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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 第120章 攻城&劫掠

作者:潇湘碧影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9:23:51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54章攻城

张金培猫在树梢上, 眯着眼看着浩荡而来的军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朝廷军中军为骑兵, 竟是每人配备了三匹马, 待到上战场时, 战马自然就体能充沛。想着虎贲军如今一匹战马都没有, 张金培顿时觉得肝疼的直颤。骑兵源源不断, 就窦家提供的讯息, 孔彰的直系部队约一千人,想必就是方才走过的那一拨了。精神气与后头跟着的全不相同。然即便如此, 对步兵而言, 只要是骑兵, 就极难对付。虎贲军有专门针对过骑兵的训练,可不曾真的对决,众人心里都没底。而窦家的步兵, 还是水匪的老路子, 与赵猛打了几场才略略长进些,看来潭州是守不住了。

张金培叹息了两句, 忽有一物映入眼帘,心中一突!他方才似乎看到了虎蹲炮!孔彰带了佛郎机不奇怪,朝廷财大气粗,配备些攻城利器理所应当。万没料到他竟带了虎蹲炮。此物小巧灵便,射程不远, 十分适合山地作战。张金培心道:莫不是朝廷原就把飞水放在打击范围内?这消息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愁了。

做探子得耐得住性子, 张金培挂在树上不动弹, 自无人能发现他。但如果他绷不住乱晃,立刻就是万箭穿心的下场。在树梢上保持着一个姿势何其艰辛!直到太阳西斜,朝廷军消失在视野,张金培才大大松了口气,滑下了树梢。头一件事先解决了三急!妈的在树上半日,可憋死他了!

张金培长长吁出一口气,方发觉全身肌肉酸痛难忍。无力的靠在树干上,缓了好半日,才把四肢上那好似被万只蚂蚁叮咬的酸麻感扛了过去。又渴又饿的他,先拔开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个爽快。又歇了一阵,腹中生出饥饿,立刻掏出干粮往嘴里送。一面大口的吃着,一面心里狂骂:心眼比针尖还小的母老虎!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刺杀你一回,你就把我当畜生操!夜不收就不是人干的活!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功勋卓越你妹!威风凛凛你大爷!谭元洲比你个黑了心肠的王八蛋温柔多了!我信了你的邪!

夜里的丛林危机四伏,张金培吃了东西,暗自对着树狠踹几脚发泄完毕。一抹嘴,认命的捡了棵粗壮的树爬了上去,团在树干间相对安全的地方难受的睡了一夜。次日天麻麻亮,火速的奔赴潭州报信。因不敢走大路,绕了一段,他抵达潭州时,朝廷军已近在咫尺!接见了张金培的窦元福心中发颤,极力压抑着恐惧的情绪,笑请张金培帮忙指挥战事。

张金培是管平波在石竹收的人,跟窦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更对欺负过他家母老虎的窦元福没半点好印象。毫不客气的拒绝道:“我不会指挥,你给我一匹马,我还得去雁州报信。”

窦元福无法,他本就心思纷乱,见人不愿,说不出甚留人的好话,索性给了匹马把人打发走了。自己登上城墙,看着底下自家的探子来回穿梭。四十里、三十里、二十里……窦元福越来越紧张,他手心不停的冒汗。父亲对他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几个月以来,要紧的大事逐步移交到了窦朝峰手中。窦朝峰原先有没有野心他不知道,只到了如今的地步,谈论原先已没有意义。他对叔叔是服气的,可是一旦叔叔继承窦家,将来怎会再把权柄交到他一系的手上?

窦元福不情不愿的承认,窦朝峰的权威胜他太多。就在窦向东明里暗里表达出倾向后,窦家的纷乱迅速的安定下来,连窦宏朗也不再阴阳怪气,积极与飞水联络。管平波更是一改之前的疏离,爽快的答应从西北方策应。窦家上下全然一副众志成城的模样。窦元福彻底明白,在窦家,他到底有多么的不得人心。

地平线上出现了朝廷军的身影,四万多人犹如闷雷,轰隆隆的响个不停。窦元福拉回神思,认真的盯着战场。砰的一声巨响,潭州炮楼上的炮弹呼啸着奔向前方,砸在地面,飞溅出五百多发子弹,瞬间封锁了二十来仗的路面,好不威武!

然而朝廷军中,孔彰身旁的李恩会不由喷笑出声。打的太早了吧喂!你们会不会用佛郎机啊?不会用别浪费啊,留给小爷不是更好?

窦元福也知己方太着急,对左右吩咐道:“叫他们别慌!我们有城墙,他们且没那么容易打进来!待他们进了射程再打,别浪费!”

