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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娱乐圈] 晋江文学城

作者:席未来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7 23:43:25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二天中午, 容修退了烧,嗓子还没好利索。下楼时,兄弟们都在地下排练大厅, 封凛已经等在大客厅了。

容修今天要去拍摄沈氏集团的广告硬照。

昨晚输液时,沈起幻提过要休息两天, 却被容修拒绝了。

行程已经定下,牵一发而动全身。明星临时改动行程计划, 就算再大腕,也会被圈内诟病。

听说容修要出发, 兄弟们急忙重回地面, 见他和封凛正在玄关穿鞋。

“感觉好些了”沈起幻问, “昨晚你昏沉沉的, 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昨晚不是去输液了么”容修说, 然后确认地看了看手背上的针孔。

白翼挤眉弄眼“是吗,病好得挺快啊,是不是用什么独门绝招”

聂冰灰严肃问“大哥,是不是有高手给你传输内力了”

崽崽小声打探“容叔, 你夜里一直睡到现在一直没醒”

“啊,没醒, ”容修打量他们神叨叨的模样, 警惕地说,“我休息得很好, 退烧了, 谢谢关心, 给大家添麻烦了。”

白翼“”

主要不是关心

昨晚劲臣临走时,吩咐过大家,别告诉容修他来过了。

这不能说, 那不能说。

白翼憋得不行,装得人五人六,老实站在一旁不吱声。

容修察觉到他异常,回头看白二“你又在那酝酿什么坏水儿呢看见我病好了,你好像很不爽”

白翼一激灵,搂住他肩膀,“哪呀,天理昭昭昨天你病了,我好心痛以后你也要这样,好好打个针,好好吃个药。虽然我不能感同身受,可我的心确实是和你在一起的。过阵子还要极限生存,千万不要传染给我,不然我把你隔离起来我知道,这很残忍,但该隔离一定要隔离,不要问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只要你有鱼有肉,我们天天是朋友,爱你哦,思密达,加油拍照,噢力给”

容修“”

容修狐疑地环视四人,皱了皱眉头,跟着封凛出家门“我看,有病的是你们。”

沈起幻欲言又止“”

“早点回来,晚上一起吃饭啊。”白翼像个送家长出门上班的儿砸。

出了家门,封凛负责开车,他们开了奔驰大g。

容修拉开后座车门,上了车。

车门刚关上,跟着出了家门的沈起幻上前,来到车边,敲了敲车玻璃。

容修见状,降下车窗。

沈起幻倾身,臂肘支撑在车窗,头探进去,对容修招了招手。

容修瞟向前边的封凛,以为兄弟有悄悄话要说,便心领神会,附耳过去。

沈起幻声音不小,大方道“顾劲臣昨天夜里来过,凌晨才走,他让你多喝水。”

容修眼睫一颤“”

回过神时,沈起幻已离开。

封凛启动引擎,不经意地问“昨天劲臣来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容修说。

车起步,往社区大门驶去,开得远了,封凛才又犹豫发声“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容修看向车窗外,没有再及时回应,他脑中是“梦里”模糊的触感和画面。

想要将半梦半醒中的感觉,回忆个清清楚楚。

已半年没有做出亲密之事。

难怪上午醒时,会敏感地闻到熟悉气味。那是他卸妆水的味道。

其实我心里知道,我能感觉到他,还以为只是幻觉。

不是这句。

这不对,不能再这么想,不能再这么感觉。

容修觉得自己处在深渊的边缘,就像很多艺术家一样,他要站在边缘去感受这个世界,才能创作出更优秀的作品。此时,他觉得,眼前就是深渊,无法自救、难以自拔的那种,跌入深渊只有一步之隔那人求的时候,哭的时候,他有多心疼,再来一次,是否会动摇,肯定会。

