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精女友 第27章 第27章 疼

第27章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 池泉将脸埋在桃夭的怀里, 闭上眼默默感受着心底花开的声音，她不是一个会主动将情绪说出口的人，可面对桃夭时心里那份欢喜, 她忍不住。池泉想让她知道自己心里的感觉，哪怕言语并不能表达出千万分之一, 她都想把自己的真实情感表达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桃夭！

“我知道, 阿水喜欢我, 我一直都知道。”桃夭拉开了一点两人间的距离。

手里的小瓷瓶微凉, 桃夭视线落在池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为什么阿水吻她就没有起红疹子为什么她亲吻阿水就不可以揽着池泉的腰, 桃夭近乎蛮不讲理地说道：“阿水再亲我一下。”

那一下池泉就已经很不好意思，她耳朵都快烧红了，怎么可能会如桃夭的意，急忙把人推开，慌不择路地跑到卫生间还把门锁起来：“你别闹, 我一会儿还要去片场。”

桃夭摸着自己的唇, 轻轻呼了一口气, 感觉通体舒畅, 她红色的长发也一点点变回了黑色, 桃夭捏着发丝回想着昨夜池泉见她发色时有些贪恋的眼神，嘴角带出一抹宠溺的笑，然后伸手一捋, 发色再次变回了暗红色。

她先前很不喜欢自己原本的发色，总觉得跟大家都不一样，显得很另类，虽然她本来就是一个另类，但那并不是她本意，如果可以她还是愿意跟大家拥有一样的瞳色和一样的发色，好像只有那样才会拥有同样的情感归宿。在加上之前有一段时间，葬爱家族十分钟爱这个颜色的头发，搞得桃夭就更不乐意了，盗版也就算了，还盗版得那么难看，实在是有损她的形象！

再然后她就习惯了以黑发示人，之前因为灵力受损导致发色变回了原本的暗红，她还十分的懊恼，生怕让池泉看见了会不喜欢，没想到她的阿水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奇怪，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挺喜欢她的发色，桃夭心里觉得挺美，不愧是她看中的人，对池泉的喜欢又多加了三分。

桃夭主动上门，解释清楚了之前的乌龙事件，还非要以自己大病初愈为借口赖在剧组缠着池泉养身体，池泉心里对她本来就有点内疚，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应着桃夭，她要赶戏，桃夭就赖在秦禾渊的监视器前面，一块儿看着池泉工作，一开始秦禾渊还非常的不适应，忙着忙着也就不管她了。

最后一场戏是池泉扮演的小萝迷失在轮回境之中，秦禾渊拍了三天都觉得不满意，眼看着这一天又白耗进去了，桃夭就有点心疼她的阿水，早上五点多就起来化妆，这一天折腾下来，回房间的时候趴在沙发上都能睡着，桃夭想亲亲都没有机会。

当然主要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氛围，阿水本来就脸皮薄，得靠桃夭哄着才行，现在阿水那么辛苦了，哪还有心思来主动亲亲她因为接二连三的过敏，在没有查明原因之前，桃夭轻易也不敢乱来，只能靠搂搂抱抱蹭蹭池泉借以滋润她干涸的灵力。

眼下已经过了立冬，天色一天比一天冷，气候也一天比一天差，气象部三五不时就要发布一次橙色雾霾预警，桃夭实在是撑不过。即使有阿水在身边，她有时候也会觉得喉咙如刀割一般的难受，她需要池泉的亲吻，可又不能强迫池泉亲吻，桃夭是急在心里又不能多说什么。

连看着秦禾渊几次挑刺之后，桃夭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我说，秦大导演，您这要求也太高了点吧阿水演得不是挺好的，你到底哪里不满意，你说出来呀！”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秦禾渊也说不好到底是欠了哪一点的感觉，但他就是觉得不对，然后又不肯将就，于是就辛苦了池泉。

“行行行，叫池老师过来休息一下，我们说说戏。”秦禾渊一拍稿子也有点丧气，这是最后一场戏了，他也着急，顺口就问桃夭：“你跟着看了不少，桃夭你说说，感觉是不是差点”

桃夭摇头：“没感觉。”

