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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来后嫁给残疾大佬 第78章第 78 章

作者:池陌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9:25:50 来源:就爱谈小说

郁熏长得乖乖巧巧的, 齐短发很可爱,作为大房唯一的女儿, 郁熏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来, 一直在外进修学业,第一世时郁熏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 那时候家里只有郁娴和郁曼,方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郁熏回来后俩人可以聊几句, 算是半个朋友吧。

方茴因为第一世的关系, 对她有几分亲昵。

也乐意回答郁熏的问题。

当下, 门口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过了会,郁文骞走过来, 他身穿一件黑色正装, 看起来一板一眼的, 或许是因为天冷的关系, 身上有种肃杀的气质,总的说来, 他很少穿休闲装,看别人穿西装特别无趣, 可郁文骞穿西装,却每每都勾得方茴血液上涌。方茴抿了口茶, 眯着眼打量自家老公, 光明正大yy他, 嗯,身材好体力好长得好,穿西装总有种禁欲气质,配合他的冷厉和从来不看别人一眼的性子,能找到郁文骞这样的,是她运气好。

郁文骞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注视,不易察觉地挑眉。

“三叔。”郁熏站起来,恭敬地喊。

郁文骞淡淡地点头,坐在方茴身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这是”

“前几天不是你要吃板栗”

方茴眼睛一亮,前几天她确实想吃糖炒板栗来着,可后来说着说着就忘记了,也忘了让司机去买,谁知道郁文骞竟然记得,不过这家板栗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老字号,尤其是这家老店的板栗特别难买,有时候排队要一两个小时。

“司机去买的”

郁文骞沉默片刻,低头道:“我去买的。”

方茴笑起来,搂着他亲了一口,“谢谢老公。”

郁熏站在那略显尴尬,按理说她和方茴聊天,郁文骞不该过来,或者应该给她们留足够的空间,可郁文骞竟然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让她站在那倒显得多余。

郁熏尴尬了片刻,要走,方茴拉住她,“一起吃板栗,这板栗很好吃的,还是热的呢。”

“不了,我去看看泡泡和格格,他们真是太可爱了,我说什么他们都能听懂,说英语他们也有反应。”

方茴笑笑,上次的月嫂已经被她辞退了,现在的月嫂都是她亲自面试的,英语说的都不错,且没有口音,而且各位月嫂的育儿理念都跟她很像,用起来很顺手,平常月嫂会用英文跟孩子们说话,所以孩子们虽然还不会说,却也能听懂英语。

方茴嫌剥板栗很烦,干脆把板栗扔给郁文骞。

郁文骞接过板栗,细细替她剥,剥好了方茴还不乐意吃,还得他送到嘴里。

等俩人吃完回到房间,郁文骞把她带去房里,二话不说,就去撩她衣服,方茴护着胸口,眼睛水光潋滟,可怜巴巴的,一副被人非礼的模样儿。

郁文骞挑眉,“刚才在院子里你暗示我了。”

“有吗”方茴抿唇,故作不知。

“有,你盯着我下面看了2秒钟,腹肌看了1秒钟,嘴唇看了3秒钟,之后你咽了口水。”

她哪有那么丢人方茴臊得慌,却守住基本格调,咳了咳:“我只是觉得栗子太香了,想吃。”

“我看你是饿极了想吃我吧”郁文骞眼里带着笑意,“我很高兴,结婚这么久,郁太太对于我还是性趣不减。”

方茴不想认,转念一想,撩人谁不会撩没道理她就被郁文骞逼得耳根发烫吧想到这,她勾着郁文骞的腰,反撩回去。“你敢说你今天没想我嗯,在你开会时、工作时、坐车时你敢说你就没有一刻想跟我做”

郁文骞竟然唇角微勾,“何止是一刻,简直是随时随地,”他咬着方茴的耳朵,轻笑,“想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想。”方茴捂着耳朵。

夫妻俩每次方茴都占不到便宜,这次也不例外。

郁文骞最近在忙婚礼的事,方茴全程没有参与,什么都是他一手搞定,原本俩人要拍婚纱照,可方茴想来想去婚纱照实在没意思,她去网上搜了一下,大部分人都说婚纱照拍了以后基本上就是放在柜子里落灰,他们举办的是海岛婚礼,在婚礼现场由摄影师拍一些婚纱图也就可以了。