如今也会痛,只是不那么剧烈了。

这种感觉更难耐。

铁血战士,巨痛能忍,丝丝缕缕才煎熬。

心里有道伤,伤口还没好,仿佛他背上的抓痕。有三道血肉模糊,淋了那个早晨的雨水,痛感是绵长的,身体上的,心理上的,流了汗会痒,愈合后又抓伤就是感觉它在那里。多年来一直有感觉。

经年以后心乱时,它便隐隐作痛。

记得一年前刚与他认识,容修问,顾影帝,你今年多大。

顾劲臣答,二十九。

二十九。

比自己还年长,容修没再问,依然眸中带笑。他想问,我们三十而立了,究竟是什么让你有勇气选择追求男人

后来两人相识相知,他常常想,两人要走的路还很漫长,崎岖,黑暗,艰苦。

所以你打算陪我一起面对未来一切坎坷和风浪

这句话,容修自始至终没有问出口。

最终却只问过一句你愿意来我家过年么

劲臣说,他从没那么想过,那样压力很大。

容修当时离开了。避开劲臣的视线之后,他在黑暗中伫立了很久很久。

他轻声说祝你一帆风顺。

就这样吧。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和未来的人生相比,短暂,仓促,脆弱,实在经不起缅怀。

摄影棚在京郊,户外运动类的品牌,是容修喜欢的工作。

“征服者”户外品牌是沈起幻家的主营商品,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户外大牌。

容修换了五六套户外服装,摆出更为随性的造型。

拍摄运动镜头时,他玩了跑酷,随后下午,进行了电视广告的拍摄。

拍过几次广告大片,身上有数个国际大牌的容修,现在也是轻车熟路,镜头感与走位令导演连连称赞。

电视广告的拍摄,顺利在傍晚之前结束。

和封凛走出摄影棚,去停车场拿车时,容修看见,沈起幻竟然等在车边。

“沈少亲自过来监工”容修调侃道,眼底还带了丝疑惑。

沈起幻没对他解释,转而对封凛道“封哥,我和容修要去趟乐器行。您先回去吧,他坐我的车走。”

团队感情好,没有兄弟阋墙,做经纪人的没理由拦着。于是,封凛只叮嘱二人两句,尽量别太招摇,就独自开车离开了。

容修戴着口罩,环视四周,并不见其他兄弟。

拉开宝马z4的副驾车门,容修笑意不减,上下打量沈起幻“约我去琴行,不像你,有什么猫儿腻”

“老白让我帮他的贝斯配套弦,我不懂贝斯,”沈起幻上了车,“你病好些了坐奔驰,开宝马,容少坐稳了,我带你兜兜风”

容修忍不住笑出来,“这么骚气一宝马,带爷们兜风要不要逛个街,看个电影,你相亲相傻了”

沈起幻开车上道,直奔井子门琴行,“我是怕你心情郁结,不然也不会生病。”

容修严肃“净扯淡,我没病,只是海选时淋了水,击着了,吹了风,身上有汗。”

沈起幻一阵好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容修瞟他一眼,半晌,才问“至于别的,还有事对我说”

沈起幻“没有,你不是吃了药吗,不能开车,我就想着,带你去兜兜风。男人在憋闷时,会追求速度。”

“还挺浪漫。”容修没再挤兑他,兄弟为自己好,他心里明白,就道,“那就劳烦沈少了。”

说是“兜风”

跑车挤在车流里,在京城根本跑不起来。

这让容修想起,龙庭车库的“藏品”参朗为他选的那辆保时捷“怕哪摸哪”。

anara

车身线条圆润,身形流畅,漂亮,优雅,圆滑,没有任何棱角。

像他。

容修只开过一次。

刚起步,没开多远,就要停下等红灯。

走走停停,磕磕绊绊,在他想往的这条路上,开起来很糟心,并不爽快。

像一场千方百计维护的、千疮百孔的爱情。

宝马一路停停走走,外加晚高峰,虽没太堵车,也实在躁得慌。

不过,熬过这段路,就如沈起幻所说,可以兜兜风了。

没多久,宝马就开上了绕城高速,终于顺畅了。

车速终于上来。高速限速,其实也不快。

开了敞篷,天空蔚蓝,容修戴上了太阳镜,看城郊风景。

“改天带沈少去马场,自家地方,玩个够,”容修说,“听说你喜欢骑马,负责教家里几个小的吧。”

