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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古代考科举 第94章 功高盖主

作者:吕颜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9-21 18:43:48 来源:就爱谈小说

三声楼后连接着水榭,一池的荷叶在风中翻滚出绿色波浪,让临水而坐的人感觉不到五月的燥热。

“再吃你都走不了路了”重光见湛非鱼在饭后竟然还能一块接着一块吃着糕点,长臂一伸便把糕点连碟子都给抢走了,自己还饿着肚子。

湛非鱼也不生气,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随后端正的坐直了身体,“大哥哥,活字印刷术的事没告诉你,不是我不相信你。”

重光嘴里塞着糕点,含混不清的打岔,“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要是”

“我知道。”冷漠的三个字响起。

重光气结,可又不敢反驳自家七爷,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大口塞着糕点。

抽空瞄了一眼喜笑颜开的湛非鱼,要不是看胖丫头脸上还有婴儿肥,重光都要以为七爷被女色给迷住了。

湛非鱼是真高兴,笑容从眉眼里荡漾开,“大哥哥你身在禁龙卫,若是沾手了活字印刷术,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拥护和爱戴,只怕弊大于利。”

殷无衍看着解释的小姑娘,“功高盖主。”

“是。”湛非鱼点头,大哥哥明显是孤臣,深的帝王的信任,看着权利滔天,何尝不是在刀尖上跳舞。

重光把最后一块糕点塞了下去,又灌了一口茶水,勉强接受这解释,却依旧怼了一句,“你倒是想的多,可你一个八岁小蒙童,朝堂之上的事岂是你能推测出来的”

“年前大哥哥给我看了禁龙卫的密信,状元郎呈给圣上的奏章上指控禁龙卫在刑罚一事上过于残酷,他代表的是士林文人。”湛非鱼看着目瞪口呆的重光,嘚瑟的笑了起来。

大哥哥就是信任自己,否则怎么会把禁龙卫的密信给自己看。

殷无衍弱冠之年,可神色冷漠而孤傲,反而让人忽略了他的年纪,而此时,看着眉宇飞扬的小姑娘,殷无衍清冷的凤眸柔和了几分,“继续。”

湛非鱼瞬间又成了被夫子考校的学生,态度端正的接着道“这奏章说明朝中有不少大臣对禁龙卫敢怒不敢言,而圣上也有所动摇,否则状元郎绝对不敢递奏章试探。”

帝王之术在于权衡所以自古将相不和。

文官掌管天下事,武将手握兵权,而禁龙卫就是帝王手中最锋利的刀,替帝王监察百官,所有无法摆到明面上的肮脏事,都由禁龙卫去处理,而金銮殿的帝王永远都是勤政爱民的仁君。

禁龙卫知道帝王太多的秘密,时间一久后,帝王也会心生怀疑,而只靠帝王信任才存在的禁龙卫,最不能丧失的就是帝王的信任,那就是灭顶之灾。

听到这里,重光消了气,胖丫头的确是为了七爷在考虑,“算你过关了。”

可半晌后,重光忍不住问出憋了一天一夜的疑惑,“即便如此,你也可以把此事交给我们处理,你胆子倒不小,也不怕被人杀了灭口。”

眉梢一挑,湛非鱼斜着眼瞅着重光,小眼神怎么看怎么的鄙夷,“重光叔你可是禁龙卫,难道连雁过留痕的道理都不懂我只要告知了大哥哥,禁龙卫就等于沾手这件事了,自古帝王多疑,这不是给大哥哥招祸”

“啊”脑袋突然被拍了一下,湛非鱼对上殷无衍冰冷的双眼,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不说了。”

八岁小蒙童敢妄议帝王,她有几个脑袋够砍

被鄙视的重光严重怀疑湛非鱼是在报复自己,可他没有证据关键是七爷还护着这胖丫头。

“谨言慎行。”殷无衍神情冷漠的不见波澜,但说出这四个字明显是把湛非鱼归到自己羽翼之下。

湛非鱼乖巧的点着头,软糯的小嗓音听起来纯善又懵懂,“大哥哥,我记住了。”

