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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男主做母后 第39章 第 39 章

作者:晏央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8 02:08:11 来源:就爱谈小说

云莜在府中“养病”, 倒是落了个清净,京中其他人可就不像她这般轻松了。

以往与永兴侯姚玄德及宸王萧钰往来密切之人,此刻都心下惴惴,到处活动, 希望自家不要受到他们的牵连。

姚玄德倒还好说, 姚家只是朝中新贵, 骤然发家不大会做人, 京中没几家与他家关系好的。

相较之下, 宸王这儿问题更大一些。

因宸王是嗣子的热门候选人, 且宸王温文尔雅, 很懂得礼贤下士, 在京中向来名声不错, 京中许多数得上名号的世家也很愿意与他亲近。

谁能料到, 有朝一日宸王竟会让自己被卷入谋逆案之中, 过往与他亲近的不少人家如今也开始惶惶不安, 生怕会受到宸王的牵连惹得昭睿帝怀疑。

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投机者,因看好宸王而亲近他,还有一部分则是以云相马首是瞻之人。对于这些本就是因云相之故才选择支持宸王的人而言, 云相的态度就是他们的风向标,云相若是选择保宸王, 他们自然也会维护宸王,可这回, 在宸王下狱之时, 云相却选择了沉默,可见宸王的状况是真的不容乐观,他们自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宸王的亲信几次出动为自家主子搬救兵都失败了, 不由对着那些“墙头草”破口大骂。

云相一脉的人挨的骂尤其多,在宸王的亲信看来,云相是最不该在这个时候舍弃自家主子的人。然而事实是,这回,面对宸王的劫难,云相只是冷眼旁观,毫无准备出手相助的迹象,真真是冷心冷情。

那云家的小姐倒是对宸王情深义重,可是有什么用呢纵使她为了宸王把自个儿给折腾病了,也没能劝动她的父亲出手。

还不如表小姐周芸婉呢,至少周芸婉在宸王被带走的次日便出现在宸王府中,帮着老管家暂时稳住了宸王府上上下下人的心,而后又去信一封,向宸王之父豫王求援。周芸婉是豫王的侄女,见了豫王也是要喊一声姑父的,这求援信由她来写,自然比由宸王的幕僚们代笔更为名正言顺。

在宸王那些个幕僚们看来,周芸婉除了出身不大好之外,别处样样都比云莜更适合做宸王的妻子。

宸王被捉数日之后,经过三司会审,关于姚玄德谋逆一案,以及宸王是否参与其中,终于有了定论。

姚玄德谋逆之事铁证如山,无可辩驳,姚家三服以内超过十岁的男丁尽数斩首,不满十岁的孩童与女眷尽皆发卖。至此,在京中风光一时的姚家,是彻底落败了。

至于宸王,虽然没有充足的证据能够证明他参与甚至主导了姚玄德谋逆之事,但他在姚玄德举事之前与姚玄德往来甚密是事实。最终,昭睿帝在与宗人府商议过后,以宸王心怀不轨、知情不报为由,削去了宸王的亲王爵位,只保留了他身上豫王世子之位。与此同时,昭睿帝还以豫王世子对上不忠、豫王教子无方为由,削去了豫王的一块封地。

此事触动了藩王们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

当初秦王因谋反被灭后,藩王们就一直提防着昭睿帝削藩。这些年下来,昭睿帝虽偶有举动,但动静都不大,再加上昭睿帝后来因身体不好而缠绵病榻,无力主持削藩之事,他们也就逐渐放宽了心。

可这回,昭睿帝身体好转之后,一转头便从豫王身上狠狠削下一块肉来,这又引起了藩王们的警惕之心。

当然,指望他们为豫王“讨回公道”,那是不可能的。豫王指使自己的儿子扮猪吃老虎,接近云相之女,将其余藩王世子们一个个淘汰出局一事,其余藩王们可还记着呢。他们巴不得看着豫王倒霉,而后瓜分豫王的钱财以及势力。但乐意见豫王倒霉,与不乐意看到昭睿帝削藩,这二者并不冲突。

