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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让你坏gl[重生] 第36章 第 36 章

作者:三千痴念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9-13 20:11:20 来源:就爱谈小说

席雨桐拿开枕头, 看着那白色的信封, 犹豫了下,拿起来。

发现小桃说的没错, 这信封的重量明显比那纸张的重量要重多了。

她迅速拆开信封, 然后倒出里面的东西, 发现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石头, 而是颜色鲜艳的红宝石。

她虽然没见过, 但却也知道宝石不仅仅只有绿色,这东西红得十分清透,犹如宝石一般,约莫就是书籍中记载的红宝石。

就是不知道凤羽弈在哪里找到的。但凡是女孩子, 对这些珠宝就没有抵抗力, 席雨桐看着也心欢喜,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而后坐在床上,拿出里面的纸。

此次的纸有些厚, 不像是书写所用的纸张, 倒像是……

席雨桐疑惑地铺开这半人高的纸张,这才看清楚,确实不是写的信, 而是画。

这画分开四个格子,第一个格子画着的背景——如果席雨桐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她院子里那颗桃花树。桃花树开得灿烂,年幼调皮的少女踩断树枝摔了下来, 然后被意外传入的人抱在怀中,免了摔倒在地的命运。

第二个格子画着的是……席雨桐从那奢华的背景中想起来这是过年时候皇帝赐婚的场景。那时她坐在女眷的位置,凤羽弈坐在朝中大臣前列,间隔层层人海。

大概是偷懒,凤羽弈并未一一画出其余人的模样,都是简单一撇一捺用一个“人”字代替在场的人,只有站着的她们二人描绘地极其细致,连她身上的那件浅粉色薄纱都描绘得十分精致。

第三个格子中,她凤冠霞帔,旁边凤羽弈也一身红衣,两人牵着红绳。她还记得那时场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而后夫妻对拜,最后这第三格的画停留在夫妻对拜的画面。

至于第四格画,席雨桐看了眼便红了脸,下意识看向四周,确保无人,才仔细看了会儿。

第四个格子中,凤羽弈画了两人洞房花烛夜的场景。

地点自然是王府的屋子,窗户上贴着红彤彤的喜字,地上衣裳落了一地,透过那红色的薄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两道人影交缠在一起。

“真是荒唐。”席雨桐唾弃了声某个不正经的王爷。先前用言语调戏已经出格,如今又如此大胆,居然敢画这般图案,对方实在是……实在是放荡。

席雨桐拍了拍发热的脸蛋,一时之间不知道给如何处理这图画。

若是放着,哪天不经意间被人发现便不好了。但若是烧了……

席雨桐摸着这画得十分认真的画,心底有一丝丝地可惜。

犹豫半天,她最后还是没烧掉,将这画如先前那般折叠起来放回信封里,而后起身在房间看了下,最后拿着信来到圣上御赐的那些宝贝箱子旁边。

开了箱子,她看了眼,最后将信折叠放入一花瓶中,而后又将花瓶横着放置,再拿些别的东西遮掩,确保就算打开了也不会察觉,这才松了口气,抬手关上箱子。

她念着小桃说的送信的事情,也提笔回信。想着凤羽弈那带着调戏的画,她的手一顿,迅速拿起毛笔书写。

既然对方画画,那她也画画作为回复,就是不知道对方看见了会不会气得半死。

看着画的两划,她又想起小桃说弈王府的人特别拜托写多点,便又多画两划。

席雨桐看着纸上的东西,笑着吹干上面的痕迹,而后折叠好放入信封。

拿着信,她出了房间,看了下院子没小桃的声音,出声唤道:“小桃。”

筱禾听见她的声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走了过来:“小姐,小桃去给您准备晚饭了,不知道您找她有什么事”

“我回信写好了。”席雨桐见筱禾过来,将信递过去,“你可有空若是有空,帮我送这信到弈王府。”

筱禾连忙接过来,“奴婢如今并无什么重要的事,现在便可以送过去。”