郁文骞请了设计师为她设计婚纱,知名设计师的天价婚纱,一件婚纱几千万,戒指、婚鞋、首饰都是名牌的,方茴也体验了一把当豪门阔太的感觉。

孩子渐渐大了,愈发表现出和普通孩子不一样的地方,一般的孩子不到一周岁根本不会看人脸色,可泡泡和格格深谙此道,他们每次看到郁文骞靠近方茴,就会一巴掌打到郁文骞的脸上,一开始方茴以为他们是无意的,还替孩子们拦着,不让郁文骞发飙,可后来这样的次数多了,方茴忽然意识到,她的修炼肯定对孩子有不小的影响,在第二世,这样的孩子被认为是有慧根的,不管做什么事都容易成功,比一般孩子有天赋。

郁文骞被打后脸色冷寒,平静地注视着泡泡,可谁知泡泡却一点也不怕他,继续把他推开,不让他靠近方茴,郁文骞冷了脸,语气阴森:“这兔崽子肯定是故意的,早知道就不要制造出来。”

方茴翻了个白眼,“他们才多大再说了,谁让你造人造的那么勤快,现在知道后悔了”

郁文骞继续哼哼,阴着脸道:“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跟月嫂留在这,我带你妈去别的房子住。”

泡泡怒瞪着他,似乎在进行无声的抗议,可最终,小人儿意识到,父亲的霸权是不容挑衅的,哪怕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反抗得了这位老父亲,于是他选择喷郁文骞一脸的口水,用实际行动来反抗。

可把方茴给笑坏了。

“他不是真的对你有意见吧不行了,笑死我了,这是我印象中你第一次吃瘪。”

郁文骞脸色不好,看泡泡时眼里带着明显警告。

泡泡哼了声,屁股对他摇了几下,就头也不回地去找妹妹玩了,俩娃头凑在一起,时不时回头看向郁文骞,就好像在密谋该怎么对付这个老父亲,把方茴看得直乐呵。

下面的时间,方茴一直在为演讲比赛的事做准备。

“你会陪我去吗”方茴问他。

“我尽量。”

方茴挑眉,“我希望你陪我,毕竟我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给人演讲,怎么说呢,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做老总的,开会演讲是常态,哪像我们哦。”

郁文骞抿了口茶,把即将爬下床的泡泡拦腰抱起,任他拼命捶打也不把他放下来。

“方总演讲水平毋庸置疑。”

“你确定我不会被人笑话吧”

“怎么可能你忘了你师父是谁”

方茴笑起来,确实是这样,她听过去年的演讲视频,得冠军的选手是新加坡的,对方的口语发音,说实话并不算很完美,带着明显的口音,并不算特别标准,可那又如何语言本来就是为了交流而不是为了彰显口语,对方的演讲十分精彩,互动性又强,以一条内裤为例,探索了自我,他演讲时,大家都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很容易勾得大家往下听,或许演讲的魅力就在于此,真正好的演讲者会让你很容易产生共情,而差的,则是你怎么听都没法把他的话听进去。

然而郁文骞在比赛前还是有事耽误了,方茴只能自己去了,郁熏听说后主动提出陪方茴,有个人陪着倒也不孤单,这次比赛在菲国举行,到场的是来自100多个国家的选手,机场也显得比平常热闹许多,方茴下了飞机,坐进来接的车子里。

她头也不抬地说:“麻烦你直接送我去酒店,我”

她一抬头,却见郁阳正坐在驾驶座上,方茴顿了片刻,神色如常,只略显惊讶,“你怎么来了郁熏呢”

“我没看到她,方茴,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下一秒车开了出去,方茴看向四周,接机的车都停在边上,没人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她掏出手机可不知道怎的,手机竟然被屏蔽了信号,根本打不出去,郁阳也不急,从后视镜看向她,表情有种莫名的苦涩,他道:“方茴,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什么时候我们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

方茴不动声色道:“这能怪我你忽然把我劫走了,这怎么看都像是绑架,说吧,郁阳,你是不是想绑架我,想杀我”

郁阳噎了一下,像是被她吓到了,“我怎么可能杀你你在想什么呢”

方茴盯着他看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他演技好还是别的,第一世她死的突然,怎么想都是身边的人下手,而对方要郁文骞下跪,显然是特别恨郁文骞的,显然是认为和郁文骞在一起的她变了味,所以才会杀了她,从这方面来说,凶手一定是喜欢或者憎恨她的,郁阳有很大的嫌疑,再加上第一世时他和方月心都被郁文骞打断了腿,方茴并不能完全排除他们的嫌疑,虽然这一世的郁阳和方月心已经离心了,但郁阳忽然把她劫走,怎么想都像是要绑架似的。

方茴探究的眼神把郁阳看得后背一毛,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皱眉:“等等,你怎么会觉得我杀了你,难不成你知道些什么,难不成你也”

