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正倏然直起身“王爷冤枉”
“何来的冤本王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事实证明,人的的确确是你杀的来人不必再往下审问,将他压住大牢,择日问斩”
男人眉眼无情,嗓音更是冰冷无情。
仅仅只有三两句话,牛大正一瞬间仿佛置身冰窖当中。
待到有护卫上前压住他的手臂,牛大正猛地醒悟,开始用力挣扎。
他大声喊道“王爷,小人真的是被冤枉”
“请王爷明察秋毫,小人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会杀人呢再说王爷说小人杀人,又是杀了何人”
“小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萧慎徽冷笑,挥挥手示意一旁的护卫退下,他开口“好本王就让你死个明白”
“四日辰时,你与同村老乡田永富一同去百客堂用了早膳,期间他向你说他有了一大笔银钱,于是在回去的路上,你对他下了手。”
牛大正满脸震惊“田叔死了”
萧慎徽提眉,斩钉截铁道“对,他死了,被你亲手害死的”
“没有王爷,我真的没有杀害田叔”牛大正着急地向前爬去。
“你说你没有,又如何证明”
萧慎徽又补充了一句“王爷这里,可有百客堂伙计与那日车夫的口供作证”
牛大正肩膀耷拉下去“王爷,小人真的没杀人那日也是凑巧遇见田叔的。”
萧慎徽周身正气,直言道“既然如此,本王便给你一次机会,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细细说来。”
“谢谢王爷,王爷明察”
牛大正磕头谢过之后,回想起那日,轻声道
“小人平时喜
欢小赌几把,我记得那日一大早从赌坊出来,没走多远,就迎面碰见了同村的田叔。”
“在大田村里,我爹与田叔有几分情义,而且我爹去世时,田叔还帮了我不少忙,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
谢安轻咳一下,冷声提醒“交代案情”
牛大正蹙着眉头,叹口气,继续往下说“那日在街边相遇后,田叔很高兴,说他发了大财我,我当然不信就跟他说,如果能带我去百客堂吃一顿,发财这事就是真的。”
萧慎徽“所以,你们就去了百客堂”
“嗯,没想到田叔真的发了大财”
“吃饭时,你就没问他在何处发财”萧慎徽又问。
牛大正点点头“问了,可是田叔只是笑笑,不说话,问多了,就说天机不可泄露”
坐在书案后的萧慎徽一双黑眸盯着他“所以,为了钱你就杀了他”
“没有没有”
牛大正摆了摆手,小声嘀咕着“王爷,说实话,小人常年吃不到荤腥,那日还是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菜,喝到那么好喝的酒”
“一时有些贪杯,和田叔推杯换盏之间就有些喝多了,后来有伙计给我们叫来马车。”
“小人上了马车,就醉得人事不省,等到车夫到了大田村,把小人喊起来时,田叔已经不在了”
萧慎徽冷声问“你就没问车夫,田永富去了哪里”
牛大正垂眸,摇摇头。
萧慎徽紧锁的眉头稍稍有些舒展,暗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本王现在就让仵作验你的身”
“如若让本王发现你说了半句假话,不需择日问斩,就地正法”
牛大正弯腰磕头“小人所说的句句属实恳求王爷为小人做主”
萧慎徽侧目,
看向林娇,一双清冷的眼眸瞬间柔软下来,朝她郑重地点点头。
林娇颔首回应。
她踏步走到牛大正的面前,音色平淡“站起身。”
牛大正抬眸,当瞧见林娇那张倾世绝色的芙蓉面,瞬间呆愣,嘴巴微张,眼底划过一抹贪婪
萧慎徽蹙眉,提高嗓音“牛大正,你是忘记本王刚刚说的话了”
话音落下,男人已经起身,动作迅速地抽出一旁护卫腰间的弯刀,朝着牛大正的方向掷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到牛大正感受到刀刃的锋芒,还未来得及躲开,那柄弯刀贴着他的耳边飞过。
只听嘡啷一声,弯刀扎进牛大正身后不远处的石壁上。
刀尖如石三分。
尾端依旧还在不停颤动,发出一阵阵嗡鸣的声响。
牛大正缩起脖子,冷汗瞬间从额头上留下来,他喉结滚动几下,望着地面上属于自己的几缕碎发,抑不住一阵后怕。
林娇抿抿唇,压下胸膛里与那把刀同频率的嗡鸣,再次冷声道“站起身。”
牛大正这次不敢乱看。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站好。
林娇又道“把衣服全都脱掉”
此话一出,审讯室里的所有人具是震惊“”
“脱掉”
见牛大正纹丝不动,林娇只好加重语气,再次说一遍。
男人犹豫了片刻,开始畏畏缩缩地脱下衣服,一边脱一边还担心会不会有另外一把刀。
朝着自己的脖子飞过来。
等到牛大正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子时,便不再动了,林娇蹙眉“裤子不脱掉,难道等着我给你脱呢”
牛大正“”
众人“”
转眼间,他只穿了一件小裤站在房间中央。
林娇打开工具箱,掏出尺子测量了他的身高,手臂,以及虎口的长度。
所有的数据都记录好了之后,她又端着一盏烛灯,靠近牛大正的皮肤,全身上下查看了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娇检查完。
牛大正被护卫带了下去。
不多时,换上那位车夫,又是一样的过程,审问完之后,林娇一一检验。
车夫是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身体强壮,头发有些花白。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