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xpt4 > 其他 > 合法违章 > 20、寄居。

合法违章 20、寄居。

作者:罗再说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9-13 20:19:41 来源:就爱谈小说

第二十章

像有什么化开了。

像是整杯水都变得好甜,温温热热。那颗糖也沉入杯底,慢慢溶解其中,将无趣都变得甜蜜。

风堂心绪飘飘,又镇定下来,摸一摸耳朵,试图转移话题。

“真心”和“玩儿”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已经快拿不住封路凛了。他总觉得,事情在朝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同时又是他正期待着的……风堂进入一种恶性循环里,他想要试试看,又拼了命想躲。不是有人说过吗,为了避免结束,就要避免一切开始。

风堂……你怎么变得这么忸怩了。横竖一抹脖子,一腔热血的事,魂牵梦绕这么多天,值么

豆捞馆里忽然换掉了bossa nova,开始播些港台情歌。

风堂忽然开口,说现在被放歌的这两位歌手,唱了那么多歌,好像爱过很多人一样。其实看看他们的老婆就知道了,都是择一人终老。

封路凛点头认同,扯开外套的一边,敞开透气,说:“你想得挺多。他们只是唱出来而已,写词的才有故事。”

风堂没吭声,想起有一句唱,听歌的人假正经,写歌的人最无情。

看着风堂的侧脸,封路凛忽然很想问,你身边经历过多少个男人他知道风堂是top,但也想知道,那些“受”都是怎么样的。

他问出口了,风堂沉默一阵,说:“真正开过房的少。你要想知道,我给你讲个印象最深的。”

封路凛说,好。

风堂说,那你不许吃醋。封路凛想了会儿,觉得不可能,摇摇头,还是说:“但我喜欢听你讲你的事情。”

风堂摸根烟叼上,没点燃,低缓道:“就以前出去应酬,有人给我叫过鸭子。说是鸭子其实不太尊重,应该说叫过’会玩的’。那晚我在酒店还没脱裤子,做之前聊了天。他像是心情不好,跟我说他去楼下小卖部买纸,朝老板要最好的,说擦嘴用。”

他正准备摸火机,封路凛就给他点上了。

风堂笑一下,继续说:“老板给了他最便宜的,他一摸纸觉得太糙,就质问老板。老板说,你擦后面跟擦嘴有什么区别他就特别难过。结果那晚他说完这个事,我说我不上你了。”

封路凛忽然出声提问:“怎么不上了”

“他为了钱来卖**,我为了欲`望去进入**……”风堂深吸一口烟,鼻尖绕起白雾,“那不就一样了么”

封路凛说:“你和他怎么能一样。”

风堂摇摇头,固执道:“别绕我弯子。本质上是一样的。”

“其实我,家庭也挺特殊。”

封路凛深吸一口气,说,“我爸当年在当地算比较成功,所以对我要求也很严格,挺累的。”

他住了嘴,不敢再多说,只希望风堂能找到些共鸣。风堂这会儿沉浸在往事里,只是问他,叔叔是民营企业家之类的还是说你们那地方比较小,是县城,所以在城里生活,就比较有出息

封路凛摇摇头,没说话。

风堂当他不想再讲,弹弹烟灰,道:“家是让我能够休息放松的地方。如果回个家我都紧张又疲惫,那么那里不能叫家……我从小就被捧得很高,几乎就是小霸王,我爸妈对我非常好,也给我最好的。但是身边有钱人,有权人看得多了,反倒腻烦。跟我同龄的不少哥们儿,有的进了单位公司,承接父母衣钵,有的出国深造,甚至以后都不想再回到父母的掌控下。”

他沉吟一会儿,又把脸朝着窗外,吸一口,再将烟雾吐出来。

“有钱有权的人,其实都有个毛病――掌控欲太强。”

