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长孝笑着摇了摇头,说到“我刚在幽州当兵不久,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苟良才摇了摇头“要我说啊,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不太爱说实话。你们两个脑子那么好,肯定能想出来点啥吧”
陌夺白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到了杯茶水“你以为都像你苟大才子那样第一次见面就大大咧咧的,省省闭嘴歇着吧。”
说着陌夺又道“王江红来就来了,可是千万别对陈穆之说这个家伙是兖州主帅的亲戚,人家可是有仇的呢。”
“我肯定不能说,就怕别人传了出去。不过嘛”苟良才嘿嘿一笑“要不咱们就借陈穆之这老王八的手给他除了去吧,到时候把陈王八给保护起来,找个替罪羊去”
陌夺抬起一脚就踹向阴险的苟良才,只不过被对方躲开了“别动这心思哈,王江红的部队还有用呢,他死了谁去管”
许久未见忠长孝了,陌夺给他倒了杯水说道“我听说皇城里的水很深,而且日子并不好过,咱们尚兵阁同期的那些老伙计还好吧”
忠长孝坐的比直,他看着那一杯茶水没有动作,也不说话。陌夺太了解他了,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实际上藏的深着呢,可陌夺就是要清楚皇城里的一切,他可不想幽州被人当做了鱼肉。
幽州和北蛮族打了两年多,皇城可派过一兵一卒军队粮饷皇城可送过一点半点
所有的财政都要幽州独自支撑,直到丢了白郡皇城的那位才放出了一个募兵的告示,算是免了杨奎的罪责,不过这有什么用,幽州还是要和蛮族全国作战,独自苦撑。
这种战争怎么可以由地方自己撑呢,陌夺简直不明白杨奎为什么要拼了命的抵抗,要是自己早就和蛮族和解打进皇城里去问个是非了。
陌夺了解忠长孝,对方又何曾不了解他呢。忠长孝知道陌夺这话里的意思,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开口“陌刺头啊,你也就是个刺头了。皇城眼下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可知道陛下的那一道募兵令承受了多少压力,更何谈出兵出粮”
“眼下的皇城已经不是杨帅几十年前打天下的皇城了,如今的皇城权臣当道,就连帝国的首辅大臣都告病修养,闭门谢客呢。”忠长孝叹了口气说道。
陌夺当然不会清楚皇城里面的事,不过他在尚兵阁里可不是白待的,一些敏感的地方他必然清楚。
帝国的首辅大臣是先帝托孤的重要臣子,现在就连他都告病修养,可见这水有多混,混到了首辅大臣都不敢参与进来。
先帝早逝,当今皇帝十岁登基,是硬生生的听政十五年,到了二十五岁才亲自参政,谁知道这十五年里在皇城的权臣究竟把帝国霍乱城了什么样子,拿着皇室的大印,迫使幽州裁军严重,这就是一件大事了。
苟良才听到这话立刻就闭上了嘴,他可不敢多说一句话。陌夺突然想到了尚兵阁,这尚兵阁是开国皇帝设立的,在皇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面对权臣的操弄,尚兵阁不应该是无动于衷才对。
“尚兵阁呢,院长就没有向陛下进言”
忠长孝哭笑着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知道的,院长自从坐上了这个位置便不理政事。你走了这几年一切都变了,院长因为患病而逝,新院长上任之后积极参政,却对国难之事闭口不提。”
“新院长将尚兵阁的优秀弟子全部都派往了兖州青州,那些略微稍次的弟子也在化州赴任,皇城一个都没有留下。”
这一下陌夺更震惊了,新院长这种举动明显是人才外放,皇城里的那位完全是被架空了嘛
苟良才早就听明白了,这些家伙恐怕是要造反,不过他完全不想参与进来,于是低头喝茶玩弄桌子上的茶具,做出一副傻傻的样子。
“那你呢,你在尚兵阁的成绩排进前三,为什么却回到了幽州。”陌夺又问,只是眼里隐藏着一丝警惕。
忠长孝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喝了一口水“我是幽州人,生为幽州人,死为幽州魂,我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家去其他的地方。”
陌夺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忠长孝这种选择意味着什么。如果他的猜想,现如今已经不用猜想了,帝国里的那些个老臣明显着是要对抗皇权,到时候幽州杨王一定会站在皇室那一边的。
这样一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根本就不可预料,别看忠长孝现在轻描淡写,恐怕心里早就做好决定了。
“内忧外患,这仗还打什么打。幽州现在就必须要统筹军队以应未来之变了。”陌夺说道。
忠长孝依旧轻松,说道“不急,八百年见龙,陌氏皇族历经了一百多位帝王,是民心所向。那些乱臣即便是想动,也得考虑到这个,咱们的当务之急依旧在蛮族身上。”
陌夺一愣,既遂明白了过来。皇城里的浑水杨奎不可能不清楚,可是他依旧在与北蛮族战争,在陌夺看来是消耗自己的实力,可或许在杨奎的眼中,这就是一个机会,杨奎必然有着自己的想法。
“一直以来都是杨帅指哪我打哪,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我相信杨帅,幽州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乱潮而亡。”陌夺对杨奎有着不一样的信任,这信任早就超过了见龙帝国。
在他的心里可不管什么帝王将相,他只清楚幽州的帝王是杨奎,即便杨奎的头顶还有一位能够下令的人,可这些他管不着。
忠长孝明白陌夺的性子,于是说道“这件事就当做咱们闲聊,我本不该说的,明日如果有人知道了,那就别怪我六亲不认。”
陌夺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点头看向苟良才。
苟良才被看了一哆嗦,翻着白眼“啥你们刚才说啥来着,哦我突然想起陈王八在大营巡逻呢,估计还没吃饭,要不我给送点过去”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