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确实是打着蒋钦将旗”
“为何”孙策脸色阴沉,噌噌噌大步走上城墙,“子义,稍待片刻”
“诺”太史慈抱拳拱手而答。
太史慈身后则是数万嗷嗷待哺、杀意腾腾的江东战士
不只是孙策,就连这些江东将士也压抑数天的怒火,正等待一个释放的籍口。
若让他们冲出城去,必能如狼似虎、宛若洪水猛兽般冲杀敌阵
北方战骑虽强,但江东子弟兵也非绵羊
特别是孙策手下的兵士,大多是从丹阳郡招收的兵士
丹阳郡地势险峻,百姓谋生万分艰难,而穷山恶水除了出刁民外,还出凶狠的将军、兵士
走到城墙,孙策眺望远方战场,只见飘扬的旌旗上,书写一个大大的蒋字
“真是蒋钦”孙策嘴角一阵抽搐,眉宇间闪过一抹凶横的杀意,“为何公瑾为何如此不可能,公瑾在何处公瑾必来必来”
“主公,末将巡视战场,并未发现公瑾将旗”韩当深叹一口气,“恐怕公瑾并未前来”
“绝无可能公瑾与我情同手足、生死与共,如今我令他救援,他怎能不来”孙策咬牙切齿,双手紧捏拳头,“公瑾,莫要负我,我视你为手足,千万不要辜负我”
“唉,主公,公瑾不来,定有他的道理”韩当长叹一口气,“或许我们真的不该打江夏杨弘那番言辞,就是利用主公你报仇心切啊”
“闭嘴”孙策神色凌然,眉宇间充斥杀意,“杀父之仇怎能不报我身为人子,杀父仇人在世,我做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主公,此乃吕布奸计啊”韩当抱拳拱手,嘴角一阵抽搐,“前番利用主公图谋玉玺,此番便是利用主公身负大仇啊主公,我们还是退兵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孙策咬牙切齿,如鹰般凝视韩当,“义公,难道你要让我父亲的尸骨再寒十年吗难道你还要我每天晚上梦见父亲,却无颜面见他吗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们面对母亲的我恨为报大仇,我扫除江东各郡,树敌无数”
“你知道江东有多少想把我暗杀的人吗你怎知我明天不会死于意外我活的每一天,都是为了报仇只要能斩杀黄祖,我就算得罪天底下所有人,都不足惜”
“唉主公,您身上戾气太重了”韩当长叹一口气,“主公啊,您建立的孙氏基业,并非只用作报仇啊难道您不想弘扬孙氏,让孙氏在历史上占据浓墨重彩的一笔吗”
“别说了”孙策双眸炽热,眺望远方,“子义,打开城门,迎接蒋钦进入城池”
“蒋钦”太史慈眉头微皱,但还是抱拳拱手,“遵命打开城门”
“打开城门”
“吱呀”一声,两扇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打开
“黄老将军,武昌城门开了”魏延双眸眺望远方,“是否趁机攻城”
“不,孙策号称江东小霸王,如今打开城门、却不出兵,必然是想让援军进入城池”黄忠哈哈大笑,“如此看来,孙策已然被我们吓破胆,纵使援军到来,也不敢出城迎战”
“确实,自西楚霸王之后,江东并无英雄”魏延遥指武昌城,“若非兵士不足,我都想登上武昌城,一刀砍了孙策”
“不不不文长啊,此话差异”黄忠脸挂笑容,摇摇头,“江东人才济济,孙策也是当世英雄此人实力并不在你、我之下若我主能招降孙策,我主实力必能大增”
“算了吧”魏延冷哼一声,“黄老将军,我说句不该说的,韩玄并非明主如今乱世,英雄皆出兵攻城略地,然韩玄却固守区区一郡此人志向不大,我等若想出人头地,还得转投他人”
“魏延,此话切莫再讲”黄忠眉头紧锁,笑容凝固,“我等身为人臣,尽心辅佐即可”
“黄老将军切莫迂腐”魏延满脸不屑,“乱世中,有能者为王像你、我如此悍将,怎为一狗看家护院依我看,温侯吕布、许昌曹操、冀州袁绍都是可以投靠的”
“魏延”黄忠眉头紧锁,怒视魏延,“若你再这般言语,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眼下当以退敌为主怎能言说叛主之事”
魏延也不言语,但内心已暗自比较曹操、吕布与袁绍三个君主。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四世三公、雄踞北方,温侯吕布逆天而袭、大有兴起之象
三者属实难分伯仲
日后三人,谁能主动收我魏延,我必忠心辅佐
远处战场
苏飞率大军冲杀蒋钦,魏延、黄忠为提防武昌城内的孙策,并未参战。
一番冲杀,苏飞并不是蒋钦的对手,但蒋钦并不恋战,率大军冲向武昌城
魏延再三请战,黄忠都不应答,只是眺望武昌城洞开的城门。
“不急,来援并不足惧,倘若我们动了阵脚,孙策趁机杀出该当如何他想进城,那就让他进吧”
“唉”
战斗焦灼半个时辰左右,蒋钦率大军进入武昌城,但却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武昌城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苏飞浑身沾染鲜血,来到黄忠、魏延旁边,责问两人为何不参战。
“我们参不参战,并非由你决定”魏延本就一腔怒意,如今正好发在苏飞身上,“你若再多言语,就看我手中大刀答不答应”
“苏将军,我们只为提防孙策”黄忠抱拳拱手,满脸笑容,“倘若方才我们参战,孙策从武昌城内冲出,我们就得背腹受敌,必陷入险境”
“好吧”苏飞气的脸色铁青,但却畏惧魏延,不敢发怒,“两位将军,如今武昌城内涌入数万大军,我等该当如何”
“撤军吧”黄忠长叹一口气,“只要孙策不出城,我们必无法攻下武昌待在此处,徒耗粮草苏将军不如退回江夏,我们两人也该率军返回长沙”
“这不行”苏飞眉头紧锁,“两位将军,倘若你们离开,孙策必卷土重来,到那时,江夏城就危险了”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