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男要考科举 第21章 蔡子仓惜才细分说

第二十一章 蔡子仓惜才细分说（蔡子仓：豫章, 你一定要好好选择一下在何处应考啊！）

一日，在军营里受训的柏建章忽而收到了父亲柏家宝通过关系送进来的一则消息：“建章我儿, 在军营之中一切小心，凡说话做事以尉迟臻意见为重，遇事一定要问尉迟臻意见, 切记！切记！”

柏建章叹了口气，笑了一声, 心中暗叹：爹爹,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早就看穿了这一切，早早就投到尉迟臻麾下，以她马首是瞻了，现在小日子过得美得很，哈哈哈！

柏建章他们这些武进士一开始入军营的时候就进行了分组，还很宽松地允许他们自由组合选择搭档。柏建章当时就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和尉迟臻站在一起，比尉迟臻的师兄张磊磊的动作都快！他完全不像别人一样有心理负担——虽然承认尉迟臻的武力值但是还觉得尉迟臻是女人不愿意屈居她之下什么的。

那些完全都是不存在的！柏豫章早早就明白了，以尉迟臻的脑子和武力, 与她为敌真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了，这么一条金大腿自然要赶紧抱好了, 他爹爹这辈子就是因为抱对了尉迟勇将军这条金大腿才能有现在的成就啊！

军队之中想赢、想打胜仗靠的是什么武艺！谋略！这两样尉迟臻都是顶尖的, 不跟着她还想跟着谁

可惜新入营的很多武进士都是蠢顿之辈，当时只有尉迟臻、张磊磊、他以及四五个看好张磊磊的人成了一组，比其他队伍的人都少了很多。很多人竟然羞于与尉迟臻站在一起，在皇宫的演武场之中都被她血虐了竟然还看不清形势，敢对她指指点点的, 真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太长了。

后面事态的发展也如柏建章所料，他们这一队因为有着尉迟臻，所以在所有的对抗比赛之中都胜出、所向披靡。而其他几个原本是看好武状元张磊磊的人，也转而被尉迟臻折服，和柏建章一样成了尉迟臻的小弟，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死心塌地。

其他的队伍只有被他们小组血虐的份，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而且尉迟臻遇事从不退缩，若是听闻谁说她的坏话，说她是女子什么什么的，就会一点儿不留情面地邀请那个人上演武场，一对一好好给那个嘴欠的人松松筋骨，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在她面前或者在私下里非议她了。

军队天生就是敬佩强者的地方，不过一个月时间，尉迟臻凭着自己的武力和谋略以不可阻挡之势坐稳了她“新进校尉第一人”的位置，无人敢置喙。

柏建章收到柏家宝的消息正是十一月冬至时节，大周极为重视此节，仅次于过年。他本以为自家爹爹费尽千辛万苦传递过来的消息肯定是什么大事，亦或是过冬至这个节气对自己的思念，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句嘱托。

他可是个明白人，若是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也挤不到尉迟臻面前去了，现在才想做尉迟臻小弟可是排不上号了呢！

冬至时节，大家都缝制新衣、备办饮食、祭拜祖先，柏家也不例外。

柏雯芮和柏豫章这两个念书的学生都得了假期，可以在家休息三天，预备过节事宜。柏家宝也不用上朝，他们可以欢欢喜喜过个节。

此时离柏建章赴军营，柏雯婷入宫已经一月有余，时间冲淡了些家人的愁情别绪，亦或者柏家众人都学会了将对亲人的思念情绪隐藏起来，因此这个冬至还是过得热热闹闹的。他们自然也不会忘了给柏建章、柏雯婷缝制新衣，只是谈及他们二人都是面露笑容，不会再愁云惨雾了。

冬至时节京城还开放了集市，这里的繁华盛景是远在边塞城的柏家众人想想不到的。柏家宝这一日带着夫人及儿女一同好好逛了逛集市，一直从早上逛到天黑，从早市逛到晚市，一日里买了无数的东西、吃了无数的小吃，直把大家的肚皮都撑得溜圆，再也装不下了才作罢。

在夜市上的时候，柏雯芮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感叹到：“京城里的灯可真是漂亮啊！”

在路旁摆摊卖小吃的老板娘笑眯眯地说道：“小姑娘，京城里最好看的灯是在元宵节的时候，那个时候才真正漂亮呢。”

柏雯芮惊叹：“竟然还能有比这更漂亮的灯”

那位热心的大娘说道：“这是当然啦，现下只是冬至节日里大家自发地将灯笼挂出来，应应节气。可是到了元宵节那天，可是官府放灯，就连圣上都要登台观灯、与民同乐呢，你说说是不是不一样我们小老百姓准备的东西哪儿能和官家比

而且到了元宵节的时候，会放三晚的烟花，到时候更是热闹。你们是来京城投亲访友的吧一定过了元宵节、看过了京城的花灯和烟花再回去啊！”