他倏地睁大眼,不敢相信地看向方茴,第一世方茴是被杀的,她这么问他就是在怀疑他是那个杀人犯否则她怎么可能忽然问出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如果是这样,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方茴会不再喜欢他,为什么方茴会爱上郁文骞,为什么郁文骞会醒来这么早,一切都有了答案,郁阳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重生不是救赎也不是解脱,而是另一种惩罚,在这两世,他都背叛了方茴,第一世间接害她惨死,这一世又给她带来了那么多麻烦,他两辈子都要背负着内疚前行。

郁阳心头苦涩,忽然觉得此时的他就像是个小偷,更像个小丑,他有了第一世的记忆,却意图扭正那些错误,意图当他的背叛出轨都没发生过,意图把方茴从现在的生活抢走。

可她自始至终什么都知道。

郁阳忍着苦涩,勾了勾唇:“方茴,你也回来了,所以你什么都知道是吗你也知道我重生回来了”

“是。”

郁阳虽然猜到了,却还是觉得惊讶,没想到方茴早就知道他重生了。

方茴觉得没必要对他撒谎,她其实想问问郁阳她死之后的事,想问问之后的郁文骞怎么样了,“所以呢是你和方月心联手杀了我”

“怎么可能你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你对我心存怨恨,正眼都不肯看我方茴你看错我了,其实第一世在你死之后我就后悔了,我一直很自责,那以后我和方月心被郁文骞打断了腿,我们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我回忆和你的往事,尤其是我们大学时的事,心里特别难受,我一直希望时光倒回,没想到老天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可你,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

郁阳垂眸,手紧紧捏着方向盘,他是真的很想弥补的,哪怕不是出于爱情,他也不希望方茴早死,方茴是他的初恋,她应该值得更好的感情,更完美的人生,而不是年轻早死躺在棺材里,他其实更想弥补给她完美的人生,而不单单是爱情。

方茴琢磨着他的微表情,郁阳说的不像是有假,更重要的是,郁阳说的那些事和方茴看到的都能对上,他们确实是被打断了腿,之后郁文骞还把他们扔到看不见的地方。

“那你和方月心是怎么回事”

郁阳蹙眉道:“我跟她在上一世时其实已经不好了,可以想象,被打断骨头躺在床上的人,哪里都去不了,偏偏还得跟对方待在一个屋子里,除了相互怨恨也不会有别的,那时候我们经常互相咒骂,骂彼此拖累了自己,到我重生之前,我们已经两看两相厌,我回来后自然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可能是因为我对她不好,也就没察觉到她跟郁文辉在一起,不过我也不在乎那些,她上一世虽然不好,可这一世说到底我也有错,我不怪她,她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方茴蹙眉,没想到郁阳竟然变豁达了,如果他所说属实,那么他为什么忽然劫走自己

“所以真不是你杀了我”

“我向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我后来被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谁是凶手,不知道郁文骞是否惩罚了凶手,但你放心,”郁阳苦笑,“他那人的手段实在是狠的,他绝不会放过那个人的,只怕那个人会比我们更惨。”

“我”方茴沉吟许久才问出口,“我死后,郁文骞有没有别的女人”

郁阳手臂撑在方向盘上,很久才叹气道:“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对你确实是好的,你死后他把你的骨灰挖走了,听说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咳嗽的厉害,腿又残疾,加上高负荷的工作,身体透支了,后来他似乎经常住院,听看守我们的人议论,医生给他下过很多次病危通知,可他拒绝医生,他赶走了老房子里所有人,自己住在那,别人都说他是因为恋旧,但我知道他是因为你。”

“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总之郁文骞过得也很不好,到后来郁阳甚至称不上怪罪他,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人。

听到那一世的郁文骞孤零零一个人过得那么惨,方茴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心头酸楚,眼泪都要下来了,郁阳回头看向她,许久才道:“方茴,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吧”

方茴哭着点头,郁阳见她难过,递了张纸巾给她,“你放心,我已经想明白了,只要你过得好,我的内疚会少很多,希望他能好好待你。”

他们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主要聊前世今生的一些事,方茴万万没想到,郁阳竟然想明白了,不打算争家产,或许是觉得争也争不过,还不如老实点,留点郁氏的股份平安度过下半身,郁文鼎似乎不乐意,推着他出去争,可郁阳已经没了那个心,打算去国外的分公司任职,算是彻底远离郁氏的权力中心了。

这样也算是个好事吧,毕竟不需要再弄得你死我活,郁文骞对付起其他人也更容易一些。

郁阳正打算送方茴回去,忽而几辆车开过来,郁文骞黑着脸从里面下来,他拄着手拐浑身阴寒,面无表情地盯着郁阳,郁阳和他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