“行,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席雨桐目送对方出了院子,而后才笑了出来。

她实在是期待对方看见信的表现,可惜路途遥远,她是没这个机会看见了。

可惜了会儿,她才晃荡到厨房那边。

“小桃。”席雨桐到来的时候,小桃已经端着东西出来,“都弄好了”

“已经弄好了。”小桃点头,端着饭菜看着她,“小姐,您要在房间吃还是在哪”

“我等爹回来一起吃吧。”席雨桐看了下天色,天空已经渐渐暗淡下来,问,“爹回来了吗”

小桃思索了会儿:“老爷啊,奴婢好像没见到老爷,约莫是还未回来。”

席雨桐想着讨论也没那么迅速,点点头:“既然这样,你先将饭菜放在厨房热热,等爹回来了再端出来。”

“是。”小桃只能端着饭菜往来时的方向走。

又过去半个时辰,席鸿博方才回来。

“不说了让你先吃饭”席鸿博看着满桌子的菜都没动的痕迹,有些无奈地看向女儿,“为父和陛下商量事情,哪有这么早回来的。”

“那你如今不是已经回来了”席雨桐起身,拉着他坐下,“爹,你折腾了大半天,还是先来用饭吧。”

席鸿博这大半天没吃饭,确实饿了,只能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左手端起饭碗,右手拿起筷子,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夹菜:“这几日辛苦你查找书籍了,你瞧瞧你这都瘦了,赶紧多吃点。”

席家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毕竟家里就他们二人,不说话也略微沉闷了些。

没一会儿,席雨桐的碗便堆积成一座小山,看得她哭笑不得。又见父亲夹起肥瘦相间的一块五花肉,连忙出声制止:“爹,你再夹,这些就要掉了。”

“没事。”席鸿博小心地将这块五花肉放在最上面,看了眼,并没摔下来,这才缩回筷子。

席雨桐见他这样,只能一点点将堆积的饭菜给消灭掉。

吃完后,她都有些撑到了,只能起身走走消食。

席鸿博看她这样,摇了摇头:“雨桐,你胃口比你母亲小太多了,这样子可长不了身体。”

席雨桐有些苦恼:“爹,这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您也不能拿我和娘亲来对比吧。”

“你不是你娘的孩子都说有母就有女,你啊,真是没遗传你母亲半点好,就学了你母亲机灵古怪。”提起爱人,席鸿博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席雨桐注意到,连忙转移话题,问起蝗灾的事情。

“陛下准备安排人过去。”席鸿博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只是这人选还未确定。陛下原本有意让我过去,但念着舟车劳顿,加之姚丞相阻挠,便只能另作他选。”

席鸿博入宫禀告的时候,刚好撞上姚丞相也在。虽然有了席雨桐找到的书籍,但姚丞相却矢口否认其可靠性,甚至怀疑其是否是假写的。为了让陛下重视,他拿了自己的官位来保证,才得以让姚丞相退让,同意陛下派人去预防蝗灾一事。

若是没有蝗灾,他的官位也许不保,对姚丞相那便是利大于弊。但若是有了蝗灾,姚丞相也没什么损害。只是这过去预防的官员自然是大功一件,故而姚丞相也不想让他独揽功劳,想让二皇子一派的官员过去拿下这个功劳。

他不想女儿过多担心,也就没说拿官位作保的事情。

席雨桐也没多想,只是问:“爹,你想要出行骅扶吗”

她记得上一世出行骅扶的人中,父亲随行了,主要负责人却是凤羽弈。如今凤羽弈送公主去和亲,约莫赶不回来,过去的人肯定有变。

对了,她记得她爹大病便是从骅扶回来之后的事情。想到这里,她不等席鸿博回答,又说:“爹,女儿觉得爹倒不适合出行骅扶。”

席鸿博倒是无所谓,见她反对,有些好奇:“为何这般说难道这骅扶还要玄妙”

“爹,你忘了骅扶是我朝和那邬邦的相邻城镇了”席雨桐解释道,“如今弈王爷送亲队伍约莫已经到了骅扶。如若顺利还好,那陛下大可直接传圣旨让弈王爷主持骅扶事宜,若是不顺利,那骅扶便是多难之地,爹过去了只会受其牵连。那预防蝗灾之事看似风光,实则却危机四伏,稍有差错都是万劫不复之地。”