其余藩王正处于观望的状态之中。

昭睿帝若只对豫王动手,倒也罢了,毕竟这回豫王世子闹得确实有些不像话,昭睿帝出手削弱豫王的势力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可他若是在对豫王动手之后,仍不满足,准备以各种名义削弱其余藩王们的势力,其余藩王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将联合起来向昭睿帝施压

好在昭睿帝并没有让藩王们等待太久。

在从豫王身上剐下一块肉后,昭睿帝还很快就释放了身为豫王世子的萧钰,而后开始着重审理圣驾离京遇刺之事。

大仪轿中那回,证据指向了荣王旧部;奉先祠中那回,却是牵涉到了吴王。

昭睿帝借着“搜寻荣王余孽”的由头,将各方势力又清洗了一遍,好些藩王埋在京中的暗桩都被昭睿帝给除去了,对此,各路藩王们也只能认栽,好在这把火没有烧到他们身上,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吴王,昭睿帝命他带着诚意亲自入京自辩清白。

吴王虽然胆小,倒也精明,不知得了哪位高人指点,先是主动奉上了两个郡的地盘作为赔罪的诚意,而后开始向昭睿帝喊冤“皇上明鉴,那些刺客既能做到在不吐露任何有用信息的情况下自杀,又怎会留下那样大的破绽,在武器上透露主家的身份呢他们刻意携带着刻了我吴王府标记的武器,分明是在栽赃陷害我吴王府”

他这说辞,倒是很有几分可信度。

要说吴王在此事之中有什么过错,也唯有过于疏忽,导致王府刻了王府标记的武器外流罢了。可吴王御下素来不严,是个远近闻名的绣花枕头,武器外流之事放在其余藩王身上,兴许还会让人怀疑一番究竟是真是假,放在他身上,却是丝毫不让人觉得意外。

思及此处,宗人府宗政为吴王求情道“皇上,此事应当与吴王无关。吴王虽有过错,念在其知错能改的份儿上,还请皇上宽恕他。”

再怎么,吴王也主动奉上了两郡之地啊,单瞧他这做派,实在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能够做得出来的事。在宗人府看来,野心家和老实人还是需要区别对待的。

昭睿帝点了头,默许了此事。

对于吴王这神来一笔,京城宗室接受良好,其余藩王们却纷纷骂娘。

吴王怕不是出门时脑袋让门缝给夹过吧,否则怎能轻易切割自己的藩地

原本这些藩王们还打定了主意,昭睿帝若是在动了豫王的藩地之后又动吴王的藩地,他们便要合起伙来闹上一场,谁知,还不等昭睿帝开口呢,吴王竟亲手将藩地奉上,也让其余藩王们失去了闹腾的理由。

他们心中一股子郁气无法对着昭睿帝发泄,也只好发泄在吴王身上。

诸藩王之中,数鲁王性子最为暴躁,气得破口大骂道“就吴王这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模样,怕是只有等削藩这把刀砍下来,他才知道其中的厉害”

紧接着,藩王们又开始探查这回究竟是谁派出死士截杀昭睿帝。

也不知究竟是哪位同僚出的手,竟能做得这样干净利落,便是失手了也没留下实质性的证据,他们得好生防范着些才是。指不定哪日,同样的手段就会被用到他们身上。

在揣测动手的人选之时,藩王们首先排除了胆小如鼠的吴王

姚玄德很快便被送上了断头台,姚家女眷们看着堂堂一家之主落得个身首分离的下场,一个个皆哭得情难自抑,仿佛感受到了她们未来悲惨的命运。

过去姚家风光之时,姚家女眷们都借着姚玄德之势耀武扬威,拿鼻孔瞧人,如今,她们自己成了那被人待价而沽的货物,方才知道这日子有多难过。

若说别家落难了,好歹还有几门姻亲帮衬着,姚家便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姚家从不以真心待人,自然也得不到他人的真心。风光时尚且有人愿意捧着姚家人,可一朝落难了,多的是上来踩一脚出口恶气之人。

