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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之鹰:马其顿的希奥埃洛斯 5·瓦尔纳大清洗

作者:我头没了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9-21 17:51:08 来源:就爱谈小说

威尼斯瓦尔纳议长,驻黑海的威尼斯代表是,威尼斯总督多门尼科赛尔沃的堂系亲属,一个名为塞缪尔塞沃尔的中年人。

对威尼斯来说,黑海的落脚点可选择的并不多。

摩尔多瓦以北以东,全部都是部落,你指望商业港口开在这种蛮荒且不稳定的地方简直是痴人说梦。南岸右侧,小亚细亚北部沿海,几乎都是安纳托利亚、特拉布宗、格鲁吉亚王国的地盘。

博斯普鲁斯海峡是罗马的掌上明珠,更不可能。

最终的结果只有落后的保加利亚西海岸这一块。

这里有俩大港口,一是比较发达的瓦尔纳,而是较为落后的康斯坦斯。

理所当然的,瓦尔纳成了威尼斯的第一目标。

总督多门尼科赛尔沃才上任1年多,可谓是干劲十足,热情四溢。因为他们本就以罗马遗民自居,自家上和s来来回回打过不少仗,当前的贸易主要是东罗马与法兰克日耳曼帝国为代表的地中海交易。

威尼斯商业共和国国库收益可以达到20万金币每年,其余议会的各大巨头赚到荷包里的更是不计其数。总交易额大抵是几百万起步的。

为了继续扩大生意,地中海黑海贸易的另一环,黑海贸易势在必得。

总督多门尼科赛尔沃的亲戚,塞缪尔塞沃尔在这里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塞缪尔塞沃尔在瓦尔纳开发了一年,他的府邸修建的富丽堂皇,这是做生意所必要的,你只有展现出自己的雄厚的实力、财力,才能更让别人信服你不是干一票就跑路的骗子。

南俄草原、东欧平原的各部落首领,东欧各封建国的贵族代表,每一次从瓦尔纳走票,必定拜访这个瓦尔纳的实际话事人。

就像很多贵族拉不下脸面做生意一样,他们也理所当然的认为,马其顿战团只要实行耕地、封地的统治,注重统治权力而非商业。这种贵族最好骗,特别是那些暴发户,不懂上层门门道道的冤种。

你装你的高贵,我挣我的实惠。

此时正有鲁塞尼亚基辅文化贵族代表和佩切涅格的部落二把手正在与他洽谈,商量的是出口大量皮草和女又隶的生意。

鲁塞尼亚大公和佩切涅格几乎在同一时间垄断了草原上的特产,特别是皮草、马匹和女又隶。

两人表面是竞争关系,然而在威尼斯面前,他们是盟友。

本次的交易,因为之前保加尔人的叛乱被耽搁了2个月,现在,草原代表和威尼斯代表都握着足金足两的筹码,首批交易量为1000名、24000诺米斯码的女又隶交易,100头牛300匹战马420只羊、40000诺米斯码的牲畜交易,以及总交易额在1万以上皮草、木材、矿石等其他的交易。

总交易额达到80000诺米斯码金币,而威尼斯倒手一卖,不知获利凡几。

三人的冲突并不是那么的尖锐,生意都是可以谈的。

然而融洽的氛围,被佩里提乌斯直接打碎。

没开。

哗啦,门板碎了一地,看家护院的阿兰武士当即拔出武器。

“瓦尔纳塞缪尔议长居所,谁人竟敢上门惹事”

四名武士抽出刀剑还没嚷嚷几句,马其顿战团长弓营的军士,直接握着大弩,将箭矢顶在他们的身前。

一支、两支、十支、十八支,满满当当的弩手军士在佩里提乌斯的两边分开将四人团团围住。

刀剑没有拦住佩里提乌斯,他左手提着盾牌,右手一个连枷,铁球上一个个断了的枝桠,盔甲上突兀的战痕,无不昭示着眼前来者的百战经历。

他的胸口顶着刀剑,阿兰武士四顾,锋利的刀尖也因人的退怯,变得软弱。佩里提乌斯走一步,他的刀缩一寸,直到佩里提乌斯走到他的面前,一只大手按着他的左脸。

砰武士如断了线的风筝,被佩里提乌斯推飞到了走道的一侧。

他向前走,侧头看着躺下捂着脸的武士,随后转过视线,继续看着前面。

“封”