从骅扶回来后得的病几乎要了席鸿博大半条命,往日健康的身体也因此虚弱很多,席雨桐实在是不想对方再去犯险。

“若是按你这么说,那弈王爷岂不是会很危险”席鸿博看她神情恍惚,隐约间有泪花闪烁,“雨桐,你可是还隐瞒了什么”

“爹,女儿有何好隐瞒您的”席雨桐连忙笑了笑,上前给其捶肩膀,“爹,听女儿一句劝,您这可不比弈王爷。弈王爷年轻气壮,而且从小学武,您这上了年纪,又是个文人,您可不能逞强。”

她记得回来的时候,凤羽弈并未有任何事,故而她如今也不担心对方会出事。但是她爹那场重病,实在是让她害怕。

“你先前还说我正值壮年,如今又说我这上了年纪,你这丫头真是每日一个说法。”席鸿博被她逗笑,“你放心好了,姚丞相不会放弃如此好的机会给我,约莫到时候陛下会迫于压力而将任务派给他的人。至于上了年纪的我啊,只能留在京城看着你这小丫头片子。”

听她这么说,席雨桐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笑道:“那是。爹若是不在,约莫女儿我哪日就能将这家里给拆了,所以爹还是留在女儿身边看着女儿为好。”

席鸿博瞬间被她孩子气的话给逗笑。

“还有一事,陛下得知那书籍以及治理的法子不是为父找的,为父便坦然是你从那王元手中得来的。”席鸿博说道,“若是来日证实有蝗灾,那陛下约莫会召见你和王元入宫按功行赏。”

“女儿只是借花献佛,陛下无需如此。但那王老板近日便要离京,日后可能没那么容易寻找。”席雨桐思索了会儿,“要不,我明日去找那王老板说一下情况,让他多呆上十天半个月等看看后续”

席鸿博点头:“也可。”

第二更

次日凌晨,席雨桐带着小桃过来王府,刚好遇见快要出门的王元。

“王老板,”她连忙迎上去,瞥见对方身后背着包囊,问,“你这番可是离京”

王元点头:“对啊,不知道席姑娘来找王某可是有何事”

“王老板,确实是有一件事。”她笑道,“还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她这模样,可把王元搞糊涂了,连忙问:“席姑娘,喜从何来”

席雨桐将蝗灾一事简单说了下,而后说:“王老板,若是这真的有蝗灾,你便是大功臣,陛下约莫是要召你入宫赏赐的。”

王元原本就觉得席雨桐在意蝗灾的书籍十分异常,只是没想到是骅扶真的要发生蝗灾,如今一听只觉得恍然如梦。只是听了后面的话,他倒是洒脱地笑了:“席姑娘,王某倒是不在乎那些个赏赐。而且此事乃席姑娘所察觉,王某并未有何功劳。更何况若不是您提起,我也不会去找那祖辈的手记。如若真的有用,能拯救骅扶的百姓,已经是王某荣幸,是万万不能再厚着脸索要陛下的赏赐的。”

席雨桐没想到王元这么高风亮节,但想到一事,笑了:“王老板若是不想要金银珠宝的赏赐,未必不能要别的。”

王元一愣:“何来别的”

席雨桐笑道:“王老板先前开书店是要推广长辈的书籍,小女子说得可对”

若是要赚钱,自然不会在繁华地带卖书,更不会卖一些比较偏僻的杂记一类的东西,那想来便是为了将那些书宣传出去。

王元没想到这都猜出来,也就点头承认:“从先祖到我爹,长辈们都希望能将所见所闻推广出去,只是感兴趣的人少之甚少。”

“那便好了。”席雨桐点头,“经此一事,陛下自然会注重各地方的天灾**。若是陛下赏赐,那你便说不要金银珠宝,而后向陛下献上你各位长辈所著的杂记。我瞧过几本杂记,其中所见所闻均是我从未见过听过的,陛下约莫也会感兴趣。”

