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科幻 > 能当皇帝,便不当皇后 > 第88章 、只会将你关起来

能当皇帝,便不当皇后 第88章 、只会将你关起来

作者:柯染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09-18 06:36:39 来源:就爱谈小说

宿琮剿灭漳、福二郡倭贼三万人,将西路倭贼逼退至江上。

杀降引起了倭贼的反扑,增兵十万余,崔漾却表彰了杀降的将士,“对方地贫人广,条件恶劣,倘若不连根铲除,它日必卷土重来,务必剿杀对方生力,一个也不要放过。”

如何应对倭贼,年前崔漾与宿琮单独决议过,君臣意见一致,文臣武将知晓轻重,皆没有意见。

除兵临南陵、镇守雁门两处麒麟军共二十五万,余下三十万步兵、十五万水师合全军之力,从江淮南卓郡、云州、抚州三路,分兵往南、东、北三面清寇围剿,逐步缩小倭贼可活动的地界,将其逼入死角,诛杀之。

宿琮、刘武、方同几人议定了行军路线,奏禀天子,“此次数倍兵力于倭贼,势必叫倭贼有来无回。”

诸将即刻点兵开拔,臣子谏言,此番已不必女子出征,崔漾没有应允,“看周家军的意思。”

短短五个月,林凤、徐英、林蓝、陆云、陆琴几人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御前听天子这一问,知晓问的是她们的将来。

是就此解甲回家,嫁一个或许好,或许不怎么好的人,亦或是继续领兵打仗,像男子一样,成就一番事业。

几人几乎想也不想,叩请出征。

崔漾叫她们都起来,温声道,“原先村子里也有少年兵,但因为杀敌护村要紧,大家不会置喙什么,宿琮此人钦服你们的付出,没有男女成见,你们在他麾下,没有遭遇冷待,但世上似宿琮这般男子,万里尚且不能挑一,往后行走军中的困境,也许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林凤想说话,崔漾抬手轻压,“世人异样的眼光,有些来自于男子,有些来自女子,甚至是亲近的长辈,诬陷,流言,清白,战死沙场是轻,被其余士兵鄙薄,调戏,甚至是强迫,官场疆场勾心斗角,歧视,打压,世间之险恶,也许超出你们的想象。”

“后半生也许都与刀剑为伍,难以照顾家小,此番种种,可曾都有想过。”

几人握紧拳,林凤抬头问,“陛下是劝我们回家么?”

崔漾摇头,“与你们说这些,是想叫你们知晓前路的艰辛,现实的困难,好的坏的。”

“一条荆棘路,倘若走上去,必然有代价,需要做好应对这些遭遇的准备,朕希望你们选择一条人生路,并非出于一时热血。”

崔漾晃了晃垂在手中的折扇,看着这些成长起来的姑娘,眉间带起些暖意,“倘若是沙场百战的将士,你们是朕的子民,倘若选择做一个农耕桑种的寻常人,你们亦是朕的子民,朕一样会倾力庇佑。”

“我们想做将军,请陛下恩准。”

几人眼底都起了些潮热,却已不再是半年前容易落泪的性子了。

她们生在被倭寇侵扰残害的村落,面对亲人的惨死,曾无力地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现在有了可保家卫国的能力,机会,林凤并不想放弃。

林凤重重拜首,眼里含着热泪,并不让它落下来,“便是一条流血流汗的路,末将也绝不畏惧,落子无悔,末将绝不后悔。”

崔漾有些忍俊不禁,起身将她们扶起来了,“眼泪是天生的,并不需要抑制,一个会哭的女将军,也不影响你杀敌时的英勇智谋,朕身边一边哭一边喊害怕一边砍人的男将也不是没有,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无需忍成这样。”

众人都是笑,紧绷的气氛一时和缓了许多。

她语气随和,面容倾世,当日战马上一弦三箭,何等漫不经心,何等冷酷无情,此时却又温泰随和,从容达观,告诉她们,做普通人,是她的子民,她会庇佑,做将军,亦是她的子民,她同样会庇佑。

林凤心里塞了一个太阳,那炙阳散发着无尽的热力,叫她浑身充满了战意和力量。

日光所至之处,山川所覆之地,河流流淌的地方,倘若有一片地方是陛下想要的,她愿意为她抛去这颗头颅,拼死也要打下,将那片土地上最好的东西带来陛下面前。

林凤又一次坚定道,“陛下,驱除外敌,林凤还要做陛下的将军。”

既知前路坎坷,还愿意走一走,是叫人佩服的。

崔漾应了一声好,递给林凤徐英二人两份绢帛,一卷内家心法,一卷外家拳脚功夫。

她此番武学根基枯竭,为恢复武功几乎耗尽心思,除了药物,另外研习出了一套开阔武学根基的心法,对于绕过武学根基蓄积内劲,也有一些心得,两月来以女子的筋脉为基础,写下了这卷无相经。

虽不是什么上乘的武功,但可以让没有武学根基的普通女子也可练武。

比不上武林高手,却可叫她们行走于这世间,多一份自保之力。

徐英近身伺候过,见过这卷心经上的只言片语,那时还以为是什么学说,叫陛下不眠不休地推演,足足两月,夤夜伏案,原来是给她们推演心法秘籍,徐英屏息问,“所有的姑娘都可么?”

