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僵尸多次攻击我,但都被墨线挡了回去。
这时候,我的心情也完全放松下来,盘腿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我意识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掏出手机向千雪求助,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忙音,一看手机,没有信号
不应该啊,关怀中心虽然地处偏僻,但也不是山沟沟,只能算是城市的边沿,我在卢家村的时候手机还有信号呢,这时候怎么会没有信号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僵尸身上有某种电磁场,能够干扰信号,难怪义庄和和关怀中心只有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义庄的手机信号比关怀中心差得多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既然联系不到外面,还是想想如何才能脱身吧
我也想过今晚就在我自己画下的“牢”里过夜,等天亮了再做打算。但是很显然,一直等待不是我的性格。
别看现在僵尸撞不破墨线墙,但是现在离天亮,还有五六个钟呢,墨线墙禁得住僵尸那么长时间的摧残吗
我看向手里的黄符。
现在我所有的希望都落在这张黄符上,可是如何才能让我穿越两里路的距离,回到关怀中心呢
僵尸又撞了几次墨线墙,没声息了。
这老东西去哪里了我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
算了,柳叶开目都没有用,别说揉眼睛,把眼睛揉烂了也没有什么卵用。
我看向墨线墙,心道臭僵尸再撞一次墨线墙啊,再撞一次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可是,僵尸一直没有动静。
我安慰自己“左天阿左天,僵尸没了动静你应该高兴才是,这说明他在接连的碰壁后,很可能离去了”
说不定在离开之前,还骂了一句娘呢
但是,自我安慰不但没能让我的心放轻松,反而越来越紧张了,我的注意力也从墨线墙外转到了墨线墙内。
墨线里的面积不大,不超过三平米的样子,这么小的空间,站两个人都觉得挤,不过,这也得看人,如果都是美女的话,来十个我都觉得问题不大
我绕着这片狭窄的空间转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觉得墨线墙内,还有其它人存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僵尸不会真的已经在墨线之内了吧。
我犹豫了一会儿,摸出了最后一张黄符,我去你大,爷的,要死也得死的明白不是,黄符在空中一招,顿时燃烧起来。
然后,我看到了僵尸的脸。
几乎快要贴到我的脸上了。
纵然这些日子我的胆子已经练得足够大了,但是此情此景,还是将我吓得跌倒在地。
得亏我刚才的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不然的话,估计僵尸已经将我脸上的肉撕了一块下来
僵尸被镇符激得爆跳如雷,向我扑了来,我赶紧滚到了一边。
可是空间就那么大,我又能滚到哪里去。
等到僵尸再站起时,我们再一次面对面了。
“吼”僵尸咆哮着再次向我扑了过来,镇符燃尽的情况下,僵尸的身体又慢慢变得透明起来。
我滚到了另一边。
也亏得僵尸身体僵硬,不然的话,这么窄的空间里,我只怕早就被他抓住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心说我也是傻了,我将自己困在墨线内是为了自救,这时候僵尸也进到了墨线内,我为什么还要呆在墨线内呢
我躺倒在地,就势一滚,滚出了墨线墙。
僵尸想要追来时,被墨线拦住了。
好嘛,墨线原本是我划地为牢困住自己的,没想到困住了僵尸从它跳跃的高度来看,一时不能跳出墨线墙,这正是我的好机会。
我掉头就跑。
跑了一段路,回头看时,墨线之中,已经看不到僵尸了,也不知道是这家伙再一次隐身了,还是已经跳出了墨线墙。
不过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逃命
我夺路狂奔,总算跑回了关怀中心。
一进院子,我放声大喊“江小胖,江小胖,你小子死哪里去了,赶紧给我出来”
白青青拦住我道“左天你刚刚去哪里了,我们到处找你呢”
“先别说这个了,江小胖呢”
白青青指着前面,一副不忍再看的表情“他在那里呢,只是举止很是奇怪”
我顺着白青青所指望去,就见院子一角,江小胖坐在一张又脏又破的椅子里,翘着个二郎腿,怀着抱着一只竹扫帚,似乎是将扫帚当做了琵琶,搔首弄,姿,哼哼几几地唱道“三更它鼓儿喧,月亮照中天,好一对多情的人啊,对坐话缠绵,鸳鸯哎戏水,我说说心里话啊”
认识也一个来月了,没想到啊,江小胖还会这一曲呢,那扭动的肥大的躯体放一边不说,这歌声,还真有几分意思呢
婉转幽怨,十分动听,如果光听声音的话,还真会误以为一位多情的女子拨动着琵琶在倾诉心意呢
江小胖的表演,吸引了许多观众,连那些已经起不了床的病友们,也在他人的搀扶下,搬一张凳子,坐在门口听戏
导演也算半个文化人,一曲探清水河他哪能不懂,拉住身边的老周和李强,一脸暧昧地道“来了,来了,马上要到四更天了”
“四更鼓儿忙,二人就上了牙床,上的那个牙床宽呐,宽去了我的衣裳,我二人口对口腮贴腮”
我进门的时候,心里就压着一股子火,此情此景,再也忍不住了,我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江小胖的衣领,喝骂道“死胖子,过份了,过分了啊”
“你撂挑子走也就是了,还把老子我的桃木剑也带走了,你可知道,老子差点被僵尸干掉啊”
我夺过桃木剑,将江小胖推到了一边。
“哎,你这是,真是十分粗鲁”江小胖捏着嗓子说话也就算了,还拈起了兰花指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