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男人只会影响我上朝的速度 > 要沈恪的心做甚

男人只会影响我上朝的速度 要沈恪的心做甚

作者:柯染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8 04:58:17 来源:就爱谈小说

“杨明轩,你为”

话只说了半截,就是一声惨叫。

崔漾回头,便见杜冰莹提了裙角,一脚将这年近三十的大官踹得趴在了地上,那目光居高临下,带了三分羞耻三分鄙薄,“苍蝇似的嗡嗡嗡。”

旁边李氏不敢置信,听夫君呻吟,慌忙和仆人一起,把夫君扶起来,手指指着杜冰莹,嘴唇抖动,“你杜冰莹,我好生邀请你来做客,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你我是你表姐”

杜冰莹鄙薄,“正因为当你是姐,才容不得姐夫丢人现眼,果真小门户出来的,上不了台面,门前嚷嚷置喙女子,你不害臊,我替你害臊。”

李氏生来就要强,最恨人提及夫君家底,指着的手指也打颤了,“你,你姊夫说的有错么崔九什么人你我不是最清楚她为了要把沈恪据为己有,都敢造反篡国,难道当不得旁人骂一句妖妇贱女”

李氏语气又鄙夷又愤恨,“也不想想,她人老珠黄这般年纪,沈恪还看得上她什么”

杜冰莹生平最恨听人用妖妇贱女四字骂女子,拳头动了动,碍于是姐姐,才没有动手,只不屑道,“有本事你也去篡国,这样说不定你也能将沈恪掳进宫看他喜不喜欢你。”

李氏面色一下胀得通红,竟是不管扶着丈夫的手臂,霍地一下站起来,“我喜欢,你不喜欢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杜冰莹忍无可忍,声音也大了,“我酸你酸你嫁了这么个吃岳家软饭却又瞧不起女子,瞧不起女子又不敢正面拼杀只敢破口大骂的窝囊废么”

李氏要被气炸了,“你酸我和沈家议过亲你杜家没这个本事你明明是个嫡女,你老娘却连给你去沈家说亲都不敢我好歹议过亲,你有吗”

“你议过亲又怎么样还不是嫁给这个窝囊废”

李氏气急,几步跨过去推攘,“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杜冰莹被推得踉跄,两人厮打在一处,钗饰散落,披头散发,旁边奴仆惊呼着乱成一团,婢女上前要拉开,被花指甲挠出血,骇然退到一边,急得这个要去喊老太君,那个要去请大人。

崔漾目瞪口呆,再去看那尚书右丞顾鸿轩,大约是在自家夫人喊着喜欢沈恪的时候,两句住口没反应,就已经翻白眼晕过去了,现在铁青着脸横在地上,只有十二岁的女儿在旁边哭着给他顺气,又忙让家仆去请太医。

两位夫人还在扭打,到被分开,披头散发,远远已经有不少人驻足观望,许多官员家的门户都开了,仆从探头探脑。

杜冰莹眼睛里喷火,“我们走以后这顾家门前,我死也不会再踏进来一步”

杜冰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李氏一眼,带着家仆婢女走了。

李氏打架是打不过杜冰莹的,手上被挠出了好几条血痕,瞥见那鬼面獠牙的人立在远处,风仪不凡,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尖,“崔漾你身为女子,不相夫教子,做出这等荒唐事来,你以为沈恪会甘心跟你入宫么你做梦沈恪最厌飞扬跋扈的女子,你越是这样做,他只会越厌恶你你妄想能得到他的心”

崔漾是不能理解的,毕竟上京城的人都知道,沈恪一箭把她射下了曲江,有这般猜测实属荒唐了。

且她要沈恪的心做什么,是能清蒸还是能红烧。

不过她也懒得分辨,崔漾朝杨明轩道,“走罢。”

被这般无视,李氏心中越怒,冷笑道,“倒是我高看了你,现在全天下都反你,你以为你真能做梦,快醒醒吧,你要是现在求我,兴许我还能请我父亲帮你疏通廷尉,免你个死罪,把你买来我家当个使女奴役。只要你好生伺候我,总不会缺你一口吃的”

杨明轩怒极,崔漾摇头,“算了,肚子饿了,且去坊间吃点东西,晚间还有事。”

李莺见崔九也不回地走了,根本不理会她的威慑,那股嚣张与幼时如出一辙,甚至风头更甚,心中憋起一团火,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上不了台面的顾鸿轩,火越烧越旺。

