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刚才临湘城到底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战斗
魏延站在护城河旁,余光看到浑浊的护城河内飘满鲜血
空气中也弥漫一阵血液的腥臭味,仿佛这里经历什么大型的屠杀
难道这就是赵云、甘宁的厉害吗
战场如此惨烈,但赵云、甘宁却毫无疲惫之意
难道这场战斗并非赵云、甘宁率军攻打
之前那少年混蛋不是周公瑾的部将吗为什么不见周公瑾占据城池,而是赵云、甘宁
难道赵云、甘宁坐收渔翁之利让周瑜攻城,等到临湘即将攻破之后,突然发起袭击,一举打败疲惫不堪的周瑜大军,从而宛如探囊取物般收下临湘城
啧啧
事实恐怕就是如此
赵云、甘宁不愧是吕布大将,竟能抓住千载难逢的时机
吕布手中拥有如此战将,何尝大业不成
哈哈
看来投靠吕布,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聪明的决定
黄忠那老家伙,实在是迂腐
忠义对一个毫无大志的韩玄讲忠义难道韩玄吃肉的时候让你咬骨头了
韩玄,我呸,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韩玄我若能斩杀韩玄,那对温侯来说岂不是大功一件
魏延深吸一口气,当即冲入进城的队伍,大步朝韩府而去。
虽然魏延举动被杨龄看在眼里,但杨龄却不敢阻止,因为魏延眼中充满杀意
临湘城内,除老蒋黄忠外,无人敢对魏延放肆
就算是韩玄,也得掂量一番
赵云、甘宁来到黄忠面前
只见黄忠神情怜爱,一下又一下抚摸战马的毛发,宛如一对即将离别的情侣
“黄老将军”甘宁上前,“既然如此爱它,何不与它再战三十年为我主效力,定能大展宏图我主温侯吕布,坐拥徐州、扬州,如今攻伐荆州,不日荆州也必归我主所有如此,还不能让你大展才华吗”
“无须再言”黄忠长叹一口气,把缰绳递给甘宁,恋恋不舍,“赵将军,难道真无法让我带走它吗”
“不能”
“赵将军”黄忠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我黄忠从来没有求过人,今日,我求你让我带走它吧它陪伴我多年,与我出生入死,我不能没有它啊”
“不能”赵云眉宇冰冷,神情坚决,“黄忠,它是战马,它的使命在战场,它不是你,若它有灵性,必会唾弃你今日之举”
“唾弃吗”黄忠嘴角一阵抽搐,仰头看向身旁战马,缓缓站起身体,怅然若失,“或许吧或许吧”
“缰绳递给甘宁,黄忠神情沮丧,经过一旁堆放整齐的盔甲,停顿片刻,但还是缓缓往临湘城而去”
“子龙”甘宁若有感触,“对于我们来说,战马、盔甲、武器,那就是我们的全部,比亲人还要亲如今黄老将军放弃这些,就相当于放弃一切,他会伤心的”
“不破不立,只有失去一切,才会知道后悔”赵云长叹一口气,“兴霸,你说的对,对于我们来说,武器、盔甲、战马,就是我们的一切我想,没有将军能忍受如此痛苦黄老将军,要么死、要么回”
“死”甘宁双眸颤动,柔情满怀,“他会在痛苦中死去吗”
“难说”赵云仰头看向东方天际,一抹皎洁的月光挂在苍穹,“夕阳西下,然皎月之光辉却不亚斜阳兴霸,你在此处指挥三军,我要写一封信送于主公”
“好,子龙尽管去”
许昌城内
皎月当空,鸣虫嘈杂,曹操仰望苍穹。
“主公”荀彧缓缓走到身后,“最近这些天,为何主公总是仰望夜幕莫非夜幕中有什么奇景”
“唉”曹操长叹一口气,“我不是看苍穹,而是在看荆州”
“荆州”荀彧愣了一下,“主公想通关天象,揣测荆州局势”
“不,天象什么的都是鬼神之说,我眼中所望,实属大汉十三州之荆州”曹操再度叹息,扭头看向荀彧,“文若,如今天下大变,我该怎么办”
“主公扬州传回消息,刘勋斩杀使者,与您决裂”
“什么”曹操神情唰的一下子紧绷,“怎么可能我与刘勋为故交,他怎会斩杀我的使者文若,是否消息有误”
“消息无误”荀彧抱拳拱手,深叹一口气,“刘勋斩杀使者,为杨弘之计也”
“杨弘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此等人物”曹操眉头紧锁,双手负于背,“文若,杨弘是否为当世大才”
“非也”荀彧摇头叹息,“杨弘此举正是吕布指使主公真正的敌人还是吕布”
“又是吕布”曹操气的脸色铁青,“吕布身旁到底有何人,为何总是能猜到我的谋略文若,你上次说的那个鲁肃、鲁子敬,真有那么厉害竟让我焦头烂额”
“可能有吧”
“可能”曹操眉头紧锁,“为何说可能上次不是你说他的谋略胜你十倍吗如今怎么成可能了”
“因为在下有一个不好的猜想”荀彧嘴角一阵抽搐,但却低头不言。
“什么猜想”曹操眉头紧锁,上前抓住荀彧的臂膀,“文若,在我面前无须隐瞒你、我虽是君臣,但更是朋友”
“主公,在下猜想吕布身边还有能人”荀彧长叹一口气,“若只是鲁子敬,断然无法做到这种程度今天下午,程昱传回消息,信中说道任云还说主公您认识此人”
“任云”曹操眉头微皱,脑海中回想起灵璧挥师那天情景,脸色唰的一下子苍白数分,“没错,那少年我确实有印象,不过是个傻子而已当初还当着诸将的面,吐我一脸唾沫”
“当众吐主公一脸唾沫”荀彧神情噌的一下子紧绷,“主公,此少年极不简单啊主公乃当世少有的英雄,区区一少年,怎敢如此冒犯主公威严此少年绝不简单”
“没什么不简单的就是一个傻子”曹操神情冰冷,眉宇间充斥一抹怒意,“我看过的人,绝不会错他就是个傻子”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