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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未婚夫射杀之后 30、第 30 章

作者:风储黛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9:29:42 来源:就爱谈小说

殿下打着赤膊, 双臂收紧, 卫绾瞬间便被禁锢住, 一口气哽在胸间上不去也下不得, 又警惕又羞涩。她想,她已这样说了, 身后的男人应该明白了。

但夏殊则却没有说话, 卫绾困惑地等了一会儿, 一个缠绵湿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颈边,滚烫的唇贴着她的下颌吻上来,卫绾放弃了挣扎,

偏过头回应他的情热。

她回应了,他的心有点鼓噪, 像个毛头小子般不知所措。卫绾恰好将手搁在了男人胸口,

那心跳得却正欢,难得沉稳的殿下变得慌张,卫绾亦身后搂住了殿下的背,樱唇与他的唇齿相交,甜蜜而苦涩。

那股萦绕于身挥之不去的涩重之感,终于褪去了不少。

他的双掌压在卫绾肩上, 卫绾本以为他要为自己宽衣解带,但他却止步于此了。

殿下又恢复了高岭之花的本性,慢慢地将她莹润双肩推开, 隔了约莫有半臂之远。卫绾望着殿下漆黑如子夜的眸,困惑不安。

他道:“孤愿等。”

“等到你不怕孤的那日。”

他顿了顿, 嗓音已涩哑起来:“等到你不怕与孤敦伦的那日。”

卫绾先是震惊,继而脸色僵住,浮出了大朵彤云。

但殿下也没好多少,好生生的,非弄得两人都红了脸。卫绾又好笑又有点生气,但面对真挚的与她商讨的夏殊则,她没法不动容,重重地点头,“阿绾谢殿下.体谅。”

夏殊则应了一声,随后卫绾走入内室浴身,隔着一扇屏风,里头水声潺潺,浇在少女冰凉白嫩犹如糖霜般的肌肤上,沿着她身上的白皙皮肉与骨骼划入浴桶,藻豆搓开,竟有兰桂的香味。

有传闻说太子殿下节俭,其实那只是传闻,殿下华贵得非常低调,正如他不起眼的玄裳,其丝缎出自多少绣女不眠不休连夜赶工,东宫不起眼的藻豆也是内有乾坤。她舒坦地沐浴净身,换上了干净的绸衣,从内室走出。

榻上,夏殊则似乎非常疲累,此时已昏昏睡去。

烛火的光打在男人宛如削成的面容上,隐去了几角轮廓,显出淡淡的温润柔和来,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生了红晕。

她侧躺下来,趴在枕边偷觑他,趁着烛火扯过帘帐筛下阴翳,于半明半昧之中,静静地,以占有者的姿态欣赏了许久。

夏殊则皱起了眉,怕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呼吸略急。卫绾扯上被褥,手轻轻搭在殿下胸口替他拍着,过了少顷,他果然平复了下来,紧绷的眉头也渐渐松开。

入眠之前,夏殊则始终不断地想到今日所见鸿儒,那位年过七旬的饱学之士,将家中最古旧的经典不吝相赠,夏殊则不敢请老者割爱,信手翻阅,忽从中寻出一封发黄的密函。那密信上所写,大有招安之意。

他询问那封招安密信是何人所发,可惜那大儒年过七旬之后,记性减退,也说不清是谁夹在书中的了,只说了几个曾借走那经典的名字,其中一人,姓王名徵,字启微。

夏殊则呼吸急促,反复询问老者,可曾记错。

但王徵乃是老者本家侄孙,对他自幼熟识,又岂会记错。

夏殊则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但自幼身为太子,对朝政的敏感,让他不得不想到,凭王徵区区符节令,他替谁招安?这信纸泛黄,已有诸多年头了,想必王徵多年以前便对大儒提出过请求,只是这儒者韬光养晦并未应许,不肯答应出山。

今日夏殊则原本也不必来,但上一世这老者死时轰动,他死时,将家中财帛经典尽数捐赠,供给抵御外族入侵之用,不少辗转落入夏殊则手中。他本想命人复写,并送往西陲,供羌人研习。只可惜他没有等到羌人归附。

他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拜访这位高义志士,请求他借古籍一阅。这老者精通古文字,对不少失传的古籍旧书都有整理,或有亡佚章节,他凭着自身饱学,稍加修嵌,也能圆融自通。他藏于家中阁楼上的经典不知凡几,太子殿下谦逊求学,这位大儒便也以君子之风接见了。