家门前闹了这么一出,不定崔九那妖妇怎么嘲笑她。

至少那妖妇身侧跟着的男子,样貌气度便比顾鸿轩强上很多。

这么想着,心气更淤塞,崔家一倒,这贱妇本该下地狱,不下地狱也要流放三千里,现在多威风啊,走到哪里都在谈论她。

柳媪急匆匆自王府里出来,一边给她整理着仪容,一边小声劝慰,“夫人何必跟个外人置气,仔细伤了身体,快进府更衣罢,都看着呢,这手上伤得重,得上药,没得留疤了。”

柳媪是自李家带来的,最最贴心的老嬷嬷,李莺痛得想哭,忍许久,到底是要强,不想叫人看再多的笑话,只瞧着这顾府,还有没什么担当的夫君,心里实在呕得慌,“已经落江死了,该被那江水泡发泡肿了才是,死了不让活着的人安生也就罢了,却不肯好好死,回来作甚”

柳媪心下叹气,女君她自小看到大的,哪里会不知女君的伤心事。

都是世家贵女,那崔家小九因着有父兄纵宠,事事都出人一头,在上京城,无人不避她的风头,女君十二岁时,对沈家公子芳心暗许,老夫人遣了人说媒,偏那沈家公子是与崔九定了亲的,女君吵闹着要嫁那洛神公子,只那时的崔家是什么门第老大人和老夫人半句话也不敢说,更不要妄想让崔家退婚了。

女君知这门亲事是不成了,哭闹一场,终究放不下,舍了嫡女身份也要闹着嫁进沈家,女君去跪求崔九,不做正妻,也不求平妻,只盼一个贵妾的身份,崔九连看都没看一眼,任凭女君怎么哭求也无用。

女君只得绝了心思。

崔家小九看不惯女君缠沈家公子,又不是个会容人的,每每碰上,无不鄙薄倨傲,女君更恨崔家小九,两人互相不对付,偏那崔九是崔府的心肝宝贝,给纵得无法无天,女君每每遇上,总要吃亏。

到崔府灭门,崔九死无葬身之地,女君这口恶气才算出了,李家再提李、沈两家的亲事,原以为人死了,婚约自然不作数,那沈恪却以要为亡妻守节,终身不娶为由,拒绝了这门亲事,女君等了三年,年纪越拖越大,亲事耽搁了,老夫人老太爷挑来挑去,选了个家里干净的小门户,硬逼着女君嫁了。

到如今,那妖女竟是没死,好端端回来了,可叫女君怎么不怨,怎么不恨。

柳媪扶着她往里面走,给她顺着气,“她身为女子,做出这等事,老天也容不下她,说不定哪日掉了一个雷,就把她劈死了,咱们且看着。”

她说得趣怪,李莺破涕为笑,倒止住了些伤怀,“等着罢,她这回死,我还拉一群人,包整个上京城的爆竹鞭炮,放上七天七夜,柳嬷嬷,你等下就去商肆吩咐,便说爆竹鞭炮都给我留着,我有用。”

柳媪笑说孩子气,李莺得意,唇角便露出笑意来,心中一动,在柳嬷嬷耳边低低吩咐了两句,“嬷嬷你拿了拜帖去清泉山庄,我一会儿回家一趟,沈家不是联名了朝臣世家么,侯、伯府向来是以我李家为尊,沈、李两家共谋,这回不让那崔九死于乱刀之下,我不叫李莺,去罢。”

她与沈恪,虽尘缘已尽,但这次一同出力,若能将儿子,胞弟送入沈家学宫,将来入朝为官,也多了一层助力和保障不是

柳媪要劝,李莺笑道,“天下乱成这样,我也想出一份公义心,早日安稳下来,百姓们也好安居乐业。”

柳媪听得苦笑,知晓女君是铁了心了,只得照办。

清泉山庄处上京城城西,出城二十里路,转入一竹堤小径,苍翠转寒山,沿途两侧皆是流于石上的清泉水,竹喧沙沙,平缓的水流潺潺而过,微风一起,带起湿润和冷松香,叫人神清气凝。

李屯不敢再骑马,只把马远远栓在外面,脚在草地上擦了擦,这才继续往里走。

穿过竹堤小径,往前行一里路,行至水流的尽头,穿过一假山石,却又教人豁然开朗,江水平流,远山空濛,竹楼坐落于清潭边,薄暮缭绕,叫人不敢高声,恐惊动了山中仙人。

居住在这样地方的人,不是天上仙人,也是地上谪仙了。

安畔正在亭上晒书,见来了客人,下来见了一礼,询问,“这位小兄弟可是有事”