“你！果然是个外行！”秦禾渊本来想埋汰桃夭两句的，但是一想到这位可是金主，不得得罪，马上换了语气，低声跟桃夭耳语道：“你看你这也是谈恋爱的人了，那你说说小萝她既然爱着蓬莱灵主，那在轮回境里找回兰七的时候，她心里该是什么感觉”

桃夭一点儿也没搭理他，拎着方芳给她的水壶就冲着池泉去了：“阿水，累不累呀快过来歇会儿。”

秦禾渊只摇头，又把问题对池泉说了一遍：“难过是肯定有的，但是除了难过还得有点别的吧更能打动人心的抓人的”秦禾渊叹气：“这是小萝的灵魂呀，双角色你演好演不好就在灵魂上了，小泉，你再琢磨琢磨，不行我们再跟编剧老师开个会”

池泉见桃夭替她拧开水壶倒好热水交到她手里，热气氤氲她虽然看不清桃夭的脸，但是能感觉她的专注，想了一下才试探性地问道：“秦导觉得她会不会是满足的”

人各有归宿，对于小萝来说，也许轮回境里才是她的归宿，在那样的情境之下，通透的小萝怎么会想不明白她要是想明白了，那难过应该只有一点点，池泉觉得更多的可能就是满足，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也再无遗憾。

桃夭是不懂这些的，但是也听阿水跟她说过两句，她望着阿水认真的样子，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满足的

秦禾渊一拍大腿，也不管对还是不对，拿着手里的喇叭就吆喝：“各部门准备，再来一次！”

池泉手里的水都没有喝完，就被化妆老师拉去补妆了，桃夭将水杯放在一边，叹气：“什么玩意儿你就再来一次我看你就是诚心溜我们家阿水玩儿呢！”

秦禾渊调试了一下机器：“这你就外行了，拍戏嘛，你找不到感觉的时候就得试，多试两遍就对了。”

桃夭躺在椅子上，晃悠了一下，还是皱着眉头把刚才没想明白的问题问了出来：“她为什么会满足”

“因为爱情呀。”秦禾渊故作夸张地说道：“爱情多么伟大，她愿意为了蓬莱灵主牺牲自己，因为她的牺牲，兰七归位，她成全了爱情，升华了自己，还不能满足一下吗”

秦禾渊纯属瞎扯着玩的，这一段处理起来有点麻烦，编剧并没有给小萝太多的心里描写，是秦导拍到这里觉得应该加一点更能触动心灵的东西，最好能让观众可以共情一下，所以才卡在了这里，索性就把这场戏挪到了最后。

要认真说到底要加点什么，其实他也是模糊的，所以才会一直试来试去，就是为了找到一个更合适的点，更能打动人心的点。

“为了爱情”桃夭呢喃了一句，然后就看着已经补好妆的阿水再次入了镜，她的阿水真的很美。

镜头里的池泉唇角微微上扬，带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桃夭下意识就坐直了身体，她望着监视器，好像从池泉的眼里看到了泪光，又好像没有，然后就见池泉已经转过身，她的身边只有绿幕，桃夭却从她的背影里看出了决绝和洒脱。

“好！”秦禾渊一声大喊，惊了桃夭，她按住自己的心口，眼里还有点茫然，就听秦禾渊有点激动的说道：“再保一条，再保一条，各部门准备！”

桃夭皱眉，主动挪过去问道：“你们说的满足呢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满足在哪里”不是她不懂，实在是刚才阿水说了，她要演的就是满足，桃夭只看到她转身前的那一眼里的复杂，却不明白为什么要说那就是满足。

秦禾渊古怪的看了桃夭一眼，问道：“你看着她转身走的时候难受不难受”

心口那股子说不清的感觉还存着余温，桃夭点头：“有点。”

“那就行了！”秦禾渊一拍大腿：“爱情嘛，就是这么让人欲罢不能，你以后就懂了！”

他不过这么一说，觉得这小两口还在恩爱甜蜜期，等以后经历更多一点的时候，就知道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能在当下做出决定，就已经够了。

却不想一语成谶，当爱情让她欲罢不能的时候，便是桃夭躲也躲不过的劫！

池泉的变现很好，他就是要这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可偏偏又让人看了十分揪心的感觉，她没有多余的眼神动作，只是一个从容的转身，就已经将小萝当时的心理状态很好的表现了出来，秦禾渊很满意。

