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溪一惊,可是扭头看去什么也没有看见,再扭回来,地上的黑影也没有了。
苏锦溪揉了揉眼睛,警惕地打量周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兴许是眼花了吧。毕竟跪了这么久,吃的又少,眼睛很容易看见星星什么的。
可是就在环顾四周的时候,苏锦溪忽觉祠堂的墙壁上熠熠生辉!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的浮光掠影在墙上缓缓地移动,又像是有无形的水波在墙上慢慢地流淌。
那光影极有层次感。像是在变幻着图画个文字。
可是当苏锦溪仔仔细细去审视的时候,祠堂里渐渐暗了下去,墙上的浮光掠影便消失了。
第二天的时候,竟然又出现同样的情况。这一次,苏锦溪就大睁着眼睛,去捕捉墙上流动的图形和文字!可是却发现,上边的文字,她根本一个都不认识!
那可能是远古时期的篆字,可是比划却更加简单,仿佛比小篆字的历史还要靠前一点。苏锦溪浑身都打了个寒颤。她作为核心弟子的直系后代,有资格入住苏家大院,可是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苏家祠堂里边,有这样的现象。
苏锦溪忍不住从口袋掏出手机,打算拍下这惊奇的画面,手机却仿佛已经没电了许久。就在苏锦溪心里想着怎样将这样的画面记录下来,随着室内光线暗下去,墙上的那些画面再次消失。
这一次,苏锦溪已经可以肯定——
这些是隐藏壁画,是因为屋外阳光的照射,才能够被人的眼睛捕获到壁画上的讯息!
当第三天来的时候,苏锦溪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在阳光照射到那个角落的时候,连忙抬头往墙上看去!
果然,墙上又出现了那样的神奇壁画!只是很快的,不超过五分钟时间,就消失了。
苏锦溪以为自己已经弄懂了这个壁画出现的规律。
当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的时候,苏锦溪已经渐渐弄明白,这个规律背后详细的现象了。
墙上的壁画,是在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牖,射进祠堂的第十五块大理石砖的时候出现的。祠堂的地面上虽然铺着的是大理石砖,但是因为被进行过极为精细的抛光,所以在阳光洒上去的时候,仍然会有一点反光。
就是这第十五块大理石,被阳光反射的时候,墙壁上就会出现这样的奇观。这几天,苏锦溪虽然没有找到记录下这些浮光掠影的方式,但是,却能够将墙壁上那些文字的最大五个字幸记住。如果现在给她一张纸,她绝对写的出来那些文字。只是图画有点难,那图画上有许多仿佛是人一样的形状,他们躬身屈膝,朝着一只像是正在燃烧的狼,亦或是狗,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似乎是在进行朝拜,又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那头狼,在一座大山上,大山下,是一条一条水波组成的沧海。
还有很多抽象的图形表达,但是苏锦溪实在是联想不到什么,也就给忘了。
这几天里,苏宁和苏怡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独自在祠堂下跪,就很难熬。但是苏锦溪却因为对墙上的浮光掠影有所期待,所以即便是在祠堂里受罚,时间也觉过的极快。
很快的,受罚的日子就像水一样淌了过去。
苏宁和苏怡就赶紧带着女儿在镇上洗桑拿按摩,又是在家给她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山珍海味,苏锦溪还特地请了苏君浩一起吃。
饭席间,苏锦溪问:“咱们家祠堂,有没有什么机关啊?”
“机关?”苏君浩脸上是好奇之色。
“是呀,比如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什么的。”
“没有。”苏君浩斩钉截铁。
“没有?”苏锦溪反问。
苏君浩有些奇怪地盯着苏锦溪:“小锦,你别是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但咱们苏家祠堂,若说能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才是最大的怪事。”
苏怡和苏宁也哈哈笑着:“那岂不是等于小偷偷到了警察局?”
苏君浩也抿着嘴笑了起来:“你别是进去关了几天,产生幻觉了。”
苏锦溪有些着急:“君浩哥,你再想想,真的没有什么机关么?比如,墙上会出现壁画?”
苏君浩伸手摸了摸苏锦溪的脑袋,眼带微笑,亲手盛了一盏乌鸡汤放在苏锦溪面前:“补一补。”
苏锦溪知道了,苏君浩身为苏家的小家主,如果连他都不知道的话……
那么……
自己兴许是真的发现了一个秘密。
苏锦溪离开饭桌,在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张纸,纸上已经写了那五个像小篆一样的文字。
“哥,你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
苏君浩端视一眼:“不认识。但是我有一个朋友,精通古文字,我可以拿去请教请教他。”
苏锦溪点了点头。
苏锦溪一向对事物充满好奇,这一点苏宁和苏怡是很喜欢的,见苏锦溪没有问他们,他们要去看,果然是不认识的。
苏锦溪本来是要在家里多待几天的,可是手上还有几个魂魄要送去两界山。
当天吃过饭的下午,苏锦溪就在苏家大院的门口,扫了一辆单车,往雾海的方向骑去。
雾海那边,有许多小船供行人租赁。
主要是因为,往雾海里边开船的人太多了,周边的居民纷纷做起了租船的行当,虽然船多,但是用船的人也多,竞争激烈是激烈,但是每个居民都能赚到盆满钵满。
苏锦溪将单车放在岸边,岸上有一个联网自行车存放点,苏锦溪就朝着岸边的船家走去。
今天来租船的人特别多,许多人碰面之后发现是相识,会欣喜地握住手打招呼,一时之间竟然很是热闹。
这些人全部都是猎玄师,他们要通过雾海的结界,前往两界山。两界山虽然是阴阳山,但是却可谓是猎玄师们的圣地。
苏锦溪排着队,等拿了船,刚解了绳子往前划,刚往前划拉开一米,还没有开出岸头的水域,小船忽然一摇,从隔壁船上跳来了一个人,拍了拍苏锦溪的肩膀。
“你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