“骑马在你面前不是班门弄斧好啊,天地灵气的会员很难办,要有邀请函才行,”沈起幻笑道,扬着眉,有些调侃地说,“容少给我们办个天地灵气的亲情大会员卡”

本是句玩笑话,怎料容修当了真。

他轻轻挑眉,像是很赞同“家属卡”这个不着调的主意。他说“好啊,不过,我不会管理,学也学不会,也没想和账本打交道,本打算将来”

突然地,容修顿住口,没有再说下去。

将来送出去。

聘礼。

百亩情意,半生为聘,你想要的风景,我都给你。

如果不是他,就不会送出去了,留下给自己养老吧。

夏赏星,冬看雪,春秋思念心上人,把每一年的心事谱上曲,天地灵气,万物可爱。

之后两人就没多言语,只聊了聊综艺,还有沈起幻负责演唱会筹备的事。

到了井子门,两人一起去了一家小琴行。

也确实如沈起幻所说,只是买了两套琴弦。容修心情不赖,随手就把一把颜色很酷的贝斯买了下来。

回家的一路上,沈起幻依然没多说什么。

拿出了谈判的节奏,一个能耗,一个不催,两人若无其事聊了一路,也没聊到正地方。

直到车开进世纪龙庭,沈起幻才问“和女方定下时间地点了”

这才是“兜风”的主要目的,是自家主音的风格,在容修的预料之中。

“明天定。”容修简略答。

沈起幻沉默良久“昨晚,看情形,劲臣还不知道”

容修看向窗外,“四九城就这么大,很快就会知道的。”

沈起幻“决定了”

“不然呢”

“”

见容修不愿再多谈,沈起幻就没再问。

两人沉默着,开到了别墅那条小路,庭院灯成片亮起,天色渐黑。

车在家门口停下,容修坐在副驾,没有开车门。

沈起幻熄了火,就陪他在车内坐着。

静了一会,容修嗓音很轻“有时候,很羡慕你和老白,这方面很懂,会哄人,会调解,可以沟通得很好。”

“别这么说,你有你的风格。老白会哄人是因为他用了绝招,比如死皮赖脸;我会调解是因为我有我权衡的法则,比如金钱。”沈起幻说。

容修被他逗笑“那我这么难,是用错了什么”

沈起幻面瘫脸“你艰难,是因为你用心,不是说圣心难测吗”

容修瞟他“你说我阴晴不定”

沈起幻笑而不语。

容修不是善于倾诉的人。不喜欢解释,也不爱听人解释。很多时候他会想通,自己消化,自己调节,不给人添麻烦。

也不乞求被理解,认为磁场相同、有共鸣的人自然会互相理解;对于专业领域之外的事、不喜欢的人,他不冷不热,永远保持高贵的沉默。

兄弟们从不强求在这一点上改变他。

不酷、不天真、不自信的人,怎么搞摇滚创作

过了好一会,沈起幻才接着说“听你讲过之后,我分析了下,你们分手的导火索,就是他说了谎不过,你心里已经原谅他了。”

容修望向窗外“别往我心里猜,你不明白,不是这个事。”

沈起幻充耳不闻“我明白,说到底,你不想逼他,所以就站在原地,等他给你一个死心塌地、以身相许”

“你这是什么表情,”容修垂下眼帘,“你们觉得,我很幼稚”

“不不,你误会了,”沈起幻笑,“我是说,你很有自信,非常有自信,这很童话”

