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玄幻 > 被未婚夫射杀之后 > 81、第 81 章

被未婚夫射杀之后 81、第 81 章

作者:风储黛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9:29:42 来源:就爱谈小说

卫绾挣脱了王徵的钳制, 手腕已王徵粗鲁地捏红了, 她冷静地看了几眼, 将手收回衣袖里。

王徵侧身, 瞧着卫绾气得双颊涨红,如嫣然彤霞般的面颊, 肌肤肉眼可见地吹弹可破, 他将食指抵在掌心,

揉搓了一番,“你的殿下待你如此绝情,你就不想再看看, 你嫁我,他会不会回来?若是他连这种事都视若无睹, 阿绾, 你日后也便别想着他了,这个男人不值得。”

卫绾蹙眉,“王大人,我索性与你说明白了,从你拿我当你的挡箭牌之后,我与你之间便早已断了, 是你一手摧毁了这份信任。”

身后的月娘正在气头上,虽听得云里雾里,也没有吱声, 她只是在防备着王徵突袭,若是王徵再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 她立马便冲上去用身子护住姑娘。

原来王徵是表公子,月娘也打心里敬重他,暗暗撮合着卫绾与他,谁知这竟是一匹暗中窥伺的狼,实在不是什么真君子,一见到太子殿下落难,便立即上来趁人之危,夺人之爱,这不是狼是什么?月娘也鼓足了口气,阴沉着一张脸戒备着。

王徵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做?”

听他话中之意,像是另有隐情?

卫绾略微怔忡。

王徵挥袖道:“你让你身边这几个人退下,我单独同你说。”

前世的事,只有他们寥寥几人知道,卫绾从没对月娘提起,若非亲身经历,恐怕旁人只会将她视作脑子出了毛病,她思量再三,也没有对月娘提起半个字。

她犹豫了半晌,对月娘和常百草道:“你们先走吧。”

“这……”

两人异口同声都道不肯走,卫绾的嗓音更沉了,“走。”

常百草依依不舍,哭着不肯走,被月娘拽住了胳膊,咬牙一把扯走了。

卫绾道:“你可以说了。”

她神色淡薄。

王徵一眼便看得出,卫绾她只想听一个原因,却并不在意这个原因是甚么,即便他有难言之隐,也挽回不了甚么。何况也没什么苦衷。

“前世我押的人非是燕王,而是楚王。”

这话让卫绾的心骤然急促起来,她猛地朝这人看来,王徵的微笑如旭日春风,暖洋洋地倾落,他朝卫绾走近了两步,卫绾却随着他的逼近而不断后退。

王徵道:“我一直是楚王暗中栽培的一枚棋子,当皇帝赐婚,你与太子要定亲时,楚王觉着我这枚棋子有了用武之地,便威胁我,让我助他完成这个计划。在计划之中,你我从来都是身不由己,便是最后保不住性命,也是分所应当。我也是这辈子才明白,夏殊衍这样的人,真是靠不住,我只好另谋他人。”

他眼光好,再一次赌对了登位的人。

卫绾却感到彻骨地发凉,如堕冰窟。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盯着王徵,不知不觉已冷得唇齿战栗,“所以、所以这一切是你们演的一出好戏,你我的行踪,也是你和楚王当时卖给太子的是么?”

“有此打算,”王徵道,“但还差了一点,太子先我们一步,靠着自己得知了我们的行藏。也正是因此,让楚王愈发地认识到,他是个留不得的人。”

卫绾触类旁通,立时便将所有的事都串在了一处,心脏疼得发抖,“所以……夕照谷,亦是你临时改变了路线,故意引太子过去的?你知道,岭南的桃花瘴能杀人是么?”

“是。”

王徵被她指责的控诉的目光如此盯着,浑身不适,笑容也冷凝了下来。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夕照谷,自然,我一人之死轻于鸿毛,但若能让一向高高在上目无余子的太子与我陪葬,那是何其痛快!”

“我知道太子从战场回来之后,身负重伤,想以他之性,伤病恐怕一路上都不能好全,他身体疲虚,便极易被桃花瘴感染,而岭南的桃花瘴,如入骨之蛆,一经染上绝无可能根除,死者会痛苦万分。我固然受万箭穿心之苦,可他却要弥留人世数月,任由瘴毒折磨,一日一日地衰败、直至死去,这死法,比我想得要痛快得多,可惜我没亲眼瞧见。”

王徵甚至不知夏殊则最后是否感染了桃花瘴,但今日,面临着卫绾如此饱含指责和仇怒的眼光,他知道,上辈子他是事成了!

