脸上微微含笑,便知他今日定是又得了那女人什么好吃的。

见左右无人,她上前低声道:“公子。”

青澄脚步一顿,秋鹿平时见他都是叫法号的,“公子”这个称呼,太郑重也太回忆了,是什么事,让她重新捡起了这个称谓

他面色变得有些凝重,侧了侧脸:“秋姨”

秋鹿臂弯里挎着一个装点心的竹篮,她假装和青澄闲聊,把他领到一处角落里,稳了稳心神才开口:“公子,景裕死了。”

青澄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秋鹿:“……死了怎么死的”

秋鹿冷笑:“贪赃枉法,被狗皇帝斩了。”

青澄攥紧双拳,眼眶微红,心绪起伏得厉害。他以为他这辈子都无法为爹娘报仇了,只能苟活在这片禅院里,为他们诵经祈福。没想到苍天有眼,终究还是垂怜他沈家的。

他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念了一遍佛号:“烦请秋姨给我爹娘烧些纸钱,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这是自然。”秋鹿点点头:“但是公子,奴婢今日来,还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

“……何事”青澄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能感觉面前的女人正紧紧盯着自己,她想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秋鹿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那位元臻臻姑娘,其实景裕的小女儿,景臻。”

话音落下,青澄整个人如遭雷击!震惊和错愕充斥着他的表情,如墨的瞳孔难以置信地紧缩至极:“你……你说什么”

秋鹿思维极其清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分析给他听,眼看着她家公子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层褪去,最后变成一片煞白。

心仪之人突然变成了仇人之女,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砸下来,青澄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忽然就不能呼吸了,心口闷地一窒,双腿发软,摇摇晃了下,就朝旁边重重栽倒下去——

“公子!”秋鹿大惊,连忙上前扶住他,这才发现他全身颤抖得厉害。明明是无光无神的眼眸,此刻却流淌出深深的惊愕和痛苦,仿佛被人一下子投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蔓延上来,冻住了全身的血肉骨髓。青澄勉力站稳,喘息着,恨不得马上冲到寺外,拉住元臻臻问一问,秋姨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景裕的女儿是不是因为景家覆灭,才逃亡的

……可是,问了又能如何呢她又不知道他是谁,她又没有参与她父亲的阴谋,她过了十几年无忧无虑的富贵生活,被娇养得那么纯真善良,她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又如何能亲手毁去他们之间的情意,把这个无辜少女拖入悲剧的泥沼

眼见青年心神浑噩,连路也走不动的样子,秋鹿心急如焚,扶着他去厢房里休息。青澄深吸了几口气,示意秋鹿先回去,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秋鹿没想到这件事对青澄的打击如此之大。她以为他对元臻臻只不过是有所好感罢了,却不知他已用情至深。果然,她想走正常途径来叫公子断情,是不可能的。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里,秋鹿默默站在山道上,夕阳的斜晖洒下树林,将她的面容笼上了一层极寒的阴翳。

一切……为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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