见王元陷入沉思,她笑道:“若是陛下有兴趣,那你还担心不会推广你王家长辈所著之书就算蝗灾没有来,但此事对王老板也无伤大雅,只是浪费了些时日待在京城而已。”

王元顺着她说的话思索一番,瞬间心动了。他不在意钱财,却无法不对席雨桐的建议不心动。

“如若如席姑娘说的,那便是最好了。”王元舒了口气,“那王某便留在京城静候佳音。”

席雨桐见他愿意留下,笑了笑:“多则一个月,少则半月,此事便能有结果。”

王元想着多呆一个月而已,也无大事,便点头,拱手作揖:“席姑娘大恩,王某铭记于心。”此事本不关他的事,席雨桐大可将功劳揽在身上,可如今告知他,若是真的能去面圣推广祖先杂记,那就相当于帮了他一个大忙。这等恩情,他会一直铭记于心。

“王老板无需如此客气。”席雨桐摆手,看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想着早上来得及还未用饭,便随口问,“不知王老板用过饭否若是没有,还让小女子作客,一同去讨论一下面圣事宜。”

王元不知道她何来的自信蝗灾一事必然会有,但终究是被其感染了情绪,心中豪情万丈,点头道:“席姑娘也无需客气,今日这顿还是我这长辈来请为好。另外,如今我已经不做生意了,若是席姑娘不介意,不妨叫我王叔叔便是。”

席雨桐从善如流:“王叔叔,你唤我雨桐便是。”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往附近酒楼走去。

暗二一路轻功,飘了半日而后起码,一日半便将信件送达凤羽弈手中。

凤羽弈一边拆信一边问:“雨桐看见信,有何反应”

暗二垂头:“那时天色昏暗,加之席小姐是在闺房内看的,故而属下不敢入内。”

凤羽弈点头,而后摊开信,看清楚上面的图案,愣了下。

这画极其简单,就是四条线构成两条道路,底部是平齐前行,但是到了中间部分,两条道路便分开了,各自拐向相反的方向。

她知道这画的寓意,是说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可知雨桐给本王回了何信”凤羽弈递过信给他瞧瞧,“你有什么好说的。”

暗二这次还真不知道写了什么,低头看着信上的四条线,有些傻眼,而后反应过来:“王爷,属下已经叮嘱过小桃姑娘转话说让席小姐多写点内容的,最起码要比已读二字要多。”

凤羽弈瞧了眼信纸上的四条线,反倒是笑了:“你瞧瞧,这四条线,不就相当于四个字可比那二字还翻了一倍。”

暗二听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还能如此解释。

“算了,桐儿一向机灵古怪,总是能找到法子来钻空子。”凤羽弈摆摆手,没再为难自家属下。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先前画的画太过露骨,以至于把人惹毛了,才给了此回复。

又或者,对方心中还在意她还未梦见的间接还是老师的事情

她自信自己为人端正,就算害了天下所有人,都不会去害此二人。可偏偏席雨桐每每提起此事,都咬牙切齿,更是心中有恨有怨,让她头疼不已。

这十日来,她每日做梦,已经梦见自己从二皇子手中夺下帝王之位,封席雨桐为后,更是对对方宠爱有加。

想来,需要梦见后续真相还需要些时日。

凤羽弈按捺住心底的烦躁,看向暗二,问起席雨桐近日来的情况。

暗二有些犹豫,第一时间并未能回答出来,被看出来了。

凤羽弈见他这样,担心地身子往前倾,问道:“可是雨桐发生了何事”

“属下不知道该如何说。”

暗二犹豫了下,只能事无巨细地将观察到的事情说出来,“直至属下出城送信,路上看见席小姐和一男子在路边说笑。”

“啪——”

凤羽弈黑着脸撑着椅子起身,一眨眼就来到暗二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什么男子”

暗二先前来回送信,不然便是在王府处理事务,并未知道席雨桐从王元手中购买店铺一事,而探子觉得此等无关重要的小事无需禀告,也就造成了各种误会。

暗二详细描述了下:“那男子年约三十。”

