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歌x方时寅(婚恋篇)
方时寅一直以来的做事理念,从来不是遇到困难就退缩。
被拒绝了又怎么样, 被拒绝一次他就表白第二次, 被拒绝两次他就表白第三次嘛。
反正……
唉……
且等等吧, 先不着急。
方时寅双手在身前起起落落, 运气,深呼吸, 一个劲地安抚自己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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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寅集思广益,从百度谷歌、朋友同学等等途径研究出了一套自认为非常完善的作战计划……额不对,表白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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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 于无声处进攻,旨在让颜歌不要忽视自己的存在。
夏天, 颜歌毕业。
方时寅穿着严谨庄重, 出现在毕业典礼现场。
颜歌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正在和同学讲话, 远远地看到他出现在操场, 定睛看了两眼,就见他紧绷着神色突然转身,背朝着自己。
颜歌:“”
方时寅紧张了,超级无敌紧张的那种。
方时寅不住地深呼吸调节情绪, 睁眼,看到操场入口处走来一个方队……额,用方队这两个字形容一点也没错。以颜舜华为首,播音主持系男生来了一大半, 无一不西装革履,无一不手捧鲜花。
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过来。
这架势,活生生的像是伴郎团。
方时寅目瞪口呆地看着众人。
颜舜华走近,一拍他肩膀,冲他身后挑挑眉,示意:“去吧,大胆表白,被拒绝了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追我姐。”
方时寅感动:“华子,你……”
颜舜华白眼:“别哭,看着恶心。”
方时寅被气笑了,一拳捶向颜舜华的肩膀:“滚吧你。”
“伴郎团”本着送温暖的态度,一个学弟对应一个学姐,有说有笑的套近乎。
大家都乖乖地,自动地将颜歌留出来给方时寅。
方时寅看看颜舜华,示意:“那我去了”
颜舜华拱拱手:“祝你失败。”
方时寅笑,整了整衣衫,扭头,款款地朝他的女孩走去。
临到阵前,方时寅怂了,看着颜歌笑弯了的眉眼,满腹情愫只落了一句:“颜歌姐,毕业快乐。”
颜歌接过花:“谢谢。”
事后,整个播音系不管男生女生都知道方时寅跟经管系的学姐表白。
那天晚上,颜歌忙完了毕业的事情,喊着颜舜华方时寅一起吃晚饭。被不知情的人撞见,传着传着变成了方时寅表白学姐成功,并且一并见了家长。
方时寅心里那个憋屈诶。
自己要是有这个行事速度走在路上都能开心得笑成傻子。
方时寅自我安慰,反正他出现在毕业典礼上也不是为了能够表白成功,只是在颜歌面前刷一下存在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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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步,于紧急时出现,旨在让颜歌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颜歌毕业,隐瞒背景,进入自家的公司从底层做起。
方时寅时不时翘了课,去接她下班。
有回,颜歌在公司门口被一油腻的公司高管纠缠。方时寅刚巧路过,拳头一攥就要往前把人教训一顿。
可他算哪根葱啊。
高管一挥手,车子后面走出来两个彪形大汉把方时寅给制住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方时寅被他们一左一右架在半空中,欲哭无泪,活了二十年,简直没有哪一件事能够媲美今天丢人的程度。
颜歌侧头,余光一瞥身后伸胳膊蹬腿挣扎的方时寅,冷声示意高管:“把他放开。”
高管一扬手,方时寅恢复了自由之身。
颜歌细白的胳膊环在胸前,微挑眉,眼色冷艳又霸气:“给我三个月时间,如果三个月之后,你还有今天的心思,那我答应。”
高管挑挑眉,似乎误解了这三个月的意义,非常爽快地答应。
三个月后,颜歌一路高升,做到了比高管还要高的职位,而那时,颜歌董事长千金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
高管每每见到颜歌,都夹着尾巴躲得远远的。
又过了没几天,高管被举报财务作假,私吞公司财款,被停职调查,下场凄惨。
比起颜歌,方时寅简直像是个菜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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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步,于……算了,就别于了。方时寅在颜歌跟前就是个小屁孩,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
毕业后的颜歌仿佛脱胎换骨,准确地说上学时颜歌就以一种非常惊艳又美好的姿态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但是毕业后,颜歌一改往日里温柔静敛的模样,变得更加干练、更加美艳、更加御姐。
自以为霸气十足、威风八面的方时寅往大三岁的颜歌跟前一站,像只弱啦吧唧的小奶狗,凶都凶不起来的那种。
几次方时寅想要耍一下帅,被颜歌睨着眼神一扫,立马就乖了。
太窝囊了,简直太窝囊了!