而后郁文骞带来的本地人把他们围起来,用武器指着郁阳,郁阳吓了一跳,举起手。

方茴连忙阻止,“老公,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还有,你今天不是有个重要会议吗”

郁文骞声音冷沉:“我接到消息说你被郁阳绑架了,你认为我还有心情开会”

方茴噎了一下,在他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说:“我没有被绑架,我只是和他聊几句。”

“聊什么聊往事别告诉我你还对他旧情难忘。”

“胡说什么呢”方茴皱眉。

郁文骞黑着脸,只冷哼:“我不认为你们有什么好聊的。”

说完拉着方茴走了,那些人包围着郁阳,也不知道会把他怎么着,方茴自顾不暇,一路上俩人什么话都没说。

郁文骞看向窗外,眼前飘过刚才那一幕,俩人站在湖边相视而笑,方茴肩膀上还披着郁阳的薄衣。

这俩人是当他死了还是瞎了

方茴也懒得搭理他了,这人醋劲儿也太大了,以前还笑得遮掩,现在连遮掩都懒了,方茴哼了声,到酒店就去洗漱了,钟以秋也来了,发信息跟她聊过几句,虽然俩人在比赛时是对手,可国内只有她们来参加这次的比赛,方茴也经常把家里老师为她培训的内容,讲给钟以秋听,双方难免比从前亲近一些。

放下手机,方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次日一早,她起床时却见钟鸣也来了。

“你老板呢”

钟鸣噎了一下,觑着她的脸色知道她跟郁文骞生气了,这不难猜,毕竟郁文骞的脸色比她更难看,这世界上能让郁文骞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人,除了方茴也没谁了。

“太太,其实昨天我们接到消息时,郁总真的很担心你,昨天我们有个很重要的活动,他讲话讲到一半就跑出来了,扔下一堆烂摊子,他是真的以为你被郁阳少爷绑架了,怕你出事,来了以后据说看到您身上还穿着别人的外套”

方茴听到前半部分还挺感动的,听到后面又觉得不对劲,郁文骞可不会跟钟鸣分享这些事,什么穿着别人的外套什么的,所以钟鸣从哪听来的“谁告诉你的”

钟鸣咳了咳,眼神躲闪,还不是郁文骞几个保镖,小黑、小二黑、小三黑,当然这不是他们的本名,是钟鸣给起的代号,这三人一直做郁文骞的保镖,颇具八卦属性。

据说当时郁文骞的眼没离开过方茴身上的外套,又说当时郁文骞头顶绿云罩顶,又说是男人都忍不了,还说太太长得这么漂亮,作为男人的郁文骞紧张点也是自然的,男人嘛,本质上就那么回事。

方茴大概也猜到了,气的不轻,“所以呢,你们都认为是我背叛了郁文骞”

钟鸣咳了咳,不敢看她的脸色,可他不回答分明就是默认了。

方茴更气了,郁文骞的手下还真是为着他啊,忠心耿耿的,她这还没出轨呢,一个个就开始来指责她了。

“郁文骞到底死哪去了”

“郁总去忙工作了,晚上会回来。”

方茴明天比赛,听了这话,也就没理会,只在酒店里跟其他选手交流一下经验,来比赛的人都是精英,因为比赛并不限制年纪和职业,大家来自各个国家各个行业各个年龄段,有50多岁的律师,12岁的在读学生,30多岁的餐厅服务员,各个国家高等学府的本硕博学生高手过招,方茴莫名挺期待的。

晚上她练习到九点多,郁文骞还没回来,等着等着便昏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还亲了她的嘴唇,而后,她被人亲醒了,那人从她脚趾开始亲得她浑身酥软,最后烂成一滩泥。

她睡得迷迷糊糊被迫承受这欢爱,对方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方茴也就边睡边享受,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郁文骞看向怀里的人,再大的火气都被她弄没了,所以,真的懒成这样,连眼睛都不睁,不过这样的情景倒是别有滋味,郁文骞也就来了恶趣味,最后要了她好几次才罢休。

最近郁文骞一直在做梦,梦里总有些细碎的场景并没有发生过,可他却感同身受,梦中方茴确实被人绑架了,还死在他面前,这个梦和方茴讲过的基本吻合,所以他一直很担心,总怕她真的会出意外,这种过分的关心让他很想侵占他的全部,甚至是把她拴在家里哪也不去。