不枉他辛苦作饵一场。

卫绾的拳捏得骨骼几乎都要碎裂,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在双臂上,她一拳朝王徵挥了出去。

她本以为,至少王徵从前也是真心实意过的,所以她不恨他。没有想到,这一切竟是他们的阴谋诡计!

她只想讨回一个公道,为了殿下,亦为了自己!

卫绾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气,自幼他们不是没有打过架,卫绾小时候是只顽皮的野猴儿,野性难驯,王徵却是从小只知读圣贤书的努力上进的孩子,真打起来,王徵也赢不过她。

但卫绾这次全扑了一空,反而被王徵三招两式地便制住了,卫绾惊愕万分,只听得身后传来道吟吟之笑:“阿绾,我早你回来多年,岂能还如以前般任人宰割?今日之我,早已非吴下阿蒙,莫说是你,便是夏殊则在我面前,我也不惧。”

“贼心烂肺的小人,伪君子!”她是瞎了眼,竟会以为这样一个人,是个翩翩尔雅的君子,是个卓尔不群的伟岸丈夫,是个敢作敢当、对她一往情深的有情郎。假象被血淋淋地撕下来,露出里面狰狞的疮疤和恶诅,爬满了蛆螨,令人作呕。

王徵笑道:“你尽管骂便是了,我肯告诉你,是因为我笃定了你是我的人,阿绾,两世了,我对你求而不得,咱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聘礼给你,五日之后,我亲自驾花车来娶你过门,昭告天下,太子之妻日后便是我王徵所有。”

卫绾咬牙道:“你痴心妄想,我便是只留一具尸体,也不嫁你这等龌龊小人。”

“你不会的,”王徵温软的指腹,划过卫绾俏丽的面颊,他低垂了眉眼温声道,“没人比我更明白,你有多怕痛、怕死了。否则,你又怎么肯背弃太子,与我逃婚?”

他一直都知道,卫绾对他,敬重、仰慕居多,男欢女爱却实在甚少,以至于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已情动得那般急切,那么低声下气地哄着她,她也不肯。

他有过很多女人,她们臣服他、依赖他,不停地于他身下索取,只有卫绾,对他的温柔多情不屑一顾,却令他无时或忘。

男人骨子里都是贱的。

前世便没有得到,这一世又岂能不想着得到她?

卫绾的唇瓣被咬出了血,闭着眼屈辱地发着抖。

王徵的确明白她,她不敢寻死,即便是为了全自己贞洁之名,也不敢。死之一字,说来容易,可真正临死而不惧的,又有几人?蝼蚁尚且偷生,她更不过是个自私的女人而已。

“王徵!”

身后传来一个少年男子暴怒的咆哮声,跟着拳风虎虎,一拳头朝王徵后背砸了过来。

王徵习武之人,反应已快于常人,便立即将卫绾推开,抽身回防。

卫绾几乎撞上了花架,揉着被捏痛的胳膊回头,见卫不疑不知何时回来了,和王徵交上了手。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不分伯仲。

卫绾正想痛斥狂徒,无奈自身无缚鸡之力,打不过一个大男人,幸而有哥哥知道替她出气。

卫不疑本来也是敬重王徵的,但自从知晓他投效燕王,暗害太子之后,和姓王的一家便已划清界限,如今他又带着东西打上门来,羞辱自己的妹妹,岂能容得!卫不疑虎吼一声,踩着围栏一个燕子翻身,跳将起来,暴喝道:“姓王的,你是真欺我家无人了么?”

这一拳正中王徵的鼻梁,打得他顿时鼻血四溅,眼冒金星,朝后栽倒过去。

卫绾有些惊愕于阿兄这可怖的武力,一时又想到,王徵在她面前真是托大,说的夏殊则在他面前亦不须惧的呢?她拍掌大声道:“阿兄,替我和殿下揍死他!”

这一时,管他什么新帝宠臣,洛阳新贵,打了再说!

卫不疑拳拳到肉,打得王徵毫无招架之力,但动静毕竟闹得太大了,于是守在卫府外的王徵的下人一股脑全涌了进来。

“大人!”王徵的腹背都被重击了几拳,仰倒在地。

卫不疑见他们涌了进来,未免他们对卫绾不利,箭步冲了上去,将卫绾挡在身后,怒喝道:“光天化日,王大人要行强抢之事么?这也是君子之道?”

“还不速速滚出府去!”

卫不疑这一喝,竟有几分震慑力,下人面面相觑,为难地等王大人示下。

王徵撑地坐起,将鼻尖冒出了一团湿热的猩红擦拭去,淡笑道:“东西扔进来,说卫大人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五日之后,我带着花车来娶前太子之妻!”