方时寅恨得背地里扇了自己好几耳光。
本来就有三岁的年龄差,而今颜歌的成长速度简直是质的飞跃,方时寅想赶都赶不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方时寅渐渐将自己的那点儿女情长放下,开始专注于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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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寅这次学稳了,五年时间,从一个青涩荒唐的大男孩,成长为一个稳重有主见的男人。期间老老实实以颜歌弟弟同学的身份从现在她的眼前,只字不提感情的事,也从来没有任何越格的行为。
方时寅25岁那年,颜歌28岁,也该结婚了。
方时寅满怀欣喜地筹备表白,信心十足。
头一天晚上,方时寅兴奋地约颜舜华出来喝酒,一向作息规律不喜夜生活的颜舜华竟然非常爽快地答应。
为此方时寅还笑嘻嘻地开玩笑:“华子,你怎么突然之间想通了”
颜舜华态度恹恹,眼底没什么精神:“心情不好。”
方时寅:“怎么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颜舜华一个劲地闷头喝酒:“我姐要定亲了。”
方时寅:“……”
方时寅拍案而起,震倒了两个酒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桌两人要打起来了,连烧烤摊老板都凑过来,做好了缓和气氛的准备。
方时寅磕磕绊绊地说话都不利索:“和谁定亲”
颜舜华:“你不认识,准确地说,我也不认识。”
方时寅:“”
颜舜华:“商业联姻,最近家里公司出了点问题。”
方时寅:“……”
方时寅愣在那,许久没吭声。
颜舜华对于方时寅的沉默并没有过多的深读,连喝了两杯酒,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想起来问:“对了,你说有喜事告诉我,是什么不会你也要定亲了吧。”
方时寅嘴角抽搐:“没,我去哪定亲啊,恋爱还没谈一次。”
——方时寅感觉头顶天都要塌了好吗。
他的情路怎么就这样坎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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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两个心情郁闷的男人凑在一起,一准的不醉不归。
一个人能绝望到什么程度,明明前程似锦,坦荡风光,但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一眨眼,就走到了浮生尽头,伶仃独身,无所依靠。
方时寅从没有过这种感受,看不见摸不着,寻找不到生活下去的意义。
近几年,他生活奋斗的目的,无一不是颜歌。
但是现在,颜歌要嫁作他人妇。
方时寅怎么甘心啊。
一向对自己酒量有良好把控的颜舜华在今晚喝的酩酊大醉,头昏脑涨,神思不明。
一向插科打诨不知所谓的方时寅在今晚面容沉重,重新思索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方时寅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武侠剧看多了,还是这一消息对他刺激太过于严重,方时寅此时此刻大脑在酒精的麻痹之下,竟然萌生出了为爱走天涯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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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真的漫长,漫长到方时寅坐在机场的候机厅熬红了眼眶,胡子拉碴,惊动了机场安保人员误以为他是流窜的通缉犯。
夜又非常短暂,短暂到颜舜华一觉醒来,寻不见方时寅的身影,枕边只落了一张借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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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寅打死也没想到,能在美国遇到颜歌。
近几年工作上瘾,在国外遇到个熟人,被邀请去了个酒会。
颜歌也在。
方时寅看到她的时候,意识有些模糊,不太敢认。
她像只陀螺似的,游刃有余地转在各个商人之间,衣着鲜亮,面容精致,可眼底是方时寅一眼就看穿的悲伤与疲惫。