他语音刚落,封路凛下意识将眼神瞟到自己的手掌心上,不自觉抖了一下。

他要怎么告诉风堂……

其实他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几乎可以算是登峰造极。

这算是从小就体现出来的“特质”。

自己玩过的玩具,其他小朋友不能碰,不喜欢做的事不可能被逼着做,想抓在手里的东西,也弄死不会放手。样样要争第一,不甘落后。

对于心上人,更是巴不得藏起来,囚起来,放在最深的位置,不让任何人看见……绝对不让任何人染指。

他现在就想把风堂捆起来了。

封路凛强压下想伸手抱他的**,慢慢提问:“那你排斥控制欲么”

“某种’欲’不是病,这叫个性,”风堂说,“没有个性,才是最可怕的。”

他笑着,添一句:“不过,得看这个’控制欲’用在哪个地方。”

封路凛手一抖,哑声道:“该用的地方。”

风堂没再说话,手指敲在桌面上,像在打什么节拍。一下,两下,三下……

风堂在某些事情上过分前卫,贺情称这叫做“行事朋克”。

比如他爱拍自己部位照这事儿就已经够,风堂只是说他大惊小怪。贺情说不止,你忘了我们飙车的时候,你车上放些叮叮当当的歌吗

风堂说那叫后摇,你懂个屁。

后来再放,贺情惜命,没再在副驾驶负隅顽抗,运动天赋过剩,搁后排跟着音浪摇去了。

风堂周末会缩在家里地下一层投影室里,看电影。他喜欢那些边缘化的东西,所以在地下看,就更有“地下”的氛围。

他以前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审查会规定“校园恋情不能有好结局”,现在理解了,因为人总是很难拥有最纯粹的东西。不过他不喜欢看悲剧,也不喜欢过于惨烈悲观的内容。导演不是杀手,不该太过于直击要害。生活总得有点盼头。

他经常在投影室里,看那些电影拍得很好看,台词也很有趣。镜头疯狂晃动,人物都会抽烟。好像一根芙蓉王,能解千万愁。偶尔跟着念字幕上的英文,他讲得很吃力,但又很认真。所以经常一部电影完了,风堂回味无穷,但并不知道具体讲了什么。

看片儿讲究韵味感觉,剧情向来不是重点,他对待爱情也一样。

吃过饭,封路凛接了紧急通知,乔策招呼着他赶紧回队里。

风堂看他满脸焦虑,自然知道支队里出了事,说自己等会儿打车回去。他还心疼得很。

这边离市中心第四支队有一段距离,属于小丘陵上的住宅生活区。下了隧道还得走一截儿桥路,淌过江岸线才能到繁华的那头。

这边有一条砖铺的巷子,在吃过饭后风堂目送他走时,两个人踩在上面前行了一小截。

风堂想起小时候吃的宫廷桃酥,龙须酥,隔壁店儿还卖皮丝水烟,搅合蜂蜜柳橙,烧起来泛绿,劲头极冲。

老板娘漂亮得整条街都知道,常涂抹些豆沙红的口脂。

封路凛听着,忍不住笑,说:“你生活经历挺丰富。”

风堂说:“还行,我还卖过报纸发过传单……五六岁的时候,在公园里还卖cd呢。我爸为了锻炼我们仨,塞三十张给我们,看谁先卖完谁有奖励,卖不完别回去。我卖了半把个小时才卖完,回到车上一看,贺情都他妈一瓶汽水儿喝完在车上蜷着睡觉了。”

封路凛看他的目光渐渐软下来,自己倒不觉得有多温柔。

他问:“为什么你没他嘴皮子能耐么不见得。”

“我是认认真真跟人家讲有什么歌,功能多好,正版碟,还有收藏价值……贺情逮着人家就嘀咕,求求您了,买一张吧。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

风堂也跟着笑出来。

由于这整个小半天过得非常愉快,风堂甚至莫名在封路凛身上寻到些自己的影子。他耸耸肩,像是笑着,嘴角弧度却有些下撇:“其实我很差,做什么都输。”