“什么?王徵尔敢——”

卫不疑还不知王徵与阿绾因为何事起了争执,便立即站到了卫绾这边,如今一听,勃然大怒,这还是人说的话么!

王徵撑地而起,大笑着拂衣而去,癫狂恣肆。

聘礼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卫府府门,其中轻便的便被扔了进来,里外到处堆砌着,将卫家原本便狭窄的过道堵得水泄不通。

如今,王徵借着燕王的势力,在洛阳风头无量,可以说,他是完全可以横着走的人物,多少达官显贵都想着巴结他,王徵在家中,单是姬妾便有二十多人,都是旁人物色的最美的女子,殷勤为他送到新府上的。

在这个时候,卫不疑无法开罪王徵,他满面歉然地望着卫绾,“阿兄无能!”

卫绾沉默地将红肿发痛的手腕揉了揉,低声道:“怪不得阿兄,又是我惹来了祸端。”

卫不疑道:“我这便派人,将你立即送到河西去!”

他是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思的,知道若不是为了尽早地到河西去,她甚至不会配合大夫开的药方,听话地调理自个儿身子。当初主公留那封和离书,让卫绾一时难以接受,哭了好几日的。

还是卫不疑说明了实情才让她好受些。

燕王于洛阳一直留有线人和残余势力,甚至能在宫闱之中调走楚王求粮的奏折。而太子当时,要抽身应敌,洛阳之中可用之人大部分被调走,剩余的,也被楚王报复性地歇斯底里地挖了出来,为了保住卫绾的性命,太子与燕王做了一笔交易。

燕王出马,将受困于薛氏的卫绾保了下来,而太子,则必须在事成之后,率领旧部前往河西,永世无诏不得回。

在卫绾陷入睡梦里,不省人事的五日里,洛阳果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夕之间,殿下将自己所有的赌注押了上去,让她得以平安。只是,在如今的她看来,她宁愿到西北去吃一辈子沙子,伤病一辈子都不能痊愈,也好过终日闲居于冰冷的洛阳,忍受着宵小之徒的觊觎,才三个月而已,她才能走动一二,便有人迫不及待将聘礼砸过门来,全然不顾她还是妇人之身,她的丈夫还健在,说出那样一番大逆不道、有悖伦常的话来。

卫绾紧紧扣住了自己的手腕,道:“阿兄这几日行动还没受限制么,你替我跑一趟吧。”

卫不疑诧异道:“做甚么?”这个时候,不论卫绾吩咐什么,他都无有不应。

“现在敌众我寡,阿兄即便安排了我出城,也会被王徵的人追回来,不如使个金蝉脱壳计,先拖延他一段时日。”卫绾咬唇道。自杀她是不敢的,但冒险出逃,她却不是第一回了,大不了也是一死,好过坐以待毙。

卫不疑重重点头,“好。”

他要帮着自己唯一的妹妹实现这最后一个愿望,将她平安地送到主公身边。

但单凭他一人,也是难以成事,卫不疑答应之后,瞒着卫绾,即刻出门牵了马匹,回了一趟卫家。

卫家如今亦是风雨交加,当初楚王落了难,被发配到并州去,卫织便跟疯了一般也非要跟去,薛淑慎自然不让,喝骂道楚王身边还有王妃,几时轮到她,何况楚王落难,她跟着去只能受苦。卫织无论如何也不肯听,两个急脾气碰了头,为了这事大吵了一架,回头卫织便收拾了包袱行李独自上路去了,至今音讯全无。

薛淑慎也没料到卫织真敢干出这荒唐的事来,然而薛氏早已不是当初的薛氏了,她手底下无人可用,只能向卫邕求助。

念着骨肉亲情,卫邕不可能不发兵去找,但一直到现在都不见人,夫妻俩的关系日渐僵化,如封冻冷冰。

卫不器性子内敛而仁懦,无法口吐莲花,也不喜在父母之间周旋,家中亦无法再待下去,他便向父亲自请离去,前往居延,投笔从戎。

读了二十年书的卫不器,忽然当着父亲发下誓愿,愿一辈子守着关门,殒身不恤,不让外敌染指大魏寸土。

卫邕虽然震惊,却想卫不器自幼顺从,这还是他头回主动地请求他,卫邕无法不应,只能放他离去了。

从卫不器也离府后,偌大的卫府,人走楼空,卫邕不愿与薛氏搭话,整日将自己锁在阁楼里,愈发思念几个儿女,这时听说卫不疑回来了,忙不迭从摇椅上坐起,双目雪亮,“快让人进来!”说罢又觉得有几分不妥,于是立即从摇椅上站起,脚步极快地往阁楼台阶下走去,“我亲自去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