惯常来讲不可习武是因为武学根基的有无或差异,现在绕开武学根基的桎梏,大部分都不会被伤到,崔漾叮嘱道,“每日由你们组织练武,不可私练,初初练习,超过两月没有反应,便不可再练心法,若是有人经脉疼痛,记下名录,带来见朕。”

徐英、林凤捧着经书,珍而重之,“末将记下了。”

帐外鼓点声震,中路军点兵开拔,很快后陆军也要出发了,林凤几人依旧在宿琮麾下,点兵整军还需要一些时间,五人拜别君主。

“陛下保重龙体——”

崔漾温言道,“去罢,朕等将军们凯旋归来,封官拜将。”

几人深吸一口气,谢了恩,大步出了营帐。

崔漾批阅完奏章,去看南都城防建设的进度,尚未出营帐,远远便见清水廊柱下两人相对而立,正与许半山几人说话。

一人清贵,一人出尘。

司马庚和沈恪。

暗卫已经分派各军中,负责传递消息,她‘归天’后有关司马庚与沈恪的事,暗卫都有述报。

两人一人清贵俊美,有如荆山美玉,一人遗世独立,似仙君临凡,立于远山暮色之下,叫万物生发的春景都暗淡了三分。

沈恪刺杀崔呈,受刑法,几乎丢掉了半条命。

司马庚似乎有爱重之心。

皆是世间难有的样貌。

司马庚上前,拥住朝思暮念的人,抱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

虽早已从暗卫处知晓她伤势已无大碍,到这时见到人好生生的,始终悬空的心方才落回了实处。

沈恪立在一旁,声音有如金石清玉,温润好听,“陛下龙体可还安康。”

崔漾点点头,正待说话,若有所觉,扭头朝营帐后方看去,手指叩到唇边,打了个长长的呼啸。

“嗷呜——”

虎啸声穿林过江,遥相呼应,片刻后便听闻军营中一阵兵荒马乱,有猛虎的号令层层传递,又很快安稳下来,纷纷避让。

“是陛下的爱宠——”

“休要惊慌,大猫不伤人。”

“好可爱——”

崔漾算了算时间,大猫本是早该奔过来了,却不知为何慢吞吞半天才从树林后冒出头来,冒出来也是走走停停,最后叼了个什么东西,小跑着过来了。

近一些崔漾方才看清,它口里叼着一只同色的小虎。

那小老虎被叼着后脖颈,整个一动不动的,大猫大概叼久了牙酸,松了口,小老虎只有真猫那般大,跌在地上,跌跌撞撞爬起来,小短腿在草地上一蹦一蹦的,踩也踩不稳,嗷呜嗷呜。

大猫歇息一会儿,又把它叼起来,小老虎被控制住,也不叫唤,乖乖让叼着。

不用看,也知道是大猫的孩子。

崔漾深吸了口气,要说这世上有什么是寻常但她想不到或者从没想过的,那便是眼前这一件了。

大猫看见主人,或许是太开心,或许是已叼得不耐烦,口一松,娃也不要了,立刻奔上前,力道大得几乎把崔漾扑倒。

崔漾接住它毛绒绒的身体,看向那小老虎。

小崽子被自家娘亲扔下,喵喵叫着,嗅着气息,往这边一颠一颠地过来了。

毛茸茸的大脑袋在怀里拱来拱去,清澈的眼睛里都是开心想念,尾巴几乎是圈住了她的手腕。

崔漾给它捡掉脑袋上的树叶,又狠命揉了揉它的脑壳,看那小老虎已经哼哧哼哧赶到了跟前,好奇地这里嗅嗅那里嗅嗅,连草也要咬一咬,活脱脱是大猫小时候的样子。

可虎爹是谁,她根本没见过,也不知道对方好不好,对它好不好。

崔漾终是忍无可忍,“哪只该死的虎,叫我知道了——”