眼下,聚在周围的不少人已经开始对着姚家一众女眷们指指点点,与姚家女眷有龌龊之人更是双眼放光,只待朝廷开始发卖这些女眷,便要将自己的仇人买回家去好一通折腾。

其中,想买前永兴侯夫人赵氏的人最多,其次便是永兴侯府五小姐姚知夏。姚府女眷之中,就属这二人性情最为跋扈,许多人都在她们手底下受过欺辱。

姚知夏听到这些议论声,涨红了脸,对着亲娘赵氏一通嚎嚎大哭“娘,救我,救我我不要给人为奴为婢”

往日总是揽着她的肩对她说“身为咱们姚家的女儿,骄纵些又如何外头那些人还不是只有捧着的份儿”的赵氏此时却是泪流满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姚知夏哭着哭着,忽然发现一件熟悉的裙摆,于是急忙抬头,朝着来人望去,见这人果然是好友施菡萏,不由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菡萏,救我”

谁知,施菡萏却像是躲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姚知夏的目光“罪女姚氏,我们不熟,你不要乱攀关系。”

本就只是因臭味相投才聚集到一处的朋友,哪里能有多少真心呢姚知夏风光之时,施菡萏可以陪着姚知夏一起胡天胡地,欺压弱小,可姚知夏一朝落难,最先急着与姚知夏撇清关系的,也是施菡萏。

周芸婉站在一旁的角落之中,看着姚知夏这副狼狈的模样,是真真解气。

她入京以来,受过的委屈不少,但真正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却是不多,姚知夏就是其中之一。

喜娟最是喜自家小姐所喜,厌自家小姐所厌,见状就说道“小姐要不要将这罪臣之女买回去,让她成天在您跟前伺候您”

周芸婉微微有些心动,但很快便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表哥才因为她与她爹之故,被卷入一场无妄之灾中,若是将她买了回去,往后别人看见她,少不得还得想起这档子事,对表哥不利。再者,表哥见了姚知夏,心中定然不会高兴。”

虽然周芸婉是不介意给萧钰添点儿堵,但萧钰不高兴了,最终遭罪的还是她,想想还是算了。

反正,知道姚知夏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她这心里头也就舒坦了。

她承认,她从不是什么大度之人。

在众人幸灾乐祸地盯着赵氏与姚知夏这对母女之时,姚知春倒是还有三名手帕交是真的在为她担心。

姚知春为人和善又不失圆滑,与姚知夏是两路人。有好几回,姚知夏要为难其他女眷之时,还是姚知春出面打圆场,化解了尴尬的氛围。

也正是因此,在姚知春落难之际,周围的人对她倒没有一味的落井下石。可惜,纵使姚知春的手帕交是真正关心她,对于她眼下的遭遇也无能为力。

姚知春的手帕交与她命运相仿,一个是生母早逝的原配嫡女,在继母手底下艰难过活;一个是与她一样因为各种原因被记在嫡母名下的假嫡女;还有一个则是庶次女,因嫡母的长女在她出生当日夭折,嫡母认为是她克着了自己的亲生爱女,对她很是仇视,平日里没少变着法子地磋磨她。

也正是因为同病相怜,姚知春与她这三名手帕交的交情比寻常闺蜜更深。

然而可惜的是,这些手帕交在各自的家中讨日子都已经十分不易,想要帮衬姚知春更是痴人说梦。

姚知春也不指望她这些苦命的小姐妹们能够帮她摆脱困境,她这辈子已经就这样了,何必再带累他人若不是怕背上个“心怀怨怼”之名,早在被人下狱之时,她就想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她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大约就是自己至死都没能摆脱姚家。明明几日前,她还在掰着手指头算着,盼望着几个月后的婚礼,想着到时候便可彻底离开姚家了,可惜,终是天不遂人愿看样子,不属于她的东西,纵使一时侥幸落到了她的头上,也终会被上苍夺走。