池泉圆满杀青，当晚桃园就派人送来了大量的花卉庆祝，这寒冬天里也只有桃园有这么大的手笔还能给大家营造出一个春天的气息，花香四溢之下的池泉是当晚的女主角，自然而然就成了人群里最闪耀的存在。

不明真相的群众都以为桃园那位老板是跟秦导关系好，才这么大手笔来捧场，杀青现场来了不少秦禾渊的粉丝，拍了不少的照片发了微博，旨在鼓吹他们秦导人缘好，哪怕是之前有过过节的桃园老板，这会儿也都成了好朋友，秦禾渊看着西装口袋里别着的小红花，心里那就一个五味陈杂，他要是有这么大面子，还拍什么戏，做什么导演呀，早就跟着桃夭吃香的喝辣的去，才不受这鸟罪呢！

周嫚带着池泉走了一圈，尽了该有的礼数，见池泉的神色有些不耐，知道她的心早就不在这儿了，便叫来方芳叮嘱两句说道：“回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天一早的飞机，先回西平，下午还有个节目，时间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方芳答应着：“那我先带泉姐回去了。”

“去吧，我负责应酬。”周嫚接过池泉手里基本上没怎么动过的香槟酒：“你负责演戏，我们各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早点休息。”

池泉点头：“谢谢嫚姐。”

“去吧，跟桃夭也打个招呼，把最近的通告赶一下，过两天再给你放假，别让她心里不舒服。”周嫚说着也笑了：“她倒是个心大的，要是别人被这么冷落放鸽子，估计早就不愿意了。”

池泉也不想放桃夭鸽子的，她想着《情缘》拍摄结束，就能有一段的休息时间，可哪知道嫚姐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就给她敲定了一档卫视的综艺节目《我演你来看》做临时嘉宾，而且时间很紧，明天录，这周六就要播出，据说这档节目本来邀请的人是梁瑜，但是因为因为梁瑜那边人已经去了国外取景，而且在加上之前梁瑜鸽《情缘》的事儿，导致现在圈子里对她的风评很不好，节目组正好也不想再用她，干脆一拍两散托人找到周嫚，打算用池泉补上。

周嫚几经思考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现在池泉需要的是曝光度，且不说《情缘》拍完之后能不能播出，什么时候播出都是问题，池泉需要更多的机会，周嫚可不只是简单的想让池泉来做个什么临时嘉宾的。她提前了解过来参加《我演你来看》这个节目的艺人，大部分都是在圈里混了不少年事业处于瓶颈期，有些人就是没有演技，但是有观众缘，有些可能演了很多年一直都是傻白甜的角色，想要转型，还有一些就是纯流量，但是又很想证明自己。

把池泉放在这些人中，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机会，只要她们能抓住这个机会，那池泉就能脱颖而出！

对于工作上的安排，池泉都听周嫚的，只是今天杀青，明天就要赶节目，觉得对桃夭有点儿没法交代，回房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桃夭说，本来她们昨天都说好了，今天杀青宴结束以后，桃夭带她去桃园小住两日，给她烹茶煮酒，说是让她好好休息两天的，但是现在泡汤了。

“小道士你送完东西就走行不行”桃夭看着面前的粉色蛋糕就很头疼：“阿水她没空搭理你，你最好自觉点。”

“那她也没空搭理你呀。”李道思把自己带来的应援物品放好，语气十分得瑟：“我跟你说，你别动我的，这都是粉丝群托我送来的礼物，你弄坏了赔不起的！”

池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姐弟俩正在抢一个手幅，桃夭故意逗着李道思：“阿水才不会让我赔呢。阿水回来得正好，我们准备走了，小道士，去开车！”

“去哪儿”李道思抢回了自己的手幅，放到一边对池泉说道：“泉姐，这都是后援会托我送来的礼物，还有那个蛋糕，刚才我姐非说饿，她给吃了！”

说着还愤愤不平地看了桃夭一眼，眼里尽是谴责。

桃夭起来直接搂住池泉的腰，对李道思说道：“首先你买蛋糕的钱是从我的卡里划出去的，那就相当于是我买的。其次，你这蛋糕是送到我女朋友的房间，那就相当于是送给我的呀，我尝尝味道怎么了”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李道思深呼一口气：“你脸怎么不红呢”

