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县街上人流如鲫,屋檐栉比鳞次,街头走贩挑担提货,叫卖声,论货声将街道变得无比的生动和繁华。
孩童在小巷子里打闹怒骂,手艺人大声吆喝寻找顾主。
“魔剪子啰砍柴刀”
皖县每日的街道上,这种声音都要听一次。
庞统和陆绩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陆绩不时透车窗看着街道上,叹道“自主公主政江东以来,皖县日益繁荣,这景像在别的地方可不多见。”
皖县的繁荣,现在是第一,自杀不必说。
庞统道“过几日,就是乔公大寿,想来会更热闹”
陆绩点点头,笑道“大人可准备了什么寿礼”
庞统道“我孤家寡人一个,两袖清风,只讨酒喝最多送一担寿面”
“才在百合院,主公的的意思,你可全了解”
陆绩回道“和你共承一车,正是要讨教。”
“主公说什么刘备可能插手,这是何意”
庞统道“你想一下,如果有外来势力插手江东,必会在江东寻找内应,所谓孤掌难鸣。”
“主公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明显,这事你还得细查我和主公都怀疑这事必有人从中作祟,说不定背后有更大阴谋。”
“绝不是仅止于此”
陆绩觉得说得有理,即道“我回县衙后,必会查个水落石出,请大人放心”
“如在杨州真藏有奸贼,那就是我的责任了。”
两人到了皖县县衙门前,陆绩下车,庞统回杨州府。
他的工作点杨州府。
陆绩回到县衙自己院内,见一个书生
模样的年轻人正在舞剑,不禁怒道“让你多读书,多学些主公新知识,你却在舞剑”
这个书生正是他的侄儿陆逊。
此时陆逊十三岁,见自己叔父回来,道“今日学校放假,才放下书本”
“大男人当报国为已任,书要读武自然也不能荒废。”
陆绩哼了一声,他对这个侄儿是非常看重的,也一心要将他培养成人才。
他父亲是为自己而死,也自己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孙子。
自己也没子女,就把陆逊当作自己的亲生。
陆逊见陆绩一脸愁眉不展,问道“叔父在百合院受训了”
陆逊摇头道“主公对我恩重如山,我陆家能有今日,都是主公的恩典不然你我还在山上为贼”
“如是真受了训,倒也心安,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主公一不怪罪二不骂你叔父,叔父这心里反而不好受”
陆逊道“出了什么大事”
陆绩喝道“回屋读你的书去,少管政事”
陆绩说完背手回书房,后面陆逊道“是不是林大人出了什么事”
陆绩回道怔怔地道“你怎么知道的,这是密事,你是如何知道快说”
陆绩心里有点紧张,林川遇刺这是秘密,只有核心几人知道。
如果外人知道,那就是必与这事有牵连。
所以陆绩非常紧张,虽然有点不可能,但这事实在太大,万一陆逊牵扯了下去,那自己就完了。
他知道陆逊,人小鬼大,自小就有主见,经常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事出来。
陆逊笑道“我知道有什么希奇,皖河对面发生一次战事,附近百姓都知道,他们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人,但侄儿一猜”
“也猜个**不离十,能在皖县发生一次战事,必定小不了,如果不是行刺主公,实在想不出还能有别的什么事。”
“刚才看叔父愁眉不展,就更印证了我的猜测,必是凶手没有捉到,叔父才发愁”
“主公或许不会怪罪你,但错却是你,主公就算不说什么,但一定会有什么安排”
“会有什么安排”陆绩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主公肚子里的蛔虫。”
“胡说八道”陆绩训斥。
陆逊道“敢在皖县行刺主公,而且人数还不少,没有人内应是决定做不出来的”
“主公将这事秘而不宣,就是引蛇出洞”
陆绩道“如何引蛇出洞”
陆逊道“过几日就是乔府盛宴,必然会有人找叔父打听这事,这蛇不就出来了么”
陆绩奇道“你到是知道了,难道这犯事的还会上乔府找我打听”
陆逊哈哈大笑“这是当然的,主公秘而不宣,那些帮助行刺的人自然坐而不安,不知道这事会会引到自己身上。”
“他们会急于想打听明白,这事到底如何处理”
“如果严查,他们自然会想提前逃走如果主公并不查,只以为是一些小贼,他们就会放心。”
陆绩想了想,陆逊的话确实有意思。
也有一定的道理,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主公将这种大事要隐瞒下来。
还真是要引蛇出洞啊,不禁佩服林川的奇思异策和他的思虑非常人能做到。
陆逊道“到了宴会那天,叔父只要去乔府坐坐,那些凶人自然会找
到叔父。”
陆绩点点头,笑道“不亏你叔父将你送到学校读书。”
陆逊道“学校可不教这些东西”
“学校只是开智,教你思考的法子,侄儿自从进了学校以后,确实懂了很多,也学会了思考”
“主公办学校,才是真正的天下伟事,单凭这一条,其余各路诸候都不能和我们主公相比”
陆绩斥道“主公岂是你背后能论长短的,回书房去”
第二日,陆绩正在差事房批公文,这时外面衙役班头进来禀道“禀大人,抓到一个贼子”
陆绩立即起身,道“抓到一个”
“正是被押在班房,大人要不要亲自审问”
陆绩有点喜不自禁,当时行刺时,徐盛都没抓到一个活口。
“是怎么抓到的”
“回大人大人严令全城搜索后,小人挨家挨户查户口,凡是外来人都一一认真盘问果然在孙姓家发现一个可疑的人物。”
“此人谎说是孙氏亲戚,可他操着石阳县口吻,孙氏一家在石阳查不到有任何亲戚。”
“于是小人搜了孙氏一家,发现有箭戟”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