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质不屑贬损同袍讨好司马安福,便道“微臣与逸轩兄只在公事上有接触,私交并不深,所以不能回答公主问话”
司马安福道“算了,改天本宫自己到建威府看看。”
王质不宜多言,恭敬道“好”
司马安福问“本宫挑选驸马,你为何不投名贴”
王质惶恐道“微臣出身贫寒,没有家世背景,实在不敢高攀公主最重要的是,微臣最近已经成了亲。”
司马安福毫不掩饰失望之情,问“你这么年轻就成亲啦你家夫人是哪一位啊让本宫瞧瞧”
王质把左手引向谢道韫,道“这位便是微臣的内人”
谢道韫随即向司马安福欠身施礼。
司马安福瞥了一眼谢道韫,漫不经心地说“长得也不过如此。”
王质低着头,没有回话。
司马安福自知无趣,转向管事太监,问“车驾准备好了没有”
管事太监立即谄媚的笑道“公主,早就准备好了奴才已命人把原先的坐垫、地毯全部搬了过来。随时恭候公主起驾。”
司马安福道“事不宜迟走吧”
王质插嘴道“微臣斗胆,请问公主原先的车驾能不能留给我们我这边有位病人急需回城看大夫。”
司马安福顺着王质的手势看向躺在担架上的邢晚恭,道“你们能让它走动就送给你们吧”
管事太监急忙道“公主万万不可啊,这些小官小吏、平头老百姓怎么可以和您同乘一辆马车,这不是拔高了他们,贬低了您嘛依奴才之见,就是砸烂了也不能让他们坐的”
司马安福凝视王质,笑道“送给他吧,就当卖他一个人情。”
王
质拱手道“多谢公主”
司马安福道“先别谢本宫,既然是人情,说不定哪天本宫要你还的”
王质拱手道“能为公主效力,是王质的荣幸,王质万死不辞”
司马安福回头道“王质,记住自己说的话”
司马安福不等王质回答就进了车仓。
管事太监拉长声音道“起驾”
前面的御林军马上赶过来把马车围在中心,宫女太监在马车后排好队。一大队人马就这样徐徐出发了。
等公主一行人走远,王质道“车夫,你过去检查公主的马车,看能不能修”
车夫道“王公子放心,只要轮子还在一切都好说。只是马车丢掉一事,还请王公子替我跟张管家交待一下。”
王质道“等你送我们回家,我修书一封向张管家说明一切。”
车夫拱手道“多谢王公子”
车夫离开以后,银婴愤懑地说“世间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对男人评头论足不说,还公然勾引有妇之夫。更无耻的是,抢了我们的马车还强行讨了一个人情”
王质无奈道“这就是皇权啊哪容得下我说半个不字。委屈娘子了”
谢道韫笑道“不委屈”
银婴怒其不争地说“姐姐亏你还笑得出来”
谢道韫道“我从小就接受如何为皇族尽忠和服务的教育,所以,这些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银婴仍不解气地说“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人,为什么他们生来就比别人高贵为什么他们可以任意对别人颐指气使”
谢道韫安慰道“好啦银婴不要生气了我们这位小公主最可爱了”
王质笑道“对银婴小公主最可爱了”
贾半仙附和道
“可爱可爱老道士第一眼见到就喜欢得不得了”
银婴忍俊不禁,道“哎呀你们啊”
王质道“我们过去看一看车夫需不需要帮忙吧老贾,帮我抬前辈过去。”
王质问“车夫,车子怎么样了”
车夫道“轴承坏了,我临时固定了一下,应该能坚持到把诸位送回府上。”
王质笑道“这两天这么背,这个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了。赶紧上车吧”
众人被王质这种苦中作乐的精神逗笑了,欢欢喜喜地上了马车。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王质和贾半仙把邢晚恭抬到客房。银婴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凌两天没见到谢道韫,听闻谢道韫回来飞奔出来迎接,见面欢呼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可把小凌想死了”
谢道韫笑道“小凌,我也想你家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小凌道“小姐走的当天下午有一辆粉红色的马车来找过小姐。我说小姐和姑爷外出访客之后,马车里面的人说改日再来。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事了。”
谢道韫道“好吩咐桂姨做饭吧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小凌心疼道“午时都过了怎么还没吃饭啊”
谢道韫道“说来话长路上遇到一些耽搁。快去吧大家都饿了。”
小凌跑开后,谢道韫对站在大门边的小然说“小然,把马车夫请到家中歇息,吃过午饭再走吧”
小然道“是,夫人”
刘姨前来向谢道韫行礼问安,道“夫人,您出去的这两天,家中的大小事务一切顺遂,请勿挂心”
谢道韫道“刘姨,你来得正好有一位病人需要你诊治。”
刘姨道“我回去拿上药箱,夫人请在此稍等。”
随后谢道韫把刘姨带到客房。
王质道“刘姨,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他”
刘姨应道“好的,老爷”
贾半仙笑问“刘姨,有没有想我”
刘姨径直走到床边,面无表情的说“没有”
谢道韫笑道“道长,刘姨在看病呢,不要打扰到她”
刘姨探了探邢晚恭的脉搏,翻开他的眼睑看了看,表情凝重。
王质道“刘姨,他怎么样了”
刘姨道“老爷夫人,你们先出去吧我为他仔细检查一下再作判断。”
王质在门外等了一会,刘姨出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不爱惜自己”
贾半仙道“老哥就是这样,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王质问“刘姨,前辈的身体状况如何”
刘姨道“病人长期气血亏损,营养不良,再加上疲劳过度摔了一跤才导致昏迷。病人的情况是可大可小的,别看他的那么高大,其实就是个空架子,说不定哪一天就没了。”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