“我为什么对你脸红”桃夭扭脸含情脉脉地对池泉说道：“要脸红我也对阿水，是吧阿水快收拾东西，正好这里有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池泉轻轻扯了一下桃夭的袖子，有点自责：“我明天还有个节目，一早的飞机。”

“免费司机用不了了吧”李道思语气十分欠扁：“我们泉姐可忙得很，谁跟你一样，大闲人一个！”

“滚！”桃夭看着池泉自责的样子，拍怕她的肩，无所谓地说道：“不就是工作嘛，这有什么呀，让方芳多订我一张机票，反正我是大闲人一个。是吧道思对了，你可别忘了给我后山上的小苗保墒，还有西边的棚子该修整了，你泉姐要用的寻苋草记得收割，给秋意蔓施肥，有什么事儿别给我打电话。”

李道思：“！！！我不管！那是你的园子，你去谈恋爱就丢给我，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桃夭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养你这么大，又带孩子又照顾那园子还得挣给你买奶粉的钱，现在姐姐要谈恋爱了，你怎么就不能当个人”

我还不是人了李道思看着桃夭容光焕发的样子，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他不明白桃夭这是要干什么，从市中心过来的时候数据显示pm2.5都快飚三百了，要是搁在往常桃夭这个时候就应该呆在桃园哪里都不要去，可她现在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还要跟着池泉跑去录节目，李道思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

他跟桃夭拌嘴归拌嘴，涉及到重要问题上面，李道思可不敢含糊，他猜着姑奶奶是不是另有什么安排

要真是另有安排，他可不能给桃夭添乱，于是马上换了语气，决定好好当个人。

“姐那你去玩吧，园子放心交给我，一点儿问题也没有。”说完又十分殷勤地对池泉说道：“另外还有点小事儿麻烦泉姐，就是泉姐能不能帮我签几张签名我给后援会的几个粉丝带过去。”因为姑奶奶跟池泉的关系，李道思已经成功混入了池泉的粉丝后援会，还光荣地成为了副会长，给大家谋福利这种事儿，他顺路就给干了，那谁让这人是她姐妇呢，既然都是自家人，拿两个签名不过分吧

说完还看了桃夭一眼，一副我这么乖，你怎么舍得拒绝我的样子。

“还要签名，你私存了多少”桃夭伸手抢走了李道思准备好的照片：“没收了，没事儿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当电灯泡。”

“不是，姐，你怎么能这样！”

桃夭一张一张看着照片里的池泉，照片里的人五官精致面带疏离，确实有点高岭之花的感觉，桃夭这一边看一边感叹，要不怎么说是缘分呢，其实阿水真的不是能让她一眼就喜欢的类型，桃夭为人极其爽朗，她也喜欢跟热情大方的人打交道，像阿水这样内敛话又不多的，桃夭觉得沟通起来可能都会有问题，可偏偏就让阿水遇见她了，偏偏阿水正是她要的那个，这就是命中注定，谁也没有办法的事。

桃夭果真把桃园的事儿交代给了李道思，自己就跟着池泉上了飞机，一顶鸭舌帽对外宣称是池泉的助理，跟进跟出倒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演你来看》节目当天录制，池泉下了飞机马不停蹄就去了演播室开始抽角色，一起参加节目的一共有五位艺人，除了池泉算是新人之外，其他几位都各自有代表作，池泉来得晚些，其他几位都已经抽过了角色，池泉拿过给自己的信封，还没有拆开，一位看起来十分和善的男青年就主动过来打了招呼：“小池是吧你来晚了，我们都已经抽过角色，我看过我们俩是一组的，一会儿就要彩排，你看看时间要是来不及，咱们就往后挪挪，让他们先来。”

“谢谢薛老师照顾我们小泉。”周嫚十分熟练地跟人打了个招呼：“小泉还是第一次来参加节目，薛老师可得好好教教她，她还年轻，薛老师多多提点些。”

“客气客气，互相讨教。”