该如何又没个章程,这是一只老虎,虎爹是不怎么带娃的,多是风流一夜便走,过一久不见,连是不是自己的娃都分辨不出。

崔漾心里无力,听身侧两人都忍俊不禁地失笑,也无心管。

小崽子跟在大猫旁边,也想往她身上爬,丝毫不见外。

老虎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物种,旁的物种,便是人,随年岁增长,总也有些变化。

老虎则不同,小时候什么模样,长大还是什么模样,这导致小崽子活脱脱就是大猫小时候的模样,亦或是大猫缩小的样子。

一双眼是与大猫如出一辙的清澈。

崔漾抬手,小崽子抱着她的手臂往上爬,很快就窝在了她臂弯里。

崔漾摸了摸它的脑袋,小老虎直往它怀里钻,大猫探头叼住它的后脖颈,把它给扔下去了,一整个的趴在她身上。

崔漾眼明手快接了一把,轻拍了下大猫的脑袋,“还是不是你——”

崔漾便扒拉了下小猫,小老虎以为她在和它玩,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叫崔漾看出了性别。

怀着崽子奔波这么远的路。

幸亏没出事。

崔漾揉了揉大猫的脑袋,依旧对虎爹的事无法释怀,“总得要我看看,可不可,有无疾病才好,就这样,也太草率了些。”

少见她这般不沉稳的模样,司马庚失笑,安慰道,“虎与虎之间,有自己择偶的条件,若非大猫同意,很难怀上宝宝,虎爹必然很雄伟——”

他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你若是要求虎爹照管孩子,便很为难,它毕竟不是人——”

沈恪面容上亦带着淡淡的笑意,二人是大成容貌气度生得最好的男子,除却沈平,已无人可比肩,守卫的士兵不免看呆去。

美好的事物总叫人心情舒畅,崔漾抱着小老虎,领着大猫回御帐。

司马庚并没有多问过往的事,只是坐下问,“你打算在此处建立关隘么?”

崔漾点头,“除了倭寇,越地海贼,漕运都有不小的问题。”

陆家村之所以隐蔽,是因为路不通畅,实则这一片山势平缓,地处三郡交界,漳临关建好以后,水路、陆路四通八达,势必会成为新的水陆中心。

往东可通海,往西接东平陵林,去往上京城,走水路比陵林城少了一半的路程,水□□通八达,又可震慑倭贼海寇,百里无一害。

两人分坐两侧,一人玄色衣衫挺拔俊美,一人一身素色衣衫宽袍广袖,满庭生辉。

崔漾看了一会儿,开口道,“自此朕不会再将你们拘在囚牢,你二人一人有治国之能济世之心,一人学识卓著教化无类,可愿参加文武试,出仕为官。”

两人无异心,有才能,课税,学宫,安抚齐鲁之地,两年来奔走各地,亦付出良多,越、宋、魏、越地、江淮,改国为郡县,共分十三州一百一十郡,大成疆域广袤,选官用人的地方多,朝廷现下缺的是德才兼备的有识之士。

战事消耗国库,读书识字的人太少,贪官污吏太多,光是朝中这点人,是远远不够的。

眼前的两人,用之得当,便是国之重器。

一人似是在走神,一人烹茶,茶香缭绕,雾气氤氲,皆不言语。

沈恪如何崔漾不清楚,但司马庚对她有男女之情,种种情绪看,兴许意属皇后之位。

崔漾斟酌片刻,也不隐瞒,温言道,“阆卿,你的能力世所皆知,放在后宫可惜了,坦言说,能坐上皇后位置的人,必是平庸之人。”

便是先前,她也不大会考虑司马庚,更勿论如今,见下首的人一时苍白了面色,崔漾多说了一些,“这件事朕不是没有斟酌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同榻久了,乃至于孕育了子嗣,不管情愿不情愿,必然会产生羁绊,朕可再下杀手,却必定又是一桩伤心事。”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那时地宫里给她带来的创伤,江边兄长咄咄逼人的境况,便是如今,偶叫她想起,亦觉心如江水,污泥闷喉,她并不畏惧身边有阴谋阳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但属实没有必要,后宫便是后宫,是休息享乐的地方,她已不想弄得太复杂。

司马庚,王铮,沈平之流,现下纵使情深义重,也难保将来。

仿佛自头顶倾灌下的雷电,将他心脏劈成了两半,司马庚声音沙哑,“你已不再信任任何人了么?”

崔漾笑了笑道,“你曾为帝王,也许能明白,想坐在这个位置,不信任任何人,方才是生存之道。”