左右应声而去。孔彰却是指挥着军队暂停,在窦家的射程外,调整着阵型。须臾,战鼓咚咚咚的敲响,沉重而缓慢。朝廷军跟着战鼓一下一下的前进着。刻意放慢的战鼓,折磨着窦家军的心神。大战在即,压力重如千钧。水匪出身的窦家并不善于火器,估算的距离更是不准,连续几次发射,都无法对朝廷军造成有效打击。士气在朝廷军一方慢慢聚拢。随着经济重心的南移,长江沿岸的富庶程度,大大超过了北方。苍梧郡又是出了名的盛产美人的地方。朝廷军的心中,腾起了贪婪的火焰。在窦家军表现不佳时,顿成燎原之势!

朝廷的攻城车颠簸着向前冲,窦家军的箭羽咻咻的发射,却是插在车上,打不着车后头的人。真正能阻止朝廷军的,还得是火器。剧烈的响声震颤着士兵的心神,四处飞溅的火.药,能从两侧打击操作攻城车的士兵。

孔彰不以为意,几个手势,命令层层传达到前方,朝廷军的佛郎机交替开火!把潭州城炸的宛如地震一般。佛郎机的掩护下,攻城车快速的移动。不待窦家军反应,朝廷又出动了神火飞鸦。这是一种有翼的火箭,发射时先点燃起飞火箭的火.药线,使火箭飞至敌方,并将鸦身与球体内的火.药引爆,杀伤和焚烧敌军的人马,是破阵攻城的利器!①城墙上的窦家军哪里见过这个!光是惊吓,就已人仰马翻。

虎贲军还有夜不收混在百姓当中,观察着战局。然而非高处,看不到全貌,只略略知道大概是有了新的武器,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窦家军第一次使用火.药迎敌,经验严重不足。震耳欲聋的火.炮与呛人的硝烟,摧毁着他们的理智。攻城车终于抵达了护城河边,李恩会站在新搭建的攻城塔上,暗骂了句娘,南边水多的地方,打起来真特么的麻烦!果然!护城河挡住了攻城车的去路,搭建桥梁的队伍在密集的箭羽下死伤惨重,再无人敢靠近。天色渐渐黑了,孔彰只得鸣金收兵,暂作休息。

窦元福大大的松了口气,今日居然守住了!城墙上发出了一阵欢呼,窦元福却不敢大意。接连几次叮嘱手下轮番守好城门,谨防夜袭。

所谓兵不厌诈。入夜后,朝廷军借着黑暗的掩护,扛着梯子溜了过来,试图在城门处搭建桥梁。被敏锐的窦家军发觉,又是一场恶战,双方死伤无数。打到筋疲力竭之时,窦家军不曾发现,有人游过了另一边的护城河,在城门上借力拉起了钢索,一包包的炸.药沿着钢索滑到了大门。不多时,大门堆起了一地的炸.药,那人悄没声息的跳下水,游回了对岸。在天麻麻亮时,点起一个小火把,顺着钢索唰的滑向了炸.药堆!窦家看到火光时已是来不及,砰的一声巨响,此处的城门轰然倒塌!

然而潭州城门两道,才立了功的一小队朝廷军,顿时被城墙上的守卫杀了个干净。战鼓又一次响起,孔彰冷静的指挥着,集中精力,攻向被炸开的城门。面对汹涌的朝廷军,窦家军的士气越来越弱,至傍晚,窦元福的长随岳大文道:“老爷,我们守不住了!撤吧!”

窦元福恨的咬牙切齿,凭他区区几千人,守住潭州无异于痴人说梦。然而打了两日,都不曾杀了多少朝廷军,实在恼火!朝廷军的桥梁逐渐成型,再不跑来不及了!窦元福深吸一口气,吩咐道:“有序撤离!不许乱跑乱窜,违者就地格杀!”

岳大文应了声是,飞快上了城墙指挥。行军打仗,撤退已是高深的技巧,比冲锋难几倍不止。一面要形成夜里继续打的假象,一面排好队列撤离。窦家军大大小小也打了几十场,虽无今日之规模,还算冷静。窦元福被人拥簇上了船,乌漆墨黑的看不清自己人的情形,只不见溃散,便放下心来。

孔彰发觉有异,朝廷军的战鼓登时变得急促!断后的窦家军心中一慌,丢了武器、四散逃命。岳大文见状暗道不好,大吼道:“起锚!撤!”

窦家人上了船,就跟回了家似的,一个个醒过神来,齐心协力操作着大船,借用湘水的流速与夜色,逃之夭夭!留下一城的百姓,面对浩浩荡荡的朝廷军,陷入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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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劫掠

孔彰手执缰绳,闭眼。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尽量不要伤及无辜。”

方坚在一旁回道:“已吩咐下去,叫各级将领约束好部下……”顿了半日,才无可奈何的憋出了一句,“肯乖乖交钱的,就别骚扰。”

孔彰跳下马来,头痛的道:“就不能不劫掠么?”

