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接连三天演的是包公戏,第一天是大名鼎鼎的秦香莲。
第二天是打龙袍
第三天则是探阴山
问题就出在了探阴山上。
探阴山的故事是这样的少女柳金蝉元宵看花灯的时候,被无赖李保引到了喜鹊桥边,意图逼婚,柳金蝉誓死不从,最终被缢身亡。李保移尸的过程中被一名叫做颜查散的书生遇见,没过多久,颜查散就被官兵逮捕,并且被知县江万里给绞死。
颜查散死后尸体屹立不倒,颜查散的仆人向包拯告状,包拯害怕冤枉了好人,于是下到了阴曹地府,这才知道阴曹地府的判官张洪是李保的舅舅,并且暗中篡改了生死簿。
包拯得知真相后勃然大怒,将此事告知阎王,阎王怒斥张洪,令包拯刀铡判官,并且命人捉拿李保,柳金蝉得此还阳,并且和颜查散完婚
扮演包公的演员水平很高,表情动作以及唱腔都很到位,将正义凛然的包公表演得十分生动,台下父老乡亲掌声一波高过一波,安排这场戏的孙智也与有荣焉。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人,跃上戏台,朝着包公就要下跪。
但是他的腿脚太硬了,根本跪不下去,试了几次都没能跪下,那人大急,可能觉得见包公而不跪太过失礼,既然跪不下去,那就扒着吧
那人扑通一声扒在了戏台上,五体投地,不停地以额碰地。
孙智可能觉得演员入戏太深,把戏台上的包公当做的真包公了,也没有在意,让人将那人架下去,接着唱戏。
直到九点钟散戏,大家回家睡觉,谁也没有将戏台上的小插曲当一回事。
第四天改戏了,唱的是玉堂春,如今的戏剧也与时俱进了,凡事都讲究卖点,就拿包公戏来说,卖点是包公的不畏强权,正义,热血。
前三天太素,观众们都有些审美疲劳了,接下来得来点荤的了,玉堂春本就是一位妓,女,衣着单薄,唱词暧昧,例也应景。
正在台下观众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昨晚被架走的那位,又上台了,这次与上一次不一样,上次是五体投地,行的是我泱泱大华最大的礼节了。
而这一次,那人横挡竖扫,将所有的演员都扫下台去了,尤其是演玉堂春的演员,本来就穿得单薄,差点将上衣都扫掉了。
村民们义愤填膺,要揍那人,没想到那人力气还很大,咆哮着撞倒几人,冲进山林里去了。大家一问乡亲们,都不认识那人,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
村里的寡妇王金花告诉孙智,说这个男的搭台唱戏的第一天就来了,接连听了秦香莲和打龙袍一直到第三天探阴山的时候,男人似乎终于忍不住了,跳上了戏台。
王金花说男人身上很臭,她闻了很多男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男人身上确实有臭味,但与这人身上的臭味不同,这人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很多年的烂泥沟的味道。
至此,孙智还是没有多想,心说既然有人捣乱,那就叫人来维持秩序呗,反正公司保安多的是,抽调十个人来,什么事摆不平啊
只是安保的还没到,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演柳金蝉的演员和另外两名演员以及被男子撞倒的几位乡民,当天晚上高烧不退, 第二天一早醒来,眼圈发黑,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这对于乡民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玉堂春的演员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打击
这时候,有人提醒孙智说事有蹊跷,搞不好晚上闹事的是僵尸,大家被僵尸抓伤,感染了尸毒,这才生了重病。于是,在那人的建议下,孙智让孙晨联系了林建华老爷子
“那还楞着干嘛啊”江小胖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看着孙晨的大腿,嘴里却在义正辞严“赶紧把伤者叫过来啊”
不一会儿,伤者都被叫了过来。
除了一人因为走不动路被抬过来之外,其余人的状况还好,它们共同的症状是眼圈发黑,声音沙哑。
被抬来的人情况最严重,除了变成公鸭嗓子之外,两颗虎牙明显地将上唇顶起来了一些。
“左师傅,江师傅,受伤的乡民都在这里了”
“西父啊,医生已经给鹅门上过药了,但系嘞,鹅感觉鹅的情况不但没有变毫,反而是月来月差了师傅,医生已经给我们上过药了,但是呢,我感觉我的情况不但没有变好,反而是越来越差了”
许是由于那两颗虎牙顶起了上唇,这人说话都说不清了,好在我们也能勉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我扳开那人的牙口看了看,又撕开他伤口的纱布,一堆黑糊糊的中药膏糊在上面,什么也看不清,刮去药膏时,也刮去了许多的腐肉。
此时,这乡民身上的伤比原来扩大了一倍不止。
要是再让伤口腐烂下去的话,不超过三天,眼前这男子就要尸变。
事实上,此时的他已经有了尸变的征兆,肌肉僵硬,身体痉挛,再加上虎牙突出,口流涎液,这都是尸变前症状。
“糯米,糯米”江小胖扯着嗓子大喊。
美人当前,江小胖表现得特别的积极。
孙智赶紧让人找来了一袋糯米。
江小胖用膝盖顶住乡民的胸口,又招呼着我“左天,过来帮忙按住他”
我折了一根木棍,让乡民咬在口中,按住他的肩膀“老哥,待会儿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哈”
这乡民原本还想说几句硬气话,可话还没说出口,江小胖就抓起一把糯米,按在了乡民的伤口上。
只见一阵浓浓的黑烟升起,乡民肚子上的伤口就像是架在火上烤一样。
“嗷”
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我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总算是摁住了他。
江小胖见这情况还在掌握之中,继续在伤口上撒糯米。
“嗷”乡民一声惨叫,昏迷了过去。
“绑起来”江小胖大手一挥“用糯米敷伤口,连敷三天,应该就差不多了”说完,头上的汗也不擦,又冲着人群大喊
“下一个”
剩下的乡民伤得很轻,江小胖便一人发一把糯米,让他们自己回家去敷,敷到糯米不再变黑色时,再上药包扎。 ,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