自信。容修动了下唇角。

“没有了,不等了。”他说。

说完就拉开车门。

夜色里,容修往龙庭别墅大门走去。

不用等了。

等到桃花落尽了,才知道,用一颗天真的心,娶不回心爱的人。

暮色四合,二人回到龙庭别墅。

丁爽订的外卖刚好送到,到了一起吃晚饭的时间。

白翼看见容修手里拎着琴盒,像是受到了惊吓“我滴乖乖,老大,你买了个什么啊”

“不认识”容修打开琴盒,“你上次去的那家琴行,看上的那把贝斯,我给你买回来了。”

白翼眉开眼笑“认识啊,就因为认识,才惊吓啊”

是白翼以前相中的一款贝斯。

属于中低档,样式花哨,颜色骚气,很有舞台范,有很摇滚感。

容修却看不上,被怼得没买成。

哪不对

以前白翼看上了乐器,哭着喊着想要买,容修每每都会冷着脸、毒着舌,毫不委婉,挑出一大堆的毛病,还嫌小琴行的东西不好,只能用来拆着玩。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你是不是烧还没退你这样,我很紧张啊,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老鼠,刚刚收到了猫送的小鱼干,”白翼瑟瑟发抖,“再不,改天我再去那家琴行,你看好什么,也买了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容修面无表情“不必,我才不在那家买,品相不行。”

白翼直翻白眼“神特么品相不行,又不是收藏古董”

容修淡声“质量也不好,我不用廉价货。”

白翼“”

所以你就把地摊货给我买回来了

有内味儿了,浓浓的嫌弃味儿,“全世界都配不上他”的那种味儿

非常好,这才是正常的老大。

丁爽和多宝二人,已将饭菜准备好,兄弟们来到餐厅。

就座前,白翼站在了容修面前,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容修纳闷瞅他“”

“所以,你永远喜欢最好的,只用最好的,”白翼指尖点了点他心口,“既然如此,你自己掏心窝子想一想,那个人在你心里是不是最好的”

容修“”

劲臣在东四公寓,自己试了一次钻木取火,不是弓弦法,而是直接用手戳木棍。

手心没茧,细皮嫩肉,磨得通红。

皮里肉外的,出了一片血点子,也没能钻出一丁点炭火星。

上岛录制节目的,拢共十六人。这些人当中,不是都市白领,就是任性小孩,都没有户外求生的经验。劲臣想,所以自己一定要做得更好才行,减轻爱人的负担。

想成为他最需要的那个,给他帮助,让他高兴。

这一上午,没个消停,影帝先生钻木取火,这等作妖之事,要是曝光,肯定会上热搜。

这是想把公寓一把火点了啊

木棍磨伤了掌心,还不顾一切地硬来,不想停,不能停,看见烟时,更不能停下来。

一旦停下,就前功尽弃。

到时,就真的该结束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直到午后,也没有成功。

手上有了血点,破了皮,劲臣用冷水冲干净,又用冰块敷在它上面。

钻木取火的材料,散落在客厅中央。

劲臣满头大汗,抱着容修的等身抱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的掌心放在抱枕印花那人的心口,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他手伤的疼痛。但是没有用,还是好疼啊,没有酒香中的吻,比上次拍戏脱臼还疼。

痛处在掌心,贴创可贴不合适,冲了冷水,指尖抠肉里,隔着薄薄一层烂皮,就着血点,狠狠地捻。他感觉到疼,但他哭不出来,好像多年前站在机场山坡上仰望飞机的自己,咬着嘴唇将皮肉生生扯破。希望他能早点回来。还会回来吗其实不用在一起,见面不相识也没关系,只要还能看见他就好了,所以容修他还会回来吗

分手之后也这么想,容修心里还有我吗

下午他和诸葛辉有个约,在搏击馆的风擎大厦。

在此之前,顾劲臣联系了诸葛辉。

他说要去学攀岩,想让诸葛辉帮忙请一位专业老师。

教练要求最好和容修同一派,水平差不多的,因为他的理论是容修教的。

诸葛辉听他这么说,实在是哭笑不得,“你这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啊,还有十来天录制综艺,你现在才学,来不及了吧”