殷无衍薄唇勾了一下,小姑娘果真聪明,就她这无辜的小模样,谁能相信她刚刚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论。

重光看着眼前一问一答的殷无衍和湛非鱼,仿佛看到两个经世济民的大儒在朝堂上商谈治国之策。

片刻后。

“七爷,读书人都这么奸猾吗”重光突然感觉自己白活了二十多岁,胖丫头要不是只有八岁,这放到朝堂上,那绝对有是个大“奸臣”。

“这叫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湛非鱼再次表达出对重光的不满,什么叫奸猾自己这是未雨绸缪、防患未然

活字印刷术如果交给殷无衍处理,他虽不沾手,但必定会选一个对他有用的人来接手此事,可活字印刷对帝王而言也是名垂千古的功绩,必定会派人查清楚始末。

这是读书人的事,来查的必定是文臣,而湛非鱼和禁龙卫有牵扯,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一番,帝王即使依相信殷无衍没有不臣之心,可心里也会有芥蒂。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完全不沾手此事,不管如何调查,都和殷无衍无关,造福天下读书人的功绩只会归于朝廷和帝王。

殷无衍沉声问道“在县学如何”

刚刚说的头头是道,指点江山的湛非鱼瞬间被戳破了伪装,弱弱的回答“我现在跟着窦夫子读书,我的试帖诗不行,夫子在从头教我。”

“哈哈,胖丫头,你怎么怂了”重光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再聪明也是个没有过童生试的小蒙童。

虽然很想反驳,可底气不足,湛非鱼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莫欺少年穷等我金榜题名,重光叔你就笑不出来了”

“胖丫头,新科状元也不过是从六品的穷翰林。”重光嘚瑟的开口,拍了拍胸膛显摆,“在下不才,现在已经是从五品的副千户。”

这是大实话,可还是好气哦

气成河豚的湛非鱼脑子一抽,开口道“那又如何日后我找个一品大员嫁了,直接是一品的诰命,重光叔你有本事也嫁人啊”

“我”重光很想反驳,可他这辈子到头也就是京卫指挥使,正三品

湛非鱼对着重光嘚瑟的笑着,此局,小鱼胜

被挑衅的重光脑子跟着一抽,“官居一品的都能当你爷爷了到时候比你年长的孙子可要喊你祖母你敢答应吗”

“我”湛非鱼气结,视线从端着茶杯的殷无衍身上扫过,反驳的话脱口而出,“那我就嫁给大哥哥让你天天叫我夫人”

水榭之中一片安静

湛非鱼低着头,耳朵尖红的发烫,她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重光原本还想嘲笑湛非鱼异想天开,八岁的小丫头,脸上还挂着婴儿肥,小胳膊小短腿的还敢肖想自家七爷,她胆子倒不小。

可一抬头,对上殷无衍黑沉不见底的凤眸,重光后知后觉的知道害怕了,身影一晃,咻一下从水榭逃走了。

没义气不仗义湛非鱼眼巴巴的盯着逃走的重光,她也好想遁走

沉默继续蔓延,安静的湛非鱼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一咬牙,湛非鱼抬起头,“大哥哥,人有三急,我先告辞了。”

“坐下。”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响起。

刚站起身想尿遁的湛非鱼蹭一下又坐了回来,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了小身板,排排坐、分果果

殷无衍淡漠的目光从湛非鱼绯红一片的面容上扫过,“人不大,胆子不小。”

“我错了。”低头道歉,湛非鱼态度诚恳,恨不能把重光揪回来捶一顿,要不是重光叔和自己抬杠,她能说出这话来吗

“记住谨言慎行。”殷无衍再次开口,看着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的小姑娘,迟疑了一下,大手落到了她头顶揉了两下。

“不出两日必定有人前来,顾轻舟乃是翰林院大学士,出自南陵顾氏,和圣上曾有同窗之谊,陪同之人应该是南宣知府章程礼。”这虽是猜测,但殷无衍既然说出口了,必定有十成把握是这两人前来。