眼前的公子宽袍广袖,手握书卷,立于松下,清辉映眼,李屯有些局促地奉上拜帖,“沈先生,小的有礼了,我家大人呈此拜帖,邀先生共商大事。”

安畔略窘,摆手,“小兄弟误会了,我只是先生书童,小兄弟唤我安畔便可,且随我来。”

李屯窘迫,连连道歉请过,随在这青衣公子身后,一路穿过回廊,踏上竹阶,近看才知这小楼竟是建在潭水上的,水底清澈,游鱼安宁,洁极,也静极,到进了帘子,微风穿帘而过,李屯便又呆住了。

暮色松声,金乌西沉入江,男子坐于窗边,初升的月光尚带着几分雪色,落在男子如墨长眉间,望之生凉,窗外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窗棱上放玉碗,自檐角竹管中滴落的露水与玉石轻叩相击,发出空灵幽静的微响,到水至浅碗,注入竹桌滚烫的茶炉中,云雾氤氲,清茶香缭绕扑鼻,那男子玉袍不染俗尘,仿佛画中仙。

到那仙人与他说话,但觉金玉相击,清朗如珠玉,更是坠入迷端,久久无法回神。

安畔见多了这般情形,便也不见怪,“兄台小兄弟”

李屯回神,垂下头不敢再看,局促地把拜帖送上,夫人交代的话来时路上他背过无数遍,此时说得还算顺畅。

沈恪温声道,“我知晓了,你且去罢。”

那面容本是望之生凉,这样一开口,温和有礼,竟是带出了暖意,叫人心头跟着一热。

大抵圣学之士便是这般模样罢,李屯拜了又拜,这才退下了。

安畔听明白了,在先生对面的竹席上坐下来,挠挠头,“难道弟子先前看走了眼,顾右丞是个高风亮节的人,竟愿意拉拢侯伯府一起劝诫安乐公主。”

许是暮色起,夜凉,原本蹲在窗棱上的雪团毛羽蓬松,显得越发滚圆。

沈恪伸手,那通身雪白的长尾山雀啾啾一声,落于他掌心,脑袋挨着他手指蹭了蹭。

沈恪抚摸了下山雀的脑袋,将它置于火炉旁,雪团支棱起的羽毛平顺下去,暖得犯了困,闭上眼睛缩起一只脚打盹了。

薄薄的信纸放于灯火上,那手指如玉修,“只怕不是顾大人的意思,想是顾府中人假借的。”

安畔看那信笺烧成灰烬,一呆,急问,“公子怎么烧了,不管怎么也是一股助力。”

他一急,就有些笨嘴拙舌,面色也有些赤红。

沈恪将一杯清茶搁于他面前,叫他暖手,待他安平下来,才温声道,“太祖定下过规矩,封侯不拜相,封了侯,子孙世代受司马氏荫封,享荣华富贵,族中子弟便不能入朝为官,除了李家,上京城的侯伯府都仰仗司马这个姓氏,顾夫人此举,只怕拉拢不成,反而让李家与诸侯府离心了。”

“且各侯伯府不能养士养兵,拉拢亦无多大用处,不管是沈家,还是新帝,都不会废这个力气。”

他说得缓慢,仿佛梵音,安畔听懂了,有些羞愧地挠了挠脑袋,他生来是愚笨呆傻之人,想什么总要比旁人慢上十倍还多,父母双亡后被伯父婶娘抛弃,幸得先生相救,收在身侧教他读书识字,才渐渐明白了些世理。

但还是很愚笨,若是其他子弟,受先生这般教导,早已成才了。

安畔涨红了脸,“谢先生解释,先生对安畔太好了,非但将安畔养大,还教安畔读书明理。”

沈恪摇头,“只是希望家中小弟在外,也能过得好些。”

安畔知道,先生曾有一个同母胞弟与他是一样的情况,六岁时因故走失,府中人都放弃了,只余先生还在找,九年了,如果小公子活着,今岁已十八,和他一般大了,安畔握了握拳道,“先生肯定能找回小公子。”

“但愿罢。”

门外有轻叩声,影卫悄无声息出现在竹楼中,地上上京来的信报。

京中守备七千麒麟军已调空,万事妥当。

外头乌金西沉,沈恪起身取了风袍,长弓,唤了一名家臣进来,“召集府兵,我们该入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水载花、君耳宝宝们灌溉的营养液,感谢宝宝们留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