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骑枪碎成了三截
阿克里特绕在左身位,用双手冲刺获得比敌方单手冲刺,更高的灵活性优势。
枪头率先交汇,阿克里特一使劲,首身位的骑枪被格挡,次身位的骑手直接被扎中由于骑枪横在那里,首身位的帝国骑手被拦腰, 从马上击飞落地。
擦肩而过的阿克里特再度调转马头,抽出长剑,那落马的骑手刚站起来,一道血痕从脖子砍到肩膀。
另一边,阿列克谢大吼着奔跑了起来
2米1的壮汉跑起来速度极快
“吼”
巨大的双手剑从上到下,将第一个骑手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hooouu”三名刀盾骑手拉马, 不再冲刺, 而是开始绕行。
身后的三名骑射手开始向阿列克谢射击
嘟嘟,箭矢打在盾牌上,阿列克谢破口大骂“特娘的”
嗖空气中传来巨大的破空声,一支标枪将一名骑射手直接从马上给射了下来。
阿列克谢翻身上马,提着双手大剑对着剩下的刀盾骑手追去。
“别跑啊啊不是很牛逼么,再来过两手啊”
一个疯子,提着厚实的巨剑,在马上左右挥舞,像是追着麦子割的镰刀。
“这都什么怪物”
一个落后的骑手提盾去防御,结果来人带盾被砸飞。眼看两名刀盾骑兵跑远了,再一回头,三名骑射手都被阿克里特给扎死了。
阿列克谢走到阿克里特身旁。小老头此时,解开绑在左手的盾牌,左手止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了”他有些怜悯。
“没事,旧伤复发罢了。”阿克里特捂着左手,那种钻心的痒、胀和疼痛,让人难以忍受,无论用什么暗示都无法忍耐的那种异样
“不说了,赶紧收拾收拾,我得继续赶路了。”
两人捡回武器, 牵走四散的马、捡起了三张弓,凑满了2两个箭袋。
马蹄声再度响起,两人开始追踪着,向前方走去。
远处,一男一女两人,乔装打扮,往西北方向走去。
丘陵的山坡上,两匹快马激起一些灰尘,孩子的哭声从怀中传来,急需安抚。
等孩子不哭了,两人再继续赶路,然而一赶路孩子又哭了。
如此来回4次,被迟滞下来的两人,被阿克里特和阿列克谢赶上。
“嘿”
阿克里特看不出那两人,只觉得一男一女,可能是他要找寻到人,于是大声呼喊。
“糟了帝国的部队追上来了快走”
皮洛士赶紧上马,而帕特丽莎还呆在原地。
“你在干嘛还不快走”
“不”
皮洛士大怒,想要呵斥。
“他是我未婚夫的人”
“什么”
皮洛士收住情绪, 向远处看去。
两人这才跑近,帕特丽莎摘掉头巾和面纱,阿克里特大喜
他跳下马,快速冲到帕特丽莎的面前,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我终于找到你了战团的孩子”
面前的男子,身穿宝甲,这不是普通人能配的起来的铠甲。一看就来历不凡。
皮洛士下马,走到帕特丽莎的身边,只见帕特丽莎将哭闹的孩子递出去,跪在地上的阿克里特喜极而泣,他温柔的接过孩子,让他躺在自己的怀抱里。
“嘿,哈嘿嘿”
小孩立马停止了哭声,他将手长伸向阿克里特,睁开眼看着他。
“乖宝宝我带你去见你父亲”
“哈啊啊哈”
见到这一幕,阿克里特积攒30多年的痛苦迸发而出,他抱着孩子,开始哭。
一开始他还是哽咽,随后眼泪止不住了,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妻儿,他想起了那一年,他和少爷被迫流浪的那一天。
他的再婚妻子和遗腹子死去的那一刻。
泪水如滚滚洪流,这个小老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将孩子还了回去,跪在地上双手捂面哭的稀里哗啦。
一旁的皮洛士不理解这种感情,阿列克谢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别哭了,阿克里特叔叔。”
他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好。”
看阿克里特恢复正常,皮洛士走了上来“你好,我是皮洛士,皮洛士斯巴达西特。”
“他是护送我到这里贵族,如今也是在逃。”
“贵族我亲眼见到,四名骑兵追杀你,甚至牵连我家少夫人。”
皮洛士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嘴,似乎是不打算解释了。
“就是你”阿列克谢提起巨剑。
皮洛士一侧身,做好战斗准备。
“等等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帕特丽莎拦住气氛逐渐紧张的三人,皮洛士的故事也婉婉道来。
