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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 天仙配5(“好一个贤惠温柔的……田)

作者:伊人睽睽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8 06:05:23 来源:就爱谈小说

夜一鼓, 徐清圆和兰时提着沾着泥土的铁锹从外进屋。灯火下,二女看到彼此灰扑扑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

将铁锹抵到门后放置好, 徐清圆柔声细语“今日活已经做得很多了,剩下的慢慢来,也不愁这两日。”

兰时却记得徐清圆决定逃亡那夜的恐怖和绝望。

她收了笑,打个冷战“万一我们还没做好, 那人就”

徐清圆抿一下唇, 也心中生惧。

但她宽慰兰时“我们不至于那么倒霉吧而且,我去蜀州一趟,也学了很多自保手段呢, 我教你。现在, 我们先洗漱吧。”

兰时立刻道“洗漱后,我还想继续听娘子讲你与晏郎君的缘分呢。还有你说晏郎君答应娶你,可是我们郎主都不在,怎么纳彩问吉, 我们又怎么给自己准备嫁妆

“婚期可有定下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嫁衣了”

徐清圆见她忧心忡忡, 显然兰时这样一个总是忧思过多的人,担心晏倾只是哄徐清圆, 担心晏倾不娶徐清圆。

兰时还要追问“娘子, 你们同行半年,他可有唐突过你你们可曾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这事关娘子闺誉”

徐清圆羞窘,进内舍时侍女还跟在她身后频频追问。她转身将一方帕子丢在兰时身上,堵了兰时的嘴“我们什么也没做晏郎君岂是那样不庄重的人好了你不要问了,快洗漱吧, 你不是还要听我讲我们故事吗不是还要绣嫁衣吗”

她心中悄悄想,好像不庄重的那个坏女郎, 是她来着。

若不是她不停暗示又暗示,二人才不会有今日缘分。

兰时居然担心晏倾不庄重徐清圆心中抱怨的,则是她这个心上人,过于庄重,愁煞她了。

在徐清圆胡思乱想、拿着衣物要去洗浴时,兰时认真地提醒“对了女郎,真要绣嫁衣的话,你得自己动针线,我不能帮你哦。”

徐清圆呆住“”

等二女各自洗漱完,二女窝在一张靠着小几的美人榻上。兰时在旁边指点徐清圆如何做女红,徐清圆则一边苦着脸做活,一边讲她和晏倾在蜀州的经历。

徐清圆“案子具体细节我也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杀了那个原永,过两日我估计还得去大理寺当证人。你只消知道,我们解决了这个事情就好。”

兰时“你竟然杀人”

兰时心酸,望着徐清圆的目光已是自责无比。

徐清圆悄悄转移话题“那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晏郎君说娶我,你懂了么他亲口答应的,必然会娶我。”

兰时听完了他们的大概故事,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放下。兰时笑道“娘子和晏郎君两情相悦,晏郎君又说一不二,娘子就好好绣嫁衣,等着便好。”

徐清圆含笑点头,却又轻轻蹙起眉。她侧头望向窗子,放下手中乱扎的针,叹了口气。

兰时不解“你觅得有情郎,哪里还不开心”

徐清圆轻声“当真如此吗你是否记得,去年七月的时候,晏郎君拒绝过我。短短半年后,他就应了娶我,我心中很不安。”

兰时迷糊“为何”

徐清圆“他当真是出于喜欢才娶我,而不是因为我是孤女,他觉得我可怜,要照顾我,才娶我吗我在蜀州半年,尽量不在他面前露出软弱无能的样子,但是是不是我的好强,反而让他更产生怜惜

“我们一起共患难,一起对抗同样的敌人在那种极致环境下,我们相依为命,互相信任。也许因为这种身边只有彼此的环境,产生了感情。他感谢我帮他,感谢我与他互相照顾,但是这是喜欢吗

“一旦我们离开了蜀州这种感情,还存在吗”

兰时被她完全说晕。

小侍女从没想过这么多,只在心中嘀咕感激难道不是爱

徐清圆轻轻叹气“我希望晏郎君是出于欣赏我、喜欢我而娶我,不是出于可怜、同情、要照顾、顾忌她闺誉的原因想娶我。”

前者是她的独一无二,后者只说明任何一个女郎和晏倾在蜀州经历那么多,晏倾都会娶。

兰时问“那难道你不嫁了”

徐清圆一惊,再一怔。

她下决心“不,嫁。不管怎么样,先嫁过去再说吧。”

兰时舒口气“我一贯相信娘子,娘子自己也应相信自己。郎主离开后,说是我与娘子互相照顾。但是娘子心中主意很大,才智非我可比,我眼睁睁看着娘子从躲在我身后的山野女郎,变成如今这样挡在我前面的慧智闺秀。

