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梅脱掉棉袍交给巧儿,来到冯晓宇的身边。
“晓宇哥,你一天都在画这个东西呀”
“啊差不多画完了。”
“你说这个东西叫”
“嘿嘿,叫摇耧。”
“干啥用的”
“播种用的。”
摇耧可以一次完成开沟、下种、覆土等作业,大大地提高了播种效率,不仅保证行距一致,深度一致,疏密一致,还能提高出苗率,自然可以增加产量。
卢迪娜换了一身黑色丝绸镶边旗袍下来,趁冯晓宇给兰小梅讲解的时机,掐住了冯晓宇腰上的一条肉。
“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
冯晓宇龇牙咧嘴的笑
“我没欺负你呀,你看嘛,这个东西叫摇车,前面一头牛拉着,后面一个老汉推着,简称呵,啥时候做的”
“昨天刚做好的。”
卢迪娜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在冯晓宇的面前优雅的转了一圈,然后扬起笑脸歪着脑袋问道“怎么样晓宇,好看吗”
“好看,好看。”
只是前凸后翘的太厉害。
但这话冯晓宇不能说出口,只能欣赏。
毕竟,卢迪娜的身材与兰小梅不同。
非常适合老汉
甚至连兰小梅都看的津津有味。
冯晓宇知道,这肯定又是出自两人的合作之手。
既然卢迪娜有,兰小梅必定也有,于是问道“小梅,你是不是也做了一件。”
“嗯。我一会儿吃完饭穿给你看。”
女人的身材不同,穿衣的效果也不同。
兰小梅的身材更适合穿旗袍。
正因为如此,兰小梅才不愿意与卢迪娜一起,把新作的衣服同时展示给冯晓
宇看。
次日,冯晓宇找到胡广进,把摇耧的结构讲给胡广进听。
花园别墅周围的房子全部盖好之后,胡广进和他的手下主要为步枪配套枪托和枪管护木,以及训练用的木枪。
但他们的速度,比制铁厂制造步枪零件的速度快得多,所以,多出来的产能,开始储备风箱。
以冯晓宇的打算,一旦接收了坪山县,他就可以公开售卖铁锅、炉子,甚至铁块。看書溂
人们使用铁锅,就需要炉灶,有了炉灶,风箱就有了大用处。
一旦别的木匠开始仿制,胡广进他们就可以放弃这个产品了。
现在,木器厂有了新的任务。
摇耧结构并不复杂,复杂的是创新的思路。
冯晓宇很小的时候去外公家,见他的外公用过这个东西,那个摇起来“叮铃叮铃”的农具,让他很是好奇,所以他从外公的口中,知道了摇耧的用法,摇耧的形状自然还在他的记忆里。
所有物品的结构,都是为功能服务的,作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只要知道了原理,自然能设计出来。
况且,摇耧这种农具,实在不是什么高科技。
等胡广进造出样品后,先在空地上试验、熟悉,只要有一个人掌握了技巧,那么推广起来,是非常快的。
摇耧还有个配套的农具,叫碌砘子,这个东西就交给牛涛手下的石匠去做了。
冯晓宇回小石洼村的主要任务,是等待郑德爽的消息,以便第一时间,能去坪山县办理手续。
但朝廷的官员调动,远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再说郑德爽告诉秦术,富商要跟船出海,到九月份才会回来。
冯晓宇等到月底,既没等到坪山县派人过来,也没接到牟婉莹派来的船,于是再
次来到雒京。kanδhu5iá
当时与上官文雄约定好了,如果卢禹能派人出使曹国,那么使臣三月初出发,三月底到达上京,得到消息之后,冯晓宇当天夜里就可以见到上官文雄。
他想找罗瑞问问,使臣的事情定下来没有。
罗瑞在朝会上提出之后,朝堂上竟然鸦雀无声,所有朝臣均在观望卢禹的态度。
卢禹知道,智破勤王之举后,他的威望可能会提升,但没想到提升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认为,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这个东风,就是冯晓宇的行踪。
冯晓宇绝没想到,为上官文雄做所的努力,却为卢禹做了嫁衣。
罗瑞告诉冯晓宇,卢禹当时既没说要派遣使臣,也没说不派,只是见群臣没人响应他的提议,也就开始了另外的议题。
冯晓宇觉得不如亲自去找卢禹一趟。
毕竟童懿带兵围城的时候,他应卢禹的要求,在城外贴身保护过方启荣。
卢禹答应派人最好,如果不答应,他再想其他办法。
卢禹自从变成摄政王以来,就把宸和宫的东配殿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办公地,一来能及时批阅各地上来的奏疏,二来,可以随时掌握方启荣这边的动静。
