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郝然自杀在自家公寓。
被发现时已经死了两天,还是经纪人上门的时候发现的,有了尸斑味道散开。
邻居投诉后,警察上门把经纪人和邻居一起带走了。
做笔录时,憨厚的邻居有些嫌恶道:
“我也是昨晚的时候闻到味道的,但是因为那天已经很晚了,我白天上班回来晚上休息,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所以当时就没去看什么情况,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临早有人开门的响动声惊醒了我,我开门一看,就是他!”
警察知道是谁,然后让他继续说。
邻居:“我原本是想跟他一起进去的,但是因为他说他自己是经纪人还是什么,不让自己进去,我也就罢了,反正有人来,结果没想到进去了,那个男的发出一声惊天巨吼,老子赶忙进去看,结果看到床上一长得挺好看的男的发臭,脸上还有了尸斑,我一想,这不对啊,咋回事。于是赶快报警了,现在就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了,警察叔叔你快放我回家吧我也只是顺手的事情,今天还得上班呢。”
警察打断他:“今天周天,上什么班?”
邻居:“......哦哦,原来星期天啊,怪不得我睡那么熟还是被吵醒的,我跟你讲啊,我醒来就听见开锁的声音,开门一看,原来有个男的背对着我开门......”
警察糟心的放他走。
这套说辞,自从来了警察局说了快不下十次了,来来回回除了改了一下量词、形容词还有经过自己加工的语言就没有什么新的东西。
另外一边的经纪人也是愁眉苦脸的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一说,然后这边警察经过排查他杀,屋里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肚子里面有大量的安眠药。
警察进去的时候,郝然床边的书桌上有一个手机,已经被格式化了,通过技术手段将其恢复后,发现死亡48个小时之前,最后一通录音指向娱乐圈内退圈两三年的女星。
——周咪。
警察上门的时候,周咪正在外面的豪宅里做瑜伽,穿着一身吊带背心、棉质的白色裤子正在练一字马,早上是夏知出去上班了之后周咪忘关的,所以一进来的话便会看到旁边的那个体育器材室门开着。
警察敲了敲门。
周咪抬眼一看,见是一身制服正气慢慢的警察也没惊慌,只是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水,披了件衣服走了过去。
她身材意料的好,因为年纪尚轻的缘故,笑起来跟个小女孩一样,走路间行动如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肤白貌美还是附和男人心中的那种洁白无瑕的白莲花,警察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下意识的闪过一丝念头。
——郝然是不是因为情伤?
但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有些嫌弃自己东想西想,对着走来的周咪道:“请你跟我回一趟警句,我们怀疑最近的一起死人案跟你有点关系。”
现在我们将时钟拨回三天前。
周咪半夜接了一通电话。
是郝然打来的。
当时夏知已经熟睡,上了一天的班已经非常累了,回来倒床就睡,周咪嫌弃他睡得跟猪一样,正准备踢他一脚让他起来接电话,但是夏知翻了个身,手轻轻往后一拍,声音从鼻音里传来。
“别闹。”
不知怎么,周咪心软了。
她轻轻掀开床被,然后穿着睡衣起床,去客厅拿了电话回拨了回去。
是郝然打来的。
郝然似乎出去喝了很多酒,鼻音浓重,声音嘶哑又充满了痛苦不堪。
“他说他要结婚了。”
周咪听见那头在抽泣,明明三十好几的人了,此时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能自已。
周咪说怎么回事。
“他、他明明跟我说好的,等我这部戏拍完了就一起出柜,反正我也不怕了,什么妖魔鬼怪能挡住我想结婚,想跟那个人在一起?”
“但是他今天约我出去吃饭,说我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一个女的。”
郝然平时一副好哥哥宽容厚道的形象,而且他还极容易自我排解,周咪有点难以置信。
他说的那个人,周咪有过一面之缘。曾经夏知带着她去参加商业酒会的时候见过,当时对方拿着酒上来给夏知敬酒,端的是一幅好模样,礼貌端庄,但周咪却不小心看见了他的另一面。
残酷,冷血。
那是一次意外,秦斟约了周咪出门,同时也有他,然后他烦事缠身,求周咪帮忙。
周咪听秦斟说,他是因为睡了一个女农村女孩,结果没带套把人搞怀孕被她爸妈知道,女方家里父母把这□□不堪的女儿给赶了出来;他把打胎的钱给了女方,并让女方从此以后不要再来纠缠他,女方一听,从小被家里宝贝着养大没被说过一句重话,临了因为怀了孕本来想来天真的想让男方娶她,结果一听这话,那哪成啊,又不是她上床不戴套的凭什么让她来吃这苦果,当即放话让他等着。
结果第二天就等到了警察局的一通电话,女方告他说把她□□了,还付了□□费,银行流水都有,结果她因为怀了孩子被家人赶了出来,第二天知道男方让他自己去打胎。
他本来是想着打胎了之后再给一笔前大家好聚好散,结果没想到因为这么一好心,就多给了二十万。
谁家打胎费要二十万的?满帝都都找不到这么一家黑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