那晚颜歌喝多了,心底的不信任让她拒绝掉所有人的护送,一个人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地出了会场,一头扎进久侯在外面的方时寅怀里。
颜歌雾蒙蒙的一双眼,显山露水地映出方时寅的轮廓,嘴角一咧,喊了声:“小虎啊。”
然后身心放松地脑袋一歪,醉晕过去。
任由方时寅怎么叫她,都问不出来她住在哪。最终方时寅带她去了附近的酒店,方时寅没打算留下来住,只开了一间房。
别看颜歌个头高,但抱起来比他小妹还要轻,瘦得腰胯骨显著,方时寅抱着她往酒店房间去,小臂被硌得生疼。
颜歌满是酒气的呼吸喷在方时寅的脖颈处,一阵酥麻,痒得方时寅自制力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这是他第一次抱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那次在咖啡馆方时寅误会她也像自己一样的心思,莽撞地冲动地兴奋地拉住了下她的手。还被她迅速躲开了。
今天,她躲不掉了。
方时寅将人放到床上,问前台要醒酒药和卸妆水,再回来颜歌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
方时寅将人狼狈地从卫生间抱回床上,然后给她清理被污渍弄脏的衣服。
脱也不好脱,不脱又满是味,太脏。
方时寅跪在床沿,盯着眼前醉的不省人事的“秦歌姐”,胆大包天地捏捏她的脸颊,声音里噙着笑:“小歌,你衣服脏了,脱掉好不好”
半醉半迷糊的颜歌没回答,呜嘤着声音,晃着膀子自己解开了衬衣纽扣。
方时寅看傻了,下意识就扭开脑袋。
缓了会,又忍不住好奇心眯着眼看。
还好还好,内衣没脱。
方时寅长舒口气,撩起被角盖在她身上。将脏兮兮的衬衣送去清洗,然后取来卸妆水,瘫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她擦拭脸上的彩妆。
方时寅今晚饮了少许酒,微醺,却不止于乱了心智。
他挽起袖子,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让自己放轻松,先给她喂了药,然后研究了半天卸妆水的使用方法,用化妆棉给她卸妆。
一通忙碌后,方时寅额角竟然累出了层薄汗。
这一晚,方时寅什么也没做,就这样坐在地毯上,盯着她安静的睡容看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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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颜歌被手机铃声吵醒,看见踮着脚尖走到门口的男生,愣了下:“小虎”
“颜歌姐。”
方时寅抓两下蓬乱的碎发,尬笑,打招呼。
颜歌其实没有注意过,方时寅什么时候已经从那个凶着一张脸要和她弟干架的刺头青成长为一个稳重有型的男人,也早已忘记曾几何时这个男孩言之凿凿地向自己表白过。
就像对待颜舜华的态度一样,不管颜舜华如何成长,如何成熟,终究是弟弟。
从不带着任何肮脏、误会的思想,去审判对方的行为与意图。
所以此刻——
被角从身体上滑落,只着片缕的上身袒露。
颜歌左右看看,没找见自己的衣服。
——颜歌特别自然地将被角抓起来,挡在身前,没有多想。
颜歌:“我的衣服吗”
方时寅:“送去干洗了,我去帮你取。”
颜歌:“谢谢。”
方时寅取回衣服,递过去,站在床尾没动。
颜歌看他一眼,使了个眼色。
方时寅半天没懂。
颜歌:“我要换衣服。”
方时寅理直气壮:“昨晚又不是没看过。”
话音刚落,颜歌拎起旁边的枕头朝着他脑袋丢过来:“没大没小。”
方时寅一把抓住,挡在脸前,声音闷闷地传过去:“你现在穿,我看不见了。”
不服管教的臭小子,颜歌懒得理他。
颜歌穿戴整齐,站在盥洗室镜子前面,看到被卸得素净的脸颊,目光从镜子里看向抱着胳膊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方时寅,觑他:“你给我卸的妆”
方时寅不置可否地挑眉,嘚瑟。
颜歌:“还挺懂事,谢了。”
颜歌开了水龙头刷牙,抬头看他:“忘了问你,你怎么在这”
方时寅:“散心。你呢”
颜歌:“谈工作。”
方时寅神色紧张些:“公司的事很严重”
颜歌:“什么”
方时寅:“遇到什么事,可以我告诉我,我帮不上忙的,我托朋友解决,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颜歌从镜子里看他。
方时寅又说:“我听华子说,你要结婚了。”
颜歌淡声:“没有的事。”
方时寅:“”
颜歌洗了脸,用化妆棉将谁揩拭干净,偏头:“小孩别瞎管大人的事。”
方时寅眼神复杂:“我都25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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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颜歌25岁的时候已经能独当一面,掌握公司上下几百号员工的去留大权。