“若是我说,世间女郎千千万,娘子也是最独特的那一个。你蕙质兰心,善解人意,体贴温柔,知情识趣,还会调皮,会犯错,会撒娇我从不相信他去年七月拒绝你的话。

“你这么好,他若不喜欢,那样眼瞎的郎君,我们也不稀罕。”

徐清圆被她夸得脸热,有点飘飘然。她禁不住笑了,隔着小案,她伸手掐一把兰时的脸。侍女笑嘻嘻躲开,徐清圆和她笑闹一通,突然想起什么,起身提裙进里间。

一会儿,徐清圆红着脸抱着两本书出来,塞入兰时怀中。

兰时读过几本书,不算白丁。她疑惑地翻开书,扫了几眼,就面红耳赤地跳起来,把书扔到案几上,压着嗓子叫嚷

“娘子,你学坏了你怎么能看这种、这种书”

被兰时扔在案几上的书翻开几页,一本绘着露骨至极的男女,一本用词香艳万分。

徐清圆脸红道“怎么了你看看它的词句,有些写的很美呀。那卖书摊主说这两本卖的特别好,免费送给我们。你知道我爱书如命,我自然要读一读”

兰时“可是我看到这书编排广宁公主和晏少卿”

徐清圆道“那都是前账了。兰时,你也与我一起读一读,我们斟酌斟酌”

兰时迷糊斟酌什么

徐清圆幽幽道“你也知道,我娘常年不在,跟我爹和离后我更是再没见过她。有人说她死了,可我爹说没见到尸骨就不叫死。我从小到大是被我爹一人带大的我爹到底是男子,很多事情不会教我,他也不好意思说。

“可我如今都快要嫁人了,我未来夫君又是那样的人,我怎能迷迷糊糊地嫁过去呢不得多学学可我能跟着谁学呢自然只有读书了。”

兰时怔住,听得酸楚。她放下心中的害羞和顾忌,拉住徐清圆的手,扶着女郎一同坐下。

兰时喃喃自语“说的不错,娘子做的很好,是我还没习惯娘子的新身份,以为嫁人只是换个地方住没事的娘子,我、我多跟咱们街坊邻居的嫂嫂老妪们打听,咱们私下确实该好好读你这两本书。”

徐清圆笑吟吟点头。

但是二女忍着害羞一同研读时,兰时加一句“你莫忘了绣嫁衣。”

徐清圆“”

晏倾这边,从宫中辞别皇帝,在府中养病。

蜀州之事如何处理后续,他已然不关心。在风若虎视眈眈的逼迫下,他当真向大理寺告了假,躲在府中每日吃药、养病。

累了这么久,一旦松懈下来,数症齐发,他病倒后昏昏沉沉数日,连喂药都要靠风若。虽然风若每次挨近他,他都痛得比病着时更难受。

他断断续续地吃药、昏睡,大大小小的毛病请了不少大夫。皇帝起初以为他托病来抗拒那些事,待御医将晏倾身体的情况转达给皇帝,皇帝唏嘘,只嘱咐让晏倾好好养身子,不必急着办公。

这样十来日,当蜀州之事发酵得整个长安沸沸扬扬之时,当南蛮王子云延都听说了他们蜀州搞出来的大事,当这一年的科举被取消、暂时处理数年来自蜀州而出的官员,当张文变成大理寺的大忙人晏倾的名字从其中淡去。

晏倾终于有了气力,有了精神时,晏府无人问津已经许久。

但是风若抱着一叠公文进来,脸色不好“您都病着,您那老师也不消停,还日日往府中送文书。鸡鸣狗盗的事别人去办得了,那个张文最近不是很风光吗我看他是快要升官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和您平起平坐了。”

晏倾靠在榻上喝药,徐徐道“你在不满什么难道我在意官位吗”

官位高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风若道“好吧,反正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晏倾轻轻地“嗯”一声。

风若“我明日去宫门前递牌子,让御医再来咱们府上给你看看吧。”

晏倾目光微闪,想到他这一身毛病却即将成亲他对自己心存疑虑,便郁郁点头,并未阻止风若。

晏倾放下空了的药碗,闭上眼缓了一会儿,沉默许久。

风若将公文摆到案头,也不管晏倾打算何时处理。他席地而坐,掏出一块九连环,就稀里哗啦地摆弄起来,自己一人玩得高兴。

晏倾听到清脆的玉环撞击声,睁开眼看那坐在窗下氆毯上的青年“”

风若对他人的目光凝视非常敏锐,抬头“怎么了”

他压根没察觉到晏倾之前的沉默有其他意味。

晏倾又是许久未说话,待风若已经忘了他了,风若听到晏倾不自在地问“这几日,你可有见到徐娘子”