凤羽弈下意识嫌弃:“此等年纪都能当雨桐的爹了,真是不要脸,居然妄想老牛吃嫩草。”她心底稍宽,“你家王爷我年轻气壮,又相貌出众,雨桐才不会瞧上这种老男人。暗二,你继续说。”

暗二仿佛闻到了一股酸酸的醋味,继续埋下头回忆:“看起来身材瘦削,约莫是是文弱书生。”

凤羽弈满意地点头:“文弱书生,比不得我文武双全,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护雨桐。”

暗二抬头,瞧自家王爷那得意的小模样,下意识说了句:“可王爷性别比不上那人吧”

话说完,他抬手给自己一巴掌,伏地请罪:“王爷恕罪,属下不是故意的。”

凤羽弈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透心凉地清醒过来。

“你何罪之有,只是说了事实罢了。”凤羽弈跌撞回座位上,叹气,“老师仅有雨桐一位女儿,想的约莫是招个上门女婿开枝散叶。”

暗二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杀伤力就这么大,抬头看见王爷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愧疚,解释道:“王爷无需如此灰心。席姑娘早知王爷身份,对王爷的示好也并未拒绝,更是时常来王府和王爷您见面。先前王爷受伤,席小姐担心您的身份被人知道,亲自照顾你一宿,而后又每日过来问候,那便是心中有您的表现,你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凤羽弈抬头,“真的”

暗二想着席雨桐往日里对凤羽弈的表现,连忙点头:“自然是真的。属下哪敢骗您”

凤羽弈被他好说歹说,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摸索着席雨桐的信,最终还是笑了。

“你说得对,本王没什么好怕的。”凤羽弈收起信,“你休息一宿,明日直接回京保护雨桐,无需再来回折腾了。”

暗二惊讶:“王爷,那这信怎么办”

“明日是最后一封信了。”凤羽弈想起骅扶最近的局势,摇了摇头,“京城那边你小心照顾,别的无需你操心。”

暗二隐约猜到什么,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凤羽弈在房间里坐了会儿,便出了房间。

他们前几日就到了骅扶,只是邬邦那边迟迟未安排人过来接公主,她们只能暂时住在驿站里。

按照她的猜想,邬邦那群人肯定是想借公主和亲一事来引起纷争,故而也不操心,等着邬邦的人出现。

她住在二楼,关上门的时候听见下面吵吵闹闹,伸头一看,发现是旁边茶亭有人起了争执。

驿站旁边开了个茶亭,提供一些简单的粗粮和茶水给过路的客人。三日来倒也相安无事,今日还是她见着第一次有人闹事。

她走下去,发现其中一个还是刚刚下楼的暗二,又瞧见地上破嘴的就碗以及溅了一地的水渍,挑了挑眉,最后看向暗二:“这是怎么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见她出现,连忙退开问候:“见过王爷。”

“起来吧。”凤羽弈摆摆手,“说吧,究竟何事。”

和暗二发生争执的那位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朝凤羽弈拱手作揖,才挺直身板,说:“先前有公主的丫鬟说想泡茶 ,但这驿站并无茶水,便过来这茶亭这里讨了杯,不曾想上楼之时就被这位公子给撞掉了。”

凤羽弈看向旁边暗二:“可有此事”

暗二适时地露出一副惭愧的模样:“这位公子所言不差。方才安某下楼时想着事情,并未注意有人,便撞了上去,实在是安某之错,还请公子原谅。”

那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下意识就反驳了句:“你说谎。我明明退避开,是你一直跟着我最后推翻我的茶水的。”

暗二板着脸:“这位公子,安某有一事要问。不知我们先前是否有见过”

那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别转移话题,我们如今讨论的是你为何故意撞掉茶水。”

暗二笑了,“这位公子说笑了,我无缘无故,为何要跟着你甚至推翻你的茶水王爷,还请为草民做主,草民并未有意弄掉这位公子茶水。”

那人想不到暗二如此理直气壮,指着暗二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你说谎!”