封路凛伸手摁他的唇角,试图想要他笑起来。

封路凛说:“你赢过我。”

男人的嗓音低沉,带些蛊惑,风堂听得半边耳酥酥麻麻,面朝他点点头,像是笃定这句话。

封路凛看他这招人样,没再忍,手指揉过他下巴,又死死捏住,强迫着他仰起头来。

就着江上有风吹过,就着春夏交接的午后阳光,封路凛想亲他。

“停停停,你别搁外边儿乱发情……”

这句说完,风堂躲开后又凑上来,认命似的一闭眼,“算了,是我败给你。”

封路凛像是惩罚他躲的那么一下,没有亲他,只是咬他唇角,再往唇瓣啜一小口。他又闻到封路凛身上那股檀香,与这人阳刚之气混杂揉碎在一块,竟分外合拍。

风堂想起床头的白铁皮挂钟,尾巴坠了响铃……它也是每天在阳光下,将他从深渊中唤醒,再拽进新的晨光。

一听说出的事儿跟第四支队还有些关系,封路凛第一时间先去了医院。

他对医院的造访次数近来飙升,封万刚都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他继续做这个了。

夏一跳晚上还约了他见面,说有急事。封路凛这会儿时间很紧。

住院部外站了一拨人,有些是便衣,个个熟面孔,都是封路凛以前的战友。比警车大了几个块头的巡逻车也停着。有几名武`装巡警也曾经见过他的面,算是老相识,彼此相对着点头,算打过招呼。

出事的是交警队,封路凛作为队长得全程跟进此事。他一路跟着乔策走,一直绕过围着记者的长廊,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队员。

乔策解释,说是今天市里设卡,摩托车驾驶员拒不停车,加速变道,强行冲卡,把队员连人带护栏撞飞,腿骨全裂了。

封路凛问:“昨晚又有人组织飙车”

乔策气不打一处来,忿忿道:“昨晚查了十多辆大排量摩托,全几百cc的……’都市轰鸣党’啊,深夜在市里飙速度,找死!”

“冲卡的怎么处理,押局里去了这事儿媒体稿子给谁过目的”

封路凛帮队友拉上病房的帘子,转身看向乔策,小声说,“昨晚查车,还有个人说咱队里有人偷他钱是么”

乔策叹气道:“现在的人真坏……他自己承认了是污蔑,没事儿找事。也已经拘留了。昨儿还有俩人翻车把路堵了,弄死不挪车,说要等保险公司来。你猜怎么着第三支队的小徐去劝,手臂还被咬伤了。”

“我知道了。”封路凛阴着脸答一声,心情沉闷至极。

乔策低头去拿病历,哽噎道:“都是家里有兄弟姐妹,有小辈长辈的人们啊……怎么就不知道互相体谅一点。”

封路凛收起队员换下来的队服,找了个袋子装起来递给白仰月收好,“小白,这几天你先待在医院,随时有什么动静就盯着。有事儿打电话。”

“操!凛队,我今天还被一个小学生拍后脑勺了!”白仰月咬咬牙,都快气死了,“我站那儿执勤呢,熊小孩儿冲过来给我一下,打完就跑。”

被逗得一乐,病房里气氛缓和些,封路凛抬眼问:“然后呢”

白仰月吐吐舌头:“哈哈哈,吴哥他们把他扣了呗。那小孩子下个路口就被抓了,现在还在等监护人过来。”

路上遇到各种奇葩人物是常有的事,不过封路凛还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上手的熊孩子。

他感觉最近越过越像“片儿警”,现在什么不敢过马路,车胎坏了,害怕开车,全找他们。

他伸手拍拍白仰月的肩膀,说:“你还是去休息会儿,别太累着了。”

白仰月点点头,眯起眼揉揉额角。

他确实这一个多月以来累坏了,工作强度实在太大。他年纪小,才上班,有点坚持不下来。

他猫到软凳上去坐着,给受伤队员掖好被角,又转身出病房去护士站沟通。

这会儿单独安排的病房里,除了熟睡的受伤队员,就只剩乔策和封路凛了。

封路凛朝乔策低声道:“查缉布控系统显示没什么问题”

