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处,冯晓宇使用破天剑法,内力上涌,盈灌手臂,冲向木剑。
只见木剑剑身随即泛起一层白光。白光在烛火的映照下茫茫一片,就如墓地泛起的磷火。
房延康本来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冯晓宇的一举一动,企图在关键时刻大喝一声,打断冯晓宇施法。
整个法坛就只有他和冯晓宇。
另一个是半死不活的二皇子房延庚。
没有旁观者在场,死无对证,除了他的父皇,谁敢当面指责他的不对呢
可是听到冯晓宇念动“咒语”,特别是听到冯晓宇口中的“本尊在此时”,房延康顿时起了胆怯之心。
再看冯晓宇的面部,早已退却了下午的谦恭模样,换成了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
特别是那种能够杀人的犀利眼神,房延康对上之后,不自觉的心中“咯噔”一下。
冯晓宇的木剑已经递到了房延康的面前,如果房延康不跑,他必然要挥剑。
可是房延康没有转身逃跑,而是“扑通”一声跪在冯晓宇的面前,颤声说道“神圣饶命,本宫只是好奇想看看而已。”
冯晓宇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还不快滚。”
房延康更加坚信说话的绝不是冯晓宇本人。
在南越国,除了他的父皇房道成外,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太子的威严在百姓的心目中是根深蒂固的。
躲在尽间的四个女人,听到房延康的话后,个个惊愕不已,以为房延康真的看到了“神圣”。
既然神圣下界,那就说明“幻移术”的符篆是真的,二皇子得救也就成为了可能。
几女面面相觑之后,皇子妃董汐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只要二皇子活着,她皇子妃的地位就是稳固的,虽然守不住人,但至少能守住一份富贵。
三公主房秋薇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因为只有这个哥哥才是亲的。
大公主房秋萍和二公主房秋莹本来想看看江湖术士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可是看到太子的做派后,心生厌烦,自然把同情放在了二皇子这边。
房延康连滚带爬跑出“法坛”,再不敢停留,直接去找他的那些个呆在皇子府的房间里不敢出门的侍卫去了。
冯晓宇这才可以安安心心继续他的“法事”
他走进蜡烛圈,用地上的黑绸把二皇子房延庚包住做成包裹的样子,然后点燃了符篆。
九十九只蜡烛照亮了黄绸覆盖住的每个角落,同时也像无影灯一样,抹去了冯晓宇的所有影子。
自从太子逃离“法坛”,四个女人除了看到法坛里亮花花一片,再看不到任何动静。
她们既不懂也不会去琢磨无影灯原理,只以为就像传说中那样,神鬼是没有影子的。
突然,“法坛”里扬起一阵“罡风”,吹得围住法坛的绸布鼓鼓囊囊,四处飘荡。
顷刻之间,“法坛”里的烛火全部熄灭,她们想透过布匹缝隙看看里面动静的愿望全部落空。
冯晓宇把背包挂在前面,把二皇子背在背上,展开双翅吹熄蜡烛之后,悄无声息地一飞冲天。
等四个女人蹑手蹑脚、大着胆子去“法坛”查看动静时,冯晓宇已经落在了兴安郡城里。
房延庚的侍卫说过,流连阁就在兴安郡城北。
冯晓宇刚才路过一片亮处所在。
夜深人静,除了青楼,不会是别的地方。
周围漆黑一
片,但离流连阁并不远。
冯晓宇解下包裹房延庚的绸布放进背包,横抱着二皇子来到流连阁大门。
其中一个大门守卫看到奄奄一息的二皇子后,让冯晓宇稍等,转身去叫老鸨。
老鸨对冯晓宇不加询问,直接带着两人穿过一条甬道,来到黎月娥所住的小院。
小院并不大,三间正房带两个小屋。
东西方向各有一明一暗两间厢房。
小院里一个丫鬟、两个婆子。
丫鬟负责小姐的起居,婆子负责小姐和客人的饮食。
东厢房是客房,西厢房是厨房和婆子住的卧室。
平日里就算客人太晚不愿回去,也不能和小姐住在一起,只能在客房里过夜。
除非要为小姐赎身。
黎月娥15、6岁的样子,虽然皮肤黑了点,但一双丹凤眼很是撩人,算得上一个黑里俏吧。
她让冯晓宇把房延庚放在床上,不等冯晓宇离开,立刻吻上房延庚的嘴。
能让房延庚醒来的灵药,原来只是她的唾液。
冯晓宇尴尬之下转身离开卧室,在堂屋的席子上坐下。
过了一会儿,黎月娥的丫鬟出来告诉他,二皇子已经转醒,好生调养几日就没事了,让他去客房休息。
