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在场的众将全部站了起来,怒骂仲孙沙的小人行径,还有人指着王江红说道“王司命,你是不是因为接到了仲孙沙的密信,所以才主动请战的”
王江红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密信,什么仲孙沙,这些他都不知道,但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罪名岂不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放你娘的屁老子从没有接到过什么密信,你们这群人不要乱说”
大堂内吵吵嚷嚷,你一嘴我一嘴,陌夺看着可笑。仲孙沙的心恐怕真的有人收到过,只是并没有什么动作,眼下大家都想撇清事实,将责任推到王江红的身上。
王江红很是冤枉,陌夺知道他没有接到密信。像王江红这样的人物,陌夺将他看的死死的,有没有密信难道他还不清楚么
陌夺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待所有人都安分的时候,他才说道“无论这密信如何,王江红立下了军令状,打了败仗,又想做逃兵,死罪难逃。”
陌夺说完又环视了一圈众人,发现他们果然没有再劝自己,一个个闭口不言,都想躲在一边高高挂起。
“所以,将这个人拖出去,斩了吧。”陌夺随意的说道,立刻就从大堂之外进来两个将士将怒骂挣扎的王江红拖了出去。
王江红一离开,大堂内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仲孙沙传来密信意味着要策反滦县将士,在滦县还没有失手,并且陌夺还掌握了这件事的当下,没人敢再自持威望的要发表自己的意见。
所有人,无论是接到密信,还是没有接到密信的,都不敢说话,生怕陌夺给了他们一个罪名告到杨奎那里,到时候谁还敢在幽州待下去,绝对死的非常惨。
没人肯放下自己多少年来才得到的地位,所以众人此刻看陌夺,就像是耗子见到了猫一样,从一开始的有些敬佩,到现在的畏畏缩缩,滦县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的一个人说了算。
而这个人就是陌夺,他将众人的把柄握在手里,就不怕他们不听号令。
“蛮军正在攻城,前线吃紧,今日的会议就是要治王江红的罪。现在嘛,大家都散了吧,各司其职,可别让蛮军趁虚而入了。”陌夺看着众人说道。
话中的后半段他增加了音量,这是在敲打这群将领。他们自然明白是怎么个意思,于是一个个的领着命令退出大堂,安分的守城去了。
城外杀喊震天,陌夺却在大堂里沉思,苟良才坐在一旁只听到他说“算算时间,陈穆之还要再过两日才能到吧。”
苟良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于是摇头“恐怕不止两日,蛮军虽然说对后勤没有那么重视,但也不会太放心。那个陈铁壳子一定会小心行军,毕竟一万五千的骑兵目标太大,在时间上一定会慢很多。”
陌夺笑道“陈穆之的能耐你我都知道,后勤的蛮兵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以前是我为了粮草头痛,这一次换成仲孙沙了。蛮军的第一青年统帅,会有怎样的应对策略呢。”
苟良才也嘿嘿奸笑“仲孙沙的名头可不虚,但是在咱们手底下吃了不少的亏,这一次如果陈铁壳子抢回了粮草,必然让仲孙沙首尾难顾。”
城外,蛮军将士奋勇冲锋,滦县前方的大地上遍地都是尸体,忠长孝部队里的铁箭已经射完了,此刻正在城墙上与蛮军肉搏,其战斗惨烈的程度,绝对不亚于滦县失守的那一日。
接连五天,忠长孝只睡了七八个时辰,亲自在城上观察着蛮军动向,战斗时身先士卒,勇武异常。
可奈何蛮军数量众多,忠长孝逐渐抵挡不住了,陌夺这才让城北的部队替换下来,由滦县大营的将士守城。
城东虽无战事,可甄少元身上中了两箭,正在城东仲将军的城楼上休息。
王江红在落实罪名之后,次日便被砍头处死,陌夺还将王江红的首级送去了幽州城。
张将军听到这一消息之后震惊,在甄少元的床前谈了口气“你的这位主帅啊,还是太过年轻了。处死王江红恐怕不止他毫无用处,更多的是陌夺要了了往日的恩怨吧。”
陌夺与王江红的事大营士兵们早就知道,甚至滦县百姓都知道。如今王江红被处军法,下令的正是陌夺,当然不免有些人会说这种话。
可甄少元是谁,他是滦县资历最老的一个士兵,陌夺在清理滦县大营蛀虫的时候留下了他,这是恩情,所以甄少元对陌夺的决定都不会询问,而是想方设法的给做好做成。
杀了王江红,可能会得罪一些人,但不杀又不行。甄少元对这一举动是赞成的,故此听到张将军这么说摇了摇头。
“王江红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杀了他对滦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张将军为何要这么说呢。”
张将军是湘郡总将官,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陌夺很是意外,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杨奎竟然会在湘郡再设立一个总将官的职务给他,这明摆着是分了自己的权利。
可是他是一个聪明人,上层的决定他根本就不会反抗,特别是在这敏感的时候,他一味的听从杨奎的指令。
只是有些事情令他眼红不已,如陌夺竟然在滦县聚集了这么多的能人良将。
荆闯是个勇武的前锋,武力颇强,虽然头脑简单却知道听命令。陈穆之是兖州的前精锐士兵,其能力自然不必多说,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没有傻到要去破坏陌夺建立起来的墙角,抛去这些,那个跟陌夺一同过来的幽州亲卫苟良才,这个家伙的战绩可比自己还要高。
漫天大火烧联营,让北蛮族无法前进一分一毫,若非这火烧的太旺,火势太大,恐怕自己还要在这个人的鼻息之下。
不说这些人,甄少元就是他所敬佩的将领。一万的骑兵部队竟然分出了六千人来正面冲击蛮军数量多他数倍的骑兵。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