“好了。”凤羽弈摆手叫停二人,看向其余人,“不知是否有人瞧见方才二人碰撞一幕”

如今正值中午,大多在下面吃饭,不然就是在屋子里吃饭,还真的没人瞧见楼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子心下一沉,直觉凤羽弈要包庇那人,便朝人群中使了下眼色。

凤羽弈一直在观察他,自然是瞧见了,在那人站出来之前出声:“既然无人看见,这安公子也主动道歉,便罚其赔偿你点银两,此事就此作罢。”

暗二适时掏出一锭白银,“此乃赔礼,还请公子恕罪。”

见状,人群中那人又退了回去。

男子心中再懊恼,也不能反驳凤羽弈的处决,只能接过银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暗二:“这位公子日后可要小心点,不然撞到的不是茶水而是人就不好了。”

暗二假装听不出其中讽刺,拱手作揖:“安某谨记教诲。”

那男人被他气得甩了袖子就走。

凤羽弈摆手:“既然无事了,速速让人来清理此地,可别害人滑倒。”

驿站的负责人连忙称“是”,而后招手叫人过来清理。

凤羽弈原本是下来用餐,如今心中怀疑,吩咐那负责人半时辰后送饭到房里,而后和暗二对了下眼色,便转身回房。

她旁边便是凤羽瑶的房间,大概是听见外面的动静,有丫鬟出来查探。

那丫鬟瞧见她,怯怯地矮了矮身子,小声询问:“王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多心。”凤羽弈询问,得知确实每日下午都会叫茶水,心中若有所思,摆手叮嘱道,“若不是本王吩咐,你们别出来,以免被人发现。”

宫女迎着她冷淡的眼神,心颤了颤,连忙点头应“是”,而后开了门迅速回去。

从门开启到合上,凤羽弈对里并未瞧上一眼,叮嘱好门口的士兵,才回到房间里。

在房间里,本该离开驿站的暗二已经去而复返。

第三更

凤羽弈关上门,问:“那男人可是有何异常”

暗二所说的只是想着事情并未注意对面有人,他可是一个字都不信。对一个暗卫来说,就算想着事情,也不可能会避不开迎面过来的人,那就意味着暗二确实是故意为之。

“属下瞧见那小二身材高大,步伐稳健,气息平稳,似是习武之人。”暗二解释道,“手中老茧均在虎口位置,袖口下的手臂更是刀疤纵横,心中有所怀疑。又瞧见那茶水隐约有气泡浮起,便试探了番。”说着,他掏出怀中一破布,“在那茶水倾洒之时,属下不着痕迹地拿银针触碰过。”

凤羽弈打开破布,瞧见上面的银针已经黑了半截,显然是碰到了毒物,再结合暗二方才所言,心有所悟。

“我原本想着邬邦为何没人过来,没想到原来早就来了。”凤羽弈放下银针,“此事若不是你误打误撞给发现了,还真的被算计到了。”

暗二并不敢鞠躬:“王爷,此事只是运气罢了。”

“回去我再赏你。”凤羽弈收好银针,来回走动,思索了下,吩咐道,“此事被你撞破,那邬邦的人约莫还会再来,你去通知暗五暗六过来。”

各个暗卫各有所长,暗二轻功一流,而这暗五精通毒物,暗六精通医术,有两人在,自然是能防备邬邦暗中动手脚。

她原本以为邬邦的人挑起战争直接派人暗杀又或者其它,不曾想对方会使出下毒此等狡猾之计,如今看来看来她小瞧邬邦的人了。

暗二知道几分凤羽弈的计划,故而也没多问,点了点头。

凤羽弈双手负在身后,想了下,说道:“事情紧急,你今夜便赶回去吧,不要让人瞧见你踪影。”

“是。”

等暗二离开,凤羽弈方才坐下,看着那漆黑的银针若有所思。

她原本想等人到了邬邦再让“公主”出事从而有借口挑事,如今邬邦明面上不派人过来,她也没办法直接将人送进去。

谁也不知道邬邦还有什么手段,日防夜防终究有疏忽的时候,看来得把计划提前了。

将计划重新捋了一遍,确保不会出问题,她抬头瞧着上面横梁,叫了声:“暗一。”

