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红本想用最快的速度偷偷的要来后勤粮食,然后藏在自己的营盘里面,和自己手底下的那群将士们吃一顿好的,到时候即便是陌夺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毕竟粮食都到了肚子里,自己不承认就没有罪。
可是他没想到陌夺竟然来的这么快,派人堵住后勤大营的门就是怕有人出去通风报信,可不料才没过多久陌夺来了。
可王江红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主,在幽州的时候他可没少折磨陌夺,与其争锋相对第一句话从没有示弱过,如今大营的门口都是自己的手下,对方不过百来人,他自然不肯轻易服软。
于是他听到苟良才叫自己老王八,脸色铁青的回嘴“狗奴才,你家杨帅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能骂啊,是不是跟着这个小子连上级都不放在眼里了”
苟良才确实没有王江红的官大,不过去问问幽州的亲卫哪一个把他放在眼里了,不怼他是给他面子,如今闹到了后勤大营里面,这面子就给不得了。
不等苟良才回怼过去,陌夺就先开了口“王江红,这里不是幽州城,也不是你老家。在滦县杨帅许我相机行事,就凭你今天这种姿态,老子就是给你处了军法,砍了你都没人管”
王江红闻言长笑三声,似乎是要下了决心拼命了一般“好,你是滦县主将,可我营里的兄弟都在喝粥,你们倒好,吃饱喝足不管别人了,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被处了军法”
随着王江红话音落下,他所属的部队一个个都走上了前来,虽然大家都明白陌夺才是滦县的最高长官,可肚子都填不饱,还管什么将军不将军的,活下去才最重要。
陌夺见到一群人步步紧逼的模样气的握紧了拳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大吼一声“都想造反了杨帅准备的物资一直都在路上,今天你们敢造反,明天我就敢把你们的头给挂到城墙上,后续的物资你们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
同样的,陌夺身后的刀斧手面容整肃,刀剑齐齐的护在陌夺的前方,面对王江红带来的人毫不畏惧。
这一百刀斧手是陈穆之下了血本训练出来的,直属上级是荆闯,一直都跟在陌夺的身边,对陌夺极度忠心,但凡是主帅的命令,不管他是王公还是贵族,一刀就教对方怎么做人。
双方剑拔弩张,王江红手底下的人听到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刀斧手握着的寒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毕竟人家算是滦县的精锐,甚至听说与幽州亲卫相比也只差那么一线。
何况陌夺说的是事实,后勤的物资运输线一直都没有断过,自己等人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吃饱穿暖不至于饿死冻死,而不是和主帅拼命。
物资早晚都会轮到自己等人,根本就犯不上动刀动枪的,万一真的死了那不就亏大了
可是这群人想明白了也不敢放下手里的武器,他们的直属上级王江红还没下令呢,于是众人都转头看向王江红,等待着命令。
王江红脸色铁青,要说和陌夺手底下的人干上一场他根本就不怕,但自己的部下却一个个怂货的模样,仿佛是在劝自己放下面子。
可惜王江红平日里带着这群人吃喝嫖赌,真遇到了事情居然没人敢站在他这一边,气的王江红怒哼一声“都他娘的是好样的,你们饿死了也别再找我诉苦”
面对失势的王江红,陌夺不屑的一笑,大声的叫来耿秋雪说道“先给这群弟兄们送去一天份的粮食。大家都在坚持等待物资送来,谁也不能有特例,明天但凡是有人再闹事,不必通知我,直接砍了挂城墙上去”
陌夺说着转身就走,苟良才对着王江红吐了一口吐沫挑衅后离开,荆闯便招呼了刀斧手会到营寨中去。
王江红看着陌夺的背影气极恨极,陌夺已经看出来了,自己在部队里的声威不够,远没有达到那种军令如山倒的地步。
如今他放出了这种话,是在收买人心了。王江红在后勤要不出来物资,他陌夺一句话就送了出来,两者之间孰强孰弱已经明显。
再者陌夺压制着王江红,要让众人知道,滦县里只有他才说了算,一切的命令都必须从他的手里下达。陌夺正在逐渐了蚕食王江红的部队,施恩于这支部队,他要将这些部队拧成一股绳牢牢的抓在手里。
回到院落里面,陌夺负手走在路上说道“这个王江红必须死,不说今天闹出的破事,他就连自己的部下都命令不动,怪不得战斗力这么低,对北蛮族的战争屡屡失势。”
苟良才跟在身后挑眉“是该死,可是他手底下有三万部队呢,冒然给整死了,恐怕不好收场。”
陌夺点头“不错,今天我就是在给他们一个机会,等到这支部队彻底对王江红失望之后,咱们随便整一个罪名给他搞死,怕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苟良才心中担忧,想了想说道“还是不行,杨帅那边不好交代啊。”
说着苟良才小心的看了一眼门外,确认了没有其他人之后才继续小声说道“这王八蛋可是兖州的人,咱们给搞死了恐怕给杨帅添麻烦。”
陌夺闻言嘴角一抹奸笑,回到屋子里坐在倒了杯水后说道“杨帅明知道王江红不堪大任,却调来如此紧张的滦县,这是为什么你想过没有。”
苟良才一愣,仔细想过之后一脸的惊讶,目光闪烁不定的看着陌夺,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陌夺压低了身子,小声的说道“要我看,兖州在皇城挂了名,主帅有割地的嫌疑,王江红是兖州的王亲,杨帅恐怕就是要借我的手除掉他。”
苟良才连连摆手,说不行“别别,你可别瞎猜,你要是真搞掉了王江红,面对兖州杨帅保不保得住你就两说了,别犯糊涂”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