“那你们慢慢讨教吧，我们就先去排练了。”说话的人画着淡妆，模样十分的俏丽，起身就要走，可惜她的话并没有人搭理，她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快：“汤皓，该去排练了。”

名叫汤皓的年轻男子这才缓缓起身：“昕怡呀，我去化个妆，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到。”然后才走到池泉面前：“你好，我是汤皓，以后请多多指教。”

池泉跟他握了一下手：“汤老师好，我是池泉。”

“叫什么老师呀，我自己什么水平我知道，不能跟有些人比。”汤皓意有所指：“那行，你们先熟悉一下，我去化妆。”

然后就走了，池泉看着那个叫昕怡的脸色都变了，踩着高跟鞋也恨恨地走了，偌大一个房间里气氛变得有点怪怪的，还剩下扎着马尾辫的姑娘，见那两人都走了，这才送了一口气，赶紧说道：“吓死我了，你好池泉，我叫刘芮。那你们先忙，我也走了，不知道节目组给了安排了什么搭档，我得去看看，赶紧做准备，咱们以后再聊。”

不大会儿的功夫，屋子里的人就走得空空荡荡，姓薛的那位老师接了一个电话，也被助理叫走了，憋了好大会儿的桃夭才终于把帽子摘了，喘了一大口粗气，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我说嫚姐，这都什么人呀这么大的架子”

“刚才甩脸色的那个是何昕怡，是佳丽新捧的当家小花旦，跟她搭档的应该是那个汤皓。”周嫚解释道：“汤皓影视专业毕业的科班生，一直都看不上何昕怡这样被捧出来的，偏偏这次他们俩搭档，估计得闹上一阵子，两家的粉丝都不是好惹的。”

桃夭：“一看就是俩妖精。那那个男的呢跟阿水搭档那个”

池泉主动解释道：“我认识他，薛玉恺老师，之前方芳有追过他的剧。”

然后就没有再多说了，剧是追了，但是吧，这位薛老师的演技其实很一般，他就胜在一张脸比较有观众缘，观众喜欢这种类型的角色，他演起来也就得心应手，换句话说，他讨观众喜欢，演什么观众都不会烦。

“那跟他搭档也挺好，起码不会被观众反感。”桃夭笑了：“这是个老好人的角色呀。”

“也可以这么说。”周嫚接着说道：“剩下那个就是刘芮了，刘芮没什么，公司走的就是傻白甜人设，她接的也都是傻白甜的戏，这次过来应该就是想有所突破。”

“哦。”桃夭听了一遍，拿过池泉手里的信封提出了新的问题：“他们五个人，既然是两两分组，那人数也不够呀，这怎么分的”

“抽角色决定分组。”周嫚都提前打听好了：“落单那位由节目组在现场的观众里随机抽取一位来搭档配合演出，难度比较大，同时会获得十分的加权分。”其实就是为了炒话题，这种分配不平衡，最容易引起话题，有话题才有关注度。

“分数低就淘汰吧。”桃夭说得理所当然，却被周嫚笑了：“这可不是选秀，你看到的这几位，除了阿水，身后都是有公司有粉丝群的，来参加节目图的就是一个曝光度，所以这个节目不是淘汰赛，是排位赛。比赛一共六期，前三期录播现场观众打分，到了后三期那就是直播，由粉丝投票排位，排名第一的冠军、”

“有什么奖励”桃夭好奇。

“曝光度呀！”周嫚无语摇头：“拿了冠军知名度就上去了，代言来了不说，名导好剧本都会主动来找你的，还要什么奖励，对艺人来说，曝光度就是最好的奖励！”

“嫚姐。”池泉出声提醒道：“也是一次学习的机会，能在这么多观众面前，现场表演，对我来说也是一次成长的机会。”虽然道理大家都懂，但还是不能这么明着说。

“对对对，是成长的机会。”周嫚马上换了语气：“小泉心态就是好。那你抓紧时间快去准备吧，别让人家薛老师等急了。”

然后一把扯住了要跟着一起去的桃夭，嘴边是狰狞的笑：“你就不用去了，排练房间外人不许进入的。”

桃夭一个挣脱不及时，她的阿水就已经不见了。

“好吧好吧，嫚姐我不去行了吧”桃夭无奈耸肩：“嫚姐你先把我松开。”