“在逃车辆信息已经交给刑侦了,我们只需要再多观察。对了,之前有前科的车辆也标记了,以后我们在市里可以随时注意着。”

乔策说着,把图片点开,“凛队,这是本月新挂牌的车。车主跟风公子还有点牵扯……好像是他哪个哥哥。”

“哥哥”封路凛拿过来看几眼,“我爸传给你的”

“嗯,他让多盯着,还有这辆,奥迪a6,风公子的。”

乔策说完,调档案出来,手指摩挲过屏幕,叹气道,“最近高速路上受损的设施也还在追回。”

封路凛下意识心尖儿一抖,为了不表现太多异样,只是暗暗将这件事记下了。

“我们支队,加其它支队,听说是已经追回国家财产共计二十多万了。辛苦。”

封路凛拍拍他肩膀,“我负责路上第一线,你们后方得多自己注意安全。”

乔策立定敬礼,封路凛也回了,说自己等会儿还有事,得先离开。乔策让他放心,医院和队里,都能照顾好。

夏一跳约的地方就在医院出来不到五百米的一个巷口里。

封路凛低头戴了帽子和口罩混进人群中,但他身高太过显眼,没办法又只得多绕了会儿,往人员复杂的市场内走。

通过一扇小门,再进到巷子里,他老远就看到夏一跳开了辆吉普停在路边。全车墨绿,覆层磨砂。

他一开车门坐进后座,夏一跳摁下车窗半边给他透气。他启动车辆,边回头边说:“凛哥,你还记得我的摩托吧是封叔让我去跟着的!结果还被你们队扣了……你没给他们交代过”

封路凛摸烟出来叼上,“我爸连我是谁都没说。现在全队上下就他眼线知道。”

夏一跳叹气道:“你父子俩这玩儿谍中谍呢从小就把你藏着,累不累啊。”

“高危职业。一个不小心家人都得受牵连。”

封路凛倒觉得没什么,他都习惯了,也能理解。该有的“特权”他偶尔享受,该学习的他也不落下。官位、权力,对他来说都是“会当凌绝顶”。

说男人不向往“权力”是不可能的,但他眼看着封万刚站得那么高,其实心里明白,父亲也和那些小山一样……

再渺小不过,再风云更迭不过。

两个人聊了会儿岑七那个地下俱乐部的具体事项,封路凛闭着眼听,全都记进了脑海里。他们把夏三儿安排去混二代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岑七那边暂时还没有大动作。

封路凛强调他切莫打草惊蛇,夏一跳不停地点头,连忙说放心。

夏一跳把车慢慢开上跨江大桥,贴着慢速带点点地溜。

这生存危机解决了,他难免开始八卦起来:“凛哥,你跟那个风堂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最近又都在议论他。嗳,市里上一任出车祸去世的那个市`委书记就是他爸么我是说风堂根基那么稳,原来是’小太子’啊。”

“柳董事长管理的中航也不是小国企,近几年修机场,她身上担子很重,”

封路凛放松下来,但这车过于垂直的座椅弄得他不舒服,“风堂……我接触过很多次。”

调整坐姿,他望着后视镜出神,说:“他很特别。跟我很像。”

夏一跳歪嘴笑起来:“哎哟,风堂不就是个勾人的货么圈儿里几个不喜欢他啊。”

“可他只喜欢我。”

把车窗再摁下一些,迎面江风吹得封路凛睁不开眼。

风堂是他心中代表甜度的存在。甜的相貌,甜的声音,偶尔耍赖的性子,甜得快滴出甘蔗水来。

连他的名字也那么甜。不管是“枫糖”还是“蜂糖”――

封路凛愿意被蛰一下。

“哇……凛哥,你把他拿了”夏一跳惊讶无比。

封路凛不满地回道:“什么拿不拿没大没小。”