别人都说颜景默教女有方,颜歌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她一直以为,在公司管理上与商场竞争上,自己有着天赋有着底气。
可这次,公司遭到的灾难,连父亲都束手无策,颜歌又怎么能够有法子呢。
联姻,颜歌提议的。
颜歌很看重感情,初恋失败后,对于爱情便失望了。一门心思浸在工作上,享受到了成就感与荣耀感。联姻那家的男生,她见过一面,斯文讲究,很有谈吐,也算风趣。
颜歌没有不满意,却也没有心动的点。
颜景默是了解自己女儿的,对这法子,一口否决。
断了颜歌曲线救国的念想。
“大不了公司就不要了,颜家已经赚够了几代人都花不完的钱财,一个公司丢了就丢了吧。我不能牺牲宝贝女儿,去留一个不重要的身外之物。”
颜景默态度摆在这。
颜歌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可惜。
反正不在乎失去与否,那就让她赌一把吧,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也无所谓。
抱着玩一玩、练兵的心态——虽然颜歌更喜欢称呼这样为破釜沉舟,毕竟公司上下几百号人,她自己不怕输,但别人不能输——颜歌开启了奔波的奋斗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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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
这句话让方时寅脸色精彩了几分。
所以说颜舜华作为亲弟,情报失误
所以说自己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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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几次情绪大起大落,方时寅这回没心急。
低调地出现在颜歌的生活里,异国他乡,颜家在外国的大别墅,朝夕相对。
颜歌主外奔波工作,方时寅哼着小曲扭着小脚系着围裙收拾着住处。
方时寅时不时撩拨一下颜歌,散发一下个人魅力,颜歌每每都不屑地撇嘴,只当他是小孩子过家家,点评了两个字:“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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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两人在饭桌上拌嘴。
方时寅:“小歌,你觉得咱俩现在像什么”
颜歌:“喊我姐。”
方时寅:“宝贝姐。”
颜歌:“你还是喊小歌吧。”
方时寅:“好的,宝贝姐。”
颜歌:“……”
方时寅重复问:“小歌,你觉得咱俩现在像什么”
颜歌:“主人和帮佣”
方时寅剥好了鸡蛋,递过去,颜歌下意识要接。
方时寅手腕一晃,鸡蛋倒了只手。
颜歌扑空,被捉住了手。
颜歌:“松手。”
方时寅拽着她的手往身前拉拉:“不想松。”
颜歌嫌弃:“你手上黏糊糊的。”
方时寅松开她。
颜歌扯了张纸,又塞给方时寅一张:“我明天回国。”
方时寅安逸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一听到回国,神情竟然有些恍惚,好像从一个世外桃源要回到正常社会似的,有些不舍。
方时寅故意问:“那我呢”
颜歌:“这房子你想住就留下来住,走的时候让人来打扫干净。”
方时寅没接茬,低头吃饭。
颜歌看他脸色不对,踢他一脚:“怎么了”
方时寅声色傲娇:“我以为,咱俩已经默契到同进同退,你回国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这样把我抛弃,我很伤心。”
颜歌:“正常点。”
方时寅放下碗筷,突然正经地看她,声音冷飕飕:“颜歌。”
颜歌:“怎么”
方时寅双手放在桌子下面,握成拳又松开,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再抬眸时,严肃又郑重地质问:“这段时间,你拿我当什么”
颜歌嘴皮一动,要说话。
方时寅及时打断:“保姆”
颜歌又要说话。
方时寅再次打断:“还是弟弟”
颜歌抿唇。
方时寅继续说:“我喜欢你,从18岁时就喜欢你,没有哪一刻停止过,一天比一天都要浓烈。我高考完的那天,兴高采烈地冲到传媒大学,穿的比站在主席台上演讲还要正式,从花店里挑了最鲜艳的一束玫瑰,我准备了自己的第一次表白。但是失败了。因为我看到有别人让你笑得很开心,我羡慕、无奈,只能祝福。后来你分手了,别提我有多开心了。”