“对我来说,没有来不及的事,”劲臣对手机笑道,“不拖累他就行,有危险,能自救,我是强赖着去的,所以要保证自身安全,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诸葛辉“”

安不安全姑且不提,容修是哪一派

部队的。

还能去请个特种兵教你攀岩

当然,腹诽归腹诽,也严阵以待。

就这样,诸葛辉给劲臣聘请了一位有资格证的攀岩教练。

这天下午,劲臣带上装备去了攀岩馆,和那位教练学了两小时。

大多时间用来观摩和指导,运动还要靠自身天赋。

教练性格开朗,直言不讳地指出,劲臣技巧十足,但是体力不行,还拿“容修”打比方

教练如是说容修的肌肉不劲暴,却相当带劲儿,符合东方人的审美,是整个攀岩馆的高手们的模板身材。

劲臣听垂眸浅笑,听人夸奖容修,心情就特别好。

他想,爱人能徒手攀爬高楼,他是徒手攀岩的勇士,真正无需任何装备,连防滑粉也不带,就敢攀爬峭壁的男人。

自己做不到他那样。

至少也要在无人岛不给他添乱,所以一定要努力学习才行。

高空中,劲臣深呼吸一下,右手抓住岩点,小臂发力。

肤白,劲瘦,含蓄的肌肉上,有一朵猩红小玫瑰。

上午钻木取火伤了,手心抓着石块,有点疼。

劲臣往上攀爬,越来越高,几次脚下不稳,差点掉落。

只有在危急时刻,他才能完全爆发出来

最后一次,他的脚底没有踩实岩点,整个人突然往下滑,可他没有放弃。

疾速下坠时,他几乎四肢都脱离了墙面,但还是拼命地摸索着岩点,手和脚磨擦在岩壁上,他感觉到疼痛,可他想救救自己。他满脑子都是容修。容修。容修。终于,在下落中途,他停止了滑落的势头。

只有真正面临危机时,他才不顾一切地搏了一把。

像只白豹子。

敏捷,速度,轻盈。

从岩壁下来时,他重重地喘,让沸腾的血液稍微平复。

攀岩课程结束之后,劲臣和教练聊了一会。

当教练问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时,劲臣莞尔“工作结束之后,我还想尝试一下冲浪。”

教练感到很惊讶,攀岩和冲浪完全是两码事,“这幢大厦就有一家冲浪馆,你知道的吧,可以去尝试。”

劲臣颔首表示“一定会去”。

说着,他唇角勾起笑容,也不知想到什么趣事。

冲浪啊。

也许将来有机会去夏威夷

阳光,沙滩,恋人。

不太可能,那地方有全世界的明星和记者。

教练见劲臣走神,就没再多寒暄,与二人道别,打算先离开。

没走出两步,教练又掉头回来,笑道“顾哥,也可以再找一位冲浪像容修一样棒的老师,我想,这个要求并不会得罪人从搏击馆、到攀岩馆,还有冲浪馆,整栋大厦都知道你在找像容修一样的,这是我们的荣幸。”

教练说完就离开了。

劲臣低头垂眸,眼尾一下发红,耳廓也有点红了。

诸葛辉不由笑出了声,心道一声“活该”,叫你提出的要求一点也不避讳。

事情就是这样。

诸葛辉为劲臣寻找攀岩教练时,问话清一色是那句和容修比起来,技术怎么样

昨天和这位教练见面时,诸葛辉也直截了当,问他攀岩像容修一样棒吗

场馆们容修,容修,是不是要请容修做代言人啊

老同学二人离开了攀岩馆,决定一起去吃晚饭,劲臣说他要请客。

没有预定餐厅,人太杂也不行,劲臣联系了一家熟悉的中餐厅。

井子门,大白鲨。

大白鲨的老板是白小九的母亲。顾劲臣一个电话过去,白老板二话不说,就为他留出了一个雅间。

两人来到地下车场,诸葛辉惊讶道“饭店订那么远”