如果绑架的人不是郁阳,那就说明还有别人,郁文骞并不确定,那人是不是方建成,也不确定方茴还会不会死。

过分的患得患失让他最近戾气很重。

这一觉郁文骞睡得很沉,梦中他迷迷糊糊的,像是遇到了另一个自己,而那人比他虚弱许多,那人的腿残疾的很厉害,根本无法走路,那人比他憔悴比他狠厉,可郁文骞又分明感受得到,那就是另一个他。

郁文骞艰难地睁开眼,入眼是白色的屋顶,今天又是新的一天,没有她的一天。

算算,她死了也该有十几年了。

昨天是她的忌日,郁文骞习惯这一天不去公司,他喝了一些酒,说一些似乎不确切,他喝得烂醉,之后他不知道怎的就去了山上的真元道观,那道观的香火并不旺盛,只他一个香客,郁文骞不知想到什么,便去了道观烧香,那归元道长是个很富态的道士,盯着他看了很久,非要说他跟道家有缘,强行给了他一个符咒,郁文骞心里颇为不信,像他这样人能跟道派有缘他身上哪里有一点修道的样子就算是俗家弟子,也没有他这样,心里没有一点善念的。

自打她死后,他对这世界已经无感,这老道长竟然说他跟道家有缘

郁文骞勾着唇露出阴狠,却到底把这符咒给接下了,归元道长见状,笑着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郁文骞蹙眉,注视着他离开。

那之后他被保镖送回家,这一觉睡得很沉,但是再沉的梦都会醒来,再难熬的昨天都会过去。

郁文骞撑起身,打算去浴室梳洗,这卧室已经十多年没翻修过,显得有些退流行了,可当初卧室装修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这些木材用的年代越久,越是显得有光泽底蕴,所以屋里的装修看起来依旧过得去。

自打她死后,他一直没有翻修过,他想维持她在时的样子,就好像她没有死。

然而,片刻后他忽而顿住,他的手触碰到一只柔嫩的手,他猛地起身,身边竟然躺着一个女人,她卷曲的头发盖在脸侧,从他这角度值能看到她不错的侧脸,往下看是挺翘的双峰,白皙细嫩,再下面的风景被盖在了薄被里,但可以想象,被子下面一定是春光无限。

可郁文骞没有心情欣赏,他猛地回过头,眉头紧锁,他身边怎么会有女人这家里的人都不敢往他床上送女人,他们知道他的手段,也知道他心里容不下别人,可他看向自己的下身,他光着身体,两腿间明显是发泄过的,屋子中甚至飘荡着欢爱的气味,郁文骞冷皱眉头,正要发火,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他的卧室。

怎么回事难道昨晚他喝醉后,钟鸣没有把他送回老宅而是把他送来了一处酒店

有这种可能性,郁文骞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发泄怒火,却意外发现,这手机竟然是十多年前的款式,是那种老式的全屏触屏手机,这手机已经有多年历史了,老旧到甚至无法做到全触屏,他在多年前用过类似的款式,可后来,全触屏、折叠屏、曲面屏、多面屏的手机层出不穷,他早已不用这种老旧的款式,可这手机确实是他的,因为这手机的屏保是方茴的照片。

不,这女人是方茴又不像是方茴,她似乎比方茴漂亮许多,身材也更火辣,郁文骞摸索了片刻才找到打开手机的方式,他输入自己常用的密码,顺利解开手机,他点开手机通讯记录,发现上面满屏都是“郁太太”,郁文骞又赶紧点开手机相册,相册里竟然有几张女人的照片,郁文骞打开,却见上面赫然是一个卷发女人,她乌黑的卷发像段子一般,落在她白皙的肩头,配上红唇巧笑,妖精一般,隔着屏幕郁文骞都能感受到她满身的春意。

无疑,这是一个很容易让男人生起征服欲的女人,也是

方茴。

郁文骞猛地看向床上的女人,他慢慢走过去,慢慢撩起方茴的头发,而后如愿看到那跟照片上和记忆中完全一样的眉眼,郁文骞如做梦般掐自己的腿,他呼吸凝滞,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让梦醒过来,而他做了多年的美梦,却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真实,他竟然见到方茴了,死了十多年的方茴。

梦中的女人嘤咛一声,似乎醒来了,她没睁眼,只眯着眼瞄他,而后撒娇着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人也钻到他怀里,毫不在意酥软蹭着他的身体。

她娇声道:“还气呢怎么也不听我解释还有你昨晚弄得我好疼”

郁文骞倒吸一口气,显然还不能接受这样的美梦,他的手触碰到她皮肤上,她的身体确实是温热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冰冷,而她这个人也是鲜活的,和他记忆中不一样,却又给了他连梦中都不敢想的柔情,她竟然主动钻到他怀里,还对他这般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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