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就这件事情你出去问谁都知道又是谁能告诉我呢,我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也不是不清楚,那满院子能看着我,我一天连园子都不出去,更别说去别的地方了,还不都是听他们说的,丞相你这怀疑的心思也太大了吧,更何况你前一阵子高数要跟我好好过,你现在就开始疑心我了,看起来你还真是没打算好好过呀,亏着我一天在这里等你。”
“到底是我多想了,原本以为咱们到了这个岁数你也不能再骗我了,咱俩好好过就是了,毕竟也这么长时间了,说到底咱们也是老夫老妻的,也是最为了解对方的,但是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对待我,你要是说不信我,你可以直接说,因为何虎这样吊着我的,你要是说真是把我当成外人就直接休了,我省得我一天跟你生气。”
“这些年了,我也只想出去看看,要不是因为丞相夫人这个身份,你以为我还会待在这里吗现在你居然这么怀疑我,简直是不能忍以前你还好歹还信任我,你看看你现在变得一心一意,身边的人到时候谁还能跟着你一起做事。”
说着丞相夫人一甩手拍着桌子就起来了,他根本就不想看见身后这个男人,不管是他最开始信没信,但是个男人都怀疑了他就证明他最开始就压根没相信过自己,什么想好好过日子,什么以后只喜欢你,全都是骗人的,果然这个男人还是不能信。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反应,丞相知道恐怕是真的错怪了他,因为丞相夫人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一直也不敢跟自己说半句重话,今天这个态度恐怕是自己真的冤枉了他,也算是好心好意的把他抱住哄了哄,说真心的,丞相长这么大,估计也是没怎么哄过人。
但是他刚才突然注意到了丞相夫人说的一句话,这自己跟众叛亲离也没什么大区别了,身边的人看见自己的关老鼠见了猫一样,生怕自己得罪了他们,最关键的就是自己也确实是不相信,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他也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总感觉有人在害自己。
可能也真的是到了年龄了吧,他也不再去相信人了,到了这个岁数除了孩子他还能相信,谁说完了要是说大王的话,到了他这个岁数估计连孩子都不能相信,这个社会上只有自己才是能相信的,就面前这个女人来说,你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吗谁都不知道。
“你抱着我干什么你要是真不相信的话,就给我一封修书,让我自由自在的活着,这一天天的憋在这里,我都要憋疯了,这20年来你是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过的,人家那夫人好歹有丈夫陪着一天蜜里调油日子过得比较快一些,像我这样没有针不陪着的一天跟守活寡一样,我图什么”
“你是给了我荣耀,可是我没你我也一样荣耀到底我也是大将军的女儿说要是没你我也是一样的,大家闺秀跟你有什么关系,说真的要不是遇见了你,我跟谁不是过,或许我会比现在过得更好,那个时候要是没有你,我估计已经嫁入了王宫里,没有我就是现在的太后,你以为我是高攀了你,实际上是你高攀了我。”
“这么长时间了,我不计较你杀了我的父母,我只是在乎着你是否喜欢我,哪怕背叛着我的父母,我也觉得跟你在一块是一个人幸福的事情,哪怕过了20年,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我也依旧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居然如此的怀疑我,以前你还没有怀疑过我呢。”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我要知道你能如此怀疑我,我就不应该跟你谈你今天这个话题,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省得你到时候怀疑我,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者你这样下去的话你会众叛亲离的,不信你就看着吧,谁你都怀疑,你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你看大王至少人家还能相信一下蒙毅,你再看看你。”
丞相夫人也知道,再闹的话就有些过火了,于是也坐了下来,话音有些大的说着,丞相听完以后陷入沉思,他承认丞相夫人确实是对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疑心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重了,可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克制不住了,也是没有办法。
就像他当时怀疑上大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无端理由的怀疑,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应该也没有什么证据,要是说有证据还行,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人家已经出卖了他,所以丞相现在就觉得可能是自己得了一种病吧,这种病就叫多疑症,面对自己的夫人也是如此。
“夫人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尽量不多疑了,你也知道的,这些年来我身在高处尤其是还面对着大王,有一些疑心病,很正常的别说是,我的就算大王也是如此的,他对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怀疑,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吗这个道理你也是懂的”。
丞相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恐怕自己这个病是一直半会儿是治不好的,但是也没有办法,其实这个也是可以来看一看他身边到底有哪些人可以值得用,反正他现在也是就这样的也改不了了,所以就只能认命了。
丞相夫人听完以后也消停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闹了,丞相这个人你要是小作小闹一下,他或许还能惯着,你如果大作大闹,他恐怕以后也不能理你了,反正他现在还要套话呢,就等着丞相自己把话说出来,他现在也对他没有多少感情了,无非就是一个利用的心思真正的平静了。
“好了,我消气儿了,你继续说吧,以后你也别再怀疑我了,别人能害你,我是绝对不能害你的,毕竟咱俩是夫妇夫妇一体,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你也清楚,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也逃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所以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对付你的。”
这个道理丞相自然是明白的,自己出的事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如果说他投靠大王,那自己出了车,大王还能赦免他不成,这简直就是个大笑话,所以说丞相自然也没有怀疑丞相夫人。
他只是在想丞相夫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似乎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吧,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这20年中似乎都没有观察过,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就算是平时在家中也只是处理公务的书房睡,轻易不踏出后院,所以他已经相当于守了20年的寡。
反正自己一年得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外面,那外面那些女人个个一顶一的漂亮,比他漂亮百倍,甚至也比他听话,所以对他来说,此时这个女人对自己确实没有多大的心理吸引力,只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总感觉身边这个女人陪着自己这么多年总是要给他一点温暖。
说到底到了最后,这丞相居然还有如此的良心丞相夫人,也不知道是该说哭啊,还是该笑啊,只不过是他画了这么些年的东西,他得到的时候突然感觉真的是好廉价,人家不都说了吗,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他才明白这个道理。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