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真的是你”
冯晓宇跳下马,边说边欣喜的走向银月。
银月怔怔地望着冯晓宇,心里“怦怦”直跳。
向她走来的这个年轻男子,比他在树上看到的更加高大、健壮。浓眉大目、棱角分明的那张脸,明显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给你。”
等冯晓宇走近了,银月摘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冯晓宇。
冯晓宇伸手接过,听到金属相碰的声音的同时,感到了荷包的重量,不禁问道“这是”
这是银月来小石洼村的目的。
她一路打听来到西大门,被门卫拦住了去路。
她只打听冯晓宇是不是住在里面。门卫一问一答,并未告诉银月,冯晓宇是这个围墙里面的唯一东家。
况且冯晓宇一身布衣,头上还带着包巾。
虽说骑着马,但戚枫山庄会骑马的下人多了去了。
冯晓宇见银月不仅不搭话,而且有转身要走的意思,赶忙惦着荷包问道“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银月点了点头。
当然,他也想近距离看看冯晓宇,以便好好的记住这个男人。
二十多年来,冯晓宇是唯一一个走进她的男子,而且她以后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除了戚枫山庄,冯晓宇将是她唯一的牵挂。
她知道母亲看不上冯晓宇,不能把冯晓宇带回山庄。她也不能离开戚枫山庄来与冯晓宇共同生活。
两个目的都已实现,她也就该走了。
在冯晓宇看来,两人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如果不是因为太过惦记,谁又愿意千里劳顿只为能看上一
眼、帮上一帮。
所以,他见银月转身向西,有要走的意思,便丢开缰绳,拉住银月说道“就算要走,也该回家住几天吧。”
银月瞬间小脸通红,快速向四周扫了一眼,然后把头低下摇了摇。
路上并没有行人。
路两旁的庄稼金黄金黄的,再过一阵子就该收割了。
年前下了一场雪,年后下了两场雨,今年应该可以有个好收成。
村里的青壮年都在码头附近盖房子,年轻妇女们在兰小梅管理的制衣厂做工,孩子们在学堂里读书。
其他的人要不午睡,要不在村里的墙根下乘凉。
这么热的天,除非事情着急,不然没人会在午后的日头下行走。
冯晓宇不明白银月的心思,也不能去猜,两人虽有夫妻之实,但不仅不了解,而且之前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况且,他听云香说过,银月自从得知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给死去的父皇报仇后,不仅从来没笑过,而且话越来越少。
既然银月有这样的心结,冯晓宇就不能强留,但他也不忍心就这么让银月离开。
既然来了,他就想试试,能不能让银月快乐起来,或者至少能快乐一阵子。
“银月,我知道一个地方,哪里有山泉,挺凉快,要不要去那里坐会儿,就我们两个人”
银月抬头,露出感兴趣的目光。
冯晓宇把小灰交给门卫,把银月带到了他来过好几次的瀑布和潭水旁的空地上。
他曾经翻动过的松土已经铺上绿茵茵的植被。
坐在上面感受瀑布溅起的水气,甚是舒心凉快。
银月把剑和布包放在冯晓宇身旁不远处,走到溪
水边洗手、洗脸,然后脱鞋站在小溪的浅水中感受炎热夏日的凉意。
她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在她看来,这里渺无人烟,就只有她和她的牵挂。
两人可以安安心心呆一阵子,等日头西斜天快黑时,她就把冯晓宇送到村围墙大门,然后回戚枫山庄。
冯晓宇坐在草地上,望着银月丰满妖娆的身段,心里琢磨着如何才能让银月留下来。
这是他的女人,他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
如果不做点什么,恐怕银月走后再不会来了。
冯晓宇并不担心银月路上的安全。
连云香都有那么好的武功,银月得了一甲子的内力后,功力应该突飞猛进。
如果是一个柔弱的大家闺秀,就算想来看他,也没那个能力。
最关键的一个,银月的母亲和覃让都有老去的时候,那时候的银月只能像她母亲一样,在戚枫山庄孤独终老。
冯晓宇相信,银月绝不会想要那样的生活。
而他,也不能让银月那样生活。
他希望银月母亲老去之后,银月会和他生活在一起。
家中有财产,膝下有儿女。
这是他的女人,他有责任让他的女人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
银月自打懂事起,从没像今天这样发自内心的快乐过。
她母亲从来没想过要把她嫁出去。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报仇。
现在仇人已死,她却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幸好心里还惦记着一个冯晓宇。
而此时,冯晓宇就陪在她的身边。
银月开心极了。
尽管快27岁了,她却快乐的像个孩子。
她踩在浅水里,弯下腰用手搅动着溪流。
手的动作越来越快,在她的双脚前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突然,银月右手伸进漩涡,抓出一把溪水快速击向前面不远处的大石。
炸开的水珠四散飞溅,在太阳光下形成一圈清晰的彩虹。
银月望着自己制造的彩虹,脸上露出了笑容。
冯晓宇来到银月身边。
他像银月一样踩在水里,在溪流中的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
银月望着冯晓宇,脸上带着笑容“真好”
“你会游水吗”
见银月摇头,冯晓宇边解开腰带边笑着说道“我会。”
银月赶忙把头撇向一旁,然后又回过头来。
她事实上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看看身材又有何不可。
再说她对冯晓宇的所有事情都充满了好奇。
冯晓宇自然不会独自去游,他要带银月一起,让银月有一个美好的记忆。
银月自打冯晓宇伸手解她腰带的那一刻,就紧闭双眼,等感受到水的压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冯晓宇抱进了深水区。
而水面已经快到了脖子上。
银月“啊”的一声惊叫,把冯晓宇紧紧抱住,再不敢往前走一步。
她曾经千百次的想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是除了浑身剧烈疼痛外,就只感觉到有这么一个人。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既是她事实上的丈夫,又治好了她的病。
而她,对他却一无所知,包括他家住哪里、年龄多大、长得什么样子
现在,她才真正体会到,原来与他在一起,是如此的身心愉悦,以至于自己都似乎有某
种渴望。
两人一个功力深厚,一个内力深不见底,在溪水中足足嬉闹了一个时辰。
冯晓宇上次一冲开了银月封闭的穴道,这一次冲散了银月十几年的心结,让银月真正体会到人生的意义。
他与银月在大石上歇息一会儿,然后用银月的剑砍下树枝,在空地上搭了一个绿色帐篷,又从家里取了两张鞣制好的棕熊皮,让银月渡过了一个更加难忘的夜晚。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