四天之后,房延庚的侍卫到来。
冯晓宇去了戚枫山庄。
与银月一别,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分别前,银月告诉过他,每年那个时候都会去看他。
而冯晓宇告诉银月,那个时候他不一定在家,他有空的时候会去戚枫山庄看她。
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兴安郡东靠南越国,北接巴
国,离巴国都城并不远。
冯晓宇不可能马上回到康京去找方成。
那样不合情理。
家里暂时没有多少要紧的事情。
与坪山县令郑德爽的约定还有一段时间。
他正好抽空可以和银月一起呆几天。
向山庄守卫通报之后,山庄管家覃让迎了出来。
覃让望着一身锦衣的冯晓宇,脸上流露着会心的微笑。
他知道少庄主去年离开山庄一个多月,一定是去看冯晓宇了。
覃让心中想着,双手高举,拱手说道“冯公子别来无恙啊。”
冯晓宇向守卫通报是要见少庄主银月,没想到出来的却是覃让。
对于守卫来讲,怎么可能让一个年轻的公子去见山庄的少庄主,于是把冯晓宇到来的消息率先禀报给山庄总管。
覃让自然记得冯晓宇,所以亲自迎了出来。
冯晓宇施礼说道“托覃总管的福,一切都好。请问银月在山庄里吗”
覃让说道“少庄主在是在,但冯公子不能进去。”
“为什么”
“冯公子还记得吗,庄主曾经说过,你一旦离开山庄就和山庄再无瓜葛。”
冯晓宇见覃让始终面带笑容,并不是一副完全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于是微笑着说道“覃总管,如果我要闯进去呢”
覃让微微一怔,随即说道“以在下看来,冯公子既然来了,就有进入山庄的本事,不过冯公子听在下一句劝,你一旦闯进去了,和少庄主的关系就再无回旋余地。”
“覃总管,此话怎样”
“庄主的脾性在下清楚,她说出的话是很难更改的,去年七月初十少
庄主离开山庄,一个月后才回来,在下估计一定是去看望公子了。
少庄主能离开一月有余而庄主不闻不问,冯公子以为庄主不清楚吗庄主知道少庄主放不下你。”
“覃总管,我明白了。烦劳你告诉银月一声,我就在这里等她。”
“冯公子明白就好。”
覃让转过身准备进去,突然又停住,回过头来问道“冯公子,云香还好吗”
冯晓宇说道“她很好,感谢覃总管挂牵,她也惦记着覃总管呢。”
不大一会儿功夫,银月背个小包袱出来。
她看见冯晓宇后,脸上立刻露出温暖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看你吗”
“路途遥远,路上会有危险。”
银月的关切是发自内心的。
冯晓宇没有告诉她身怀宝物,她以为冯晓宇是一路走过来的。
于是又带着疑惑的眼神问道“你的马呢”
冯晓宇笑着说道“你步行去看我,我也步行来看你,这算不算诚心诚意”
银月嗔怪地说道“路上一旦有个闪失,家里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
“没那么严重,再说我武功高强,一般匪徒奈何不了我,你信不信”
银月嘴角一撇,一副认为冯晓宇是吹牛的样子,说道“就算有些气力,也不能自大啊,一切都要小心为好。”
“要不咱们比比”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这是准备去哪里呀”
“你准不会看我一眼就走吧,咱们去都城好不好”
“好啊,我在都城有个熟悉的客栈。那里有
独立的小院,非常清净。”
银月自然知道冯晓宇说的那个地方,便柔声说道“那咱们走吧。”
两人一路下山,走到通向都城的官道。
官道上并没有行人。
冯晓宇停下脚步,笑着说道“银月,咱们在这里比试如何”
银月从没见过冯晓宇使用武功,也没听冯晓宇提起过。
她知道冯晓宇内力深厚,但没有好的武功招式,就只能算气力过人。
但有了这个根基,不管学什么武功都会事半功倍。
银月打算趁这个机会,教冯晓宇一些。
但现在不是教剑法的时候。
所以银月笑吟吟的说道“晓宇,我教你一门功夫好不好”
“什么功夫”
“轻功啊,学好的话用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到都城。”
冯晓宇内力充盈,只是不会功法,他的手臂、双腿和内力吐纳达不到完美的平衡。
银月告诉冯晓宇心法和相应技巧之后,在前面演示、带路。
冯晓宇边跟边学。
一个时辰不到,离巴国都城已经不到半里地了。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