就在姚知春这般想着之时,忽然有一名少年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姚知春跟前,拿着他与姚知春的婚书道“姚氏虽未正式嫁入我钟家,但六礼中已走完五礼,只待完成最后的婚礼。她实则已是我钟家妇,按照本朝国法律例,罪不及出嫁女,还请允我带她归家。”

这少年是兵部侍郎的嫡幼子,名唤钟笙,尚未及冠,平日里游手好闲,颇有些纨绔子弟的做派,因而姚知春心里其实一直隐隐有些看不上他。

姚知春着实没有料到,在她万念俱灰之时,竟是她一直看不起的钟笙挺身而出,说要带她回家一时之间,姚知春百感交集,泪珠子险些直接从眼眶中滚下来。

姚家虽与兵部侍郎府定下了儿女婚事,但姚知春到底还没过门,姚家现在又已彻底败落了,兵部侍郎府大可直接悔婚,也不会有人出面为姚知春主持公道。然而,钟家居然还愿意让自家的儿子娶她一个罪臣之女

不,也不能说是答应,瞧着少年脸上的伤痕,以及一瘸一拐的脚,便可知,兵部侍郎与其夫人必是不同意继续这门婚事的,只是架不住钟笙执意要迎娶姚知春。

姚知春心道,原来,与她定下婚约的未婚夫,竟是这般好的一个人。从前,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不过,现在看出来,倒也不迟。在最后关头,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待自己一片赤诚,为了自己甚至不惜顶撞父母,她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一旁的姚家女眷未曾料到,事情还会出现转机,赶忙撺掇着姚知春配合钟笙。

一旦姚知春成了钟家妇,她便不再是罪人,不必被发卖,她甚至可以凭着自己兵部侍郎儿媳妇的身份买下姚家其余的女眷。如此一来,姚家女眷们也算是集体脱离了苦海。往后姚家女眷们的日子虽是与从前无法相比,但有兵部侍郎府照应着,想来还能维持基本的体面。

至于姚知春脱离苦海之后就不管家里人之事,姚家女眷们是不曾考虑过的。她但凡敢这么做,必然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她生来是姚家的女儿,便理应为姚家奉献

姚知春看着周围跃跃欲试的姚家女眷,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在她面前张开双手的少年,面上写满了期待之色,仿佛自带光芒,只要抓住他,便能够抓住幸福的明日和未来的希望;而她背后,那些来自过去的乌糟的泥渍张牙舞爪地想要纠缠住她,怎么也不肯放过她,势要拉着她共沉沦

跟着少年走,竟成了姚知春最好的选择。只是,她怎能如此自私,为了自己后半生好过一些,就拖他下水,让他与父母决裂不说,还要让他被她身后经年的污泥纠缠住,再也脱不得身

知道曾有这样一名少年真心爱慕过她,便足够了。

这样好的人,不该被前程尽毁的她以及她身后的这摊污泥绊住脚步。

她身后的污泥,也不配得到救赎。

“多谢你,让我知道,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一场。”姚知春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似是要将他的模样烙印在心底,牢牢地铭刻在灵魂深处。

“只是,我这样的罪臣之女,配不上你。别让我和我身后这群人带累了你,你值得更好的。”

说完,姚知春便取出偷偷藏入袖中的一块被打磨得很是锋利的石子,对着自己雪白纤细的颈子一割,顿时鲜血四溢,一朵朵血花妖娆地在地上绽放开来,带来不祥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也算是有始有终吧,姚府的人虽然出场不算多,但是他们的命运线是完整的。

姚知春本来我是想给她安排一个好结局的,写到这章的时候又觉得,她虽然有反抗意识,但是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摆脱姚家人带给她的桎梏。

所以,性格决定命运。

她的命运,也会引发文中其他人的思考,进而影响到一些人。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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