周嫚这才松手，拉着桃夭去了给池泉准备的休息室，把门锁好了又拿出手机放了音乐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不是之前在剧组，秦禾渊那剧组都是跟着他的老团队，都是自己人，就算有点什么，老秦他也跟你兜住了盖好的，这儿可不一样，这是人家的地盘，你注意点知道吗”

桃夭百无聊赖摘掉了自己的帽子，长发散在一边，有点没精打采的样子。阿水她一定去了很远的地方，桃夭都能感觉到她呼吸的空气都不清新了，阿水不在身边的日子真的很难捱呀，那句老话怎么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真的是很难！

“我知道，嫚姐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咱们不是说好的。”桃夭保证道：“你信我呀，我会保护好阿水。”

“我信你个大头鬼！”周嫚愤愤不平得把帽子给桃夭戴上：“你是看不见自己瞅小泉那眼神是吧就跟饿狼看见猎物一样，你那眼里都放着光呢，你当这些人都是傻子我跟你说，就这两天，你先代方芳一下，等第一期节目录制完，你可不能再跟现在这样黏着她了！”

“嫚姐。”桃夭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我尽量克制还不行吗”

她看阿水的眼神有那么饥|渴吗不至于吧桃夭觉得自己还挺克制的，怎么到周嫚这儿就那么夸张呢

“知道你们小情侣刚在一起黏得紧，但是，你得为她考虑考虑呀。”周嫚苦口婆心：“她现在根基不稳，一点儿成绩都没有，难道就跟你出柜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池泉是我精心栽培出来的好苗子，我指着她给我长脸的，你们两个谈恋爱我不管，但是要碍着她的事业发展，这事儿我第一个都不会答应。桃夭，咱们说过这个问题，你也答应过我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约束自己，别太过分。”

谁过分呀！那是她的阿水！

桃夭闷声闷气地答应了一声，趴着不想动，掏出手机看了看天气，pm2.5居高不下，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好了，你也别难过。”周嫚是公关的好手，当然知道打一巴掌就得给一个甜枣吃：“小泉这段工作是忙了一些，怪我没有协调好，等这个节目录完，我一定给她抽时间，你们俩好好去约会。做艺人嘛，都是这个样子的，你看现在哪个当红艺人有自己的私生活，别说是谈恋爱了，就是出门跟朋友吃个饭，网上也是乱七八糟地传，既然你认准了她，就得体谅她不是”

“你得做好这个思想准备！”

这个思想准备，桃夭还真没有做好，她以为只要她不打扰阿水的工作，她就能待在阿水的身边，就算没有亲亲抱抱也没什么的，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样的情况，池泉的工作性质太特殊了，她几乎就是半透明状态呈现在大众面前，再加上她跟阿水还是情侣关系，她又忍不住要要对阿水亲亲抱抱，再加上周嫚的刻意提醒，跟阿水保持适当的距离，就成了必须。

这距离一保持，桃夭就有点蔫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想到更好的法子，桃园那边又出了乱子。

李道思是半夜直接用穿行符从桃夭的床头穿过来的，一脚踩在了桃夭的头发上，桃夭本来就睡得迷糊，被这一惊，抬手直接把小道士整个人倒挂在了房顶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半夜三更你捉鬼呀！”

李道思大喘着粗气：“不是，急事！”

“急事你就这么跑我房里来”这是周嫚不让她跟阿水住一间屋子，那要是阿水就睡在她身边，这小破孩儿是要干什么造反吗！

“我知道女神在你楼上，来的时候我看过了。”李道思蹬腿：“姑奶奶你快放我下来，真的是急事！”

桃夭打了一个响指，把人放了下来：“你最好有急事，不然你自己掂量掂量，还看过了，你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吗！”

“不是急事我能这个时候来找你”李道思扯着桃夭的胳膊：“快跟我走，你的秋意蔓叶子全黄了，而且有几棵根儿都已经死了！”

“让你施肥你施了吗”桃夭皱眉，握住李道思的手腕用力一拉，再回神的功夫两人就已经到了桃园的后山，原本应该爬藤的秋意蔓有不少已经掉了下来，叶子枯黄，桃夭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土质，才问道：“施肥以后浇水了吗”