风若“啊没有啊。”

他依然在解九连环。

晏倾“她不曾来府中探病吗”

风若“没有啊。”

晏倾“”

他自觉自己对感情十分的迟钝,但这是因为他自己的呆病带来的。若他没有那样的病,他和世间大部分郎君一样正常,他会注意到很多隐秘的细节。

可是这世上竟然也有风若这样的男儿郎分明是个正常男子,却粗心随意,对暗处发生的、没有发生的事,一点不多想,一点不多问。

风若只知道拼他的图,玩他的游戏,耍他的鸳鸯刀。

风若狐疑看他,见晏倾在这家屋院外静立,丝毫没有上前敲门的意思。晏倾守着的礼,让风若看不懂。风若却也习惯他家郎君有时候很古怪的坚持。

兰时软下声音,哄她道“我不能帮你呀,人家都说嫁衣要女郎自己亲自绣,外人不能插手,不然不吉利”

风若“我记得这里,这是永宁坊,当初你给徐清圆主仆他们住的房子。我上月末还来送她们回家”

兰时艰难地想推开徐清圆,徐清圆哼哼唧唧地说“不要”,“啵”一声又亲了兰时一口。

晏倾接过这件嫁衣,从怀中取出大理寺官员平日都会带的一个布囊。布囊打开后,里面密密麻麻装满了各式针,远比徐清圆的绣花针来得齐全。

她伸手抚摸针脚,在兰时不解疑问中,她解释“我本来没想这么绣。”

因屋中的徐清圆,正在跟兰时撒娇。

躲避更夫、靠风若帮忙离开坊巷后,永宁坊中,晏倾二人此时身处一道寂静小巷,偶尔听到几声狗吠。

这个答案,至少在今夜,是“不会”。

徐清圆乖巧“我有兰时做眼睛呀,瞎了也没关系,兰时又不心疼我,对不对”

晏倾侧头咳嗽。

他扭头告状“郎君你看她,这么懒,自己的嫁衣都不想绣,狡猾地要别人帮她。她嫁过来,该不会整天躺床上指挥郎君你干活吧这可不行”

徐清圆见侍女如此不配合,伤怀地叹口气。她咬唇,一边心不在焉地绣嫁衣,一边琢磨着明日如何磨兰时。

兰时抵抗这样的徐清圆,抵抗得格外辛苦。

而晏倾又指挥他“你进屋,将她那件嫁衣取出来,我看看。”

“你看我手指头,都肿了。你看我嗓子,都哑了。兰时,好兰时,最漂亮最可亲对我最好的兰时,你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了,你不会忍心我累死吧”

他抬步上前就要叫门,却被晏倾制止。

徐清圆扑倒在兰时怀里,张开自己可怜兮兮的十根手指头,一边佯哭,一边声音软甜“我不行了,我真的绣不动了。好兰时,你帮帮我吧,这么大的嫁衣,我怎么可能绣得动

他为徐清圆的这一面震惊万分“好懒的女郎”

他睫毛轻颤,若有所思。

兰时的夸赞太过夸张,徐清圆懵懵地赤足下地,散着发出去。兰时捧着那嫁衣,扭头对徐清圆笑,温柔无比“我以为娘子必然丢开针就跑,没想到娘子这么认真。

徐清圆唇角上翘,抱着嫁衣坐下,偷笑出声“好一个贤惠温柔的田螺哥哥呀。”

晏倾眸子清黑,望着这家房屋,道“夜深了,她二人都是女子,不方便见客。我是外男,更不应该主动进入女郎的闺房。”

屋外的风若听得心口一跳,忙不自在地后退。他心慌意乱地观察他家郎君,青袍微扬,晏倾侧脸温润,不知道能不能听出徐清圆的声音。

晏倾推门而出。

夜三更,月在天。

兰时努力板脸“反正不行”

风若手扶着腰间刀,木着脸看眼晏倾,再看看他们面前那扇篱笆木门。从篱笆后,他们可以看到小院内的灯火,显然主人未睡。

只是光站在外面看,徐清圆会推门而出吗

晏倾说“何必严于待人”

晏倾轻轻叹气,起身下地。他挽发穿衣,待从屏风后走出,身着青松色宽袍的秀逸郎君,虽面色苍白,却让风若都侧头看了他一眼。

风若“你让我取嫁衣,我还以为你要查什么呢。”

她没有骨头,没有气节,她抱着兰时一会儿亲一口,一会儿摇晃兰时的袖子。她眼中波光闪烁,非要与兰时亲热无比“你最好了,你最喜欢我了,你最舍不得我了。我亲一亲你好不好,我明日来做饭给你好不好你帮帮我嘛。