“……”
“但我还没等表白,就被你给拒绝了,竟然还当我是男同,爸爸真想掏出自己三十厘米的金刚巨刃让你见识一下。”
颜歌:“好好说话。”
方时寅耸肩,知错:“我其实没有什么人生志向,只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享受人生,躺在床上打游戏、追动漫、翻翻连载小说、买买手办,看着小纨长大、嫁人。但因为你,我变得贪婪,我想要成为更优秀的男人,一个负责任、有担当、知世故却不世故,一个能够配的上你的男人。”
“……”
“当我从华子的口中,听到你定亲的消息,只觉着前途暗淡,人生无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小歌,喜欢两个字太单薄,撑不起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第一次比爱自己还要更强烈地爱一个人。这几年,见面的机会不多,让我表现的机会不多,你意识不到,我理解。但是这半年,天天见面,日日相处,我的感情,你仍旧感受不到吧”
“我……”
方时寅抢话:“我25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明明你比我年长三岁,可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不负责任呢分辨自己对我的感情,难道就这样困难吗”方时寅起身,手撑在桌沿上,微俯身,居高临下地对视:“还是说,你自己没有勇气、没有胆量承认”
“……”
“你好好反思一下吧。”方时寅丢下一句话,特别潇洒又帅气地退场。
出了餐厅,躲在墙后面,长吁一口气,差点又让颜歌的气势比下去了。
还好还好,自己气场够强,给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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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颜歌叠着腿在沙发上看资料,方时寅换了衣服出门。
颜歌看他一眼,随口问:“去哪”
方时寅敷衍:“要你管。”
颜歌笔记本一合,瞅他。
方时寅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丢下一句:“中午不要等我吃饭。”然后一溜烟跑了。
方时寅晃悠在异国的商店里,寻找着晚上表白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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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
颜歌心不在焉地看了半份文件,将笔电收起来。
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没动心吗
怎么可能没动心。
颜歌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今天方时寅这一通咄咄逼人,让她清醒的同时,又让她有微微地惊讶。
她的小奶狗,变凶了,奶凶奶凶的,更有魅力了。
竟然还离家出走,真是能耐了。
颜歌站在衣橱前挑挑拣拣,回忆着方时寅刚刚出门时穿的衣服,挑了一套相配。
化妆、卷发、喷香水。
女孩子收拾完自己,一个钟头过去了。
颜歌拎着高跟鞋出门,给方时寅拨电话:“在哪”
那头说了个地址。
颜歌矮身坐进车子:“在那等我。”
方时寅假装自己还在生气:“有事在电话里说。”
颜歌将高跟鞋放在副驾,还真在电话里说:“想你了。”
在大街上闲逛的方时寅仰头看着晴空烈日,嘴角翘起,喜不自胜:“谁想我了”
颜歌:“我。”
方时寅:“我是谁”
颜歌笑着,翻白眼:“颜歌、想见、方时寅。”
方时寅得寸进尺:“哦为什么想见我”
颜歌:“因为喜欢你啊,傻瓜。”
方时寅:“仅仅只是喜欢吗”
颜歌曲着手指扣着方向盘,看着眼前方时寅精心挑选的香氛玩偶,用词更严谨些:“小虎,我爱你。”
欧耶!
方时寅举着手机,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脸上明明是乐疯了的表情,却一点声响也不敢出,像是在演默片。
别人当他太疯癫,他笑别人看不穿。
他成功了,他做到了,他追到了初恋了多年的姑娘!
方时寅嘚瑟完,对着听筒,语气淡定道:“过来吧,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让方时寅梦想成真了。
真的“在路上笑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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