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内,陌提余惊未定,心里简直恨死了陌夺。
从小到大,他何时受到过这种屈辱,两个回合连人带马的翻倒在地,前一刻说出的大话竟然瞬间就被打脸。
陌夺惊慌的被青州的部将搀扶回来,他们嘘寒问暖,可不敢惹了这个家伙。如果陌提当真出了事,陌千侗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这些属下的,所以以后说什么也不能放陌提出去装13了。
可是陌提吵着要找回场子,不顾众人劝阻,立刻就要派兵杀出城外,将陌夺挫骨扬灰才算解恨。
“陌将军,不能这么做啊,敌军兵锋正劲,方才您又吃了败仗,士气不稳,现在出去不是将青州的将士白送给他们了”
青州一位老将极力劝阻,这打仗哪有意气用事的,何况青州军根本就不是幽州部队的对手,眼下也只能智取,又或者坚守不攻,坚持到陌千扬回来,才有胜算可言。
陌提却不管这些,瞪了老将一眼说道“城外强悍的只有那个陌夺,其他人都是乌合之众,咱们青州军被幽州杨奎的名头给吓着了,叔父敢和杨奎打,咱们就不敢和一个陌夺打”
老将老脸一皱,心说这小子哪里看城外部队是乌合之众的。虽然来报的消息说那些都是幽州的地方守军和预备役,但看那整肃的阵型与军纪严明的阵势,绝对高出了青州军一个档次。
再说了,陌千扬去攻击帝都,那是跟着陌千侗去打的,要是放在平时,他敢和杨奎单挑么
陌夺名声在外,幽州的优秀部将不知道多少,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能驻守一方的战将,再观青州这边,就一个守城的将军,还是陌千扬的侄子,大字不识几个,整天心高气傲的。
老将脸色铁青,却又不敢过分指责,当他终于想好要怎么劝阻的时候,城墙下却传来了苟良才吊儿郎当的声音“陌提你不是青州第一青年将领嘛,怎么才两招就趴下了,现在怎么不敢出门了,屁股痛嘛哈哈哈”
陌提听到声音脸色紫青的趴到城墙上向下观望,只见苟良才一边抠着鼻孔,一边哈哈大笑。
只见对方一个人孤身来到城下骂街,陌提怎忍得住,于是气的鼻子都歪了,大叫着让他们出兵生吞活剐了苟良才。
众将听到命令没人动作,一个个我看你你看我的,陌提就气的强拉着几个部将,威逼利诱的叫他们去派兵。
几位将军为难的下去点兵,苟良才还在城下嘲讽陌提,而陌提气的五仗升烟,就在城墙上和苟良才对骂了起来。
看着儿戏的陌提,老将心理叹了口气。陌千扬临走之前将陌提与青州托付给他,如今幽州打来了,陌提他是没有任何办法,也只好设法保住青州才是。
老将在青州任职了不知道多少岁月,期间没有什么大错,也没有什么大功,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且没有什么架子。他在青州,不少人都与他相交甚深,如今陌千扬离开,就剩下了他与陌提。
陌提就不必多说了,众人对他只有虚情假意的侍奉着,谄媚着,真要到了危机关头还是要老将来拿主意。
这不,看着陌提在城墙上坡口大骂,有不少将领都将老将围在了一起,有人小声的说道“陈老将军,现在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咱们出去迎战绝对有去无回,丢了城可怎么办”
老将叹了口气,同样小声的说道“那就有去无回吧,边城是守不住了,你们立刻在后方组织好军队,咱们这一败,就会向后撤军,到时你们再来接应就好。”
其他将士听到这话一惊,这丢城可是个大罪,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地盘,陌千扬回来还不治他们的罪
老将看了他们一眼就心知肚明,摇了摇头“我一生都在青州,如今青王将此地托付给我,却被一个小子给乱了阵脚。放心吧,你们尽管去做,后面的事,老家伙我自己一个人承担。”
众将欲言又止,他们并不希望如此仁慈的老将军替别人顶了罪,但也无可奈何,只好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低着头走下城墙,在后方布置好防务。
青州边城一郡,苟良才在城下骂的正酣,却见边城大门隆隆开启,后有数千铁骑冲杀过来,惊的苟良才一身脖子,瞪大了眼睛说道“哇靠,这群孙子就是傻也该有个限度啊。”
见骑兵冲杀过来,苟良才嘿嘿一笑,将陌提自己晾在城墙上,他却调转了马头,一边跑一边还在嘲讽青州将士。
见苟良才逃走,陌提在城墙上大叫着追杀,直追了十里,苟良才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就当青州军疑惑的时候,四面八方都传来杀喊声,只见陌夺带着人将其团团围住,一时间青州军成了瓮中之鳖,毫无还手之力。
末了,苟良才的身影才又出现,他就是要引青州军出来,虽然此行简单的非常,但是却没有引出更多的人。
苟良才当着陌夺的面,将几个存活下来的青州军战甲拔了下来,只留下一条内裤,绑结实了扔到马车上,并且写了封信塞进去,然后找了一匹老马,无人驾驶,缓缓的回到了青州边城。
当那些被扒光的士兵回来之后,陌提暴跳如雷。当看到那封信之后,更是气的差点见了阎王。
苟良才的信写的非常毒辣,扬言要打进青州,霸占陌提妻子,夺取他的一切财务,甚至还要将其扒光了衣服在大街上游行。总之苟良才是怎么恶心人怎么写,当真是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对心高气傲的陌提来说最是管用了,就连仲孙沙那等人物恐怕都会愤怒,何况是自律性极差的陌提
陌提恨的要将苟良才挫骨扬灰,再一次不顾劝告的要集结所有部队,如果有人说兵员不足,那就拉上变成的所有壮丁,有人说军饷不够,陌提便下令在边城打家劫舍,凑足了军饷,一时间边城鸡飞狗跳,只为了陪陌提玩一场游戏。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