湛非鱼听明白的点了点头,活字印刷术兹事体大,圣上必定会派心腹之臣前来,再没有比翰林院大学士更合适的人选了。

而自己又是上泗县人,归南宣府,章知府陪同前来也是合情合理。

“大哥哥。”湛非鱼抬眼看向殷无衍,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暗中会不会还有人盯着是不是皇上的暗卫”

“不该问的不要问。”殷无衍这话一说出来,就看到小姑娘抿嘴笑了起来,小模样显得嘚瑟又可爱。

或许是担心湛非鱼口无遮拦会犯了忌讳,殷无衍这才道“暗龙卫负责保护圣上安全,迄今为止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即使是殷无衍也没见过暗龙卫的人,只是有几次紧急情况面圣时,感觉到了暗中有人隐匿,而且都是高手。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一定谨言慎行,即使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乱说话。”湛非鱼严肃的绷着小胖脸保证。

将自己的暗卫派出来了,可想而知圣上对活字印刷术多么的重视,也从侧面证明殷无衍没有沾手此事多么的正确。

等湛非鱼回去继续上课,殷无衍也离开了县学。

翻身上了马的重光不由问道“七爷,胖丫头有意避开,可我们这样光明正大的来县学,岂不是功亏一篑”

“过犹不及。”殷无衍丢出四个字,一扬马鞭,骏马飞奔而去。

什么意思重光没明白过来,可此时也顾不得了,赶忙策马扬鞭的追了上去。

片刻后,乐山居后院。

殷无衍去沐浴更衣了,重光没骨头一般懒在椅子上,“七爷和胖丫头,一个说功高盖主,一个说过犹不及,七爷当我傻呢,其实不过是来保护胖丫头而已。”

季大夫正在煮凉茶,接过话道“七爷如果知道活字印刷术却无动于衷,圣上只怕不是放心而是怀疑了,七爷抢在顾大人之前赶来了上泗县,这说明七爷也有私欲贪念。”

一个没有弱点的臣子,帝王敢用吗

禁龙卫是圣上手中的尖刀利刃,但七爷有私念,想要权势,想要报仇,这样圣上才敢继续重要七爷。

当然,殷无衍也的确存了保护湛非鱼的心思,他不沾手此事,却可以保护湛非鱼不会成为利欲下的牺牲品,这个功劳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重光接过季大夫递过来的凉茶,一口灌了下去,虽然有淡淡的药草味,却也有种从嘴巴凉到心里的凉爽,“七爷想的真周道,胖丫头日后要科举,谁要是敢叽叽歪歪的,那些读书人都能喷死他。”

重光莫名的有些期待了,读书人清贵,其实屁事更多,私底下藏着龌龊和阴暗,胖丫头以女子之身读书科举本就惹人争议,那些老酸儒老古板还不知怎么非议呢,现在一个个都只能闭紧嘴巴了。

书房里,窦夫子正在看湛非鱼做所的五言六韵诗,“斜、华、加、芽、来为句中六韵,可诗句堪堪通顺,毫无文采意境可言。”

“林夫子亦说我没有作诗天赋。”湛非鱼被批的两耳发红,不敢说她第一次写的诗把林夫子气的爆了粗口。

窦夫子看着严厉,可对湛非鱼却很有耐性,温声道“你可知大庆朝的文人雅士,一辈子会写多少诗”

呃湛非鱼想了一下,但凡要读书科举的,寒窗苦读数十载,就算三十多岁有所成,至少也要读将近三十年的书,一万多天,一天一首那也是一万多首了。

“回夫子,我估计至少要写两万首。”湛非鱼这个数字还算保守。

毕竟科举之后还会写诗,但频率肯定没有之前多,每个月写个十来首,一辈子算下来两万首也差不多了。

这么一想,湛非鱼突然头皮发麻,科举读书好可怕。

“不,真正的读书人一辈子至少要写五万首甚至更多。”看着目瞪口呆的湛非鱼,乌黑的双眼瞪的圆溜溜的,窦夫子压下笑意继续道。

“对读书人而言诗已经融入到了日常生活中,春花秋月的景,喜怒哀乐的情,但凡有所想就会赋诗一首,而你作诗只是为了科举。”