他听到冯晓宇来拜见的消息,大喜过望,让人告诉冯晓宇,他现在很忙,三天后散工,他要在新王府刚建成的花厅设宴,让冯晓宇一起来参加。到时候在宴会上商谈。
同时安排心腹,明后两天找心腹工匠去更换正殿被踩坏的瓦片。
自从冯晓宇抱着方启荣上了一次正殿屋脊后,方启荣就特别喜欢去那上面玩。
因为正殿是整个成国的最高建筑,站在正殿屋脊上,四周景物一览无余。
方启荣自进
宫到现在,除了在城外像闷罐车一样的御辇里呆了小半天外,再没离开过皇宫一步。
而宫里除了上学,就只喜欢与苗依呆在一起。
现在有了远望的机会,当然每天都希望去开阔一会儿视野。
太监、宫女们哪有冯晓宇那样的本事,每天只能搭梯子护送方启荣上去。
正殿开间很大,房顶更大,踩坏了这一处瓦,可以从另一处上去。
卢禹既支持方启荣上去玩,又从来不让更换坏瓦,借口是等坏瓦的面积大点之后一次性更换,而心里,却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时机。Αknshu伍
冯晓宇回到自己的易安侯宅第。
栗笑笑拿了一摞号谱来到书房,在冯晓宇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说道“公子,我和月瑛小姐谱了一些曲子,你看看。”
冯晓宇接过号谱。他除了看看数量,哪看得懂上面的1234,只好把号谱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微笑着说道“挺快的嘛,都弄了三十多个了。笑笑,替我谢谢月瑛小姐。”
栗笑笑抬起毛茸茸的眼睛,望着冯晓宇,说道“公子,月瑛小姐说,既然公子满意,她想向公子求一首。”
冯晓宇笑了起来,说道“你是不是显摆了。”
“月瑛小姐拿着那个号吹了半天,我忍不住就弹了一曲。”
栗笑笑口吐小舌,做了一个淘气的小鬼脸,然后眼巴巴的望着冯晓宇。
她告诉宋月瑛说,那词是他的公子做的。
宋月瑛若不是帮栗笑笑作号谱,断不敢这么轻率,但又抗不住那词的巨大吸引。
什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什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词义深深打动着宋月瑛的心灵。
她知道冒昧的向
一位陌生男子求“才艺”,无异于是在表明“我愿意”,但水调歌头的意境,挠的她顾不上大家小姐的矜持。
不过,终是不当着冯晓宇的面。
既不用过渡的脸红心跳,更不用担心被拒绝后的无地自容。
栗笑笑看到宋月瑛的忸怩和嗫嚅,心一软先给答应了。
再说,接下来的号谱,她还需要宋月瑛的帮助。
冯晓宇望着栗笑笑那张精致的嫩脸,微笑着问道“月瑛小姐说没说,要个怎样的题材”
“那倒没有,公子随意就是。”
“好吧。”
冯晓宇的心情不好不坏,虽说没有得到卢禹的明确答复,至少有了商谈的机会。
他刚才离开皇宫时,见宫门前的小河边杨柳青翠,已到了吐牙的时节,边想起了贺知章的咏柳。
但他不能表现的随手掂来,所以点头之后,做假意思索状。
栗笑笑乖巧的站起来,走到书桌旁把帛纸铺好,开始磨墨。
冯晓宇来到书桌旁,说道“笑笑,还是老规矩,我吟,你写。”
“嗯。”
栗笑笑当然乐意。
冯晓宇的“墨宝”虽丑,她却不想让别人保存。
她宁愿冯晓宇一辈子,就只亲手写过那首水调歌头。
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是一首咏物诗,只是表现春天的景色,并不包含个人情感。
如果非要说情感的话,那也仅仅是对大自然的赞美。
栗笑笑写完放下笔,默默念了两遍,抬头望着冯晓宇,露出甜甜的笑。
在她看来,诗虽好,到底不如写给她的水调歌头。b
水调歌头能触动人的灵魂,而咏柳最多能让人心情愉快。
栗笑笑很满意。
她的公子,不是对谁都会涉情动意。
对于宋月瑛的答谢,冯晓宇仅仅是“开口”之劳,连手都不用动,所以等栗笑笑写完,他就站起来回到沙发上。
他关心的依然是号谱。
“笑笑,号谱做出来后,试吹过没有”
“试了,可是不行,吹不动。”
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栗笑笑和宋月瑛一样,用的都是弹奏乐器,没有经过专门的吹奏训练。
不过,栗笑笑告诉冯晓宇,乐师里有一个吹笙的,让她试试,说不定能行。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