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屋子里。

她身边最少也有一位暗卫跟随,暗二去保护席雨桐,过来保护她的也只能是暗一。

凤羽弈叫过来,凑近耳边小声吩咐:“你去……”

暗一蒙着面,露出的眼睛透露出不赞同的神色:“王爷,这会不会太着急了若是打草惊蛇,引起邬邦警惕,那便糟糕了。”

“这就要看你够不够小心了。”凤羽弈摇头,“你按照我吩咐去做就是,做事利索点,别留下丝毫痕迹。”

暗一见她神色自信,一颗心也安定下来:“属下遵命。”

这时候,脚步声响起,暗一脚尖一点,悄无声息地回到横梁上。

凤羽弈收起那银针,才出声:“谁”

门外的小二正准备抬手敲门,听见里面突然传来声音,吓了一跳,回神后连忙回答:“王爷,您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送进来吧。”

远在京城的席雨桐不知道骅扶那边已经暗流涌动,解决了蝗灾这个大问题之后,次日便恢复每日看看店铺的日程,不然便是去郊区那边,察看灾民们的情况,每日都忙得抽不开身来。

因为给灾民安排的都是简单的程序,比如说掘泥取材,中湿泥土使之结实等等,故而拿着妇孺甚至小孩都可以胜任。

有了粮食,甚至还有工钱,那些灾民如今的面目已经焕然一新,个个精神饱满,干起活来动作也利索。

视察完郊区的情况,席雨桐回府路上想起西街的店铺,便让车夫中途转向,过去西街那边。

西街因为距离较远,往日她也少来,只是听崔青瑶每三日一次的报告。

如今想来,她这个老板倒是不称职,将所有东西丢给崔青瑶打理,别的就不管了。

只是马车才刚掉头,席雨桐便感觉马车晃动起来,像是撞到什么一般猛地摔向旁边。

“小姐小心。”筱禾第一时间护住她,而后拉过小桃稳住身形。

等马车停下来,席雨桐已经觉得头晕目眩。

筱禾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小姐,您脸色有些难看,可是有哪里碰撞到了”

“没事。”席雨桐捏了捏眉心,摆摆手,“筱禾,方才真是谢谢你了,你可哪里受伤”

筱禾确定她只是受惊了,松了口气:“奴婢没事。”

相比之下,小桃这个臭脾气的,见自家小姐受惊了,直接掀开帘子,扫了圈,旁边的小摊都被撞得歪歪咧咧,最后看向前面骑着马转来转去的公子哥们,眼冒火焰:“你们闹市纵马,吓坏了我家小姐,你们可担当地起”

为首的华服公子并未发话,倒是后面的青年齐齐笑了。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本公子倒是不知道你家小姐如何尊贵,连我们这二殿下也担当不起。”

旁边百姓听到这里,心底的抱怨顿时没了,只有满腔的害怕,齐齐下跪,“见过二殿下。”

在马车里的席雨桐听见这话,掀开帘子瞧了眼,一眼就认出前面的少年,正是凤朝二皇子凤羽琪。

凤羽琪此人和当今圣上有七八分相似,眉眼间隐约透露出霸气,气度不凡,只是微微抬起的下巴,十分高傲。

既然对方表明身份,席雨桐也不好再待在轿子里。她知道凤羽琪此人瑕眦必报,若是因自己连累爹爹在朝上难堪,倒是她的过错了。

她整了下衣裳和头发,确保没有问题,才示意让筱禾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臣女见过二殿下。”席雨桐半弯下腰,垂着头。

她一出来就垂着头,加之凤羽琪坐在马上,也就没瞧见如何,只见身材曼妙,“你是哪家小姐抬起头让本皇子瞧瞧。”

这语气,完全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调调。在其身后的公子们听见了,齐齐打趣。

“赶紧让我们家殿下瞧瞧,究竟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尊贵。”

“赶紧抬头瞧瞧,说不定殿下瞧上眼了,还能赏你点什么。”