哗啦啦,盔甲摩擦的呻吟,500多名捍卫者营出身的老兵将整个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议长不好了佩里提乌斯打上门了”

“什么”塞缪尔怒火中烧“卑贱的佣兵也敢如此放肆还真当自己占了地盘就是大人物了”

“两位,请稍等,我去处理一下,马上回来。”

鲁塞尼亚基辅文化大公代表、商贸大臣安德斯科列夫和佩切涅格的部落二把手扎鲁尔点了点头。

谁料,不速之客已道门外。

“不必了”

砰木制的大门被踹的稀巴烂。

“贱奴你敢”塞缪尔的管家当即破口大骂。

砰,连枷的铁锤砸在这个年仅50的老管家的脑袋上,鲜血和碎头骨飞的满墙都是。

“叔叔”塞缪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赫到无以复加“佩里提乌斯”

他红着眼睛走到军阵指挥官佩里提乌斯的面前,咚,一声腹部内脏空腔的声音传来,塞缪尔被踹飞到柜子上,倒在地上吐着鲜血。

身后捍卫者刃枪一连的战士,一人张弓,一人剑盾,一人长枪,一共四组闯入了房间。

他们将弓箭对准来访的安德斯科列夫和扎鲁尔。

“欸”佩里提乌斯收起面罩,他一手按照弓手的左臂上,使箭矢对在地上。

“两位都是瓦尔纳的客人,你弓箭对着算什么意思”

弓手收起弓箭,左手持弓低头致歉。

“去,将打翻酒水的桌子擦一擦。”

弓手领命,收起武器。两队士兵也收起刀枪,立定站好。

被鲜血染红,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擦刃布,在弓手的擦拭下,红色的明晃晃在桌子上来来回回。

安德斯科列夫和扎鲁尔对视了一眼,纷纷抬手,屋外与战团对峙的,他们的人也收敛了一些。

佩里提乌斯走到桌子面前,拿起清单,当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仅仅首批价值约8万的交易摆在面前。什么一季度只有15万,这些货物卖到欧洲各地,少说10多万,而且这还是仅仅两家人的,整个黑海西岸贸易就只有这两家那总计加起来得有多少

“塞缪尔,你是怎么告诉我的”

佩里提乌斯将羊皮清单轻轻地放在桌上,这是对两位来者的尊重。

“噗呃”塞缪尔趴在地上吐血,已经站不起来了。

不等他回复,佩里提乌斯下令

“两位稍安勿躁,瓦尔纳内政出了叛徒,稍后接待二位。传我军令,血洗整个府邸”

“将军,孩童和女人是否”

“你说呢斩草不除根,算什么灭门战团的耻辱用他们全家人的血来还”

“是”

血腥弥漫了府邸,佩里提乌斯就这么坐着,到处都是惨叫声。

几个萨缪尔的妻妾想混在仆人和奴隶中蒙混过关,谁料对方依然下定决心杀绝,不论身分,不论人畜,所有承受过塞缪尔照顾的,只要活得、动的当即拖出来乱刀砍死。

惨叫声愈演愈烈,塞缪尔如回光返照一般涨红了脖子“我是威尼斯总督的堂亲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会后悔的总督会带着舰队为我报仇”

“停”

几个将塞缪尔次子和妻子拖过来的士兵放下了刀剑。

佩里提乌斯蹲在塞缪尔面前“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他回头看着两位来客。

“我在两位客人面前向你保证,以战团的信誉向你保证,告诉我你的同伙,城中5家老牌商户,谁与你是同谋”

“什么同谋没有同谋”

“瓦尔纳,是马其顿的瓦尔纳,你们想保留商业盈利,应该告诉我,我们谈,但你不该欺骗我蛊惑我玩弄我羞辱我你现在还胆敢拒绝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佩里提乌斯将几个月来,憋屈的政务工作带来的所有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

