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儿连带着小虎, 两个人一个屁股蹲儿就坐到了地上,齐齐“哎哟”了一声,好在人小腿短衣服厚,摔下去也不疼, 两个人倒在地上,抬头齐齐看着洛停枫和莫沧沧,洛停枫和莫沧沧低头看着他们俩, 两大两小,尴尬地对视着, 然后小心儿和小虎同时捂住了眼睛。
“哎呀!阿姐又在和好看哥哥做羞羞的事,小娃娃不能看!不能看!”
声音奶而清脆, 嗓门也大,在雪地里传得特别远,莫沧沧有理由相信大半个寨子都能听见,太阳穴和嘴角都在止不住的抽搐。
洛停枫面不改色心不跳:“小娃娃们不要多想,你们阿姐摔了一跤, 脚崴了。”
“咦?”小心儿松开手,噘了噘嘴, “阿姐这么大个娃娃了,还会摔跤吗?”
“是的,她粗心大意。”
莫沧沧:
“阿姐你以后要小心呀!不然乱串乱跳上蹦下跳,让好看哥哥为你担心, 你是个大娃娃了!”
莫沧沧:
咬咬牙:“好,小心儿说得对, 阿姐以后一定小心。”
洛停枫压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快去玩吧,下了雪,地滑,小心些,我先送你们阿姐回去休息了。”
“好!”小娃娃们说着就拿着霍言做的木剑跑远了。
洛停枫把莫沧沧放到床上后,才发现她的表情难看到可怕,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沧沧”
莫沧沧板着一张脸,冷冷一笑:“枫公子,你我关系并不亲密,请唤我一声莫姑娘,或者莫寨主,我不想旁人生了什么误会。”
“沧莫姑娘方才的话,你心里可有了答案?”
他觉得自己已经表明了心意,想知道她是否也欢喜他。
莫沧沧却因为方才的事恼羞成怒,完全忘记了刚才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这个人耍流氓,明明知道她不能被亲还亲她,还被小心儿她们撞见了,还把锅甩到她身上,可真是气死了。
从前要保持距离的是他,如今乱来的也是他,什么都让他占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亏她还当他是个君子,这分明就是趁人之危!
流氓。
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流氓。
于是又冷冷一笑:“枫公子想要什么答案?我可给不了,往常枫公子屡次三番说我不守规矩,不得体,如今我守规矩了,得体了,公子倒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么?”
洛停枫哑然,无从辩解。
“我已经说过,但凡我还姓莫,我就决计不会对公子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这话我没忘,也希望公子也不要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只是个女子,却也断断不会食言而肥。”
身上没力气,嘴上却一套一套的,叭叭叭不带停,洛停枫连插话的空间都没有。
“还有,我敬重公子,也望公子能敬重我,我虽不如公子熟读圣贤书,但也知男女授受不亲,往后这般亲昵之举,公子还是莫要做了,不然到时候翻了脸就难看了。”
“我敬重你。”洛停枫垂下眼,他还想多说些,却觉得怎么说都是错的。
他突然想起母后从前经常和玲珑姑姑唠叨的一句话:枫儿这个脾性可怎么办呀,以后娶不到媳妇儿的。
他觉得,母后之所以是母后,说话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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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若敬重我,那希望往后不要再做此乘人之危之举。”莫沧沧得理不饶人,之前憋的气一股脑全倒出来了。
洛停枫倒答应得很爽快:“好。”
他喜欢她又不是喜欢同她一道怎样怎样,吻她不过是把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那些话用行动来表达,等成亲以后,来日方长。
“还有”莫沧沧说累了,舔了舔嘴角,接着道,“坡下那间小屋,已经收拾出来了,枫公子今日便搬过去吧。”
“嗯?”洛停枫挑了挑眉,这是要赶出房门?
“男女共处一院,到底于礼不合,行事也不方便,还劳枫公子搬出去。”
洛停枫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霍言住哪儿?”
“还住他原来住那儿。”莫沧沧一脸坦然。
方才一直想着哄好她,说什么都顺着她的洛停枫终于不满地开了口:“为何他不用搬?”
“因为他没有趁人之危,他也没有非分之举,漏雨的屋顶也是他修好的,关键是”莫沧沧勾了勾嘴角,“我乐意。”
洛停枫眯了眯眼睛,看着她一脸故作冷漠的小嘚瑟,一字一顿:“我,不,乐,意。”
“关我什么事?”莫沧沧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你不乐意你可以走,从前觉得枫公子柔弱,冒昧把你带回了山寨,如今发现枫公子可了不得了,哪儿还稀罕我这么一个破山寨啊。”
现在连家门都要赶出了。
洛停枫平生第一次心中生出了一股无名的邪火,不生她的气,一点也不气,可是心里就是难受得紧,偏偏又知道自己理亏,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她有恃无恐,他小心翼翼,堂堂大楚太子,生平第一次落了下风。
还是一败涂地那种。
就算我败了,也不能让敌人得逞。
“我可以搬,只是霍言不能留下,你们孤男寡女”
“枫公子。”他话还没说完,莫沧沧就制止了他,“他没来之前,我们也是孤男寡女,但是出了什么事,惹了什么火吗?并没有,所以你大可放心。”
当然出了事,惹了火。
他还算冷静自持,此时此刻在这儿与她好言好语讲着道理,可是若换做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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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停枫想了想他那不着四六混不吝的样子,心里就愈发难受了。
“我不许。”
“谁管你许不许?”
“他不搬,我不搬。”
他搬了,我也不一定搬。
“我就要你搬,就不要他搬!”
“凭什么他不用搬,我就非得搬?”
“我说了,他平时干活儿,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