小桃护主,哪听得进那些调笑的言语,下意识上前一步,但是下一刻便被筱禾拉住。见筱禾面色阴沉地摇头,她红着眼瞧了自家小姐一眼,只能黑着脸退回席雨桐身后。

相比气愤的两丫鬟,席雨桐面色倒是没多大变化,反而笑盈盈地往前走两步,而后才抬头。

她往日都是浓妆淡抹,一向精致的脸蛋光彩夺目,今日身穿浅蓝色襦裙配白色薄纱,衣裳上绣着白鹤,远远看着那白鹤就像活了一般,那这人就是骑着白鹤出现的仙子。

“回二殿下,家父乃当朝太师。”她话语一落,那从惊艳回神的几个公子哥下意识一愣,而后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来头还真不小。

他们父亲也是朝中大臣,但所说起来,没有一个是一品官员,更别提如太师那般是天子近臣,深受圣宠。

席雨桐叫他们不笑,也不说话,拢了拢衣袖,视线越过凤羽琪看着那几位公子哥,笑容淡了下来,声音更是如寒冰一般:“这几位公子,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不等回答,她又看向筱禾:“筱禾,你拿纸笔记下这几位公子的姓名以及家住何处,改日小女子协同爹爹一同上门道歉,不知可好”后面这话,却是看着那群公子说的。

那群公子们瞧她笑盈盈的,态度又极其诚恳,心底却莫名起了寒意。

闹市不得纵马,他们骑马奔驰撞到这马车本就是他们的错。他们不像凤羽琪身为皇子有皇帝庇护,若是太师上门,那约莫还得说上他们父亲一句教子无方。若是起了折子上去,那还得连累他们各自的爹。

思来想去,这群公子心底越来越怕,一个个下了马车过来赔礼道歉。

“席小姐,方才是我们失礼了,若是道歉也该是我们道歉,还请您不要怪罪。”

“席小姐,是小生不好,还请您原谅则个。”

席雨桐看着一瞬间就变了态度的人,若有所指地看向旁边的摊子:“我倒是无事,就是可怜谢谢老百姓,摊子没了,生意也做不成。做不成生意,没有银子养家糊口,那又得饿肚子——”

几位公子们心底胆怯,又被她说糊涂了,但有人还是隐约抓住重点,连忙说:“这银子我们自然会赔偿的,席小姐无需担心。”

其余人也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们会赔偿的。”

席雨桐笑着看他们,直把几人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掏出身上的银子给旁边老百姓。

都是少爷,身上带的钱可不少,补偿这些绰绰有余了。

那些受连累的老百姓往日见惯了这些公子哥撞了摊子就跑,被连累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今日得了如此多的赔偿倒是又惊又喜。他们听了这么多,也知道是席雨桐的缘故,故而齐齐向席雨桐道谢。

看他们给了钱,席雨桐才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二皇子。

见对方面色冷凝,她也不慌,矮了矮身子:“二殿下,臣女还有事,便先退下了。”

得不到回应,她便当对方默认了,叫筱禾和小桃上马车,吩咐车夫直接回府,不去西街了。

马车调转方向,渐渐远离了闹市。

等远了些,小桃方才出声,委屈地问:“小姐,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们居然敢调戏小姐您,真的是、真的是太可恶了!”

席雨桐瞧她眼神红彤彤的可怜样,笑着递过手帕:“你觉得你家小姐是这么宽容大量的人”

想都不想,小桃和筱禾默契地摇头。

“那就是了。”席雨桐靠在垫子上,闭目养神,“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闹市骑马是重罪,伤人那便是罪上加罪。”

她轻笑了声,看向筱禾,“筱禾,一会儿回府后你去和爹爹解释一下,而后让爹爹入宫去请个太医,记住让爹爹心忧爱女,神情气愤,别的无需多言。”

筱禾脑子灵活,一下子便明白了,只有小桃晕乎乎地在旁边郁闷。

最后实在想不出来了,还是询问筱禾才想通席雨桐此话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三章合一,所以傍晚就没更新啦

ps: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写多了,突然记不起来自己从哪里写起的,感觉写糊涂了,估计明天最后一次更新一万,以后就改为日三千到六千了_:3」_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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