“没有呀！”李道思也很紧张，如实道：“按照你的要求，先施肥，施肥过后72个小时然后再浇水，我定时浇的水，连一个分钟都不敢错！”

姑奶奶去谈恋爱之后，小道士就是啥事儿不干一天也得上来三回，桃园里的每一株植物那都是姑奶奶的心头血，更别说是她特意交代的秋意蔓，这玩意儿秋冬季节爬藤，一爬一个冬天，慢得跟蜗牛一样，等春天到了以后会在藤上开紫色的花，夏天的时候结红色的果子。

花好看不好看果子好吃不好吃全看秋冬这两个季节伺候得到位不到位，这玩意儿娇气得很，施肥浇水全都得按规格来，一点儿也不能错，李道思以前小的时候就馋那红溜溜的果子，可他小呀，吃两口就扔得到处都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惜。后来桃夭再伺候秋意蔓的时候就把他带在身边，施肥浇水捉虫子，等到果子再成熟的时候李道思拿着那鲜红的果子都舍不得下嘴。

桃夭是知道的，李道思要是照顾别的植物可能还有点欠缺，会出错也有可能，但这秋意蔓他是万万不可能出错的，可以说整个桃园里李道思最了解的就是秋意蔓，可偏偏现在出问题的也是她！

土壤里的水份摸起来也是正常的，桃夭皱眉看着叶子上不均匀的黄点，有的已经完全枯黄，她挑了一株已经枯死的，将根拔起来一看，果然如李道思所说，下面的根已经全烂了。

没有虫子，也不是病变，桃夭看着藤上一片枯黄，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今天呀。”李道思语气十分急切：“我哪儿敢耽误，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晚上画完图闲着没事儿就说出来再溜达一圈，走到这儿的时候就已经这个样子了。姐，这怎么办，还有救吗”

“先试试再说。”桃夭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对李道思说道：“再借你木灵术用一下，先护住根。”

桃夭抬手时已经换了一身绯红色长袍，长发与裙摆无风自动，她捏了一个诀，藤架下一片莹莹绿光，原本已经落下的秋意蔓像是活了一样，伸着触手主动攀上了藤架，缠绕蔓延，架子下面已经落在泥土里枯黄的叶子缓慢上升，又回到了藤蔓之上，片刻之后又变成了翠绿色，舒展着腰身，叶子轻轻晃动。

桃夭从半空中落下，单膝着地，捂住心口吐出了一口血。

“姐！”李道思慌忙上前：“你怎么样”

桃夭抬手秀眉轻蹙：“我没事，小道士再借你清风咒一用。这小东西此番受了折腾，我虽然以灵力勉力将她们施救，可也只是暂时的，她们现在需要好好休养，现在空气质量不好，我怕再有万一，你用清风咒护她们一护，等夏天到了，我让她们请你吃果子。”

她嘴角的血迹殷红，越发衬得她容姿惑人，可李道思却是胆颤心惊：“姐，你、我、我怎么做你教我呀。”

他是桃夭养大的，从懂事开始，就是桃夭带着他，教他读书写字，教他道教礼法，从做人道理到养花弄草，都是桃夭手把手教给他的，他遇到任何的困难都有桃夭帮他解决，他有任何不懂的问题，只要问了桃夭就总能得到他要的答案，桃夭在他心里不只是姐姐长辈那么简单，桃夭在他的世界里，是无所不能的，那是从小开始就已经建立起来的信仰，桃夭就是他的信仰！

“小道士你别红眼睛呀。”桃夭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去，先把清风咒画一下，藤架上多贴一点，西北方向多一点，知道吗”

李道思点着头又很紧张桃夭，桃夭缓了一下慢慢站了起来：“我真没事儿，就是刚才有点累着了，歇一下就好。”

按照桃夭的要求，李道思在西北方向贴了几十张的符咒，他手里的符贴上去几秒钟以后就隐身消失，被符咒庇护的秋意蔓趴在藤架上，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精神，之前的病气已经一扫而空，桃夭将胳膊搭在李道思的手上叮嘱道：“这两天你勤快来看着点。”