一众人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呜呜。”
“你哭个什么劲”皮洛士有点不耐烦,自己把自己的故事讲完了之后,这个两米一的巨汉突然哭了起来。
“这才是我向往的冒险啊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干的好”阿列克谢随后喝了一口酒“你的故事既悲惨,又伟大怎么说呢,就是好酒,你喝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莫不是在羞辱我”
皮洛士本就不高兴,家族复兴不成,还成了逃犯。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快走吧”
阿克里特一锤定音,四个人骑上马,向远处走去。
逃命的骑手回到了营地,向将军汇报了这件事情,本就烦躁的安德罗尼科将军,干脆委派了艾维狄斯阿米多昂将军去调查这件事情。
艾维狄斯好歹也是个将军,怎么就被安排去做这种小事呢
因为他在曼齐克特的时候对安德罗尼科说过一句话“皇帝死了你要上位是吧。”
这句话直接将安德罗尼科惹怒,但是考虑到他手下的几千亚美尼亚军队,安德罗尼科一直忍着。
后续的战争中,艾维狄斯总是被安排到最危险的地方,而现在,他的主力已经被分刮完毕。帝国失去了亚美尼亚,艾维狄斯也失去了自己的封底。
从此刻开始,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光杆司令。
这个逻辑思辨很快,力量智慧都不差的将军,社交能力基本等于无。
所以他也没有什么贵族朋友,手底下的兵倒是很佩服他,因为他的直来直往,非常适合领军。
士兵都为他的言语所信服。
这个信仰着科普特正教一性论的亚美尼亚山地军官,来到了出事的连队,而他的士兵也只剩下了最后20人。
他来到乱哄哄的军营,这里不像是军营,更像是匪窝。
来来往往还有各种女人,营帐中还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和呻吟声。
“这是怎么回事”艾维狄斯大怒“管事的尉官人呢”
他的一声怒吼,吓得营长中钻出一个士兵,他提上裤子边跑边栓腰带,头盔的革带也送了,就这歪歪的摆在头上。
“我就是代连队长。”
“大白天的干这些苟且的事情那些女人哪里来的”
艾维狄斯心中有了猜想,怒火中烧。
“关你什么事”代联队长认得艾维狄斯,这个被所有将军排斥的人,不足为惧。
“你”
“将军叫你查命案,你查便是了,找我们什么麻烦”那代连队长觉得扫兴。
“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敢”
哗啦啦,冲出百多名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个失了势,失去了封底的小将军,还敢在我们连队大呼小叫”代连队长很是神气“来人带艾维狄斯将军去事发地,送客。”
“放肆”艾维狄斯的卫兵齐齐上前,百多名士兵也冲了上来。
“哼,等我查完命案,再砍了你们的狗头”
说着,一行人带着逃回来的士兵出了营长。
那代连长看着他的后背,嘴里唧唧歪歪,身形扭来扭去,模仿着“回来,再取你狗命欸嘿嘿,欸黑欸黑。”
“哈哈哈哈哈,营地的士兵爆发出大笑。”
这支部队已经没有灵魂了,曾经洒血疆场的战士,在皇帝克扣军饷的情况下,硬生生变成了如今的匪徒。
艾维狄斯只相信心中的理念,他坚信自己卓尔不群,丝毫不为嘲笑,不为失势而懊悔。
一行20多骑来到了战斗场地,这里到处是尸体,还有野营和被搜刮的痕迹。
“追”
轻骑兵速度极快,他们一直追到山坡上,发现了马蹄印。
远远的就跟着阿克里特四人的路径,直到傍晚,来到奥瓦哲克。艾维狄斯这才远远的看到了山坡下,小溪对面的营地。
“所有人准备拿出弓箭,包围他们”
山坡下,帕特丽莎再给孩子喂奶,三个男人避开,去准备柴火和水。
四人聚在一块,天渐渐黑了下来。
咚咚咚咚
“糟了敌骑兵来袭至少20骑”
老道的阿克里特听声音辨别出了敌情,立马戴上头盔,提起盾牌和长枪。
一旁阿列克谢也举起缴获的盾牌,拎着巨剑。
皮洛士在身后稍稍拉开弓,搭上一支箭。
帕特丽莎坐在地上,牵着马儿,躲在最后面。
咚咚咚,大量骑兵在马背上开着弓,没有射击,他们再等命令。
而阿克里特四人紧张到了极点。
20多骑把他们围了起来,那个带路的士兵用手指着他们“就是那个拿弓箭的男人和女人”
慢慢的,黑暗中一匹高头大马走来,马背上一个严肃的将军看着他们。
皮洛士双眼圆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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