是否年轻女郎的心思如此难猜,爱一时厌一时,都很难揣测

她抱着嫁衣,哀怨地继续去绣。只是她绣一针,就要用妙盈盈的一双眼看眼兰时。她靠着兰时,呼吸与兰时相贴,兰时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她的委屈和不情愿

兰时穿鞋下地,慌里慌张“我、我先去睡了,你绣一会儿也睡吧,不要熬坏眼睛。”

待晏倾站在徐清圆的窗外,他终于听到了徐清圆说话。他虽听不出她具体的声音,可是冥冥中知道是她。他一听便脸瞬间热烫,懊恼自己的错误决定

晏倾无奈,白日他说不定又吃了药后昏沉睡着,想出门,自然是夜半三更他也没办法。

徐清圆说“不是我绣的。”

兰时瞪她一眼,不敢再和伶牙俐齿的女郎多说,一溜烟跑开了。

那小小篱笆门,实在太好跨过。不说风若,就是晏倾都能轻松进去。

风若嘀咕“说的你没进过一样。”

他咳嗽一声,掩饰道“会借用旁人的同情来帮自己做事,未尝不是一种方式。徐娘子这般聪慧,你怎么看不到”

风若看看天色“大半夜的吗”

结果他扭头,看到晏倾面有绯意。

而风若只觉得惨了他可以预想未来夫人将郎君使唤得团团转的样子了。

徐清圆“哼”

风若连忙跳起来“你去哪里大夫交代你不要乱跑。”

晏倾面容正经,似在说服自己“我与徐娘子即将成亲,只是在屋外看一看,不算失礼。徐娘子不知道,更不会有损她的闺誉。”

次日,徐清圆刚起来,她抱着被褥在床上躲懒时,听到外面兰时夸她贤惠,一晚上竟然绣完了一朵花、一只鸟。

风若吓了一跳,连忙来扶他“怎么了不会又要得风寒了吧”

兰时高声“娘子”

她接过侍女爱抚不住的嫁衣,低头看到侍女所说的非常完整的一只凤凰。侍女夸她用针仔细,绣得活灵活现,让这只凤凰栩栩如生。

兰时忍笑,拉过她的手指。兰时低头轻轻吹两声“手指真的破了吗好可怜,再不仔细撒娇,明日都要看不到伤口了”

晏倾终于接受自己的奢望是天真,徐清圆不会出现在院落中,让他看一眼。可他确实已经很久未曾见过她,为何他病着,她也不来探病呢

晏倾垂着眼想半晌,转头和那靠着篱笆打哈欠的侍卫低声“我们不敲门,悄悄进去,看一眼。”

三月寒风吹拂晏倾衣袍,发丝拂他面容。

“我这么可怜,我根本做不好女红,我手指头一碰就疼”

兰时生怕自己再坐下去,稀里糊涂地帮徐清圆绣起来。罪过罪过,原来郎主昔日要面对这样的小娘子。

徐清圆“你说什么啊”

兰时登时惊骇。

晏倾“不要多嘴。”

她抱着兰时的脖颈不撒手,一叠声地哀求。没有顾忌的时候,她声音格外不端庄,而是软乎乎、糯糯的噙着糖霜那样。

屋外的风若还等着徐清圆回来继续绣,结果他等来的,是屋内熄了烛火。

徐清圆呜咽一声。

晏倾挑了一枚针,便低头接上那绣了一半就扔开的纹路,向下缝绣。

风若“哦”一声,不疑有他。他翻窗入室,抱着嫣红大袖衣裳跳出窗时,看到晏倾坐在台阶上,月光清辉浮照。

风若“”

风若“”

徐清圆沮丧,又将手指伸到她面前晃一晃“那好吧,你帮我吹一吹,我手指头好疼,你不会看不到吧”

风若瞪大眼“哈”

徐清圆对绣嫁衣并不是很有兴趣,她绣了没两针,掩口打个哈欠,嘀咕抱怨了两句,将衣服丢开,自己慢腾腾地走了。

“这便对了,新嫁娘正应该对嫁衣上心些。”

晏倾蹙眉看了那木门一眼,没说什么。进入院落,风若大步向屋门口走,他先听到的是里面两个女子的说笑声。而晏倾在院中停留一步,看了眼被挖得坑坑洼洼的泥土。

徐清圆抱着这件嫁衣,忽然低头,在衣裳中闻到了一股清幽冷寂的香,混着极微弱的药香。

徐清圆狡黠而笑“可我从来不当你是外人啊。”

可是他们都没见过这样的徐清圆。

风若恍然大悟,笑露八齿“原来你什么都不说,却是想来这里。”

晏倾咳得脸红,却避开风若扶他的手,小声宽慰“没有,只是咳了一声而已。”

晏倾“出门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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