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麋竺长叹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我们决定为温侯效力如果你有能耐,也跟我们一起吧”
“你们不是叛主吗”麋芳神情噌的一下子紧绷,一副大义凌然的神色,“你们怎么能叛主呢”
“子方休得胡言,温侯他瞎说的”刘备脸色铁青,连忙上前阻挡麋芳胡言乱语,“我也是温侯帐下一员,他们怎么就叛主了”
“额”麋芳愣了一下,环顾众人脸色,都有些异样,连忙单膝跪地,抱拳拱手,“那那我也愿为温侯效犬马之劳”
“好,很好”吕布大笑数声,“诸位这就去收拾行装,与我一同返回吧我也好为诸位安排官职”
“诺”
刘备盛情邀请三人留在府上吃饭,吃过饭,麋竺、孙乾等也收拾完毕,跟随吕布一同离开
斜阳西下,余晖洒落,泛黄的地面显得有些悲凉。
微风拂面而过,虽夹杂烈阳的余热,却无法烘暖刘备寂寥的内心。
甘夫人上前,询问道“夫君面显悲凉,何故于此”
“你不觉得人少了很多吗”刘备嘴角一阵抽搐,仰天长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呵,我怕是深陷泥淖、无法自拔了”
“若夫君不愿在此,为何不离开呢”甘夫人眉头微皱,面如白玉,“回想当初,二叔、三叔护送我与众人前来寿春,两位叔叔一路上一直在谋划,如何把夫君救出虎爪为何夫君不修书一封,送于两位叔叔”
“言之有理”刘备豁然开朗,“那人尚未离开寿春城,前番他与吕玲绮交手,身份已然暴露,反正都要离开寿春,何不让他前往送信,让两位贤弟设法救我”
傍晚时分,一个头戴斗笠的家伙神色匆匆混出寿春城
城门旁,张贴的告示上描画那人相貌,但守城兵士却并未将其捉拿
宛若熟视无睹,又似有意放过。
城墙上,吕玲绮遥指那人背影,急切道“子羽,就是他何不将其捉拿”
“捉拿又有何用发泄你心中怒火吗”任云淡然一笑,“他此番出城,必遵刘备之命,看他前往的方向,似是荆州若如此,他可能是给关羽、张飞通风报信去了”
“通风报信”吕玲绮眉头紧锁,气的咬牙切齿,“刘备那个吃里扒外的小人,子羽,这等小人留不得呀,何不让我扮成刺客,斩杀刘备”
“说得轻巧”任云微微一笑,摇摇头,“只要刘备在寿春城内,不管是谁把他杀害,世人都会认为是你父亲令人所为把刘备留在身边,并无坏处而且关羽、张飞是少有的悍将”
“唉”吕玲绮长叹一口气,“子羽啊,你满腹经纶,但为何不愿抛头露面啊以你的才华、谋略,你若称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或许吧只可惜我的身份已经遭人怀疑”任云长叹一口气,“他可是个聪明人,要想瞒天过海,怕是要使出五成手段”
“他是谁”
“不是说了吗”任云双眼微眯,显现一抹诡异的神色,“一个聪明人”
“好吧”吕玲绮嘴角一阵抽搐,“子羽,不管是谁,只要对你有威胁,我都会把他碎尸万段”
“我送你的渔网袜穿了吗”
“穿了啊我每日都穿上次庶母见到还问我,那是什么物件”吕玲绮显现一抹羞涩,“我说是你送给我的,庶母好像明白什么似的,掩面而笑无论我怎么问她,她都不回答子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竖日,益州使者张松扣响城门
吕布率众接见张松。
听闻张松前来,任云神情愣了一下。
张松来的这么快
刘璋才上位两年不到吧这就来送西川十二郡
刘璋究竟是有多无能,才会让属下如此急切择主啊
虽然刘焉也不是什么英明的君主,但相比刘璋,刘焉还是要强那么一点点
刘璋虽然不昏,但是他庸啊
吕布于偏殿率众文武接见使者张松。
“在下益州特使张松,参见温侯”张松双手抱拳,却并不鞠躬。
“为何不拜”曹性暴怒,拔出刀剑,“莫非要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才肯参拜”
“我主刘季玉与温侯同为大汉重臣,如今我为益州特使、面见温侯,只参不拜”张松哈哈大笑数声,“别说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哪怕把在下头颅砍下,我也不拜”
“你以为我不敢吗”曹性神情暴怒,唰的一下子拔出刀剑。
别杀,千万别杀曹性啊,你怎么那么冲动张松怎么能杀呢这可是敲开西川益州的抛石砖你要是把他杀了,西川地理复杂,纵使你有千军万马,没有十年八月,你也无法攻入西川
不管张松为何而来,都要好好对待这可是个卖主不求荣的好人
对于张松来说,忠诚,并非忠诚于君主,而是忠诚于百姓、忠诚于土地益州天府之国,刘璋不知珍惜,难怪张松会偷偷描绘地理图,送给懂得珍惜益州的雄主
吕布啊,虽然西川地理位置有些尴尬,偏安一隅最佳,图霸中原略逊色一些,但只要君主足够英明,像汉高祖刘邦那样、等待时机,也不是不可能成就一番霸业
再说了,作为雄主,怎么会嫌土地多呢你现在已经拥有徐州、大半个扬州,不日便可获得荆州交州太守士燮,并不是什么难缠的家伙,只要在他面前展示足够强大的实力,他必然投诚
获得交州也只是时间问题那样你不就可以把孙策锁在江东,雄踞南方吗
不能杀,张松非但不能死,还要好生款待
脑海中响起任云的心声,吕布神情噌的一下子紧绷,连忙上前阻止。
“且慢休得无礼张松乃益州特使,远道而来,身心俱疲,更何况张松所言皆是事实,何罪之有曹性,向张先生请罪”
“啊”曹性傻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看向吕布,“主公”
“请罪错误在你身上,你别让我说第三遍”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