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
坐在客堂主位上的刘璋一脸疑惑地看向跪地在地上求娶自己亲妹妹的张松,无语凝噎。
沉默了半响之后,是刘璋咽了咽口水,回话道“汝一向是吾的得力助手,吾的事情,子乔汝也一直很是伤心,但是子箐这桩事情还没有闹得那么大的程度,汝无需舍身来求娶,胞妹不才,子乔的夫人应当是内外兼备的好妻子才是。”
虽然刘子箐跟他说的是昨晚夜里她迷迷糊糊间好似看见了一个采花贼正欲爬到她的院子墙上偷窥她,但是刘璋一早就人所有人改口说是有刺客出现而已。
这样一来刘子箐的名声也还算是保住了。
不过,对张松回的这话刘璋说的客气了,哪里是张松要舍身求娶。
是他张松压根就配不上他的妹妹刘子箐好吧。
他刘璋虽然为人是懦弱温和了一些,但是他也多多少少还是会说话的,所以就没有直白地拒绝张松。
这时候的刘璋也还不知道在刘子箐院子里面的那把短刀就是张松的,因此他便误以为是张松听闻了刘子箐这件事情之后便赶忙来帮着解决。
但是这偌大的益州牧,他就不信找不出那个猥琐地采花贼出来
张松一向是个聪明人,他这么一说之后,相信张松也能够明白过来了,于是话毕,刘璋便想挥挥手,让张松退下去也帮忙查找那个采花贼。
谁承想,刚刚听了刘备一嘴彩虹屁的张松再到刘璋面前的时候,听到刘璋也是这样恭维他的,当即又一次心花怒放,更加坚定自己就是绝世无双。
并且张松还觉得自己与刘子箐那就是天生一对,天赐良缘啊
“不,大人,子箐院子里的那把短刀其实就是吾的,所以您就让吾为子箐姑娘负责吧”张松说完就给刘璋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
“开什么玩笑,子乔汝不用做到这个地步。”简言之,刘璋还是不信。
刘子箐可跟他说了,那采花贼样子猥琐的很,看起来就肥头大耳的
“那刀就是吾的刀把上刻的金蟾蜍是臣自己画出来让匠人打造的独一份。昨夜大人您召唤卑职来商讨要事的时候已经入夜,吾走动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甩了吾的短刀出去,谁知竟然落在了子箐姑娘的院子里。”
说到了这里,张松顿了顿,要喘口气,别看他身材肥大,肚子圆滚滚,浑身肉,但其实他身体虚的很,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他还十分紧张,当即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头上的虚汗也越冒越多。
而此时此刻的刘璋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他仔细地看了看张松的模样,发现的确如同妹妹所说的那样,就是一个肥头大耳。
真没想到,张松这玩意儿都快三十岁了,这年纪都快要能当人爷爷了,竟然做出那偷窥未出阁姑娘的事情。
越想自己的妹妹被这猪头虎视眈眈着,刘璋就越气,整个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偏偏张松现在正沉浸在要同刘子箐诉说情意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刘璋的眼神快要把他给杀死了。
他继续说道,“大人,其实吾爱慕子箐姑娘已久,自从跟在大人身边见过子箐姑娘一面之后吾便茶不思饭不想的,夜夜梦里想的可还是她,还有她那天真可爱的笑颜。所以吾恳请大人将子箐姑娘许配给吾。”
“吾尚未有正妻,府里也无甚小妾室,保准只会对子箐姑娘一个人好子箐她”
“混账东西你算个鸟平常人到你这个岁数连孙子都要用了,你没有正妻竟然还觉得自豪无比”刘璋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整个人被气的胸膛起伏一阵一阵的。
在手边的茶杯更是让他一把抓住就给甩了出去,正中张松的眉心,一下子就让张松的脑袋开花,流出了血来了。
“你最好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竟然也敢求娶到吾的面前,吾可都听子箐说了,她看得清清楚楚是有一个肥头大耳长相猥琐的采花贼欲爬到她的墙上去,然而只见一个头,和双手之后就没再见到人影了,哼,看你这一瘸一瘸的猪头样应该是爬都爬不上去,给摔了下来吧”
“我,我,我”张松怎么也想不到这情形完全跟他脑海中设想的不一样,更想不到原来昨晚刘子箐是看到了他的。
面对刘璋的句句侮辱和质问,张松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给吾滚这件事情汝要是敢跟任何人说起,吾要了你的狗命”刘璋气的连敬词都没用,对着张松大吼了一声,把那短刀又给扔到了地上,拂袖而去。
留下张松好似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羞愧得无所遁形,捡起了他的短刀速速地就离开了刘府了。
被刘璋这么一骂,张松这是彻底清醒过来,他的政治生涯可谓是完蛋了。
哪怕现在他仍然身居高位,手里也有着大权,管着不少的事情,但是刘璋到底才是主子。
刘璋不喜他,他在这益州也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比起这一点,张松更难过的是不能抱得美人归,他跟刘子箐没有希望了。
垂头丧气的张松浑浑噩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巧又被刘备给遇上了。
“哎呀,子乔兄啊,汝这是怎么了汝今晨不是上刘府去求亲了吗”
刘备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张松就更加地伤心,眼神里面也没有了生气,“刘季玉骂吾是猪头样,吾连他们刘府的门都不配踏进去。”
“不同意亲事就不同意,季玉为何说话如此的伤人。”刘备摇了摇头,很是不赞同地安慰张松,但他可是从张松的话里听到了张松直呼刘璋其名。
主仆两人这是闹掰了。
说罢,刘备又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太年轻了些,比不上他父亲一星半点,这益州交到他的手上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哼,当初若不是吾进言献策,这益州现在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呢。”说起刘璋,张松就一脸不屑。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