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谁敢说朕的闲话”
胡亥眼中闪过一丝锐气“不该你操心的事情就不要瞎操心,朕把你带回皇宫,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然他们见你没死,一定会再次潜入死牢进行刺杀。”
听到刺杀这两个字,王离同样戾气难消“这群贼人太过放肆,敢潜入死牢刺杀末将,还好末将平日里经常练拳脚,就凭这些毛贼,还取不了末将的性命。”
“要不是风谷子及时救你,你早死了。”
胡亥撇了他一眼。
王离顿感羞愧难当“那件事纯属意外,陛下,请你代末将向风谷子前辈转达一下感激之意。”
“朕的师傅,来无影去无踪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出现这件事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胡亥摆摆手“这两天你就待在这里安心养伤,朕打算明日早朝就为你平反。”
“啥难道陛下你已经掌握末将被冤枉的证据了”
王离激动莫名,这次被崔氏女设计陷害,他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憋屈,想他英明一世,没想到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现在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胡亥微微一笑。
小泉子潜入御书房偷证据,有刺客潜入死牢刺杀王离,这两件事加在一起,足以证明王离是被冤枉的,即便有人敢多嘴多舌,他也可以强势怼回去,丝毫不用担心。
唯一的麻烦,可能就是崔氏女了。
要崔氏女那边,死咬王离不放,那胡亥也没辙。不过不要紧,小泉子跟崔氏女之间的关系,是他手里的一张王牌,要崔氏女懂事儿倒也罢了,真要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那他也不介意好好说道说道。
正如胡亥想的那样,寝宫中,崔氏女已经急的火烧眉毛,她这人一发脾气就折磨身边的奴婢,众人被她扇的鼻青脸肿,捂着脸一脸委屈的立在一侧。
“该死的小泉子,本宫什么时候让他去偷证据了还敢放火烧虞姬的寝宫,这不是故意给本宫找事吗”
崔氏女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恼怒和刻薄。
小泉子死了,解脱了,却给她留下无尽的麻烦,真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相信不需要多久,胡亥就会因为小泉子的事情找上门来。
那时候怎么解释难道说不认识小泉子这根本就不现实。胡亥又不是瞎子、聋子,在御书房抓住小泉子之后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他,是不是自己派他去偷证据的。
虽然,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这件事,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切的解释都显得异常苍白无力,别说胡亥不信了,换个人来也同样不会相信。
“狗奴才,你以为御书房是那么好闯的,陛下既然敢把证据放在御书房,那就说明他对此有十足的信心,谁敢进去,谁就会变成炮灰”
崔氏女脸色异常难看,她的处境愈发堪忧,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从主动变成了被动,一旦她的谎言被拆穿,那时候就大事不好了。
“本宫警告你们,以后若没有本宫的允许,谁要敢在皇宫内胡作非为的话,那就别怪本宫对你们不客气。”
崔氏女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站在墙角的众人“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众人浑身一颤,赶忙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与崔氏女对视。
“启禀崔贵妃,陛下来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奴婢稍显紧张的声音。
崔氏女脸色微变,急忙命人把寝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接着亲自去院子里迎接胡亥。
“陛下,你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也好让臣妾早做准备,你看现在寝宫中乱乱的,臣妾实在羞愧难当。”崔氏女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胡亥进入寝宫坐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怎么,怕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事情”
站在他面前的崔氏女,发丝凌乱,表情僵硬,跟平日里的妩媚相去甚远,再看她身后的那些宫女们,各个脸颊都肿了起来,掌印清晰可见,很明显被崔氏女一顿教训,吃尽了苦楚。
熟知崔氏女脾气的胡亥,当即在心中暗自冷笑一声,这崔氏女,看来被小泉子的事情气的不轻啊。
“陛下,你这是哪里话,臣妾身为陛下的妃嫔,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敢隐瞒陛下。”崔氏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胡亥嘴角掀起一抹嘲讽“你隐瞒朕的事情多了去了,朕念你是朕女人的份上,不想追究罢了,但你也不要真的把朕当傻子,成不”
“陛,陛下,你看你又在胡说了,臣妾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崔氏女笑容僵在脸上,只觉心惊肉跳,心思一转,上前想要抱住胡亥的胳膊,与他亲近亲近,缓和一下现在紧绷的气氛。
没想到,胡亥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崔氏女的玉手,崔氏女玉手僵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很是窘迫。
“朕这次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跟你**,朕只想问你,小泉子去御书房偷证据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不然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小太监,岂有如此胆量”
“陛下,你误会了。”
崔氏女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臣妾确实认识小泉子,但从未安排他替臣妾办事,小泉子但凡提及了臣妾,那肯定就是在造谣,在污蔑臣妾。”
“小泉子现在已经畏罪自杀,死无对证,当然随你怎么说了。”
胡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崔氏女,面带冷笑。
崔氏女跪在地上,眼角有清泪流下,又开始打起感情牌“陛下,臣妾入宫已有五年的时间了,这五年来,一直勤勤恳恳的伺候陛下,陛下切勿随意冤枉了臣妾,退一万步说,臣妾就算真的要偷证据,怎会派小泉子去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胡亥心中不禁冷哼一声。
这是崔氏女唯一可以辩驳的地方。他早在来找崔氏女之前,就已经猜到她会这么说了。毕竟此事确实不符合常理。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