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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夜带刀 第33章 旧友重逢

作者:岫青晓白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19:41:32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三十三章旧友重逢

“那个人在哪”阮霰问。

“渡河秋。”点暮鸦笑答。

阮霰仔细审视点暮鸦一番, 才提步离去。阿七自然跟着,冲得飞快。

秋江八月声内便只剩原箫寒、钟灵与点暮鸦三人。点暮鸦没立刻离开, 他上前几步, 将被白缎遮住的双眸对准原箫寒, 笑问孤月剑主对这个住所是否满意。

原箫寒转出门扉, 手握玉笛, 勾唇轻笑“自然是满意的, 不过境主,在下有一个问题, 想要请教于你。”

点暮鸦“哦”了一声“孤月剑主欲问何事”

原箫寒眯了下眼睛,目光落在阮霰离开时踏上的那条道上, “春山刀阮雪归,为何要到流夜台执教”

“这个问题, 你应当去问他本人。”点暮鸦笑答。

“我想境主不会不知, 我与他之关系, 可称水火不容。”原箫寒挑了一下眉, 语气意味深长, “方才情形, 便可看出一二。”

“似乎如此。”点暮鸦点头。

原箫寒偏首,眸光望定不远处的瑶台境境主。他知晓这人并没目盲, 此时此刻,正隔着白缎不断打量他。“所以我问他, 他不会告诉我。”原箫寒同点暮鸦对视, 低笑道。

“若我告诉了你, 他是否会将仇恨转移到我身上”点暮鸦反问。

“想来不会。”原箫寒摇头。

略一思忖,点暮鸦拿折扇轻点手心,又道“我告诉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瑶台境共日月星三脉,流夜台乃是星之一脉,但式微已久,境主作为瑶台境主人、学宫之首,对此,不可能不心忧。”原箫寒眸眼一转,笑容更甚,“若境主告知于我以缘由,或许流夜台,能再添一位执教。”

点暮鸦感慨道“这可真是有利无弊。”

原箫寒表情不变,“当然。”

点暮鸦微微垂首,似是在思考,沉默数十息,才再度抬起头,道“其实你已经猜出了,小春山到流夜台执教,为的便是复兴星脉。”

“他不可能无缘由帮助境主。”原箫寒哼笑。

“这是他同岚光岛守岛人做的一个交易。”点暮鸦笑道,“至于交易内容为何,我只能说,与一件物品有关。”

原箫寒微微眯眼,朝点暮鸦拱手一礼。“多谢境主。”

“不客气。今日午时,我会在廷秀园将孤月剑主原箫寒成为流夜台又一位新执教的消息,公布于众。”点暮鸦道,尔后一顿,冲原箫寒致礼“告辞。”

他缓慢走出秋江八月声,待得再感知不出气息,钟灵从原箫寒身后探出头,语气颇为不满“这位瑶台境境主,好生奸诈。”

原箫寒不理这话,另起话头,道“你既已决定为流夜台出战,便该前往朱楼,通过入学试炼,申请成为星脉学子。”

钟灵震惊“入学试炼大人,您已成为流夜台执教,可以为钟灵开个后门吗”

原箫寒微微一笑“不可以,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钟灵“呜。”他吸了吸鼻子,负着沙袋、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秋江八月声。

此间唯余原箫寒一人。风过,摇曳院落一角的白梅,但并非梅开时节,过而无香。原箫寒思量着方才阮霰和点暮鸦都对这棵梅树颇为在意,便转悠到底下,在心中暗道“阮雪归想要的东西,必然与修复神魂有关。”

继而作出决定往岚光岛一探。

前往渡河秋的路上,一人一犬并肩而行。

天字七号警惕环视周遭,见四方没有点暮鸦的身影,心有余悸地抖了抖毛,问“那乌鸦干嘛不直接告诉我们,是谁要见你”

“他已经给出了暗示。”阮霰低敛眸光,轻声道。

“啊什么暗示”阿七猛然刹住脚,震惊抬头。

阮霰亦停下步伐,微蹙眉心,道“我不太相信,等见到了,确认过后,再告诉你。”

“告诉我我们不是一同去见那人吗”阿七眼中惊异更甚,显得整张脸傻傻的。

“你要在数日后的摇光试上,代表流夜台出战,所以在此之前,必须弄到流夜台学子的身份。”阮霰道。

“难道不是主人你给我弄”阿七不敢相信,抬起两条前腿,扒拉住阮霰裤管。

阮霰抬手一指“你极清楚瑶台境的入学规则,便前往朱楼吧。”

阿七松开他,愤怒拍爪“不是主人,你太狠心了你怎么能让一条狗去参加入学试炼这试炼严苛无比,多少人年年来,年年失望而归,如今却给一条狗通过,不得激起民愤啊”

阮霰语气淡淡“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以如今模样去参赛。”

“你要我化身人形呜呜呜,我不要,做人太累,我要当一条狗。”

“那你便用这副模样去参加入学试炼吧。”