他站起身来,狠狠踢了塞缪尔的肚子。

随后他转身回头抓着他妻子的头发,女人哀嚎着,华袍在地上划破,洁白的肌肤在地上擦出血痕。

佩里提乌斯拔出自己的短剑,他将短剑放在塞缪尔的右手,而后捏住他的手,缓缓将刃尖对准妻子的脖子。

“我短短的半年的政务,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你越是温柔,越是客气,对方越会得寸进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羞辱于我为什么要逼我”

“呵。”塞缪尔没力气了,他任由佩里提乌斯操控着他的右手,他的嘴角开始上扬,形成一个不屑的笑容“就凭你就凭你们狗屎一样的贱人泥里刨食的牲畜狗穿上了衣服,还真当是个仔了,哈哈哈哈哈哈”

“啊”

佩里提乌斯怒不可遏

他操控着塞缪尔的手,划开他妻子的脖子

十多岁大的孩子跪在门口,看着横死的双亲,挣扎着、痛苦着。

小孩烦人的哭声吵到了他混乱且激动的神绪,佩里提乌斯站起身来,一脚踩碎了塞缪尔的头颅,他红着眼睛,如恐虐邪神降临

“为什么还有活口”

战团士兵心一狠,手起刀落。

整个院子已经没有活着的威尼斯人了,连畜生都杀的一干二净。

整个世界只剩了寂静,一旁的两位客人已经看呆了。

你这哪里是什么领主,你是杀星降世啊。

佩里提乌斯犯了另一个错误,他的手段过于粗暴,让希奥埃洛斯来做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处理的很圆满。然而也正是这个错误,带来了佩里提乌斯的蜕变,一个改变他之后心理,最关键的人生经历。

这怪他吗他是德不配位,心理准备根本就没有做好,他的手段残忍且简陋,混乱和怒火占据了他思想的一切。

战团是一个相对单纯的环境,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人心利益,人人都是追随光耀的希奥埃洛斯。

他们这些领袖,这些士兵没有经历过政治斗争,农民出生的面朝黄土背朝天,弱势让他们天真的保有一丝淳朴。他们没有见过权斗的倾轧,带来的尸山血海,这是和战争不一样的。

战争的正义性,正当化了杀戮,然而现在,男女老少无差别的tu杀,无法粉饰。

这种心理的负罪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去克服的。是看透了生死、人性之后,继续保持冷漠与温暖的矛盾对立统一。

唯有熬过这一切,他的双肩才足以抗下整个世界。

就像踏上社会的其他人,两个人抢一个工作,你上他下,你们要如何争斗。或许这种例子的后果并不是很严重,没有取舍的价值,那么继续扩大。

两人曾经的昔日好友,如今只有一人可以养家糊口,而另一个人必须全家饿死。

那这个情况又该如何选呢

从古罗马到东罗马,社会一直在进步,然而世间一直都是弱肉强食的,被粉饰的吃相、优雅的礼节,掩盖不了餐桌上的人肉。

佩里提乌斯无法肯定自己的正义性,因为正义性,从一开始就并不存在。你永远无法证明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佩里提乌斯紧握着连枷,他迷茫了。

如果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如果战团长,你愿意替我做出选择。

这是他冷静下来的第一反应,然而随即他又想到不对,我在逃避,我还要躲在战团长身后多久如果让战团长来选,又何尝不是他的痛苦呢

似乎,有些想通了。

我们都是人世间的稚童,如果可以,我希望负罪的只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希拉克略的优雅、凯厄斯的爱情、提利乌斯与诺迪卡的荣誉、杰罗德的友情、阿米尔的崇拜,以及战团长的伟大。所有你们的罪恶,都放在一人身上就可以了。

他低下了头,从心底了打定了主意,去背负一切恶名。

这是他的道。

然而他又犯了一个错,质朴的善良依旧没有蜕变,因为这些人已然已在局中,没有人可以替代谁的责任,我们终将背负起自己所要承担的一切。

他闭上了眼睛“继续,通传整个城镇,威尼斯塞缪尔为首的5家,不尊上令,欺上瞒下,窃国窃民,抄家灭门”

杀戮弥漫了整个城镇,本就受战乱影响的瓦尔纳,变得更加萧瑟。

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来往商人劳工齐齐喑声。

他们需要一个好人,来挽回跌落谷底的死寂。

他们期待着战团长,来管管你的部下吧。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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