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母亲谢静给郝青打了个电话,让他招呼今天来参加追悼会的社会各界人士。
夏知牵着周咪往走廊去,转了一个弯拐,是一片淙淙小溪从最里面流出来,夏知介绍说是一个风洞,里面风力带着溪水浪浪。两侧的玉色栏杆竖着,中间是小草夹杂着黑色石头,只不过这个比较平,踩上去跟鹅卵石不一样。
又到了一处院子,周边假山胜胜,逐渐开始复古起来,寂静而偏僻。
她们穿过一个洞里,洞里各色美人的壁画栩栩如生,夏知仔细看去,不管是眉眼、嘴巴,还是轮廓,皆与周咪有些相似,但各有千秋,不能说谁更像一点。
周咪看到时差点没走得动路。
行走时她跟系统交流。
系统说:这估计得是个痴汉吧。
周咪也很无语。
但之前听郝然说这是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画,于是打消了这是她本人的照片,估计她做任务全部加上也没有这画存在的日期长。
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谢静停住脚步。
周咪看见她解了指纹锁后,径直的推开门,里面是一个长通道,两侧点满了一小簇蜡烛,昏黄的灯光将这个通道照的亮堂堂的,地上是一些颜色各有不同的小格子。谢静脚上章法不停,并随时侧过身来祝福周咪两人不要踩错了。
等平安走过来时,夏知有些疑惑:“这是什么脚法。”
谢静笑了下,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留下来的古书记载着必须这样做,其实也没有什么章法,按照上面的秘诀并熟背于心就行,我背了这个章法十多年了,前两年才能完整的背下来。”
系统:那得是有多长多晦涩。
周咪嘲笑道:“不知道了吧,就你话多,你不在的时候多去跟你那些系统朋友互相交流下,学习经验顺便掌握一些机关,不然以后要是发生这种事情我还没被男主杀掉就被这些阵法给搞死了。”
系统委屈不说话。
谢静看着她们:“跟我来。”
郝然家似乎非常神秘。
周咪想,在这样一种无神论的世界中居然还有这等精妙绝伦的机关,政府没有派专人过来研究么?难道是郝然家太低调了。
夏知感觉有些异样。
他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他以自己的人格保证自己过去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青灯古物,琉璃杯盏,层层机关。里面的东西以周咪的估计绝对拿出去一件都得价值连城,受考古学界的欢迎,也许是能将考古学历史更上一层楼的好东西。
谢静说:“这里曾是古时白玉衡将军居住过的地方,后来让最忠心的下属世世代代守护,从来除了郝家就没人进来过。”
夏知冷静道:“这是干什么。”
“白玉衡征战十年,其妻被自己夜晚翻睡时,手刃于刀下痛苦不已遂率领众军部下屠戮边境数万人,刀山血海无一生还,帮扶君主统领十六国后安然自杀而亡。威名赫赫,逐鹿中原,保姜国三世未亡。”
周咪:“......”
系统:......
周咪道:“作孽啊。”
系统:“这位兄弟的名字,我曾听过。”
周咪嫌恶道:“死鬼系统,盒饭害人。”
谢静又说,白玉衡临终前,嘱托郝南将这幅画流传下去并且保护与她容貌相似的人不受伤害便足矣。
谢静三言两语与周咪说完,寥寥几笔便能将这位将军的噬血、冷酷与军人柔情结合在一起。
夏知眼神逐渐冰冷:“你觉得我会伤害周咪?”
谢静笑了下,对着夏知露出了三个人一统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笑容。
“会不会杀人,你心里不是有数?”
周咪:“绝了。”
这无疑是夏知心中的一把倒刺,只要往前轻轻一推,或者□□,脱筋伤骨,带出碎肉来,都会伤到这个人,伤的体无完肤,伤的鲜血淋漓。
更要命的是,夏知以后会更注意自己不会伤害周咪。
这无疑让周咪心中的小九九大打折扣,让她领盒饭的步伐也更会变得长远,甚至有可能跟着夏知老死才能领导一盒馊饭。
系统在她脑子里发了一串长长的省略号。
最后谢静把画拿下来递给周咪后出门,画遇光必死,随即灰飞烟灭,手中的画框已经垮了掉在了地上。周咪心下一阵慌乱,不知所措的看向谢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谢静有些怅然若失:“没事,我早该想到的。不怪你,你们走吧,郝然的丧礼,你们也不用来参加了。”
周咪突然想起什么,认真的看向谢静,“伯母,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夏知:“......”
谢静疑惑的看着她,原本是个清丽的美人,因为儿子不小心喝醉酒吃了安眠药意外死亡也不能怪谁后郁郁不得笑颜。她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初千说万说不准进娱乐圈结果郝然头铁还是进了。
谢静带着她往旁边走过去,谢静静静的听她说。
周咪:“阿姨,郝然给我托梦了,说死亡这件事,原本是意外,让你们不要太难过,他不是情伤,真的只是因为喝醉了酒把安眠药当糖吃的。”
谢静惊讶的看着她,过了许久她才淡淡道:“原来你们关系这么好。”
周咪深呼吸一口气,对她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