方坚苦笑,果真都不劫掠,岳家军也不至于载入史书,叫后人赞颂不绝了。何况朝廷待他们都如此刻薄,卫所军户常年饱受欺凌,就靠着出门打仗捞点银子,要他们不抢,纯等着哗变。

孔彰猜着了方坚心中所想,眸色微沉:“我远逊于岳武穆,才有如此困扰。”

方坚忙道:“驸马能想到此处,已是很了不得了。只消别叫他们对着百姓祸害一气,略卷走些浮财,百姓是能喘息的。横竖今岁苍梧的赋税已免,本地又没了官员,咱们上点心,休叫人太过勒掯便是。”

孔彰面无表情的看着方坚:“女人呢?”

方坚沉默。

孔彰也跟着沉默了。

朝廷军欢呼的涌入潭州,挨家挨户的搜刮钱财、奸.淫.妇女。潭州城迅速被哭喊声淹没,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恨透了这荒淫无道的朝廷!虎贲军的夜不收皆死死皱着眉头,不明白怎地朝廷军比土匪还凶狠。他们受惯了虎贲军严苛军规的约束,哪里知道这已经是上头强行压制的结果!换个将领,只怕城中已如人间炼狱!

孔彰带着亲信,入住了布政使衙门。因此前被窦家占领,倒还能看。安顿下众人,装作听不见城中的哀鸣,强行闭目休息。李恩会跟了进来,见孔彰阴沉着脸,不由劝道:“慈不掌兵,你这样子,何必又盼着打仗?”

孔彰没好气的道:“打叛军、打土匪,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那才叫男人!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算什么?地痞无赖么?”

李恩会抽抽嘴角:“这位胡虏,你醒醒!换个你们姜戎自己写的诗行吗?”

绿眸的孔彰:“……”

李恩会拍拍孔彰的肩:“开句玩笑,罢了,多少年的规矩,也不是你想破就破的。上回我们平叛,朝廷还能支撑,给我们的粮草十分充足,方可约束。否则别说半路接手生人了,便是我们从阿速卫带的亲信,叫他别抢,做得到么?你就是矫情的,速战速决,打完了窦家,朝廷收回了苍梧郡,便安顿了。你这会子生气,有个卵用!当兵的没点血性,那能上战场么?”

道理孔彰都懂,然而读着兵书长大的人,哪个不佩服岳武穆之威名。心中隐隐觉得血性可不是这么写的,可李恩会说的也是道理。孔彰毕竟年轻,他是万没想到,连驸马亲自领兵,光饼还能小上两圈。心中不由暴躁,他原先在西姜替岳父处理部族冲突时,哪里受过这等鸟气!姓唐的到底还要不要江山了!

这厢孔彰在生闷气,那厢方坚处也是气的想挠墙。这倒霉差事无人想领,他变成了文官里打头的。其职责是督战督粮。督战的活儿他可不敢随便碰,主要是管理后勤。后勤一团污糟事,行军途中就有人暗中分钱,把他憋的一肚子火。此刻又出幺蛾子,几人挨挨蹭蹭的走到跟前,说是抢了几个美人,奈何孔彰治军颇严,想藏在后勤辎重里混着,到时带回北方。

方坚气的脸都绿了,咬牙道:“这要是叫查出来,我一个没背景的小官,只怕不够孔驸马砍的。诸位大爷爷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

一个名唤张大的军户道:“大人何必如此秉公执法,又不是什么大事,混过去就完了。只要大人肯帮把手,孔驸马怎会查到后勤上来?军中都是老光棍了,干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让童子鸡去投胎,太没人伦了吧?”

不人道你麻痹!方坚心中暗骂,面上只是板着脸道:“废话少说,你只说被抓着了怎么办吧!”

张大拍着胸脯道:“小人一力承担,绝不牵连大人分毫。”

方坚冷笑道:“你承担的起么?说吧,他们许你多少银钱?”

张大嘿嘿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大人,二十两银子一个!”说着,张大压低声音道,“小人有个主意,咱们都没伸张,只把那些美人儿牵到船上。又不落地,神不知鬼不觉。大人若松口,小人愿奉上一半银钱,待入了京之后再交接。无事最好,有事大人不认,一丝把柄也无,孔驸马能耐大人何?”

方坚摇头道:“正在打仗,你们整这些幺蛾子,很是不妥。非要行乐,待打下苍梧,要干些什么,孔驸马也不好意思计较。我实话同你们说,窦家盘踞苍梧上百年,战事未必顺利。朝廷若扯皮,孔驸马尽数推到你们沉迷美色上,你们有多少条命去填?”