湛非鱼听明白了,这便是工作和爱好的区别,前者是为了养家糊口,后者是源于兴趣爱好。

大庆朝的文人因为喜爱所以写诗,自然有情感,而自己只是为了应付科举考试,所以诗中缺少了灵魂,就显得干巴。

“听明白了”窦夫子问道,见湛非鱼乖巧的点着头,便满意的开口“从今日起,每日作诗一首交上来。”

晴天霹雳

湛非鱼呆呆的看着窦夫子,半晌后,认命的点头答应,“是,夫子,我知道了。”

散学后,湛非鱼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往泰福酒楼走,一想到每天赋诗一首,她突然不想努力了,用活字印刷术说不定能找圣上讨个封号。

不行的话,她再努力想想,肥皂的配方也可以啊,不行弄点玻璃出来啊,再不行还有火药这个大杀器

湛文诚正是村正家的四儿子,在泰福酒楼的后厨当杂工,一个月也有一两半的工钱,远远的看着走在人群里的小姑娘,立刻迎了过去。

“四哥。”湛非鱼笑着喊了一声,过继之后,辈分提了一级,否则就该叫四叔了。

“小鱼,累了吧,先进来休息一下。”湛文诚一说话就笑了起来,看着很是憨厚,可眼中却透着精光,却因为没有算计之色反而会让人有好感。

湛非鱼跟着湛文诚往酒肆走,“不累,之前在私塾我都是走着去。”

“文诚,这就是湛小蒙童吧,楼上请,东家已经等候多时了。”掌柜的热情的迎了过来,对着湛文诚也笑着道“你陪着小蒙童上楼,顺便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我这就让厨房去准备。”

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湛文诚看着走在前面的小姑娘,之前三叔家的二哥给酒楼送菜,厨房的杂工们不但没有对自己客气,反而多了些排挤。

可小鱼不过是去了县学读书,连掌柜的都对自己如此客气,湛文诚不由下定决心一定要送大儿子去读书

三楼雅间里,听到脚步声谢老爷走了出来,站一旁的管家率先向着楼梯口迎接。

进了雅间后一番客套寒暄,不过要谈正事,管家和湛文诚都退了出来。

“我听文诚说,湛小蒙童是为了金林村送菜的生意来的。”谢老爷笑呵呵的开口,态度和善,配上他发福的身段,像是弥勒佛一般,完全没有商贾的精明算计。

湛非鱼笑着看向这个时候还想端架子的谢老爷,清脆的嗓音直截了当的响起,“我以为谢老爷知道我此番前来是给机会让谢老爷赔罪,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湛非鱼也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就不打扰谢老爷了,告辞。”

“湛小蒙童请留步”谢老爷赶忙开口,这一起身立场就变了,他不是施恩而是求饶。

可看着站在竹制书箱旁的湛非鱼,谢老爷不得不低头服软,“老朽刚刚失言,还请小蒙童多包容,请坐,快请坐。”

“曾家是被什么人查封的,谢老爷想必很清楚,所以我很好奇谢老爷为何会重蹈曾家覆辙”湛非鱼笑着开口,乌黑的双眼闪烁着光亮,好似好奇的孩童。

谢老爷脸皮有点发僵,说到底是自己轻敌了,小觑了面前这小姑娘。

若知道她背后有卫所撑腰,打死谢老爷他也不敢寻仇啊,不就是因为曾家被查封损失了点银子,比起自己的小命,银子算个屁啊。

“老夫惭愧啊”谢老爷一把年纪了却要对个小姑娘低头,这是真的羞愧难当,“好在不曾铸成大错,否则老夫去了九泉之下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这就开始卖惨了,湛非鱼脸上笑容不变,“谢老爷,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谢老爷表情又僵硬了几分,她是打算功成名就之后秋后算账