夏一跳愣了:“嗳啥啊……我记得,我跟他差不多大”

“他现在跟我一辈儿,明白么”封路凛掐了烟,杵进车内的烟灰缸里,眯起眼,“迟早,你得喊一声’大嫂’。”

夏一跳算个人精,一下明白过来,“嘿嘿”一笑:“我靠,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俩还能玩儿真的啊。”

封路凛只是说:“玩什么玩……我就不可能放过他。”

市里的这座跨江大桥,完善国家高速公路网,全程三十公里,双向六车道,从封路凛幼年七岁开始修,修到十岁才修好。

他童年时期也就来过这么一两次。他老家虽然就在隔壁省市,但好歹坐飞机都得一个小时。

他记得第二次来这座大桥时,见证过一起惨烈的交通事故。轿车冲破隔离栏,撞上养护工人,死五伤三,惨不忍睹。

那天他听封万刚说,这座城市虽然不算区域最大,也不是直辖市,但是全市汽车保有量位居全国第二,每年都有无数这样事故在相继发生着。

也有千千万万的人,围绕“汽车”生活着,围绕“公路”生存着。

江面上起了雾,夏一跳打开广播,里边儿说全市今夜阵雨,明天早上会降温。

封路凛难得有空闲下来听广播,倒觉得那女播音员说话的声儿还没风堂说得入耳。

夏一跳顺着中央内后视镜瞧见封路凛紧皱的眉,愈见锋利,忽然想起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

前方天际边缘已渐渐隐暗,跨江大桥上,无数车辆堵成长龙。

封路凛喉咙旧伤有些疼,他掐着脖子咳嗽几声,把手机拿出来,给风堂发了消息:明天下雨,记得带伞。

风堂秒回道:要你管。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风堂决定去封路凛家楼下等他。

这下着雨,封路凛还要去上班,等会儿淋得脑子进水,受牵连的还是自己。

他的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会儿,眼睁睁……

瞧着白仰月出来了。

风堂越看越觉得这人眼熟……

这不是上次他们在街上打完架之后,开车送他们去验伤的那个小队员么。

就是跟着封路凛屁股后边儿喊“凛队”的那货,一口赛一个甜!

对了……就是他,上次封路凛没给自己的鸡腿还给他了!

怎么着,还住一起了!风堂越想越不对劲,是说上次封路凛不让他进小区呢。

他脸色变了又变,看着白仰月骑着小电摩刷卡出来,一双手扣在方向盘上捏得死紧,本来就有点吃味……不行,他是个直接的人。

他今儿不把这小孩儿扣了,估计晚上都睡不着觉,出不了这口气。

“你好!”

风堂开车门往白仰月跟前一站。

“好,好,你也好……”

白仰月见是他,感觉这种“跟老大关系不明的社会人士”怎么都不好招惹,点点头笑得弯弯眼,后退几步,转脸儿准备开溜。

风堂眼疾手快,摁住他肩膀,“等会儿!你别急着走……冒昧问一句,你怎么住这里”

“我,我本来就住这儿啊。”白仰月傻了,这他妈啥情况啊,他就是回来拿点换洗而已,还赶着要去医院呢。

风堂狐疑地瞅他,问:“你跟封路凛住一起还是你们是邻居一个小区”

白仰月心中警铃大作,觉得凛队肯定有苦衷。他倒没想那么多……譬如“同居”这种,他根本没往那方面考虑。

他再想起之前封路凛问他家门牌号,十分镇定道:“对,我们住一起。”

风堂也傻了:“啊他不是说他跟他爸住一起吗”

干他脑袋的……什么情况啊。

“我就是他爸……”

白仰月说话不过脑子,顺嘴接了,又改口道,“不不不,我意思是说,我我我我!我跟凛队和叔叔住一起……”

风堂瞪眼骂道:“哈你们都他妈见家长了”

封路凛他爹,我他妈都还没见过!!!!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