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路并进,陈穆之连夜带人奔袭,清晨到达小镇的时候发现小镇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毫无生气。
于是他就在小镇里修整了一下,然后晚上行动,偷偷的越过了湘白两郡的中心地带,直达仲孙沙新建立的中转站五里之外。
中转站的人看到陈穆之的三万骑兵吓的一个激灵,赶紧关好大门,同时派出哨骑向湘郡白郡请求援军。
这个时候,陌夺算计好了时间,忠长孝与张将军带的七万人马已经在幽州的城外扎了营,正在想湘郡方向缓慢的前进,只等他们的援军一出就立刻加快速度。
苟良才是个鬼头,他没有跟幽州的大部队在一起,而是自己独自带着两千人率先开到了白郡的外围,利用自己的两千兵马给对方一种紧张感。
白郡的蛮军看到苟良才的两千人马四处游荡,完全是一副散兵的模样。
可是这些散兵简直神出鬼没,早上还在城西,然后下一刻就不见了人影,午时又在城东出现。
苟良才的这些举动令对方烦闷不已,这两千的帝国士兵对他们毫无威胁,但就这神出鬼没的机动性令他们烦不胜烦,自己派兵去跟踪也根本就跟不到。
往往自己的哨骑还没有来报告消息,那两千骑兵就突然蹦到了其他地方,一直连续好几天,白郡里面的守将们一个个脑袋都大了,坐在一起商量了许久也没有商量出个结果。
派兵出去打一下吧,苟良才还极其滑溜,连一根毛都摸不到。不打吧,苟良才又贱贱的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甚至有些将领都惊慌失措,生怕这两千神出鬼没的帝**突然出现在白郡里面,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
不得已白郡增加了城防,只是一连好几天下来苟良才一点要打的态度都没有,就是整日在白郡城府之外瞎逛,时间久了那些蛮军守将也就不太在意了,都认为是帝**的骚扰,掀不起什么大浪。
然而苟良才没有动作,陈穆之却有了动作。陈穆之来这里也有几天了,却迟迟得不到对方援军的消息,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人马去骚扰了几波。
陈穆之手底下的兵很精锐,几波骚扰下来就把中转站的蛮军打的哭爹喊娘。
陈穆之甚至还觉得仲孙沙到底还是没有着重的保护后勤,他相信自己只凭这三万人就可以将中转站连根拔起,再一次使蛮军陷入无粮的境地中去。
只是陌夺现在要的不是粮草,而是湘郡与白郡两个原本就属于幽州的领土,所以陈穆之即便是有能力有实力,也只是在进行骚扰和压迫。
果然,中转站里的人被陈穆之折磨的不轻,一点都没有蛮军的霸气,一连派出好几拨哨骑去请援军。
而少了主将的蛮军行动是缓慢的,在湘郡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不敢私下决定,于是写了书信给仲孙沙送去,这一来一回就需要好久。
而白郡的众守将也是抓耳挠腮,他们不能让湘郡派出兵马支援的,因为在他们的内部都知道湘郡是什么情况,仲孙沙带走了二十万兵马,建立中转站又是湘郡出的大部分人,现在的守军不足十万还分散到了各个县城。
但是他们自己也不能派兵出去的,因为他们没有权利,在富宗死后没人管事了,将消息报告给仲孙沙也没有得到任何回信,也没有说让谁来主持大局。
所以呢,白郡里面的蛮军将领都是管事的,但也都是不管事的,这一出了问题就召开紧急会议,一直都没有结果。
到最后中转站的兵马要被陈穆之打的差不多了,白郡的守将们才咬牙跺脚的派出去了五万人增援,可是这是不允许的,他们没有这个权利,所以究竟拍谁去使用这烫手的五万部队的权利,众人一个个避之不及,生怕除了问题仲孙沙回来砍了自己的头。
这又是一阵拖延,到了最后众将仔细思考了一番,去增援可能是一个罪名,但是如果因为不出援军导致中转站失守,让湘郡没有粮草的运输才是大罪。
所以众将在给仲孙沙的信上联名,有罪大家一起扛,这才派出了两个将领带着五万人火速驰援中转站。
白郡的五万人马一动,陌夺立刻就知道了消息,大手一挥,三路同时攻击。
陈穆之一鼓作气的拿下中转站,让援军没有根据点,同时拖住这五万人。
忠长孝与张将军疯狂的向着湘郡的方向扑去,一路见到蛮军就杀,一天之内竟然连续攻克五个县城,直奔湘郡首府而去
而苟良才的两千骑兵终于派上了用场,只见苟良才将队伍分成四股,夜里他亲自带队在城北放火,将大部分蛮军都吸引了过去,他们一个个大叫着拎水灭火。
第二股队列与第三股队列换班在城西鼓噪,气的蛮军牙根都痒痒了,开了城门出兵去打,人家就跑回去休息,然后等蛮军退回城里又换一股继续鼓噪。
白郡里的守将烦闷不已,营里的士兵也是无可奈何,更多的人认为白郡堂堂四十五万部队竟然拿那一千人毫无办法,心里可算是憋屈,又觉得守将们没有能力,导致许多士兵对命令都阳奉阴违,士气一下子落下了许多。
最后一股就在那守着,如果任何一方有危险,他们会立刻赶去支援。
白郡城北的火是灭不掉的,因为苟良才还在这里。每当蛮军刚刚将火灭掉之后,一定会在半夜的时候再起一把大火。气的蛮军守将增加了巡防兵力,可却挡不住苟良才的滑头,任何缝隙都会被抓到,然后就是大火冲天。
不过五日,白郡里的蛮军就被搞的焦头烂额,守将们脸色铁青,气的嘴角直抽。
第六日清晨,蛮军刚刚将大火熄灭,正筋疲力尽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口的时候,城南突然就传来了杀喊声。
幽州的十五万部队已经抵达了,趁着蛮军毫无力气的时候,正在攻击白郡首府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