劲臣拉开车门,让诸葛辉上车,“不远,就在二道街上,小渡家是6号,大白鲨是7号,马路斜对面。”

“我说的是离小渡家多远吗为了吃一顿饭,我们从东四开到二环内,回来时还赶上晚高峰。”诸葛辉系上安全带,随口问他,“吃完饭有约在井子门和容修”

劲臣启动引擎,捷豹开出车外,直奔车场大门开去。

车内安静下来。

起初的安静,诸葛辉并没察觉出异样。

车开上大道,有点堵车时,劲臣依然没开口说话,他就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

诸葛辉视线瞟过去,很轻易地就看见劲臣眼底有淡淡的雪青色。

记得上一次两人聊感情的事,是劲臣身上有欢好的痕迹。

每一块吻痕都透着占有与荒唐,每一个咬痕都在宣布主权。

霸道,且浓烈。

连绵成片的情意。

两人能有好结果,诸葛辉打心眼里为他们高兴。

夕照日头下,白豹子停在车流里。

劲臣单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一直没有应声。

诸葛辉观察他侧脸,皱眉不禁紧了几分,车又往前开了一个车位。

良久,顾劲臣终于开口“分手了,挺久了。”

诸葛辉“”

他以为他听错了,又不知道怎么问,该不该过问。

或许,顾劲臣是故意开老远去吃饭的。

堵车的一段时间里,车内狭小的空间内,他对死党倾诉了感情始末。

一路上,诸葛辉听劲臣简单讲了分手经过。

说完,劲臣抿着嘴,他想笑的,又挺想哭,可这两种表情都没作出来,于是他恢复雅致神色。

诸葛辉注意到劲臣说的

冬天时,容修生日那夜,他落泪求过复合,只求了一次,再也没有哭求过。

“你是怎么对他说的”诸葛辉问,“我是说,求和好,你哭了”

劲臣唇角带着笑意,他望着挡风窗“还能怎么说,一直对他认错,反复说我爱你啊背过那么多剧本,一句也派不上用场,我不会再对他哭了。”

诸葛辉眉头一跳“”

劲臣说他不会再哭,诸葛辉一点也不意外。

不论劲臣在戏里如何演,现实中,其实他很要强,还有点高傲。

诸葛辉想。

估计当年那事儿,劲臣也没有对容修怎么细说毕竟是男人,是衙内,是影帝,而且年长,他有他的骄傲在,就算难过,也不会楚楚可怜,更不会去卖惨。

但是,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值得去怜惜的吧

两个都是骄傲的人。

话说回来,情之所至,真的能说不哭,就不会再哭吗

“你俩好上的时候,你给我讲过当时我也有错,”诸葛辉难受地揉额头,“我只想着怎么帮你瞒着了,没有及时提醒你,两人在一起,最好不要有欺瞒。”

其实,主要还是立场问题,他和劲臣有共鸣。

这么多年,诸葛辉听劲臣倾诉心事,他也产生了共情。当劲臣说“容修很厌恶当年的事”而选择说谎时,身为好友,他没有任何规劝和引导,因为他也特别的紧张担忧,因为珍惜,所以惶恐,和劲臣的想法一致了。

现在反省还来得及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该如何是好

“分手半年才说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诸葛辉想了半天,“所以不能复合了”

劲臣没有再回话,车内安静下来。

车开出十字路口,堵车的情况好转了些,直奔井子门驶去。

一路无话,到大白鲨时才四点多,还没到饭口时间,餐厅没什么人。

两人雅间用了饭,席间劲臣没再和诸葛辉聊感情的事。

能不能复合,劲臣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每次见面,他都想问容修,但话到嘴边都咽下。该问的都问过了,能做的都做过了。不能再问了,问一次少一次,生怕哪天他麻木了,厌倦了,腻烦了,最后连见他一面的机会也没有了。