夏殊则从那封信看出,王徵并不是淡薄无为的六百石符节令,他背后必定有所依附。

想到这里之后,他自然而然地又会想到,他若志比天高,前世为何突然愿意抛下功名利禄,与卫绾策划私奔?如果他视卫绾等同性命,为何临死前却始终拽着卫绾不放……

卫绾不知她的殿下睡前想了这么许多,更不知他今日冒雨去见的人,是王家还尚在人世的一位长者。

她的手里只顾着拍着殿下的胸口,起先还沉沦于殿下的美色,渐渐地回过神来,想到明日要应付太后与薛夫人,顿时头痛,还带连坐地瞪了夏殊则一眼。

如今这位太后并非陛下亲母,但陛下仁孝之名广扬天下,这位太后在后宫中的地位可谓只手遮天。

不过她却和陛下一样,都偏宠薛夫人,不喜皇后。陛下是在薛夫人诞下楚王之后,才对她加诸荣宠,但这位太后不同,从薛夫人入宫之后,她便独对薛夫人亲善,并且独待楚王优厚,偏疼楚王的小郡主。

相比之下,皇后娘娘虽是嫡妻,但不得帝心,早年仅诞下一女,那便是殿下苦命的皇姐,十四岁时被狠心的帝王送到匈奴和亲,未过几年便香消玉殒,诞下长公主后,皇后拼尽全力又生下了太子,可因为太子殿下寤生,皇后惊悸,自那之后身体急转直下,太子周岁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细细一想,殿下也是个小可怜儿。卫绾颇有几分怜悯地将殿下的腰身抱住了,幽幽地叹了口气。

如齐王殿下所言,太后并不是慈善的主儿,她对薛氏那一脉的慈善,在卫绾这边是半点也没有。

而且大清早的殿下被陛下一道口谕传走了,只能由她一人为皇祖母与薛夫人敬茶。

原本薛夫人不当受东宫这茶的,但薛夫人荣宠太盛,又奉陛下之命统御六宫,虽无正式名分,但实权已同皇后。

寿安宫里环肥燕瘦的帝妃们参差列坐,座次奉太后与薛夫人为尊,这里头多得是看人脸色的,他们对卫绾虽不敢怒形于色,但也绝不慈善,唯独徐夫人,在卫绾奉茶时,朝她颔首微笑了下。

奉茶之后,太后也命人为卫绾备好茶点酒水,让她坐于薛夫人下首。

薛夫人笑着朝卫绾递了一盒杏仁酥,回身与太后说笑道:“昨日里,阿绾起来迟了,浑身的红印儿,不知什么闹的,怕触了太后凤颜,殿下心疼,才命人过来回话说不来了。今日阿绾既来了,太后您可得宽恕她,别让臣妾这外甥女难做呢。”

太后便真冲卫绾不甚慈爱地扯了个笑容。

卫绾心里头想道,薛夫人手腕高明,比她们家那位跋扈嚣张的主母更甚,尽知道给人编排教人不知如何反驳的假话,还哄得陛下与太后深信不疑。不知道她这么多年用她舌灿莲花的豆腐嘴在背后给殿下穿了多少小鞋。

太后打量着卫绾,心中竟想到,这卫氏庶女果真生得标志得不一般,虽才刚到及笄之年,但仔细一看,这眉眼鼻唇,无一不是如图似画般长着的,明艳之中透着娇嫩,如菡萏亭亭。

太后想起了当年的皇后,那艳冠六宫的绝色女人……

原本对卫绾的不喜,只是因为她不失礼数,昨日不知前来问安,怂恿太子搪塞她堂堂六宫之主,如今又多了一重原因。

“嘉懿,你顾念着你亲姐是这孩子的嫡母,故不肯说她,但哀家身为太后,六宫之表率,有一言需告知她听,你且退下,今日你不得为太子妃求情半个字。”

薛夫人面露为难,讪讪地应是。

卫绾看太后这架势,怕是要秋后算账,不待老人家先开口,便乖觉地跪到了她跟前,垂眸屏息,虚心求教。

太后说道:“起初,错不在你。错在陛下,策儿的婚事,是天下大事,储君娶妻,他不告知哀家便自行拟了圣旨。后来,错亦不在你,错在策儿,他虽不喜你,却也不该带妓子回洛阳,徒败坏皇室名声。”

“如今,错却在你。你可知?”