即使谢老爷活不到那时候,可泰福酒楼还在,谢家的后代还活着,湛非鱼若真的报复。

不等谢老爷服软,湛非鱼眉梢一挑继续道“但我并不认同这话。”

“湛小蒙童大人大量,老夫佩服啊”谢老爷立刻出声称赞,只要不报仇就好,士农工商谢老爷真不敢给谢家结下这等大仇。

“谢老爷谬赞了,我想说的是小人报仇,一天到晚十年时间太长,报仇要趁早”湛非鱼这话一出,就见谢老爷子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苍白。

一个乡野小姑娘,即使有读书天赋,可没有任何功名谢老爷想着只要运作好了,毁掉湛非鱼不在话下。

可事实却把谢老爷的脸给抽肿了,否则此刻他就不会坐在这里赔罪了,谁能想到湛非鱼背后竟然有卫所撑腰,那可是南宣卫所

想到此,谢老爷又把张秀才在心里骂了一个遍又一遍,若不是他挑唆,自己怎么会一头栽进去

“湛小蒙童,老夫也是受歹人蒙骗”走投无路的谢老爷立刻把张秀才给供出来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只求湛非鱼高抬贵手,当然,即使赔点银子也可以。

谢老爷早已经准备好了赔礼,只不过生意人都是如此,不会一开始就暴出自己的底线,总要一点一点的试探。

而他停了金林村送菜的生意,却没有毁掉小女儿和湛大郎的婚事,也是存了点侥幸心理,湛非鱼日后若是有了功名,湛大郎可是她亲堂哥,这不谢家也算是湛非鱼的姻亲了。

“张秀才,愿闻其详”湛非鱼笑着问道,强势的态度放缓了。

谢老爷见状也不敢拿乔了,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说到底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王琳琅身上,否则林夫人就不会被毒杀。

早几年时,赵三因为父母过世,没有人管教以至于性格顽劣不堪,淮县的私塾没有一家敢收他,若是一家私塾拒收,赵县令还可以借机发难。

可几家私塾联合起来共进退,私塾的夫子也都是秀才功名,赵县令也要顾及几分,所以赵三早年被送到张家私塾来了,可也只读了一年。

这一次王琳琅到林夫子家中避难,赵三知道后就递了信给张秀才,本意是让张秀才派人把王琳琅抓起来送回淮县,到时候赵三必有重谢。

以张秀才无利不起早的贪婪性格,他看重的不是赵三,而是在给张天豪谋划。

“你说张秀才打算让张天豪去淮县科举”湛非鱼错愕一愣,张天豪的户籍在上泗县,那就必须在这里科举。

但事在人为,只要把户籍落到淮县便可以了,而有赵三帮忙,到时候赵县令稍微照顾一下,一个童生名头是妥妥的。

至于最后的院试,张秀才也没把握能弄到试题,或者其他门路,可比起在上泗县、在南宣府科举,张天豪去淮县那边上榜的可能性更高。

谢老爷继续道“张秀才给赵三谋划,就想着一箭双雕。”

王琳琅给林夫人下毒,卢嬷嬷不但知道还帮忙遮掩,实则是卢嬷嬷毒死了林夫人让王琳琅背了黑锅。

而卢嬷嬷早就被张秀才收买了,因为卢嬷嬷是下人,是奴籍,她的儿子不能读书科举,所以张秀才就以此为诱饵让卢嬷嬷投靠了自己。

湛非鱼听到这里已经把整件事都给想明白了,目光变得清冷逼人,“张秀才让卢嬷嬷毒死我师母,然后放出流言,正好可以败坏我和夫子的名声。”

此举不但毁了林夫子,更是让湛非鱼这个仇人再无翻身之地,不能科举,湛非鱼一个小姑娘不过是任人拿捏的蝼蚁。

“王琳琅若平安回到淮县,等日后嫁给赵三,张秀才就等于握住了她杀人的证据,可以以此来要挟王琳琅和赵三,让他们从赵县令那里给张天豪谋利,果真是天衣无缝的好计划”湛非鱼声音愈加冰冷,比起谢老爷,张秀才才是她真正的仇人 ,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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