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天,陈穆之就安抚了南山的土匪,五千人浩浩荡荡的全部加入了滦县大营,此刻滦县周围的其他零散土匪见陈穆之都低了头,也闻风跑来投降,加入了军队。
陌夺怕那些土匪在大营里惹出事端,于是将其全部打散改编,陈穆之再也不是他们的头头了。
甄少元与荆闯因为被陌夺信任的缘故,从之前的百人队长,到现在开始管理千人队伍,只是募兵是私底下的事情,两人的军衔并没有变化。
既然匪患已经清除,现在全力应该做的,就是滦县难民的问题了。
这个问题让陌夺抓破了头。他将一些难民安排到滦县的中心处,然后又以滦县为中心向外环形扩张,大手一挥,大营里立刻派出了八千多士兵帮助难民搭建临时的住处。
二十七万难民,苟良才看着那乌泱泱的一群人差点哭了出来,倒不是因为这群人的衣衫裸露的样子,而是他与陌夺一年时间里积攒的存货全都给了他们,还没几天就见底了
“这群人的开销太大了,赶紧想办法啊”苟良才双手抓着头发,就像是一个受到剧烈打击的失意人,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发都拔光了去。
陌夺看着流出去的账单也是嘴角狂抽,这简直就是一道坎,何况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处理,比养活一支数量同等的军队都要困难。
陌夺睡觉的时候都会被愁醒,好在耿家给了他相应的帮助,耿秋雪与她的父亲帮他分担了不少,否则真是头发都要白了。
陌夺差一点就哭了出来,鬼怎么会知道难民的数量这么多。于是他大手一挥,设立了后勤部,对外的称呼是治安部,将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耿家去做。
本以为这种麻烦事耿家不会接手,哪知道这个设想一提出来,耿应秋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给陌夺感动的差一点就掉了眼泪。
陌夺在这二十七万人里募兵,许多青壮都纷纷响应,一下子竟然扩军了六万,许多人为了填饱肚子来到大营。
而这些人来到大营的第一件事就是,扩建大营,给大营盖宿舍
难民来到滦县,果然如陌夺所料,本地人很少愿意帮助,大家都在忙活自己的生计,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些难民呢。
看眼滦县街道上了流浪者越来越多,陌夺将陈穆之叫了过来“你们南山营寨现在空了吧,你给我把一万流浪者都带过去。另外给你派一千士兵看着,别出什么乱子。”
滦县大营困苦不堪,本来一万士兵的编制还好处理,这平白无故从天上跳出来五万人,这可咋整。
陌夺看着这六万人根本就笑不出来,下了命令“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就给我去开荒地去调出来五万五千人,都他娘的别在这闲着”
为了生活,难民中除了老弱病残,其余青壮全都加入了开垦的队列,治安队又从本地人中增加了两千,看管着这些难民。
士兵们白天干活,晚上就到滦县四周的山林里去打猎,差点将山里的动物给打到绝种,然后回来把收获放进滦县大库,由耿家接手,分派给那二十几万人食用。
陌夺几乎把今年要上缴的粮食都给用了,可是那二十几万人口根本就填不饱肚子。幸亏县府的威严存在,否则闹出了乱子恐怕整个滦县都不得消停。
陌夺在滦县土地全部都用上了之后,不得已终于把目光放在了四周的山脉中。甄少元接了陈穆之的活,领着那一万难民在山里各种砍树开田。
每天因为难民的问题,他与苟良才都累到倒头就睡,今日也一样,苟良才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县府大堂的门口,陌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陈穆之呢去把陈穆之叫来”
站在一旁的官吏同样累的不轻,可陌夺发话了,他也只好迈着灌了铅似的腿走向滦县大营。
陈穆之的铠甲早就被汗水打湿,见到瘫在地上的陌夺哭笑不得,说道“辛苦二位了,这次叫我来,有什么命令”
陌夺此刻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苟良才依旧如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作为滦县的总将,他的工作比陌夺要重上不少。
陌夺看着陈穆之,越发的觉得招降这个人是对的,不过几天时间,陈穆之就将大营处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在工作上从没有让陌夺担心,帮助他分担了不少压力。
“滦县的监狱建的怎么样了,他娘的这群王八蛋,我要杀一儆百了。”陌夺眼神凶悍的看着陈穆之说道。
一大批的难民涌入,自然会有不服管教的。为了夺一口饭吃,甚至不惜动刀动枪,不服管教,搞的陌夺他们的工作难上加难。对此,陌夺自然要提刀血洗一番,立威立命,留下老实人。
陈穆之着手改建滦县大狱,如今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收尾工作留给了张家,张家的人可是滦县数一数二的工匠,在建设期间出了不少力。
听着陈穆之汇报工作,苟良才一如死狗的瘫软在地上,陌夺点头夸赞,命令陈穆之带着治安队继续观察难民,凡是有那种桀骜不驯的,在滦县惹是生非的全部记下,等到大狱建成,直接给扔进去,全部砍了头。
如今滦县重新整顿,陌夺深感手下能人太少。如荆闯甄少元之流,打仗还行,若是遇到了那些文官才能做的后勤出账之类的事情,也是两眼一瞪,丝毫摸不到头脑。
陈穆之算作一个人才,对政事略有研究,可也只限于皮毛,精打细算的事情他做不来,更别提要管理后勤了。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这三个人的执行力非常强,军队完全可以放一放交给他们。
不过说实话陌夺也并不擅长民生策略的问题,苟良才就更别提了,一直都是陌夺在做主心骨,也多亏了耿家这个专业的商人,否则滦县的库存早就没了,更不可能会坚持这么久,甚至许多方针都是耿家在思考。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