原因没有查出来，桃夭始终放心不下：“对了，你记得浇水，秋意蔓喜水，尤其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缺了水，土壤必须保持八分湿度。”

“好。”李道思见她又要走，就赶紧说道：“歇歇吧，明天再去也不迟呀，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能远行。”

“没关系。”桃夭想说她去找阿水才会舒服一点，可从小腹开始涌上一股灼热压得她喘不上气，桃夭按住丹田处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已经浮出了一层的细汗。

她没办法瞬移。

“听你的吧。”桃夭虚弱地冲李道思笑笑：“等秋意蔓好些，我再去找阿水，小道士送我回去吧。”

李道思见她脸色苍白，唯有唇上那没有擦干净的血迹越发红艳瘆人，看着这样虚弱的桃夭，他心里一片凄凉之感，花花草草垂死之时有桃夭庇护，那她呢她若、谁又来庇护她

“我给你倒水。”李道思扶着桃夭给她盖好被子，刚要起来就被桃夭拦住了。

对，她喝不了现在的水。

桃夭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像睡在云层里，她摇了摇头：“不用了，小道士你也快回去吧，我歇一会儿就好。”

“我、我守着你。”李道思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看着桃夭难受，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守着我做什么”桃夭轻笑：“把我手机给我，阿水这会儿估计该起来化妆了，我跟她说会话兴许能好些，你也赶紧去睡一会儿，明天早上再去看秋意蔓，记得我说的，土壤湿度一定要看好了。”

“干什么呀，姐姐要跟女朋友撒个娇你也要看着”桃夭抬手赶他：“走走走，你个大男孩儿又不用跟女朋友撒娇，这个不用学。”

李道思不想走，他也知道自己很没用，就像桃夭说的那样，她连撒娇都不需要自己，桃夭是他的天，可他对桃夭来说，什么都不是，李道思一直都知道。

电话响的时候池泉才刚醒，她习惯醒来以后看一会儿剧本，然后等方芳来通知她时间，看着桃夭的名字，池泉还以为她又来跟自己控诉嫚姐，嫚姐管桃夭比管她都要多，桃夭有点不习惯，比如嫚姐又逼她吃不喜欢的水果啦，什么之类的都要跟池泉说上两句，池泉也都听，然后如她所愿回来再跟嫚姐沟通。

“阿水。”桃夭的声音有点轻，池泉以为她还没有睡醒。

自从嫚姐不许桃夭半夜跑到池泉房间以后，桃夭每次都要跟池泉告状说自己昨夜又没有睡好怎么怎么梦见她了，或者是昨夜又失眠了之类的，池泉以为她又要说过来找自己睡的事，便先开口道：“不许闹，在外面要听嫚姐安排。”

她故意假装严厉，就是因为听不得桃夭软绵绵的嗓音，如果桃夭趴在她耳边说话，池泉什么都拒绝不了她。

“阿水。”桃夭更委屈了：“我好难受，身上好疼呀。”

手里的剧本掉在了地上，池泉一下子站了起来：“是不是病了我去看你，我让嫚姐开车过来，我们去医院。”

“阿水，我回桃园了。”桃夭赶紧说道：“你别担心，昨天道思说桃园出了一点意外，我连夜赶回来的，然后忙了一夜，这会儿有点难受，可能是累着了，你别担心。”

“你、回去了”池泉重复了一遍，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也拿了回来：“什么时候的事你那边还好吗你是不是病了有没有发烧桃园那边的事很麻烦吗”

“昨天夜里，事出紧急，没顾上跟你说。”桃夭窝在被子里，额头上大滴的汗落在枕头上，她忍住体内的灼热痛意，故作轻松得跟池泉说道：“道思年纪小，没经过事儿，他处理不了我才赶紧回来的，现在已经没事了，就是我可能暂时没办法去找你。”

“阿水。”桃夭眼前一片红晕：“你亲我一下好不好阿水，我想你了，想到身上疼，我想你亲亲我，好不好”

那种疼好像在骨子里，从骨头缝里渗出来，蔓延到四肢百骸，将她的骨头一块块敲碎架在干柴上，干柴下的火苗一寸比一寸高，桃夭眼里的红色越来越浓，她瑟缩了一下，电话从手里掉落，桃夭闭上眼，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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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