张大登时变了脸色,好半晌,才道:“大人休讲那道理。我们兄弟有今朝没明日,等到打赢了仗?能不能打赢不提,便是打赢了,那时候又能轮到我们抢么?大人可知方才分钱,都叫得脸的拿了大头。孔驸马不许我们私自抢,行!兄弟敬他是条汉子,打起仗来不缩头缩尾,比那起子废物点心强。大人你也不坏,上头克扣,你没法子,我们兄弟都懂。故你们说给百姓留条生路,我们也愿意。可是,我们打仗冲在前头,分钱只配三五个铜板,换成大人,你服气不服气?我们谁是没有家眷的?死在外头朝廷不定赔几锭破洞烂铁,便是我们活着回去了,这一年都不曾在家种田。不带些钱财回去,一家老小等着饿死么?抢女人,不也是为了省出些聘礼么?先前朝廷还不许军户与外人通婚,后来不管了,又有谁肯把女儿嫁给军户的。我们为朝廷打仗戍边种田,一辈子无非就是盼着有个老婆传宗接代,大人你说说,这点子要求,过分吗?”

方坚只得安抚道:“兄弟们的心我都是知道的。可你们想想,孔驸马为着把那起子纨绔撵出去,得罪了多少人?我们是不是得替他考虑考虑?你们闹出事端来,他被抓了小辫子,有公主在他吃不了太大的亏,可朝廷万一来个临阵换将……”方坚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你不怕死么?”

想着当日邵晖云的惨状,张大生生打了个寒颤。

好半晌,方坚叹道:“你们罢了吧,大家都不容易,彼此体谅些个。我已与驸马商议好了,只还没同你们说。诸位暂且忍耐些。不日要打雁州,城内不提,规矩照旧。到了那大盐矿,乃土匪的地盘。驸马定不拘束你们,爱怎么抢便怎么抢。再不按职级分配,你们各凭本事,如何?”

张大眼睛一亮:“果真!?”

方坚微笑点头:“雁州盐矿比别处富贵百倍,盐钱堆成了山,你们抬回去,什么老婆聘不到?何必千里迢迢的冒着军法行事?抓住了是一个死,美人倒便宜了别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张大连连冲着方坚磕了好几个头,一脸感激的道:“小人家里几辈子兵,头一回遇着大人与驸马这等体恤兵士的。大人的恩德小人铭记在心,将来定然肝脑相报!”

方坚摆摆手:“都是为了朝廷,不值什么。天色不早,你们尽快休息吧。抢来的女人……天亮之前送回去,别四处扔,女眷孱弱,你们闹了一夜,再不管不顾,她们就死了。既是美人,你们好歹怜惜些吧。”

提起此事,张大脐下三寸就生出了一团火,忙不迭的应了,拉着几个一句话没说成的陪客,一溜烟的跑了。

方坚又叹了一句,扭头看向儿子方墨,疲倦的道:“你在京中时,有些话我不同你说。如今到了此处,我不说你也知道了。万别离了我跟前。”

方墨本就不多话,被调戏了好几回,更成了锯嘴的葫芦。屋中没了外人,他一声不吭的捡了个凳子坐下,脱了鞋挑着脚上的水泡,听着父亲的絮叨。

方坚看儿子稚嫩的脚掌上鲜血淋漓,心中抽痛不已。别过脸去,继续嘱咐道:“战场凶险,我若活着,自是护着你。倘或我没了,或是一时照应不周,叫你落到了那群丘八手里……你只管找个官阶最高的周旋。不管怎样,爹总希望你活着。哪怕将来咱们都没得香火,爹也希望你活着,明白么?”

方墨抬起头,看着父亲憔悴的脸,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几个月的行军生涯,让他迅速长大。才知昔日的任性,是多么的无知。若非孔彰治军严苛,若非父亲是令军中忌惮的文官,他都不敢想会落到何等境地。淫邪的目光每日都会肆无忌惮的从他脸上扫过,恐惧一次次爬上他的后背。他尚有些懵懂,又有些明白。最终,只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方坚等着方墨挑完水泡,撒上药粉后,一把将他抱上了床。方墨小小年纪,虽跟的是后勤辎重部队,却也是一路长途跋涉,累的沾枕即眠。

方坚心不在焉的隔着被子轻拍着儿子的后背,了无睡意。打下了潭州,他们在南边就有了据点。可潭州是几城里最易打之处。窦家会收集朝廷的情报,朝廷更有门路了解窦家的信息。守卫潭州的是窦向东那不中用的长子,潭州亦非窦家在意的地盘。接下来的雁州,能打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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