阿七哭得更大声了,绕在阮霰脚边,又蹭又拱。阮霰不为所动,并且趁它不注意,弯腰将之捞起,朝朱楼所在的方向一丢。

“你无情”阿七不甘心哭吼。

阮霰抬手按了按面具,继续往方才的方向前进。

渡河秋位于瑶台境西面,从秋江八月声可隐隐望见,但距离流夜台、清夕阁、海旭楼三地颇远,因而人迹罕至、僻静至极。四方山石嶙峋,临一处山涧,多青苔,行路极难。

阮霰不赶时间,却因心中猜测,走得有些快。素白衣袂勾落道旁几星野花,沾染未散晨露,衣角逐渐润湿在行走之间。

点暮鸦说起有人想见他时,视线停留在院角的梅花上。那棵梅花是他亲手所植,或许还埋在梅花树底下的酒,是谢天明所埋。

难道点暮鸦话中人是谢天明这如何可能,谢天明分明死在了邺城但若不是,点暮鸦为何要望着梅花对他说那话总不能是兴之所至。

阮霰开始问自己,谢天明是否真的有生还机会当年烧在邺城的那场火,全然绝了此城生机,事后查探,亦是不曾探到半点活物气息。所以他为谢天明作坟,只能立一衣冠冢。

但如果,谢天明在他查探之前,就被人救走了呢可能性很微小。但微小,不代表没有。

阮霰眉梢微动,脚底步伐又一次加快。

渡河秋不远,阮霰却觉得此路漫漫,恨不得下一瞬便可抵达。但真到了渡河秋入口时,又慢下脚步。

有些怕,他心底是期望着那人是谢天明的,是以怕自己一场空想,那个等在此地的人,并非自己挚友。

怀着复杂心思,袖摆底下手握成拳头,阮霰长长一次呼吸后,才步入此间。

入眼一亭一台,入耳涧水声声。亭台之外,山涧之侧,深木下,立一道挺拔身影。此人着明黄衣袍,背负长剑,剑柄坠赤金剑穗,正随风飘摇。

只一眼,阮霰哑然无声。

参天古木下的人闻得客至,折身而来,朗声大笑,“阿霰”

这个人,笑起来时会露出洁白的虎牙,颊上有隐隐浅涡,眼底光芒闪烁,耀眼得如同太阳。

是谢天明无疑。

是真的吗还是一场幻梦

“你”阮霰有些恍神。

此情此景,仿佛铺开的旧时记忆,日光清耀,漫过溪涧山石,挚友从树下走来,边收剑边揽住他的肩膀,说,阿霰,此间事已了,我们当寻一间酒肆,饮酒三杯。

阮霰颤着眼睛,不敢眨动,生怕闭眼再睁,这人就消失不见。

“我没死,不是假的”谢天明大步走来,按住阮霰手臂,将人拉至亭中,摁着他肩膀坐下。

这个人的温度,这个人的声音阮霰抬头,不错目地望着对面人。

谢天明继续道“不过这些年,却也没活着。当初我在垂死边缘,被一名高人所救,高人把我交给了瑶台境,我便在此地沉睡百余年,直到数日前,才转醒。”

“你没死”阮霰不可置信地低喃,缓慢地抬起手,捏住谢天明手臂,指尖不住颤动,是喜,是大喜,是极喜。

真实的,他所抓住的,乃是此时此刻此间的真实。

“我真的没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谢天明拍了拍阮霰肩膀,又一指桌上酒壶酒杯,笑道,“故友重逢,当浮一大白”

“可你的修为”阮霰垂下眼眸,语气里带出一丝难察觉的苦涩。

谢天明不以为然拂手“的确跌落了,如今不过乾元境一层。”

阮霰摇头“是我无能。”

“我不许你说这话,当初的选择,是我逼着你做下的。”谢天明抬指弹了一下阮霰面具,“以这些修为,换你我两人平安,很是值得。”

“可”阮霰仍旧是那副神情,语带愧疚。

谢天明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我不许你提当年之事,来来来,喝酒”边说,边倒酒,将其中一杯塞入阮霰手中。

阮霰拿这老朋友没办法,只得摘下面具,象征性抿了一口。

“俗话说感情深一口闷,你只喝一点点,是不是和我感情淡了”谢天明立时瞪眼。

阮霰无奈,仰头饮尽杯中酒。

见状,谢天明又笑,“这是当年我们埋在秋江八月声的数坛酒之一,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原来你已把酒挖出来。”阮霰搁下杯盏,轻轻笑了一下,低声点评,“味道甘冽,喝起来不涩。”

谢天明拿自己的酒杯撞了阮霰的一下,饮完后扫了眼石桌,又道“不过有酒无菜,喝起来有些寂寞。是我准备不够充分,不若我们转移阵地,前往廷秀园,如何”

“这个时间,饭堂内只有早点。”阮霰提醒他。

“我们可以请厨子做几道下酒小菜。”谢天明起身,沐着阳光伸了个懒腰,“许久未曾进食,我很是想念当初在这里吃到的鲜笋牛腩。”

阮霰对这话感到好奇“你不是已醒来数日”

“直到今日,我才被允许喝酒与吃饭。前几日只能喝药。”边说,谢天明边拉起阮霰,欲往廷秀园去。

但两人还未走出渡河秋,赫见一阵刀风逼来,此意诡谲阴寒,如同深不见底之处飞出的冷刃。

阮霰一把将谢天明推到身后,与此同时召出一柄长刀,挽刀相迎。

狂风扫过渡河秋,卷起凝翠欲滴的草与叶,如漫天纷雨。刀锋起落,气劲被阮霰打散,无须喝令,来者现出身形。烈烈红衣落罢,幽幽骨刀轻转,赫然是雾非欢。

这人勾唇诡笑,幽蓝眼眸中暗光流转,下颌一扬,拖长语调道“哟,真是感人肺腑的旧友重逢,不知两位是否愿意,带我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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