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并非出自我口子敬切莫乱猜”贾诩大笑而去。
“什么意思”鲁肃眉头微皱,“主公如此厚待张松,莫非主公早就知道张松的来意所以不惜呵斥曹性若真如此,主公也太恐怖了吧只是一面之缘,就能清楚揣测张松其人恐怖”
兜兜转转一圈,吕布并未问张松感想如何,宛若只是观光游览,返回大殿,曹性已经把酒宴准备妥当
吕布当即召集众臣,一同入宴
在入宴途中,吕布暂离片刻,找到曹性后推心置腹一番,竟让曹性感激涕零、声泪俱下
也不知吕布到底言说什么,只见酒宴刚开始,曹性便端上一樽酒,来到张松面前。
“张先生,方才是我失礼,在此自罚一樽,给先生赔罪”曹性端起酒樽,一饮而尽,随后却又倒满一樽,“先生远道而来,请让在下敬先生一樽”
未等回答,曹性一饮而尽。
“将军如此爽朗,在下又承蒙温侯错爱,摆下此等宴席,甚是惶恐”张松连忙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鲁肃、陈群、贾诩三个都是聪明人,见曹性如此灌酒,心中已然明白事件大致,纷纷上前劝酒。
其余诸将也纷纷上前,对远道而来的益州特使张松,敬酒
酒过三巡,众人只是略有酒意,然张松却喝得飘飘欲仙
“子乔啊方才巡视你也看到了”吕布上前,神色惆怅,“纵使是寿春城,百姓也面有饥色,此乃我之过也可纵使我有诸位贤才辅佐,却无天降粮食之能,像我如此没用的君主,你应该从未见过吧”
“温侯切莫额”张松喝的直打酒嗝,“在下承蒙温侯错爱,设此酒宴款待,我无以为报,愿送温侯一份大礼”
“子乔你喝醉了”吕布摇头摆手,“来人啊,送子乔回府”
握草,吕布你不是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搁着装狗屁呢如果不是馋张松身上的东西,你又何必如此款待他
别装了,再装就虚伪了身处乱世,脸面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土地、百姓、还有钱粮
眼看就要成功了,你搁这半途而废装清高益州那么大一块地方,你说不要就不要
信不信小爷一口盐汽水喷你脸,十年老痰呼你脸,把你按在地面反复摩擦
你要是不要脑子,那就砍下来送给有需要的人
“温侯,在下并没有喝醉”张松缓缓站起身,跌跌撞撞走向吕布,“世人皆醉,我何必独醒我今日要送给温侯的礼物,那就是益州”
“益州”
众人听闻,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伙真是喝醉了,他有什么本事,怎么能送益州给主公啊”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一个十分狂妄的人,他又不是益州牧,凭什么把益州送给主公啊难道益州是他张松说了算刘璋呢死了吗”
“区区益州特使,竟然口出狂言大家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已经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
众人七口八舌,宣泄内心不满。
“诸位以为我张松喝醉了”张松放声大笑,转身环顾众人,“我告诉你们,我张松虽然不是益州牧,但我确实能把益州送给温侯只要温侯去取,有我张松当作内应取益州,易如反掌而且,我身上有攻取益州的宝贝”
“宝贝”鲁肃眉头紧锁,走到张松面前,“益州地势险峻、山川七拐八弯,毫无章法,若无向导,必在深山老林中迷路莫非子乔愿做向导”
“子敬所言不假,益州天府之国、山川险峻、民风淳朴,此乃上天赐给刘璋一展宏图霸业的好机会啊”张松面色惆怅,手舞足蹈,恨得咬牙切齿,“但刘璋不知珍惜,整日饮酒作乐益州百姓有此等昏庸之主,何日才能出头”
“子乔,刘季玉可是你的主公,你怎么能这样评论他呢”贾诩上前,伸手阻止,“刘璋固然昏庸,但再怎么说,他也是益州牧啊”
“此等益州牧,益州百姓不屑”张松冷哼数声,抬手指向苍穹,“温侯,你是大汉重臣,益州原本就是大汉的土地,望温侯挥师解放益州,让益州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唉”鲁肃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子乔啊,你有所不知,我家主公目前正为粮草焦虑,而益州远在西川,路途遥远,损耗钱粮必不在少数啊我主哪有那么多粮草啊”
“子敬,你莫要如此言说”张松哈哈大笑,“温侯不是正在攻打荆州吗只要攻下荆州,粮饷还是问题吗温侯,益州百姓望温侯,如久旱望甘露啊还请温侯早日挥师西入我张松远为内应”
“子乔,你喝醉了”吕布上前,深叹一口气,“益州之主是刘璋,与我同为大汉重臣,我怎能挥无名之师”
“温侯,刘璋多年未曾上供,怎配大汉之臣”张松神色激动,伸手紧紧握住吕布,“温侯啊,我张松绝非卖主求荣之人,然此番言说,全为益州一十二郡百姓计啊”
“今日与温侯同行,寿春城内,百姓脸上虽有菜色,但却并无怨言由此可见,温侯乃是民心所向,绝世英主啊”
“温侯,我张松替益州百万百姓恳求温侯,早日出师,攻伐益州”
张松一番演讲,说的众人无比惊愕。
握草,我从来没有见过卖主卖得那么急切的人就好像吕布只要拒绝,就断送益州百万百姓前程、未来似的
吕布这小子该不会在玩欲擒故纵吧恐怕还真是,益州那么大块肥肉,是个人就得动心,吕布不可能不动心啧啧,吕布啊吕布,你果然有渣男的潜质
既然张松都把益州送到嘴边了,那就吞下吧别对不起益州百姓,更别对不起跟随你的将士、百姓
脑海中响起任云的心声,吕布嘴角微翘。
“子乔啊,如果我再拒绝,那就成不仁不义之人了但就算我同意攻伐益州,没有向导的话,大军很难进入益州啊”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