柏雯芮也不解释那么多，笑眯眯地“哎”了一声，谢过了那位大娘，又在她的摊位上买了许多吃食。

冬至放假过后，一眨眼就到了腊月了。过了腊八节，喝了腊八粥之后，蔡子仓将柏豫章郑重地叫到他的私人书房，让柏豫章坐下，与他谈心。

蔡子仓直白地说道：“豫章，你入书院这两个月来，进步极大。现下我敢断言，你明年三月的童生试必中，只是还需思考一下考试的策略，如何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古语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对于科举应试这一点来说，也是一样的。

豫章你乃是武将之家出身，你家中长辈或许没有研究过文科举要怎么应对。我作为你的山长，自然要好好与你分说一番。你的原籍是山北省应天府，现下你跟随父亲在京城之中，按道理可以选择在京城参加童子试，也可以选择回山西应天府参加童生试。

这选择在哪里应试，结局可能大不一样。

京城、江南省、边西省、海西省、湘南省这五处因为有着极为有名的书院，所以乃是‘死亡之组’，是最最难出头的地方。你的原籍所在地虽然也有老牌的应天书院，但是因为山北省离边西省太近了，山北省厉害的学子们都挤到边西省去念更有名的“蔡镇官学”去了，所以竞争没有这五个省份激烈。

以你现在的成绩，若是留在京城应考，也能取得童生试的前几名，但是想得案首却是不甚有把握。可是若你选择此时离京，回山北省应天府应考的话，极有可能会获得案首的。

自古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是若是能在童生试之中取得案首，当年考中秀才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若是能在之前连中三元，殿试时候获得状元的可能性就极大。

当然，你的资质非凡，乃是我见过的当今世上唯一可以与席荣方比肩的神童。现在才是腊月，考童子试的时候是明年三月。若是你以现在这个速度不断进步，明年三月说不准也能在京城的童子试之中获得案首呢。若是能在京城获得童子试的案首，含金量自然比在山北省应天府一个小县城里获得案首要强得多。

这个事情的利弊我已经与你细细分说了，其中风险与机遇并存，你到底该如何选择还是需要好好考虑考虑，最好也与你家人商议一番再做决定。不论你最后决定在哪里应考，我这个山长都是支持你的。”

柏豫章闻言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这一茬。于是他站起来谢过蔡子仓，再问道：“蔡山长，不知道其他三位师兄都是如何选择的呢”

蔡子仓说道：“席荣方、奚远帆本身就是京城人，没得选择，只能在京城应考。晁韵松原籍边西省，也是‘死亡之组’，便是回去考试录取的几率与在京城相比也相差不大，他就不想麻烦准备直接在京城应考了。”

柏豫章点了点头，然后回家去与家中众人商议这个问题了。

柏雯芮喜滋滋地说道：“当然要回山北省应考啊，我好久都没有见奶奶，还有外公外婆了，正好我也跟着四弟去考试，顺便留在山北应天府与外公外婆过年！”

喻小慧也是心中一动，说道：“说什么呢，雯芮你现在乃是长公主的伴读，哪里能随意请假的你爹爹也要上朝，不如我带着豫章回应天府应考，你们父女两个就好好在京城里待着吧！”

柏家宝不同意了，说道：“那可不行！不如豫章今年就在京城考童子试吧，考中之后继续六月份考秀才，九月份考举人，明年三月考进士。”

柏豫章失笑：“爹爹，哪儿有这么顺利，一年就考完的呢”

柏家宝更不乐意了：“要是一直考不中，你和你娘就一直呆在应天府准备考试了是不是那就更不行了，我们好好的一家人不就分成两个地方了吗不妥不妥。再说了，山北省应天书院也是很好很好的书院，豫章回去山北考和留在京城考试差别也不大。”

喻小慧闻言要分离那么久，也有一些犹豫，不过他还是看着柏豫章，说道：“豫章，事关你的前途，你自己决定。不论你怎么选，娘总是支持你的。”

柏豫章心中一动，他想的却是如果回山北省参加童子试的话，就要一直在那里考秀才、举人，知道考进士的时候才能进京来考。他能等得，尉迟臻能等得吗他还未与尉迟臻分说明白他是男子的事实呢，自然是更想要在京城里守着尉迟臻的。

于是他笑眯眯地说道：“爹、娘、三姐姐，我还是决定在京城里应考了，就不用这么来回来去的折腾了。万一我到了山北省身体不适应，身体不舒服发挥不好怎么办哪里有在京城参加考试以逸待劳的强”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都点头同意，不再发表别的意见。

柏豫章却是下定决定要好好念书，某个能配得上尉迟臻的出身呢。

打定主意之后，柏豫章就向蔡子仓回禀了自己愿意留在京城之中应考的意思。蔡子仓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说道：“豫章，我其实也猜想你会想要留在京城之中考童子试的，毕竟少年人谁心中不是有着一股豪情壮志的呢若是能在京城之中考中童生、考中案首，才是少年成名，才最痛快！

这两本书都送给你，是我搜罗了市面上京城、山北省童子试考题之后自己汇总的一个册子，虽然你不再去山西省应考的，但是多看几套题也是不错的。你下去好好研读一番，明年三月好好应考！”

柏豫章喜悦地接过蔡山长送给自己书，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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