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松,我找别的男人,你会吃醋吗”
紫菘撑着脑袋问道,她倒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男人许久没有回音,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话。
“会。”
云长松苦笑,他闭上双眼,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所以紫姑娘不要告诉我,听见这些,我会难受。”
紫菘脸色变了变,她光着脚踩在地上,没有一丝声音。
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要被风给吹走。
她走到男人的软榻边,揭开被子躺了上去。
软榻很小,她整个人都贴文明文明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身上的温度很高,和她以前杀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皂夹味,和那些喝花酒的臭味完全不一样。
云长松感到怀里猛的出现了一个柔软的人儿,条件反射般往后缩了缩,直到贴上了冰冷的墙壁。
“紫姑娘”
“你好暖,让我靠一会儿”
紫菘满足的眯了眯眼睛,看来今晚可以睡一个好觉。
“紫姑娘这样有些不合适”
他闭上双眼,鼻腔里充斥着她的味道。
“你怕什么,你怕死怕我杀了你”她说。
“不怕在外是怕的,怕我死了,没有人陪紫姑娘解闷。在紫姑娘面前是不怕的,能为紫姑娘死,是我的荣幸。”
他的声音很好听,紫菘听得有几分晃神。
她咬紧下唇,这个蠢货,怎么
怎么这般蠢
她是石头,他是灵族
灵族哪怕寿命再长,堪堪练气的修为,他也只不过两百年可活。
她这一生,本不该出现云长松这种人。
她会寂寞的死去,或许是死于正道的剑下,或许是死于天劫。
两人相继无言,整个房内恢复寂静。
又是五年
云长松成长得很快,在天枭城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意。
奴籍也脱了去,明明可以自立门户,但是他不愿离开这间院子,因为有太多太多属于他和紫菘的回忆。
有人盯上了他,哪怕紫菘跟得再紧,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云长松只觉得自己在死门关走了一圈,等到醒来的时候,他的修为居然提到了灵丹期。
这下,无人再敢招惹他。
只是紫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被渡上一层温润的光。
“云长松,我没什么能给你的,爱不能给你,只能让你多活几年。”
她捂着嘴咳了起来,双目通红,脖子上蔓延出了一条条黑色的线条。
紫菘知道,反噬发作了。
但是她如今虚弱无比,怕是连门也跨不出去。
她在天枭城呆了太久,属于她的味道太重,那些老家伙可能已经闻着味追来了。
“你这是”
男人的脸色有些慌张,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怕吗我要吸你的血”紫菘忍着体内撕裂般的疼痛,说出了这句话。
男人单膝跪在了她的床前,把自己的脖子露了出来。
“我愿意。”
他嘴角带笑,眼神有些蛊惑。
紫菘忍不住了,口器伸了出来,探上了男人的脖子。
属于他的鲜血流入了她的体内,滚烫的,香甜的,可口无比。
她第一次觉得人血这么好喝
是云长松的血
云长松
不
不要
她收回了口器,一把将男人推开。
对鲜血的渴望促使她整个人身上的皮肉都落了下来,她恨痛苦,但是她不想吸云长松的血。
云长松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跑没了影。
紫菘抓紧被褥,脸上带着苦笑。
口口声声说不怕,最后还不是跑得挺快。
她咬紧下唇,属于人的伪装都散去了,徒留一架白骨。
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她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藏在了被褥之下。
“紫姑娘”
云长松提着一个人的衣领,将这人丢了地上。
这人是个杂役,被他打晕了。
紫菘忍不住了,口器探了出去,直接贯穿了地上那人的身体,没多久他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她缓了口气,浑身都皮肉重新长好,这才揭开了身上的被子。
可惜被褥已经被她弄脏了。
“紫姑娘,你好点了吗”男人的声音有些发抖,毕竟他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
“你过来。”紫菘声音有些嘶哑,她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倦意。
云长松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蹲在床前,和女人平视。
“脖子露出来。”她的声音很懒。
男人听话的露出脖子,上面的两个小眼还在往外渗血。
紫菘费力的凑了上去,用蛇头舔了舔,伤口愈合,血也止住了。
“云长松,你杀人了。”她伸手贴上他的脸颊。
这个蠢货,这么多年哪怕手段再狠辣,也没有如此直接的促使一个人的死亡。
“他能为紫姑娘死,是他的荣幸。”
云长松的眼里带着笑,甚至贪恋的蹭了蹭女人的手心。
紫菘听着这话,心里有些慌乱。
那颗石心,貌似又跳了起来。
她自嘲般笑了笑。
这个蠢货,还有点会讨人欢心,不枉她救他性命。
作者题外话可能宝宝们不喜欢我写副线故事哈哈哈哈,追读追读,明天就是男女主的故事啦,么么哒。爱你们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