还要从长计议,依着那人性子来。

就像歌里唱的,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勾着他,弃不下,放不开。

只要他心里有我,总会有突破口的。

徐徐图之。

如果说,之前他还这么想,还心存侥幸,那么,在这晚之后,顾劲臣就彻底失去了方向。

两人用餐很快,从大白鲨出来时,天还没黑。

劲臣戴上口罩,捷豹就停在饭店门外,两人往车边走,诸葛辉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上去。

这条街对劲臣来说,太熟悉不过,只要他在京城,周六都会过来。

只是在临上车之前,多看了一眼。

没想到,不是周六,会在井子门看见容修。

小渡家是6号,大白鲨是7号,只隔了一条二道街的距离。

今天不是容修的演出日,所以傍晚时粉丝不会来应援,ive hoe还没到上客时间,门前小广场上只有匆匆而过的行人。

容修从ferryno6出来,一身夏季正装,戴着口罩,夕阳里长腿长身,他走到一辆甲壳虫车边。

车边站着一个女人。劲臣眼前模糊,但他视力确实够好,一眼就认出那女人是唐妃儿。

容修迎向她,唐妃儿靠在车门上对他笑。站在劲臣的角度,明明离得这么远,他好像还能看清楚那双专注看人时十分迷人的眼睛。

容修眼中柔和,走近她时,唐妃儿抬手碰了碰他的肩头,仿佛帮他拂去肩上灰尘。容修后退半步,气度绅士而有礼。

劲臣呆怔着,突然耳边短促一声车鸣,一辆车迎面停在劲臣眼前,是到大白鲨用餐的客人。劲臣惊了下,他往旁边让开几步,来到自己的捷豹车边,紧盯向马路对面。

容修并没有在街上逗留很久。正是晚高峰时间,大概是碍于四周行人太多,两人交谈两句,容修就拉开甲壳虫的副驾车门坐了上去。唐妃儿笑着绕到驾驶位,也随他一起进了车内。

顾劲臣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过了好一会,车没有开走,仍然停在小渡家门口的车位上,两人正在车内交谈。

印象里,容修好像从没上过女人的车。

劲臣感到天旋地转,恍神间他想,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消息了两人是不是有合作唐妃儿是什么工作来着对了,她开了美容院哦,就是这样,容修肯定也被恒影建议护肤保养了。

谈美容的事情,通常时间都会谈很久。

“劲臣”诸葛辉拉开车门,“怎么了,走啊。”

劲臣突然回过神,视线却还是不听话地收不回来。他站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开。

自从那次容修说“将来做我的眼睛”,他就再也没在车上看过书,平时非常爱护自己的眼睛。然而此时,他开始讨厌这双眼睛了。他想,自己不应该看见这些,这些是容修的**,他没有允许自己看到。他要把画面挖出来才行。

也恨自己的心跳。

极快的心跳让他混淆了时间。他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人还没有从车上下来。

从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怨恨驻足不前的自己。

最终劲臣拉开车门,诸葛辉在旁边说什么,耳鸣中他听不清楚。他指尖发麻地握住方向盘,启动引擎,踩油门,打方向盘,驶出停车位转弯,这些都是本能反应。

白豹子开上二马路,酒吧街不是主干道,道路中间没有护栏。

劲臣开出不远一段路,找到单行线处,猛打方向盘,诸葛辉惊呼着扶住车顶把手。

捷豹掉了个头,直奔甲壳虫驶去

劲臣血液上头,仿佛有一颗钉子扎进他的太阳穴里。刚用过晚餐,激烈的情绪使得他胃中翻江倒海,剧痛的心口让他失去了判断力。

驾驶中,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一片空白中,他生平第一次,目标如此清晰,产生了和他同归于尽的念头。

撞上去。

绝望地等待十年,也不曾有过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还得虐几章,看不了虐的就养养吧。

在努力写了,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字数问题,求不骂我,我在努力加油写,写的我也是哭唧唧的,各位宝宝么么哒,虐是不能避免的,必经之路,我也很难受,求不拍

qaq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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