身侧虽无人,却也很少想起。

她曾流落山野,走遍大江南北,此次在陆家村住过近半年。

不足两千人的小小村落,靠山靠水,却并不是人人都有饭吃,有衣穿,半数人性命得不到保护,死于倭贼海寇,半数人还活在贪腐官衙的压迫残害下。

每一个民上面,有里正,县府官,郡府官,州府官,哪怕三十一税,也人人皆可盘剥。

上税三十抽一,不同各州郡还有装车税,车马税,倘若缴纳的是铜钱,尚有铸熔费,打渔收渔税,倘若无所限制,只怕自江河里取水用一用,也要薅下一些羊毛来。

叫他们一提起官府,不是庇佑,而是一种比倭贼更叫人畏惧的吃人的猛兽。

至少倭贼海寇,还可喊打喊杀。

她想改变。

除了衣食住行,她还想叫百姓有医师可看病,也有余钱看病,有书肆可以读书,也有余钱能读书,女子可出仕为官,可大大方方行走于街上。

真正的做到仓禀实,知礼节。

现在还差得很远,很远。

路途遥远,时间如流水流逝,她每每伏案批阅奏疏,亦或是研习可叫百姓强身健体的功法,再抬头时,便觉光阴易逝,白驹过隙。

人一辈子,匆匆不到百年,时间太少太少了。

她已很少再去看山川美景,花草树木,她依旧喜欢这些美景,却已不再似从前沉溺其中,久久不可自拔。

于人也是如此,司马庚,沈恪才学卓著,又心有抱负,为良臣,国得助力。

下首的人热意直逼眼底,似乎心有痛楚,却没什么必要,崔漾笑了笑道,“人若负我,我负之,人若爱我,我必爱之,良卿,安之,你二人若为臣,衷于朝廷,衷于百姓,必与朕有君臣佳话。”

那凤眸清湛,一身明黄,气质从容,比之一年前,风华更甚,亦如那年万众瞩目,刀兵铁甲中,缓缓踏入金銮殿,从容,自如,岁月不败,涅槃重生,更沉着杀伐,更敏锐果决。

明珠从不蒙尘。

明知她更难对他动情,却依旧叫他心底都是情[潮,他亦明白她心中所想,他们这样的身份,自文武试出仕,一则昭告天下人,只要有才,用人不拘出身地位,二则勋贵子弟入文武试,与寒门子弟同出一类,可逐渐消减察举选官,时间日久,可将文武试扶持为举官的渠道。

用意在打破勋贵,寒门的隔阂,这是利国利民的良策。

也是他心中曾经有过的愿景。

但也不愿与她只做君臣。

司马庚眼底涟漪波澜,“微臣竭心尽力,谢陛下恩典,微臣不要官身,不要官俸,不要宅邸封赏,亦不求为后,不求子嗣,白日定做好臣官,夙兴夜寐,夜里或下朝,请为陛下榻上臣,陪陛下赏花寻梅。”

沈恪烹了茶,崔漾方才呷过一口,听他说得这样直白沉静,差点没呛出声,搁下茶盏,没有同意,“不可,君主与臣子淫[乐,成何体统,公私不分,叫臣子们不能好好办差。”

她必是这般反应,司马庚静声道,“只暗地里,不叫人知晓便可,陛下的栾宠,肆意玩乐的工具,不论是什么,只要陛下愿意。”

他一袭青衣,环佩勾带压着一枚羊脂玉玦,墨发玉冠,身形修长清贵,容颜俊美,神情淡淡,声音清冷好听,说出的却不是什么体面话。

沈恪手里的茶盏端不住,落在案桌上,崔漾略有些结舌,哑口无言,到那身影到了近前,温润的唇落在她额上,鼻上,未能及时推开,“这成何体统。”

司马庚压住心尖泛起的甜味,淡声道,“区区男色,陛下还怕了不成,至少到选后宴,陛下寻到心仪之人罢。”

她有什么怕的。

十个司马庚,也只是叫榻上更明亮,景色更美罢了。

却也没什么好说的。

崔漾只是问,“这核税的巡查御史,你做是不做。”

司马庚眼底闪过些笑意,“自然竭尽全力,还陛下一个吏治清明。”

崔漾看向沈恪。

沈恪收束纷杂的心绪,应声谢恩,“微臣领命。”

崔漾点头,吩咐道,“日后各学宫也会举行文武试,层层往太学次第递进,选官入朝,文武试一过,会任命你为太常寺正卿,兼任太学学宫祭酒,此为国之大事,想来不必朕多说。”

沈恪行礼应下,告退了。

崔漾翻看午间送来的军报奏疏。

大猫对他极为熟悉,这时嗅了嗅他的气息,把虎崽丢给他,靠着他的腿歇息。

司马庚垂眸摸了摸它的脑袋,温声安抚虎崽。

不见王铮与沈平,想来是被她一通任免伤透了心,王铮虽有才,却没什么雄心斗志,性情隐忍厌世,做皇后无望,大约是要回去种白菘的。

沈平听一句她的意愿,她喜欢的,便不会再争抢。

殊不知,天下何人能入她的眼,男女之情在她这里可有可无,是谁,并没有什么分别。

崔漾见虎崽在他怀里舒服得露出了肚皮,大猫也不排斥,开口道,“我打算去广汉,看看南国的情况,你照看它们母女回上京城。”

司马庚笑了笑,应允了,越地已归入大成,朝中安稳,南国已成孤岛,数倍强兵围困,谢蕴便是再有通天之能,也必兵败如山倒。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