卫绾茫然地睁着圆滚滚的水眸,错愕地望向太后。她其实只是在想,原来殿下的小名叫策儿。

这才十五岁的小女子,故意扮起天真娇憨来,教人如雾里看花,分不清真假。

太后且她是真茫然不知,凝视着卫绾的双眼,道:“你不该在太子要违抗皇命之时,在卫家阁楼之中,衣食无忧做着你的贵女。”

这话像是以高胪将军的立场应当说的话,卫绾想,约莫这位皇祖母也是想让她主动退婚的,皇祖母很是不喜她。

卫绾屏气凝神,“祖母这话,阿绾认错,但阿绾也要有能力有威信能让陛下退婚,才敢一提。何况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家父又不肯同陛下提,阿绾怎敢行越俎代庖之事。再有,殿下是不喜阿绾,但阿绾却喜欢他,为何要主动将心上人推远呢?”

太后肃容道:“诡辩。你与太子一道去的河西,你的心上人真是太子?那为何容许太子将那妓子亲自迎入洛阳?这一路传得沸沸扬扬,你身为太子未婚之妻,却丝毫不肯挽救他的名声?”

“夫君的尊严、地位,在女人而言是大过天的事,你心中可还揣着夫纲,知道不该让他留恋秦楼妓子?”

卫绾不敢苟同这话,不过,她顺眉贴耳地弓腰下拜,“谢皇祖母赐教,阿绾明白了。”

姜还是老的辣,卫绾自露把柄给人,受人几句奚落是应该的。

徐夫人从旁劝道:“太子妃到底年岁尚小,太子殿下贵为储君殿下,威严之盛,凡人岂可亵渎,若是因为心中畏惧,不肯出头,也是有的。”

太后道:“你勿忧心,哀家今日并不是要惩处卫绾,只是她先前做得不当之处,哀家若不提点几句,她不能明白,日后也便不会记着劝诫夫君。”

“哀家要让她在寿安宫的戒堂跪上五个时辰,不许用膳。”

卫绾心道苦也,太后与陛下母子倒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先支走了太子殿下,随后后宫之主发落她,才入宫两日,她便吃了这般大的苦头了。

洛阳的大雨盘桓不肯离去,宫檐上不绝地滴着雨水。

万千宫室,盘盘囷囷,均被笼在冷雾寒雨之下,卫绾渐渐觉着身上袭来一股凉意,抬起头,戒堂上悬着前代贤后的挂画,威严而高贵的凤眸冷冷盯着自己,画下恭奉的金鞭,色泽纯净,光能鉴人。

才跪了一个时辰,卫绾便有点吃不消了,这时只听到殿外传来惊呼声。

“殿下,您不可入内。”

“殿下!太子妃罚跪是太后娘娘吩咐……”

卫绾心中怔怔,猛错愕地回头,殿下又袭了一身冷雨而来,衣衫上都是雨,像是才从陛下那儿退出来,便接到了消息赶来了。

那一霎那,卫绾的心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激动和欢喜。

身后跟了七八个拦路的宫人,见已阻拦不住,面色发白地焦急地在原地杵着。

太子已当先蹲下身来,握住了卫绾冷得发颤的玉手,眉眼冷淡,“怎么如此冷?”

卫绾反扣住他的手掌,“戒堂要修缮了,四面漏风,我受点冷不要紧,怕惊着画上的贵人了。”

夏殊则仰头看了眼堂上的挂画,皱眉道:“你不必学她,孤实厌女子从夫那一套。”

偏巧了,卫绾也极不喜欢那一套。

她的手掌被殿下捂得暖暖的,心也暖和了不少,朝他露出宛如奸商般狡狯的一笑,俯身靠在了他的耳边,声音细如蚊蚋:“殿下,我可是为了你才跪在这儿啊,我不管,今晚回去之后,你要好好奖赏我。”

夏殊则被哄得耳梢发热,迅速冒出了粉红。

他低声道:“孤来带你走。现在便走。”

卫绾却摇头,“太后铁了心要罚我,拿我朝六宫树威,我岂可拂了她的心意。何况她要罚的本不是我,而是你,我如此回了,她必定更是厌恶殿下与我了。我是新媳妇嫁来头一遭,让祖母罚了也没甚么,自己知晓轻重的,不至于被欺负得太狠,殿下若是心疼了,晚上好好赏我就是。”

她又冒着得罪殿下的危险,揉了几下他发烫的耳朵。

太后说夫君的名声大过于女子的天,卫绾虽心中不赞同,但若这人是她所在乎的,能为他做些许小事,她自然不会推阻。何况太后和她们家主母一样,拿手绝活也仅仅是罚人下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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